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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從昭烈出幽薊,一槍斷盡虎與豺。
七進七出救阿斗,天朝盛世復還來。
這首說書人在酒樓常說的小詩,道盡了五虎上將中趙雲趙子龍勇冠三軍的一生。
時光迴轉,一百四十多年前,也就是公元年。
時正大漢昭烈帝劉備在徐州被曹操強勢打敗,灰頭土臉的前去依附袁紹。恰逢趙雲初到鄴城,見到劉備,二人一見如故,同床眠臥,從此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三十年東征西討,趙雲憑藉手中一杆龍膽亮銀槍,先後參加博望坡之戰、長坂坡之戰、江南平定戰,獨自指揮過入川之戰、漢水之戰、箕谷之戰,為蜀漢大業立下功勳無數、奠定了堅實基礎。
也正是當年趙子龍七進七出救出大漢後主劉禪,才有了孝仁帝睿聖統天,克復舊典,也才有了大漢後來一百多年的再度興盛。
傳聞,當年神武帝劉諶率軍與大秦頭狼劉淵鏖兵薄州時,雙方僵持不下,兩國負責衝陣的將領無一不鎩羽而歸,損失慘重,在這時,神武帝曾仰天長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若有上將趙子龍,賊兵怎敢犯我國土!”
時光易逝,覆水難收,多少豪傑化成青煙。
可當年豪情萬丈如天塹的故事,卻流傳了下來,代代傳頌,生生不息。
這些故事,柴米油鹽一日三餐的百姓們聽之,總會產生家國信仰,覺醒華夏血脈;迷茫中渾渾噩噩而不醒的人們聽之,便驟
然開啟了一道奮勇向前的康莊大道。
我想:這才是古往今來無數文人武將追尋名垂青史的真正原因吧!
......
劉懿在任命平田軍諸將官職後,便打算在十五日後,帶一部南下宣懷縣,赴老趙遙之約。
趙遙啊趙遙,小爺我一行北上,皆因你兒子痴傻之事而起,一路風雨兼程、一路生死離別,倏忽一年半已經過去,我們倆,也該給那些死去的兄弟,給五郡平田一事,一個交代啦。
盛夏陽光暖,微風動闌珊。
就在劉懿準備正軍南下之時,漢歷年,六月初八,距離南下還有不到半月時間,分散在凌源城南的哨探回稟,城南十里處,一隊約三百人的騎兵,正風馳電掣,朝凌源馳來。
李二牛聽聞訊息,立刻從帳中鑽出,一路如牛般橫衝直撞跑到劉懿的中軍大營,問道,“大哥,這,不會是江瑞生找上門來了吧?”
此刻,中軍大帳中,已經匯聚了不少將領。
對於劉家的恩恩怨怨,這些將領早已從他人耳中聽了個七七八八,李二牛落話之後,柴榮立刻否了這一想法,出言道,“應該不會,江瑞生想必早已知道平田軍成立之事,萬不敢如此託大。呵呵,僅派三百人前來,難道江瑞生派來來的是天兵天將嗎?”
即將及冠的方顗,雙眼滴溜溜一轉,說道,“凌源山脈乃曲州通往薄州的必經之路,會不會是某支軍隊派出公幹的使者
?”
周撫雙臂環抱,放蕩不羈地站在李二牛身旁,大咧咧地道,“管他來的是誰!來的若是朋友,那就好酒好肉伺候著。來的若是歹人,那就好刀好劍伺候著。多簡單點兒問題。”
帳內眾人哈哈一笑,又安靜了下來。
劉懿想了想,一時也沒個主意,正欲讓哨探再探,一名軍士帳外通報:將軍,方谷郡郡守趙於海長子,方谷郡郡衛長趙劍,攜家兵三百,前來叩營拜會。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趙子龍的後人前來探訪,於是,他們紛紛向劉懿投來詢問的目光。
劉懿寬衣素袍,筆直跪坐在案前,左手手指不斷揉捏這‘辰’佩,思考著在這個當口,對方前來拜訪的來意。
劉懿想遍了所有的原因,突然,他想到幾個月前,其父劉權生對他說過一句當時意味深長且莫名其妙的話:方谷郡的事情,自有人替你打理,待你自宣懷縣歸來,五郡平田之事,想必就要告一段落了。
基於此話,劉懿有了個粗略的論斷:這趙劍此來,多是送喜非送憂,而且,所送的,應該是大喜啊!
“快請!”
劉懿急命方顗轅門迎客,自己則率領諸將整理衣冠,靜候於中軍大帳前。
劉懿剛剛出帳,便遠遠瞧見前方一群銀鞍白馬、白袍白衣的軍士齊齊下馬,身後尾隨一片輕輕飄飄的塵土,可見這隊白馬騎兵速度之快。
只見三百白袍收槍執韁,步調一致,向劉懿緩緩走
來。
一股凜冽肅殺的殺伐之氣,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捲而來。()()
越行愈近,劉懿只覺背脊發涼,藏在袖中的手,不禁攥成了拳頭。
劉懿有一種預感,若眼前三百人此刻衝陣,自己絕對會在一炷香內身首異處,想到此,劉懿額頭,竟不自覺留下微微汗線。
不管是皇朝貴族還是平頭百姓,生命都只有一次,誰又不怕死呢。
劉懿躲在袖子裡的左手,狠狠掐了幾下右手,方才定住心神。
劉懿定睛打探,迎面而來的白衣白袍的軍士們絲毫沒有風塵僕僕之色,猶如一輪白雪在前,個個臂似長猿、腰如壯木,生得高大精壯,每個人眼中包裹著百戰老卒才有的殺氣,這絕不是自己手下這群剛剛成軍的泥腿子能夠比擬的。
為首一員小將,身材高大修長,右手持韁、左提長劍,劍靶上有金嵌‘青釭’二字,不難猜測,這把劍,便是當年趙子龍單騎救主時,從曹操愛將夏侯恩手中奪下來的曠世名劍。
為首小將姿偉神俊,一頭烏黑的長髮下掛著兩條彎彎的眉毛,像那青雲為蔽的月牙兒。月牙之下,一對雙眼炯炯有神,似塗丹朱的嘴唇微微上揚,再配上被微風吹拂半卷的白袍,無比瀟灑。
白馬青釭、颯踏紅塵!好一個子龍遺後,風流不減當年!
劉懿咬了咬嘴唇,略顯自卑,和眼前這人比起來,自己可是差的太多嘍。
站在身側的喬妙卿,似乎猜到了劉
懿心思,向劉懿微微靠近,低聲道,“沒關係,小應龍出來混靠的是智慧,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劉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立刻低聲反駁,低聲道,“我又不醜!”
喬妙卿喜得眉開眼笑,還來不及答話,那子龍後人已經臨近劉懿身前。
只見風度翩翩的趙劍,將手中的馬韁與劍交給了身後副將,拱手執禮下拜,溫聲道,“方谷郡郡衛長趙劍,參拜平田將軍。”
劉懿哪裡能讓趙劍真的拜下去,就在趙劍剛剛落身之時,急忙上前攙扶,剛要開口說話寒暄,身後的小嬌娘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卻又冒出了傻氣。
但見喬妙卿忽然捂著嘴哈哈大笑,露出一雙纖纖玉手,指著趙劍笑道,“趙衛長,你這少了顆門牙,騎馬不得漏風啊!騎完了馬回到家,不得一個勁兒的放空屁啊!”
原來,方才趙劍言語露齒,被喬妙卿瞧了個乾淨,這趙劍皮囊雖好,卻獨獨少了顆門牙。
少了就少了,喬妙卿這丫頭居然還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說了便說了,你還笑了出來!
光明正大揭人短處,這下子,場面就尷尬了!
這要是兩國交戰,來使這般說辭,肯定要被大卸八塊,然後八匹快馬把碎肉送到東西南北海,撒幹了餵魚。
劉懿想好了說辭,正要開口斡旋,卻被趙劍搶了先。
“哈哈!汗顏,實在汗顏,下官幾日前去往恆山遊獵,巧遇萬馬奔騰,心中忽
生情愫,便想著征服頭馬。哪知此馬高大肥壯、生性暴烈,不易馴服,末將騎著它狂奔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被其甩下馬背,並磕掉了一顆門牙。”
趙劍咧嘴一笑,自然大方地將門牙露了出來,然後,伸手摸了摸身邊那頭高大駿馬,似看情人,寵溺地道,“就是這傢伙,後來我又騎著它翻了二十多座山,它才肯隨我回來。此馬可以日行千里,我喚其為捉風。”
文臣喜玉,武將愛馬。
見到如此神駒,柴榮、周撫等一干武將瞪大了眼,羨慕地看著趙劍,口水都快流到了地上。
而趙劍這麼一番大大方方毫不避諱的說辭,倒顯得平田將士們小肚雞腸、以貌取人了!
劉懿反應極快,假裝憤怒,立即走到中軍大帳旁,蹲下身來,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正在打鼾的賽赤兔的馬頭,道,“賽赤兔啊賽赤兔,你學學人家,人家捉風日行千里,你呢,胖的這個死樣兒,能日行五里就不錯了吧!”
賽赤兔露出被劉懿刷的雪白的牙,吭哧吭哧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打鼾,似乎在說:我的事兒,你少管!
尷尬而又緊張的氣氛,在眾人適時的歡笑中,消弭於無形。
喬妙卿自知言不得體,便對趙劍吐了吐舌頭,趙劍微微眨眼,便算過了去。
“走,趙大人,咱們帳內敘話!”劉懿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將軍,請!”溫文爾雅的趙劍,站在那裡不肯先
入。
最後,劉懿拽著趙劍的手腕,兩人不分前後,同入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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