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大官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卷 塞北平田出新貴 368章 既為兵生,自為兵死(下),一劍吞鴻,曹家大官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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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不夠,人數來湊。
趙遙、死士午對戰江瑞生,兩破城對一長生,放眼江湖,也算是一場龍爭虎鬥了。
不過,這東西聽著唬人,卻並未讓雙方的戰事焦灼太久。
......
死士午正值壯年,又精於暗殺,他劍法刁鑽,在其近身向江瑞生攻出第一劍後,身體驀然往後瘋狂倒縱猶如傾瀉之洪水,而後,他手中長劍順勢倒抽而出,頭也不回,反手刺去。
那柄長劍宛如一道落地的銀虹,帶著淒厲風聲直取江瑞生。這正是當年長水八校尉隨塞北黎入江湖時,天子特批死士午前往宗正府武備館取出的中品秘籍“點蒼十三式”中的絕招,“天穹倒掛”。
江瑞生以為死士午暴退之後,必然要蓄力一段時間才會重新進攻,哪知他來的居然如此之快,心中驚詫未平,劍已臨頭,無奈之下,只得俯身順地下直接竄了出去,用以躲避劍招,樣子有些像落荒而逃的狗,十分狼狽。
而這一躲,讓江瑞生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半空中的死士午身下。
死士午哪肯放過這樣的絕佳機會?
他劍勢一轉,右腿往後虛空一蹴,身子便告向下,同時,他運足了氣機,就在江瑞生順地面劃到,“點蒼十三式”中的“登臨八角”便告使出,長劍化做點點銀星,向江瑞生當頭罩下,江瑞生倘若中招,必是腦漿四濺的下場。
點點銀星猶如大片星雲,迎頭蓋頂而下,勁風銳
嘯,撲面生寒,江瑞生大吃一驚,心中一聲驚呼:不好!
情急之下,江瑞生急中生智,他心一橫,單手在地面飛走中猛然按住地面,藉助手掌與地面的摩擦強行降低飛走速度,又將手中力道向側面微微一斜,衝擊力化為慣性,使他的身體向側方向斜了出去,他就地一滾,在地上滾了十幾圈,終於是停了下來。
這一躲,躲開了死士午的殺招,卻也讓江瑞生冠罩全失,衣衫因地面滾走摩擦而破敗不堪,方才按著地面的左手血肉橫飛,樣子更加狼狽至極。
江瑞生那邊剛剛躲開死士午的殺招兒,這邊,老趙遙的銀色雙斧已經凌空破風而來,江瑞生氣機紊亂且沒有絲毫準備,無力抵抗,無奈只能再次滾地而走。
老趙遙當頭一劈一招落空,並沒有緊閉而上,他停在原地短暫地調整呼吸,死士午則緊隨而來,補上了攻擊空缺。
死士午是實打實的用劍高手,真正與老趙遙的攻擊節奏實現了無縫對接,見他長劍猛地一點地面,人又借勢向半空拔了幾尺,自覺氣機攀升到最強時,死士午身形略一頓挫,劍勢由“登臨八角”化做“舟渡星河”,銀光如滔滔之水,往江瑞生身上潑灑而去。
江瑞生無奈一笑,滾地再走。
外行看熱鬧,靠近三人戰團的江家士卒們,見到江瑞生被一路壓著打,心中不禁愕然。
江瑞生是誰?那是江城主的兒子,是軍隊主
帥,是長生境界的高手,在他們這些人眼中,他的光環是那樣耀眼,他在方谷郡的戰績,是那樣的耀眼,如今被趙遙和死士午打壓的不成樣子,一種兵敗如山倒的心情,瞬間填滿了他們的腦海。
他們一傳十十傳百,不經意間,江家軍士氣一瀉千里,大潰!
“放肆!爾等安敢如此!”
出生世家大族的江瑞生本就極為注重衣冠形象,此時被逼得如此慘境,又見己方士卒軍心動搖,心中不由得燃起了三分怒氣,他心念一動,在翻滾中,無數腥紅血色從其指尖流出,與銀光對射而去,兩相消減,雖然江瑞生臨時動議,但憑藉境界之優勢,竟拼了個旗鼓相當。
江瑞生此舉是十分大膽的,他的突然出手並不能發揮全力,倘若敵不過死士午的這招“舟渡星河”,那他必然遭受重創。
也正是這個讓死士午和老趙遙都沒有料到的‘旗鼓相當’,使死士午和老趙遙的攻擊出現了一絲縫隙,這絲縫隙,被敏銳至極的江瑞生無限放大,最終迎來了喘息之機。
江瑞生終於藉著這個空檔站了起來,他猙獰著遊目四顧,見自己的左軍已經被消滅的七七八八,張遊辰開始邊戰邊退,向山上撤去。
而他引以為摯友的司徒象天,或許覺得江瑞生今日必然失敗,已經失去了蹤影,山上燃起了一撮極不惹眼的黑煙,喬妙卿面露兇色,拎著那柄絕世寶劍,也向自己
殺來。
江瑞生終於收斂睥睨情緒,長袖一舞,開始認真起來。
來吧,決戰,到了!
死士午與老趙遙並列一線,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步進攻。
江瑞生神色和身法不動,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趙遙和死士午及近江瑞生之時,江瑞生動若脫兔,十指忽然變拳,淡紅色的氣盾隨之形成,立於兩人之前,劍、斧加身而不入。
江瑞生閉口滾出去,腳踏連環,推步前衝,雙拳前頂,一個“惡猿摧山”直接搗向兩人腹部,兩人應聲倒飛而出,鮮血濺出。()()
死士午辛辛苦苦,才讓江瑞生衣衫染了些泥土,江瑞生輕描淡寫的一攻一守,就讓兩人負傷。
上境與中境的巨大差距,立時顯出。
“咳咳,英雄遲暮啊”老趙遙起身擦了擦嘴,瞥了死士午一眼,自嘲一笑。
“行俠不問出處,仗義不以老記,前輩今日高義,晚輩佩服。”死士午亦擦乾了嘴邊血跡,立即再去攻去,老趙遙緊隨而上。
兩回合後,兩人再次落敗,被江瑞生打的倒飛而出。
江瑞生快速欺上,正打算解決兩人性命,他忽感身後一陣灼熱,小嬌娘駕馭魁罡飛劍而來,淡橙色的劍光繚繞著無數雞雛大小的小鳳,嗚嗚呀呀地鳴叫不止。
江瑞生冷笑一聲,出口嘲諷道,“未成鳳的鳥,只能叫鵝。”
隨後,他氣機流轉,腥紅色的氣盾完全繚繞在了江瑞生周身,喬妙卿的赤橙小鳳近身後居然找不到
下嘴之處,只能強攻。
喬妙卿的攻擊,彷彿只是在給江瑞生撓癢癢。
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何況差之千里!
江瑞生看了看喬妙卿,又看了看遠處緊握雙拳的劉懿,心中頓時瞭然:原來,自己這侄兒對這丫頭心懷情義啊!呵呵,那就先殺了這丫頭吧,你的心痛,足以慰藉我方才的狼狽啦!
心隨念動,江瑞生周身氣盾立時化成一道腥紅長槍,向喬妙卿直刺而來,盾牌變長槍,這一變故,讓所有人始料未及,所有人都相信,這一下若刺中喬妙卿,小嬌娘定是香消玉損了。
呼啦!就在腥紅長槍甫至之時,一道人影閃到,用力猛一推喬妙卿,小嬌娘遠遠地摔了出去。
腥紅色的長槍,精準無誤地刺入並貫穿了那人身體,快速汲取著那人精髓,眾人定睛一看,為喬妙卿襠下江瑞生致命殺招的,赫然是老趙遙。
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已經必死無疑的老趙遙一聲沉重悶哼,手中雙斧落地,命若遊絲之間,趙遙費力轉頭張眼看到劉懿,眼中不禁流下淚來,嗚咽道,“看來,老夫此生殺孽太重,老天不想讓我享那天倫之樂。嘿,劉小將軍吶,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歸心落何處,日沒伏靈西。
鐵骨披肝膽,塵世寒光中。
老趙遙雙目一閉,身死人滅,竟自去了!
有時候,說書人講的一段故事,卻
是一個人的一生。
老趙遙的一生,也只是我們看的一段故事啊!
......
老趙遙被魂歸西天后,宣斧門僅剩的三四百門徒已經全部撤到山上,和程開甲一部匯在一起。
管家趙瑕見家主身死,尖利哀嚎一聲,率家兵就要尋江瑞生拼命,卻被李二牛強行按住。
上境文人的強大實力,李二牛是知道的,盲目衝鋒,一腔孤勇,只能死的更快。
隨著李二牛一聲令下,劉興陰麾下騎兵和趙氏騎兵局在一起列於陣前,李二牛自領平田中軍監軍後,林林總總一千多人,重新護在了劉懿身邊,準備與江瑞生決死。
沒有了刀兵短接,戰場上,忽然就寂靜了下來,躲在樹裡的寒鴉走獸,一個個瞪著貪婪的眼睛,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兩相曲終人散,然後一擁而上飽餐一頓。
兩軍中央,喬妙卿與死士午立在江瑞生身前身後,小心翼翼且殺氣騰騰。
江瑞生將老趙遙精髓吸納乾淨後,氣勢又盛,他舔了舔嘴唇,雙手化拳,向喬妙卿發起進攻。
今天,四個破城境的武人,一個也別想跑,都要入了我的肚子!
忽然,兩軍唏噓之聲大起,遠山之外,一道銀色天河御風穿梭,燦爛奪目的銀光凌空飛來,是一柄劍,銀色的劍!
那持劍之人如流星,霎那既到。
不等人看清他的臉龐,一個人、一把劍,便已經攔在江瑞生前行路徑,玄妙異常的劍氣,硬生生把江瑞生
迫退了三丈之遠。
劉懿終於鬆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來人,“我要請的神人,來了!”
眾人只見來的這個人瘦削頎長,顴骨高高聳起,一雙手特別大。
那人右手微微一顫,銀劍回手,他定睛看著江瑞生,聲如洪鐘,“江大少爺!敢明目張膽欺負我女兒的人,還沒出生呢!”
看到那人背影,喬妙卿‘哇’地哭出聲來,哽咽道,“爹,申叔叔,死了!”
來者正是塞北黎,這位大漢殺手界的魁首正負劍而立,朗聲說道,“塞北黎,長生境,劍名‘破曉’,江湖兵器譜排名三十六。”
頃刻間。
殺氣鎮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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