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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藏金閣,讓劉懿一眾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財不外露。
如此規模巨大的藏金閣,劉懿完全有理由相信相信,憑藉藏金閣裡面的巨量金銀,足可以支撐大漢帝國三年的財政支出。
驚歎之餘,劉懿不禁心中憤恨:如此大量的金銀,這要搜刮民脂民膏多少年才能積累啊!
黃殖見劉懿四人一臉驚詫,他自以為四人被自己的財力所懾,心中更加自滿,對劉懿昂首道,「每年年終歲尾,老夫便要運進去幾十車金磚,日積月累,這裡究竟有多少黃金,老夫已經記不得了!不過話說,配來到此處的貴客,卻沒有幾人,劉小將軍,你算是開年至今的頭一人呢!」
劉懿面色如常,點了點頭,笑容可掬地對黃殖道,「能得黃老家主賞識,晚輩榮幸之至!」
「劉小將軍,自取即可,但千萬記得,只能搬一次哦!」
劉毅很快從驚訝中回神,他滿臉堆笑地對黃殖說,「黃老家主肯舍財為民,晚輩佩服。可我劉懿也不是厚顏無恥之人,四個人怎麼說也得搬走二百斤黃金啊!那豈不是要讓黃老家主破費了?」
「二百斤,不多!」
黃殖眼睛一瞪,臉上透著滿不在乎,對於財大氣粗的他來說,二百斤黃金也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而後,黃殖接續問道,「那,劉小將軍是何意啊?」
黃殖很少帶人來此,今天自己之所以帶劉懿來到藏金閣,就是想透過眼前的金山銀山,一舉鎮住這乳臭未乾的少年,使其從此對自己俯首帖耳,不敢再他黃家的主意。
黃殖思索之際,劉懿也沒閒著,聽聞黃殖所言,這位少年將軍走到喬妙卿身邊,附耳低語了一番,小嬌娘頓時笑逐顏開。
黃殖看的雲裡霧裡。
隨後,劉懿單手輕拉小嬌娘手腕,走到黃殖身前,道,「黃老家主,我身邊這位侍女會一點點拳腳,便讓我這位侍女一人去取吧!取的多了些,還請前輩不要介意!」
黃殖聽完,面浮喜色,故作大度地說,「哈哈哈!無妨,無妨,能取盡取了就是!」
喬妙卿急不可耐,走上前去,瞥了一眼黃殖,笑顰如花,打趣道,「黃老家主,找你拿點錢,可真費勁!」
黃殖看著喬妙卿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劉懿身邊有一位妙齡女子,是破城境界的武夫,難不成就是眼前之人?
這一想可不得了,如果眼前這少女是破城境界,那麼,憑藉她的力量,足可以帶走千金之數,對於黃殖而言,雖然仍是九牛一毛,但也會微微肉疼。
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黃殖自然不會反悔,但譏諷一下劉懿的心機與算計,還是必要的。
黃殖正要開口調侃劉懿一番,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小嬌娘便匯聚心念,縱身起跳,通體螢綠的‘魁罡短劍自腰間出鞘,淡橙色的劍氣隨之應運而生,只見小嬌娘在空中停滯不動,揮劍如雨,在藏金閣四周的土地上刷刷刷刷劃了方方正正的四劍後,嬌軀既告落地。
喬妙卿氣定神閒,單手揮劍一指藏經閣,輝劍處四道劃痕大裂,劍劈縫隙之處冒出絲絲淡橙色光芒,光芒愈來愈盛,藏金閣珠光寶氣的財氣頓時黯然失色,待橙芒漲到頂點剎那,小嬌娘撤劍定身,橙芒一股腦兒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這一幕,著實驚呆了黃殖和他那狗仗人勢的管家,兩人瞠目結舌。
藏金閣並無異樣,黃殖卻心中本能生出一種不詳預感,本想在這個時候出言阻止,奈何悔之晚矣。
一邊的小嬌娘則氣定神閒,將入鞘劍盤在手中轉了幾圈,旋即在身前一橫,心念大盛,輕描淡寫地道,「晨鳴賀世,起!」
只聽藏
金閣下傳來一陣轟隆隆、轟隆隆的巨響,一陣低沉嘶啞如火鳳般的聲音從地底傳來,地面震顫了幾分後,整個藏金閣與四周土地分離,開始慢慢升騰。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原來,劉懿是打算扮豬吃老虎,將整座藏金閣統統搬空啊!
老黃殖率先回神,在這時,他已然猜到了劉懿意欲何為,他根本來不及斥責劉懿,當機立斷,趕忙上前意圖啟動水晶球,毀掉所有財寶。
李二牛也明白了劉懿此中何意,見黃殖有所動作,立即一躍而上,蠻力用出,把老黃殖撲倒在地,死死地按在地上,任老黃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老東西,別費勁了!」
郭遺枝走了上來,臉上寫滿了譏諷,指著水晶球,鄙夷地道,「別浪費力氣了,老傢伙,被斬斷了聯絡的水晶球,已經是個廢物了!今天,我們取走你所有家財,算是對你作惡多年的懲戒!」
黃殖掙扎著抬起頭,見自家家老已經跑得不知所蹤,他旋即怒目而視,眼中好似烈火灼灼,在地上不住掙扎,嘰哩哇啦地不知在說什麼,雖然聽不十分清楚,但絕不是什麼善言善語。
不到二十息,眾人只聽一陣清脆的鳳鳴之聲傳來,一隻通體橙色、臂展六丈有餘的鳳鳥出現在眾人眼前,這神物雞頭、蛇頸、燕頷、龜背、魚尾,同史書記載的鳳鳥竟然一模一樣,當真神俊不凡。
眾人表情各異,李二牛、郭遺枝羨慕異常地看著小嬌娘,劉懿氣定神閒地看著黃殖,黃殖目瞪口呆地看著鳳鳥,鳳鳥欣喜暢快地看著喬妙卿。
對這隻以心念化成的鳳鳥,喬妙卿亦是心情激盪,她擦了擦額頭香汗,對鳳鳥輕輕點了點頭。
「恃財侮人,一朝破敗,財散而受人侮,自取其辱也!」
此時的劉懿,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市儈和奉承,轉而一臉嚴肅,冷言冷語,「黃老家主,本將軍且問你,方才你所言之事,可還作數啊?若是作數,本將軍可就取金南下了!」
「劉懿!你,你,你居然敢暗算我?」
老黃殖內有怒氣、外有李二牛相壓,上氣不接下氣,義憤填膺。
「嗯?呵呵!黃老家主何出此言啊?兵不厭詐的道理,黃老家主難道是第一天懂得麼?難道,黃老家主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麼?」
老黃殖啞然無語。
劉懿一聲冷笑,道,「方才,可是黃老家主您親口承諾‘能取盡取的,怎麼,此時不作數了?活了一甲子的人,連‘誠信二字都沒有麼?哦,本將軍忘記了,最近黃老家主違反諾言的事情,似乎很多啊?比如,撕毀同豐毅縣十萬口百姓的租地契約!對麼?」
「劉懿,你到底想怎樣?」老黃殖聲嘶力竭,怒目而視。
劉懿哈哈大笑,「不怎麼樣,不過是想黃老家主踐諾罷了!還有,方才本將軍也說過,派一千人馬隨黃老家主收租。」
說到這,劉懿轉頭向李二牛下令,嚴肅道,「李二牛聽令,稍頃返回平田軍營後,即刻點一千中軍,隨黃老家主收租。哦,對了,將交租者姓名記下,回頭一人賞一塊金條。敢搗亂的,踢幾下屁股就得了,殺人放火的事兒,咱可不幹哈!」
單膝頂著老黃殖脊樑的李二牛,立即拱手領命,回聲粗豪,「諾!」
「劉!懿!」黃殖聲色俱厲,唾沫橫飛,「你可知道,得罪老夫的下場?」
「不知道!」劉懿蹲在黃殖身前,四目上下相視,聲音再冷,「我堂堂平田將軍,需要知道得罪你一個賤商的後果麼?」
「乳臭未乾的小子,要不是仗著你爹,你也配有今天?」黃殖怒道。
郭遺枝打嘴仗的
功夫可是一流,還未等劉懿說話,立即駁斥,「呸!黃老狗,要不是仗著你爹,你也能有今天這萬貫家財?」
見幾人兒來來往往,喬妙卿可站不住了,自己所用這招晨鳴賀世乃是《鳳翥劍》中排名第四的殺招,消耗心念甚巨。以自己當前的境界,能勉強喚起鳳凰形態扛動藏金閣已是‘逆天,根本不足以支撐太久。
也就是說,她根本無法做到將藏金閣搬到城南的平田軍營去。
神念心至,小嬌娘決定嚇唬嚇唬黃殖,逼他就範。
而後,她來了牛脾氣,只見喬妙卿挑柳眉、瞪杏眼,單手握劍,原地快速轉了個圈兒,猛然挺住,借力嗖的一下,‘魁罡再度出鞘,拖著淡淡的橙色尾巴,疾風電雨般向豐毅城南的平田軍營飄去,馱著藏金閣的鳳鳥好似與喬妙卿心意相通,立即調轉鳳頭,拔地而起,緊跟‘魁罡飛走。
看到這一幕,老黃殖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幾代黃家人積攢下來的財富就要被人一次性擄走,他這一顆老心啊!都要滴出了血啦!
而此刻黃殖也終於明白,之前劉懿表現出的貪財勢利,都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人不可貌相啊!自己聰明一生,居然敗在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手中,當真是大意失荊州。
「等等!等等啊!」
黃殖老淚縱橫,終於服了軟,他張口乞求道,「劉小將軍,不,是劉將軍,可不能,可不能啊!平田軍乃利國利民之義軍,你這般做,與土匪何異啊!今日想要老夫怎樣,您直說便是了!老夫全部應允,全部應允啊!」
「哦,對了!」
劉懿裝作沒有聽到黃殖的告饒,故意踱步在空空如也的地坑邊緣,悠然自得地道,「方才隨黃老家主過來之時,本將軍有一句話,只說了一半兒。范蠡之所以能富甲一方安然終老,一因其思通道化、策謀奇妙,二因其忠以事君、智以保身。請問黃老家主,這兩點,您有麼?」
不知怎地,說這話時,劉懿額頭忽然紫光隱現,繚繞不息,又復消失,只在生死一線才會現身的紫氣東來,來得快、去的也快,讓劉懿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那邊的黃殖可不這樣想,已經心陷沼澤失了分寸的他見到此景,更加驚劉懿為天人,趴在地上不住告饒,連錢財都不敢討要了,祈求道,「劉將軍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今日莫說是這藏金閣,您就是要這黃府,小的也雙手奉上絕無二話!只求您開恩饒我性命啊!」
「可這處世人情,非錢不行啊!若我將錢財全部拿走,您又該如何謀生啊?」劉懿故作關心,順手讓李二牛撤回了膝蓋。
「無妨,無妨,不打緊,不打緊。」
掙脫了‘枷鎖的黃殖,灰頭土臉的起身,點頭哈腰,俯首帖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
劉懿扶起黃殖,與渾身顫抖的黃殖對視,輕聲道,「今日我有三請,不知...。」
「答應,答應,莫說三請,就是三十請,三千請,三萬請,小的也全部答應!」不等劉懿說完,黃殖滿口答應。
劉懿皺了皺眉,像黃殖這種追名逐利的人,在生死存亡之際做出的決定,往往算不得數,可思來想去,自己又不能同江鋒一般妄造殺戮,手起刀落將其斬於刀下。
哎!這世上最難對付的,原來是人啊!
劉懿故作真誠地看著黃殖,道,「一願黃公恩德加於豐毅,萬勿剋扣於民。二願黃公切莫志在財幣,當以造福一方為己任。三願黃公,信守今日晚輩之請,萬勿食言。」
「好好好!好說,好說!」驚慌失措之間,黃殖趕忙回答。
劉懿頓了
一頓,拱手之後,轉身既走,朗聲道,「丟什麼別丟分寸,失什麼別失本心。黃老家主自重!」
小嬌娘香汗淋漓,驅劍馭回鳳鳥,藏金閣重新入土,若無藏金閣周的劍痕為證,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
望著四人背影越來越小,黃殖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慌亂的心和空白的頭腦恢復了清靈,表情逐漸猙獰,他咬牙切齒地說,「劉,懿,今日你斷我財路,翌日,老夫斷你活路!」
......
世人只知錢財好,不知信義方為真。
禮義廉恥心中住,江湖廟堂可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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