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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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成大事者，莫不以民為貴，以民為本，以民為重，君輕而民貴啊~”

“我不願，亦不能棄百姓如草芥！”

說完這句話，在李剪秋腰間別著的黃土聖劍灼灼發亮。

一縷又一縷微不可見的妖族眾生運，正飛快向著李剪秋身上凝聚。

李剪秋的氣息極其緩慢的向前推進，幾近於無，但卻是真真正正的向前成長著。

“傳聞，太陰聖尊認為我們這一代的妖族天命為李剪秋，而非玄光橋。”

“莫非，天角蟻與太陰真龍之事重演？”

“玄光橋會隕落，李剪秋繼任？！”

那位背生龜殼的白鬚老翁心中驚疑不定。

在他看來，李剪秋較玄光橋而言，更具雄主之姿，這個更換天命的猜想，並非沒有可能。

這一刻。

場中眾修都被李剪秋的遠大志向給驚住了。

而當離開的營帳後，不少謀士與大將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李剪秋做了什麼決定。

可最終，他們卻也只能是面面相覷，苦笑一番，然後不得不去搜尋這周遭幾方海域的妖族黎民百姓。

茫茫海域，獨留李剪秋坐於中軍。

她如一葉孤舟，又如定海神針……

可沒有過多久。

天地轟轟而鳴，一片大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重重振翅風聲傳遞。

人族變化道聖者，辰昊！

人族劍道聖者，李奇緣！

人族血道聖者，張英合！

……

六位名聲遠揚的人族天驕，居然一同降臨，要同時出手圍殺李剪秋。

在這之中，不缺大氣運之輩，就連大帝道統的後人，也都有所出現。

“血道不孤，遺臭萬年。但沒有絕對的罪孽，只有力量為何所用。這一次，定不叫你李剪秋再度安然離去！”

張英合著一襲血袍，腳踩玉如意。

他正眼神冰冷地盯著李剪秋！

李剪秋雖以運道成聖，但卻以血道輔之，難纏至極，是故極需他張英合的出手。

轟！

轟隆！

轟隆隆！

六大人族天驕剛一對李剪秋形成了圍絞之勢，當即痛下殺手，不予多言一句。

辰昊變化為火紅蛟龍，如潛龍出淵般升騰，使得周遭血紅一片，冰冷的殺氣震動了整座海域，島嶼群一個接著一個應聲粉碎。

李奇緣手中王權劍長鳴，綻放黃金光芒，浩浩蕩蕩的向前鋪展，好似一座黃金國度降臨，他這是要將這一方海域的天地氣運徹底鎖住。

張英合長嘯一聲，血袍鼓動，霎那間，一頭又一頭似囚牛、似睚眥、似嘲風的猙獰血獸湧現而出，血霧滾滾。他在其中佈下種種血道後手，定不叫李剪秋有借血道之法獲取脫身之機……

殺局。

驚天殺局。

由此可見，人族天宮對於李剪秋的評價是多麼高了，怕只是在妖族年輕一輩中僅次玄光橋！

但……

面對六大聖者的恐怖襲殺，李剪秋依舊臉色平靜。

她沒有悲怒，更無咆哮，可這更讓人心生不安。

因為她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得不像話。

她只是單手牢牢緊握住蒼青大戟，旋即起身，要為手下們的撤退爭取時間。

作為能夠被洪源著重關注，並且不惜謀取其氣運的天驕存在，李剪秋身上自然有非同常人之處。

遙記得曾經的洪源萬分覬覦運朝之法，並想要借李剪秋之手牽引出來，最後當李剪秋逝去後，他再一一接手李剪秋的遺產。

雖說現在的洪源已經不再需要謀劃萬千，但這依舊可以說明李剪秋，不同凡響！

“運道之法——神朝降臨！”

日月墜，山河崩，天地慟。

在這一刻，一個虛幻而又龐大到至極的運朝出現，李剪秋化作世間霸主，君臨九天五洲，舉朝飛昇仙界！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力量，因為它凝聚了億萬萬妖者之力。

當這景象一出，六大聖者身心俱震。

在這六大聖者中，更是有一位實力相對而言較弱的存在，如遭神雷轟擊，忍不住噔噔倒退，踏出一片道痕空白。

“好機會！”李剪秋眸中神光瞬間暴漲。

她一下就抓住了這個契機，手中的蒼青大戟揮下，綻放碧綠神光，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

……

半天后。

人族可移動的戰爭堡壘——雲海宮闕群。

此刻。

最為核心的宮殿處，謀亮大聖正在向龍陽帝子東至聖彙報推進工作。

“萬萬想不到，這還能讓李剪秋逃竄脫身。”

“帝子，依我來看，一旦我們殺死玄光橋後，這李剪秋極有可能成為第二位太陰真龍，我們要不要先……”

謀亮大聖輕輕搖晃著潔白羽扇，他話尚未說完，便被東至聖制止。

東至聖冷聲道：

“李剪秋確實頗具妖族天命風範，只比玄光橋差上幾分，使得我們擴散人氣人意的進度慢了幾分。”

“但她，尚不足以與玄光橋對比。”

“不過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嗯…聽聞鳳溪洪源已然成聖，便讓他來對抗這李剪秋吧。”

謀亮大聖聞言，心中詫異，很想讓東至聖不要這麼冒進。

畢竟洪源才不過剛成聖不久，哪怕他是僅次於商耀琴的無上天驕，也不能這麼使用他啊。

但是對上東至聖的這雙寂冷眼眸，謀亮大聖口中的話語便說不出來了。

“唉~越來越像是個暴君了，跟剛開始的你，簡直就是性情大變，判若兩人。玄光橋給你帶來如此之大的壓力麼……”謀亮大聖心下一嘆。

當初的龍陽帝子，那是何等的心胸寬廣。

他不願眾人冒險，寧願折損壽元，也要隻身闖“萬古青蓮”夢境，以身尋夢法。

可是現在的龍陽帝子，卻因為妖族天命玄光橋的存在，而變得剛愎自用。

這一點，是謀亮大聖非常難以理解的！

謀亮大聖隱隱約約之間，似乎察覺到龍陽帝子在莫名的害怕玄光橋。

不然就不會採取這麼多的偏激手段！

可謀亮大聖實在想不明白，堂堂一位龍陽帝子，為什麼要去畏懼一位尚未成長起來的妖族天命？沒理由的啊~

這很荒謬，但謀亮大聖身為一位智道大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決斷！

帝子，你在畏懼玄光橋什麼呢？

…

…

流光閃爍，驟散無形。

星河爛漫，波濤滾滾。

天命妖境的小白天蒼穹中，紫金宮殿孤零零的懸浮一側。

而在紫金宮殿的中央，氤氳繞動，彩霞蒸騰，仙氣迷濛。

穿透彩霞與迷濛，便可望見一眾聖器。

且除去紫金爐、聚洪戰旗、龍雀古箏等聖器在此沉浮不定外，又多了一張形如白金卷軸般的榜單。

蒼穹榜！

蒼穹榜整體為白金色，榜身悠長，隱有流光閃動。

這是一件洪源特製的聖器，以此來把控天命妖境內聖者的出現。

天命妖境上的修者想要成為聖者，那麼就必須得將自己的真名鐫刻其上。

換而言之，必須要符合洪源定下的條件，方有機會衝擊聖者之境。

這樣的聖者，已在洪源掌心之中。

其實，不是洪源不自信，而是聖者乃是非凡存在，真的有可能會在絕望之中創造奇蹟。

他要是隻開啟而不加以管控的話，出現紕漏，那可就麻煩了。

“蒼穹榜上空白一片，是時候該開放了。”

玄光橋……即洪源妖身凝望蒼穹榜，心中思索道。

其實，外界人族與妖族爆發出來的可怕大戰，洪源早就得知了。

但他絲毫沒有要動身的念頭！

他可以是洪源，可以是玄光橋，可以是薄青……

但說一千道一萬，他的本質是天外之魔！

打從一開始，洪源便對人族與妖族的恩恩怨怨不感興趣。

他想要的，是成為大帝，是追求永生，是能夠完完全全主宰自己的生命！

他只想活下去，活下去……

“去吧。”洪源操縱著蒼穹榜，十指紛飛，將一種種食道奧義列印其上。

吞噬轉化，以形補形，補給續航，天養地生，依附寄食，自給自足等等。

霎那間。

蒼穹榜隆隆而鳴，與天命妖境產生共振，產生了神奇至極的聯絡。

而在人間界，紫氣磅礴蔓延，金蓮接連湧現，真龍引聲長嘯，仙凰振翅高飛。

種種讓人難以置信的異象，伴隨著蒼穹榜的“出世”而顯化。

唐一二、李豆虎等頂尖修者猛然抬頭，萬分震驚的看著頭頂上的一幕。

“這，這是什麼？！”

“仙氣升騰，暗含大道。難不成，此乃傳說中的仙器…”

“不會是陰謀吧，我總感覺不對勁。”

“成了，嘻嘻，道爺我成了，我成了！！”

“……”

面對蒼穹榜的出世，天命妖境中的眾修態度各異。

謹慎旁觀有之，喜極而泣有之，莽撞衝鋒有之。

數量一多，什麼樣的修者都會出現，當真是眾生百態！

而當洪源放開了成聖許可權後，不少枯死洞府的天命妖境老古董感受到了食道奧義的一種或是多種，玄之又玄，紛紛抓緊領悟。

很快，第一位食道聖者出現了。

【李豆虎】

蒼穹榜上，這三個大字深深鐫刻其上，卓爾不凡，滿是少年熱血之氣。

由於天命妖境的修者被洪源壓得太狠，太狠了。

當李豆虎真的成為了食道聖者並且彰顯聖者偉力出現後，一位又一位食道聖者如雨後春筍，接連出現。

【唐三一】

【胡真】

【……】

蒼穹榜上，儼然多了眾多的真名。

有人有妖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為了更多的壽元，更強的力量，更多的地盤，這些食道聖者，開始登上了天命妖境的歷史舞臺。

與現實世界中的態度一樣，洪源依舊是默默觀測，並不過多插手天命妖境的演化。

畢竟，身為【食道道主】的他，只要食道流派的修行者越多，他獲得的力量加持也就越大，仙竅本源也會越發深厚。

之前他化身為萬古青蓮耐心經營的經驗，也終於可以是用在此處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現如今人族天宮來襲，我還是早早抵達八階第三次劫難為，到那時，我便可一躍成為絕巔準帝了。”

“還得加速，再加速！”

洪源嘴角上揚，心中歡喜。

因為當他將現如今的自己，與之前化身為萬古青蓮時作出一個對比，他很快就發現了【食道道主】的好處。

相比起木道，食道的運用太廣泛，太廣泛了！

進食是食道，飲水是食道，吸納是食道，就連呼吸也是食道！

這食道道痕簡直無處不在。

以食道為主修，洪源覺得自己對比起萬古青蓮，那就是贏贏贏。

謙虛點來說，怎麼也有九一開吧~

唯一讓洪源覺得有些可惜的，就是他距離將八階三次境界的進度積累完畢還有很大一截路要走，眼下走了不過十分之一的道路罷了。

下意識的，洪源開始將目光投向至寒九溟在龍神聖地佈下的重重太陰寶藏。

“倘若夢境能夠影響現實，當初的我化身寒九溟佈下的後手……不，我不能這麼想。”

“歲月長河難以回流，就連龍陽大帝都改變不了他的悲慘人生。”

“也就是說，這些手段，要麼是寒九溟隨手而為、培養後輩。要麼是寒九溟推衍至妖族今日之困境、獨自著手佈置的？！”

“嘶~寒九溟能謀劃得這麼遠？不可能吧…”

洪源眉頭輕挑，不免得有些驚奇了。

說實在的，他並不相信寒九溟有這等驚天手段。

畢竟寒九溟再了得，也只是一另類成道，根本就不是大帝。

雖然大帝級的較量洪源並不了曉得。

但他很是清楚，就連人族的一眾大帝都很難保證自己算無遺策，寒九溟怎麼可能會比他們還要厲害呢？

至於為什麼會認為人族大帝們難以保證自己算無遺策，君不見【夢道道主】便早早落入了他洪源的手中。

現如今，就連大夢帝尊能不能出世都是一個大問題……

…

…

雲海之上，眾多天闕宮殿飄浮於天。

雲霧環繞，使得這些宮闕形如一片汪洋倒掛天際，甚是壯觀。

不時之間，有著一道又一道神虹流光劃過，疾速飛行。

此刻。

有著一道水藍鳳凰神相遠遁而去，奔赴前線。

而在水藍鳳凰的後方，居然有著好幾位人族大聖默默相隨。

水藍神相，正是突破六階聖者之境沒多久的鳳溪洪源。

而幾位人族大聖，除去天宮大聖外，還有著鳳溪大聖與青鹿大聖。

就在剛剛，在帝子帝女的調配下，鳳溪洪源接受完人族天宮旨意，要去對抗李剪秋，就算不能將她殺死，也務必得將她的氣焰壓住！

“延江，延江！”

“冷靜，你這是關心則亂，洪源小子不會出事的！”

“他不僅是你認定的鳳溪大聖，更是大夢天命麾下的第一神將，是傳說中的人道代行！”

青鹿大聖身姿如鶴，卓爾不凡。

幾個呼吸間，他便追上了鳳溪大聖符延江，拉住了鳳溪大聖。

只是青鹿大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鳳溪大聖就相當來氣。

鳳溪大聖不是不能接受洪源為人族為流血流汗，他是對天宮那邊對洪源的使用感到不滿。

洪源再了得，那也沒有經歷過聖者之戰的孩子。

一上來就面對李剪秋這樣超高難度的絕世天驕，這不是給洪源挖坑嗎？

“第一神將？人道代行？呵呵…”鳳溪大聖不禁發出了冷笑聲。

可迫於周遭天宮大聖們的深沉注視，在青鹿大聖的示警下，鳳溪大聖不得不漸漸停下了腳步，無奈的望著洪源的離去。

人族很大，很大，大到能夠獨自霸佔五大神洲這樣的肥沃地盤。

人族很小，很小，小到想要成事，都需要顧忌方方面面的規則。

……

狂風撲面，深沉冷意刮過，不禁叫人寒毛悚立。

洪源疾速飛行著，一幕又一幕雲層在他眼前掠過。

沒過多久，在人族天宮的有意指引下，像是有一張無形大手拉著洪源，讓他很快就撞見了李剪秋。

“李剪秋！”

“洪源！”

雖然平生素未蒙面，可剛一相見，雙方便得知了彼此的身份。

前者李剪秋，曾是妖族天命玄光橋麾下第一神將。

就算如今李剪秋自立一方，開疆闢土，仍舊有著許多人將其看作玄光橋意志的延申，是妖族年輕一輩的領軍者！

後者鳳溪洪源，曾為人族凡俗第一人，乃是人族天命商耀琴的最得力助手。

由於洪源乃是以傳說中的人道成聖，是人道代行，在當今的人族年輕一輩，就當洪源地位最為崇高！

李剪秋與洪源的地位身份相符，就連出身也是相差無幾，成長軌跡頗為相似。

這就是為什麼人族天宮這麼著急督促洪源，要他快快前來無盡海域對抗李剪秋的原因。

雙方實在是太像了，這必然是妖族氣運與人族氣運的又一次交鋒！

若按照過往時代，雙方定不會如此之早就進行生死搏殺。

畢竟他們，才剛踏上聖者之境不久啊~

各自的道路根本就沒有走完，都沒有完善！

只能說，東至聖的種種操作，打破了一個個眾生習以為常的定律。

此刻。

洪源高居天穹，神情冰冷，高高在上。

李剪秋腳踩島嶼草地，螓首昂起，眼神堅毅。

咔嚓——

雙方對視間，天地大響。

雷霆霄芒如同花海綻放般在天穹不斷爆炸。

虛空節節開裂，露出一重又一重裂縫黑紋。

無需多言，彼此都明白了對手的心意。

“鳳溪寶術！”

“此間浮屠！”

洪源頭頂鳳神琴，其一身黑色道袍平添一層層水藍道痕，堅不可摧。琴音渺渺，猶如巨浪拍下，遮天蔽日，要將李剪秋徹底淹沒。

李剪秋手執蒼青大戟，披著的玄黑重甲湧現出血色道痕，詭異腐蝕。她血氣全面爆發，手中大戟劃過，劫氣滾滾而起，卷爛琴音巨浪。

天地輕顫，乾坤撼動。

這一片海域都疾速晃動了起來，一重又一重巨浪平地自海面上衝擊，一座又一座島嶼化為粉末。

僅僅只是交戰餘波罷了，便製造出如此駭人局勢，當真是無愧於兩族天命之下的不二者！

得見一座座生命島嶼被破滅，再聯想到又一處海域即將報廢，李剪秋目光就越發森寒。

人族，過於猖狂！

在激戰當中，李剪秋高束起的馬尾不知何時散落。

她青絲狂舞，攜帶著磅礴血汙，逆襲而上，手中一杆蒼青大戟閃耀寒芒，懾人心魄。

哧！

大戟劃過虛空，帶起濛濛虛空之力，爆發出最為璀璨的殺伐之氣，向洪源斬落而來。

在這一瞬間，那條戰戟殺到了，神音震耳。

當真是至剛至烈，性情不二！

洪源眸光冷冽，“公”字天書在他腰間騰躍而出，直接硬抗了上去，同樣也是剛猛強硬。

砰！砰！砰！

大戟重重砸擊在“公”字天書上，迸發出一束又一束濃稠水墨。

堅不可摧！

天地間，兩道身影仍舊在大戰著，激烈無比，各種道痕碰撞，虛空之中到處都是他們的殘影，難分伯仲。

到了後面，戰況越來越激烈。

洪源對殺李剪秋，鳳神琴對殺蒼青大戟，公字天書對殺黃土聖劍…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修行造詣，又或者是聖器配置……

各方各面，洪源與李剪秋真的是相似無比，誰也不能說誰可以徹底壓倒誰。

在他們身上，幾乎可以窺測到兩族天命倘若交戰會是怎樣的激烈場景！

可其實，倘若洪源真的不管不顧使出這副身軀的殺手鐧，他還是能夠擊殺李剪秋的。

但他可不會這樣去做，資敵的事情，何其不智也~

“那人是洪源？！”

“天地何其鍾愛人族也——”

“莫說喪自家士氣的話，快給我振作起來啊混蛋！”

“洪源，我必殺之。”

妖族一方。

得見洪源居然與李剪秋廝殺得難捨難分，妖聖們頓時殺意如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要知道現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無盡海域，洪源的實力明明都是被消減過了的，可還是能和李剪秋抗衡，這叫妖族一方如何不深惡痛絕。

“洪源果真不凡，難怪延江你獨獨傳授鳳溪寶術於他。”

“這都是他自己的努力，我定多就是起到了一個提點的作用。”

人族一方。

面對青鹿大聖的讚賞，鳳溪大聖輕輕搖了搖頭。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確實並沒有怎麼教導洪源。

不是他不用心，而是鳳溪寶術乃是個人道路的總結，他也教授不了太多給洪源。

“帝子，洪源與李剪秋僵持住後，人氣推進的局勢恢復往昔，變得更好了！”

與此同時，謀亮大聖盯著手中羅盤的指標轉動，振奮說道。

“嗯。”東至聖輕輕頷首，神情平靜。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他預測當中。

不然，他就不會特意讓洪源過來了。

“天地貴平衡？！”東至聖壓低眼眸，心中極為不甘。

這妖族，怎麼總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般苟延殘喘下來。

如今，更是誕生出了玄光橋這樣的存在。

某些時刻，他居然會在玄光橋身上看到了與他父親龍陽大帝看著相似，實則截然相反的閃光之處。

沒有人比東至聖更清楚自家父親龍陽大帝的可怕，也因此，他對玄光橋有著除之而後快的情緒。

這種情緒，在【夢道道主】被玄光橋奪走時，直接達到了頂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