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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生的故事,告一段落。
視野重回凌源山脈,這裡的故事,同樣精彩。
......
凌源山脈,山光西落,池水漸東,孤山素月,送人間一場清涼急雨。
老天爺有時候是識時務的,在柴嶺和黃表拜別劉懿後,天空忽降疾雨,給痴情劉懿和喬妙卿這對兒男女一個男歡女愛的花房夜久,青衫相攬、共枕同歡之後,促成佳人碧玉成對。
可老天爺有時候記性也不好,給了急雨,卻忘記了給一座花房。
這不,凌源山裡這對兒冤家,直到驟雨停歇,也沒再找到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劉懿和喬妙卿,就這樣被活生生淋成了落水的鴛鴦,無奈加無奈。
暴雨停歇之後,兩人短暫商議,本打算趁著夜色速速趕回凌源城。
可見日頭還未升起,凌晨的天氣還稍顯有些微冷,劉懿擔心喬妙卿連夜趕路再受了風寒,索性便原地用樹幹和蔓草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小草廬,尋了些勉強能夠生火的乾燥之物,就地架起了一簇火堆,待兩人烤乾衣物,打算再啟程返回凌源城。
喬妙卿坐在火堆旁,她瞪著清澈明亮的瞳孔,掛著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啃著兩顆野果,嬌聲嗔道,「死劉懿,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非要來這死地方交傳軍令,大爺我若是被雨淋出了病,可定饒不了你!」
少女淡淡的輕靈嗓音,讓劉懿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對柴嶺和黃表所託之事,乃絕對機密,平田軍營和凌源城裡處處都是人聲鼎沸,各方勢力的探子和暗哨夾雜於此,在劉懿看來,就算是在他的中軍大帳談事情,都不安全。
而凌源山脈裡,地大遼闊,孤山四野無人,這才是劉懿心中密謀大事的好地方。
不過,劉懿又不是張良、諸葛,他哪裡料到今夜會突來降雨,喬妙卿這一聲埋怨,著實有些欲加之罪了。
送走了一批敢死之士,又遭了一頓大雨瓢潑,劉懿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他剛剛想與喬妙卿頂上幾句,卻又於心不忍。
劉懿坐在喬妙卿對面,略微沉默之後,突然咧嘴無賴笑道,「你若淋病了,我便為你看一輩子病。」
「流氓!」
喬妙卿嘴上雖說,心中卻如小鹿亂撞,這一下,差點撞破了兩人相隔的最後一層窗戶紙。
兩人一個懵懵懂懂,一個情竇初開,兩人眉目傳情,大有心意如膠之感。
孤山月下,妙齡男女,起初,劉懿和喬妙卿還在對火而視,嬌羞中帶著一絲絲靦腆。
面對心愛之人,即使佛祖在世,恐怕也難以靜心凝神,動心忍性。
慢慢的,劉懿動了朕心性,他開始藉著起身添柴回坐的契機,將自己落座的位置不斷向喬妙卿移動,小嬌娘看破也不說破,只是鼓著腮幫,兩頰泛起淡淡分紅,期盼著小應龍能多添幾次柴火。
到了最後,兩人已經緊緊地靠坐在一起。
篝火難眠,牽牛織女渡河橋,人暖,心也暖。
劉懿坐在喬妙卿身邊,也不添柴加火了,喬妙卿也沒有再鼓起腮幫。
兩人就這樣相靠而坐。
劉懿捏了捏手上的核桃佛珠,微微轉頭,眼藏無盡溫柔瞥著喬妙卿。
若說之前的劉懿,心中似乎還有一些東方羽的影子,那在伏靈山一戰後,他心裡能裝下的女子,或許便只剩下眼前這位絕色佳人了。
許多時候,能陪你經風歷雨的人,才是你真正的另一半。
小嬌娘自然知道劉懿正在咫尺之處看著她,情竇初開的她,不禁雙手緊握裙襬,下意識伸出一根手指,在臉頰邊緣輕輕勾動,心跳不已。
四年
刀裡火裡風雨兼程,她知道,不管從心從事,她喬妙卿,此生只能是他劉懿的了。一想到‘男歡女愛,本就人之常情,這位絕世佳人終於鼓起了勇氣,轉頭對視心上公子,情思款款。
劉懿俊眉修眼,痴心蕩漾,不自覺讚道,「爹曾說‘娘是天下第七美人,妙卿,你應是比娘還要美三分!好像一隻外酥裡嫩的烤鴨!」
喬妙卿雙頰一紅,纖指捋過額前被夜風拂起的溫潤青絲,少女抬了抬精緻的下巴,回眸一笑百媚生,「哪有小應龍如此形容女子的?烤鴨?」
「哈哈!小時候家裡窮苦啊,最想吃的就是富人家才吃得起的烤鴨了!」劉懿輕輕眨了眨眼,笑道,「長大後也覺得,這世上最好喝的是天樽,最好吃的,還得是烤鴨。所以.....」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嬌娘眼波流轉,膽從心來,故作隨意的輕聲哼道,「如今你也吃得起了,可是,小應龍就只有嘴上說說的能耐麼?」
‘耐字才落,小嬌娘便一臉驚愕,再也說不出話。
因為,劉懿微冷的舌如一位衝鋒陷陣的將軍,驟然侵入她的丹唇素齒之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就連嬌軀,也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如篝火一般火熱,如月色一般溫柔。
小嬌娘秋水眸子眯起淺淺的弧度,閉上眼睛,此情此景無言以對。
兩人都是初嘗滋味兒,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彷彿天地之間,除你我二人再無他物。
劉懿的心,像一壺剛以乾柴烈火燒開的沸水一樣,激動得將要溢位來,《漢律》有言‘男子晚二十而室者罰,女子晚十五而嫁者罰,自己和喬妙卿都已經將到或者已過《漢律》嫁娶之時,正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時候,如此天賜良機,姻緣難得,怎能放過。
想到此,劉懿的手顫顫巍巍地游到了小嬌娘的楊柳腰脈之間,摸索的喬妙卿如過電一般。
可忽然之間,劉懿的動作戛然而止,這少年猛然離開那具嬌軀,坐起身來,大喘了幾口氣,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光,雙目頹然,對喬妙卿道,「妙卿,我還未給你名分,今日亦未有父母作證,便草草要你,實在欠妥,待今日回去,我定三書六聘,迎你入門,交杯酒後,再行夫妻之實。」
此言方落,空氣中頓時充滿著一股莫名的氣息,細細品味,那是愛而不得的失落。
喬妙卿到劉懿所說,雖然覺得甚有道理,奈何情郎在側,春意正酣,再加上為了斥虎幫的未來,她需要平田將軍夫人這個名分,而今夜恰好,真是順水推舟之時,夜長則易夢多。
當然,小嬌娘也相信,今日之後,她眼中那個正人君子小應龍,絕對會為她補一個隆重的婚禮,他父親劉權生,也定會認可這樁親事。
於是,喬妙卿笑著搖了搖頭,扳過劉懿執拗的臉,主動伸出玉臂,纏在劉懿脖頸胸間,笑吐舌尖,溫言入耳,「天下間所有的道理,情意對了便是道理。你失母,我失父,今日我以天為父,你認地為母,軟草為床、篝火做燭,豈不正好?怎麼,難道想讓我這隻煮熟的鴨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飛了?」
劉懿聽完這段極度誘惑的情話,猶如被那天雷劈中一般,身子驟然的僵硬起來,素來未經情愛之事的他,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逗,立刻頭腦一片空白,轉身便把喬妙卿撲倒,兩瓣兒溫唇又復相交。
罷了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有錢難買再風流,回頭父親若罰,便罰就是了,我劉懿此生,定非喬妙卿不娶。早娶晚娶都是娶,還不如今日趁早!
拼了!
當此時,月隱輕雲,如天關夜燈,劉懿一樹梨花壓海棠。
意正濃,蔓草做簾。交頸鴛鴦野戲水,朱唇緊貼鳳穿花。
美甘甘,粉面斜偎。千般旖旎脈春濃,柳腰玉臂出薄紗。
兩相顧,靨媚眸澄。春山褪色玉肌現,羅襪高挑玉釵溜。
龍鳳鬥,星眼朦朧。精神抖擻龍蛇動,珠纓旋轉鳳軀搖。
戰正酣,津津甜笑。恰恰鶯聲不離耳,細細汗流香青絲。
彎新月,瑤池漲碧。密葦連生滔滔雨,玉兔揉搓牡丹心。
枕肩膊,連理枝生。一春紅趣知深淺,此生不悔嫁東風。
天地為證,誓海盟山,同心帶結,佳偶天成!
一番羞雲怯雨,兩人的命運,終於緊緊交織在了一起,從此永不分離。
......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從我認識你那天起。」
......
一夜龍飛鳳舞,喬妙卿在一陣肉香中轉醒。
她揉了揉朦朧雙眼,抬眼望去,劉懿早已經烤好了山雞,此刻,正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想起昨夜顛鸞倒鳳,小嬌娘害羞地把頭塞入了蓋在她身上的青衫之中,哼哼唧唧地小女子作態,不肯動彈。
劉懿見此溫柔一笑,道,「夫人,該用膳了!」
「嗯!」喬妙卿一聲嬌羞,「懿哥先出去,我先換下衣服。」
劉懿悄聲走出,為草廬透光處蓋上了些蔓草。
不一會兒,喬妙卿青衫素履,悄悄坐在劉懿身側,輕輕扯下一塊兒肉,慢條斯理地嚼著,完全沒有了江湖女俠的模樣。
劉懿見她梳得整整齊齊、烏黑油亮的頭髮上,只插著一支銅簪,臉上也沒有任何脂粉,卻給劉懿一種素美之感,情人眼裡出西施,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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