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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八,煙籠寒雪月籠沙。
遲鐘鼓長夜,太微獨嗜天。清風還山崗,辰劍奪天罡。
我,死士辰,巧借月色,單人獨騎,手持辰劍,縱步飛身,獨闖青禾居。
近得門前,我裹巾卷劍,一力爆前門,閃身而入,青禾居頓時掀起一片雞飛狗跳。
敵人從四面殺來,我身傾影斜,鋒芒驟亮,劍出如濤似海,輕描淡寫之間,散佈在青禾居的幾處暗樁倒地,護衛們紛紛失魂落魄,不敢上前。
我縱步前踏,一往無前,更多敵人悍不畏死地攜亂刀撲來,我心隨風起,起手劍落,換得無數僕死徒傷,這些臭魚爛蝦在我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我單槍匹馬,無所畏懼,直衝內院,煞氣奔湧,殺氣雲動,一時間,青禾居人仰馬翻,竟無一人是我一合之敵。
我殺意正濃,一氣傷人,兩劍穿敵,三刺梨落花殘,所向披靡。
人翱步翥,勢若奔馬,堪稱萬夫莫擋!
我信心暴增,在此刻的青禾居內,我死士辰,就是當之無愧的神,劉德生啊劉德生,今夜,就是你的忌日啦,你放心,老子出於人道主義,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盞茶未到,我已徑直殺到一處青苔遍佈、熱氣蒸騰的幽靜居所。五丈之內,劉家豢養的‘惡狗’四散環繞,對我虎視眈眈,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我傲立場中,絲毫不慌。
哼!一群螻蟻鼠輩,給老子填牙縫都不夠。
我不想再多做拖延,以免夜長夢多,於是心念一動,劍柄‘辰’字散化成千百顆米粒般大小黃珠,在空氣中悄然四散開來,無人察覺。
《石鯨劍》第一式,狂鯨探海被我隨性使出。
說起這招狂鯨探海,就不得不說說我那半本兒《石鯨劍》,石鯨劍一共也就三招兒,當初選它,完全是因為石鯨劍法對於殺手來講,十分簡單好用。
說起這第一招狂鯨探海,乃是將浮在丹田氣海上的心念化整為零、分而控之的玄妙功法,雖比不得上乘御劍之術那般開天闢地,分體的小黃珠子亦無殺人奪舍之能,但貴在上手簡單、分體極多,且所需耗費不大,每顆小黃珠內部均卷有一絲心念,它們散佈四方以做人眼,黃珠所至、心念所感,敵人蹤跡一清二楚,無所遁形。我修煉數載,在入境破城後終於成功使用,如今可覆蓋方圓三里之地有餘,在日常偵查和刺探情報中,頗為受用,有散是滿天星之妙效。
數息一過,內院被我探查的乾乾淨淨,唯有眼前這一汪青苔,在熱氣瀰漫之下,我的心念被點點化解在濃烈的熱氣之中,一時間居然無法深入寸毫。
我凝視著眼前在寒冬裡仍舊綠意蒸騰的小屋,此刻,池水正咕嘟咕嘟冒著綠色氣泡,小屋在團團氣霧中,若隱若現。
這讓我嗤之以鼻。
哼哼!蒙孩騙童的障眼法,也敢在我面前擺弄,遮遮掩掩,欲蓋彌彰,我未加思考便斷定,劉德生定在屋內!
於是,我凌空舞了一個湛藍色劍花,神色決然:今夜,你劉德生,我殺定了!
想到便做,我立刻將心念收斂,握劍右手輕顫,劍上血跡瞬間被我一抖散盡,隨後,心念立刻潮水湧動,散佈在四周的小黃珠迅速在我身前凝結成一個‘辰’字,向劍柄匯聚灌注而來。
待劍柄上的‘辰’字歸位,劍刃霎時藍光點點,仿若滿天天星降世。
圍在四周的劉氏雜兵見我要動真格的,臉色大變,大多紛紛竄逃而去,青禾居的空氣,瞬間轉冷。
對於這些四散奔逃的臭魚爛蝦,我毫不理會,全神貫注,撫劍心中默唸:以鯨身之重,卷海翻潮,一浪高一浪,綿綿不絕,是謂巨鯨翻浪。
在一聲低呵吟誦之中,‘辰’劍劍芒節節暴漲,一股無可比擬的劍氣,在我身周繚繞開來。
我在原地快速旋轉,《石鯨劍》第二式巨鯨翻浪,裹挾翻江倒海之力,向小屋噴湧而出。
我的身形每每轉至那霧氣朦朧的小屋,便橫掃出一道淡藍色劍氣,身形越轉越快、劍氣越來越重、劍勢越來越猛,一念換一劍,一劍疊一劍,劍劍相連如潮水,剎那間,十道劍氣破劍而出,如鯨魚戲浪,直可叫滄溟頓開。
我心中冷哼:這一招二十年的功力,你擋得起嘛?
......
人在始生之初,便生有一氣,男多陽氣,女多陰氣,氣多沉于丹田,隨修煉成長匯聚成海,是為氣海。心念作為氣機持有者透過精神牽引氣機的媒介,與氣機共存於丹田,心念在上,氣沉在下,對應日月江河。入境者以心念為牽引,化念為功,則可動用丹田氣海,稱為運氣或者運功。境界愈強者,心念愈強,境界愈強者,氣海愈盛,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在這其中,文人以悟道入境,入境既中巔致物境界,武夫以苦修入境,循序漸進。所以,文人的心念較為強勁,而武夫則以氣機見長。
不過,大道至簡,殊途同歸,文人和武夫修行到最後,心念呈包藏萬物者,氣海成渾天氣象者,是為無上大圓滿境,可入境通玄,羽化登天,成就仙人之道。
書歸正傳,作為刺客,出招從來講究一擊必殺,剛才這一招綿綿不絕的巨鯨翻浪,足足耗去了我一半的心念和氣機。
一招澎湃使出,我穩住身形,側目而視,只見十丈之內,已無人息,劉氏所有的家兵,全部棄劍而逃。
再看眼前那片神秘兮兮的淡綠色霧氣,在我劍氣所到之際,霧氣中無數細小水珠陡然懸浮滯空,隨後迅速凝結成牆,我連續幾道劍芒撞擊在水牆上,頓時被消弭於無形。
巨鯨翻浪這一招本就一浪高一浪,哪知到最後,連堪稱最強的第十劍,也沒能破開那道看似脆弱的防禦,那水牆彷彿長了頭腦,與劍氣接觸之時,或以水勢將劍氣牽引,或以水形將劍氣拆散,迎接第十道劍氣,水牆竟未作任何變通,直接以橫牆做擋,劍氣入牆十之有八,便告戛然而止。
彷彿在宣示著屋內主人的強勢。
這讓我不禁眉頭緊鎖,眼前一幕,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想,凌源劉氏,果然有高人坐鎮,而且看這架勢,屋內高人境界應該強大於我。
就在我兀自思索之際,突然,牆忽爆,劍氣散,水牆復聚,傲然復立。
我屏氣凝神,目不斜視地瞪著水遁,同時思考著下一步對策:高手!操控水牆之人,屋內之士,定是個高手!這回遇上茬子了哈!
此時,劉家援兵聞聲殺到,青禾居門外,來自劉氏兵營的喊聲陣陣;城頭,兵士甲勇篝火連連。我知道,這次夜襲,是老子料敵不周,草率輕敵了!
我正想穩住陣腳,再作調整,小屋內飄然誦出一首小詩,“愛悠悠、恨悠悠,不知今夜幾人愁?莫論英雄暮,老樹更益堅,小子,你此時滾出凌源城,老夫或饒你一命。”
小屋中傳出的聲音蒼健有力,我心中大為好奇,旋即朗聲問道,“屋內何人?裝神弄鬼!”
老而彌堅的聲音再次順窗飄出,“凌源劉氏家主,劉興!”
我恍然大悟,旋即心想:市井傳聞劉興常年哮喘纏身、身患重疾,連走路都吃力,但如今看來,劉興其人老而健碩、精力旺盛,絕非病態,原來,這傢伙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是在矇騙世人罷了。
而對方能夠輕描淡寫地化解自己耗費一半氣機遞出的磅礴劍招,足可說明對方境界要高於自己。
我心中乍驚:難道對方已然入了致物境界?
想到此,我心中多了一絲恐懼,一境之差,天地之隔,倘若對方出其不意全力出手,留下自己絕非難事。
我一咬牙一跺腳,劍刃藍光隱匿,劍尖寒芒陡然乍起,威勢逼人。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果下一招不能拿下屋內劉興,自己必然落入重重包圍之中。
我雙眼緊閉,屏氣聚念,左手持劍立於胸,右手兩指拂劍,由劍柄至劍尖,緩緩提指,指至劍中,藍罡繞身,指愈近尖,寒芒愈盛。
待得指抵劍尖,開眼,縱身,一劍呼嘯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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