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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清童子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老人在喚它。
它扭頭。
什麼？
……
“你再去送送蕭驍吧。”
儒雅老者眯起眼睛。
笑的一臉慈藹。
“就當作是替我這個老頭子送送人家。”
“蕭驍這孩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附近。”
“你去送送，我也能放心些。”
……
上清童子下意識想要拒絕。
但隨即想到他們剛才“夭折”的對話。
上清童子點了點頭。
好吧。
既然老人希望它去送送那個人類。
它就去送送那個人類吧。
反正也不費事。
……
看著上清向蕭驍小友走去的背影，儒雅老者彎了彎嘴角。
他剛才有隱約感覺到上清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跟蕭驍說，但因為他的到來而中止了。
他有些好奇。
上清跟蕭驍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有種特殊的氛圍圍繞著他們。
他不是很明白。
上清跟蕭驍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只是，他們不說他也不問。
儒雅老者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希望上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
蕭驍轉身。
“上清。”
……
上清童子的眉眼間掠過了一絲不自在。
“他讓我送送你。”
……
蕭驍知道上清童子嘴裡的他是歐陽爺爺。
他彎了彎嘴角。
“謝謝歐陽爺爺了。”
“那就麻煩你送我一段了。”
……
蕭驍眉梢微揚。
上清童子又飛了起來。
在身後老人的視線消失後。
……
蕭驍撐開了傘。
有零星的雨點落了下來。
……
蕭驍想。
一切都是剛剛好。
老人的拿傘延遲了他的出發。
也讓他在路上遇到了落雨。
撐開的傘恰好方便了他與上清童子的交流。
雖然郊區人煙稀少。
但偶然也是一人經過的。
讓他們看到他在自言自語不好。
雖然他也能戴上耳機就是了。
……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上清童子飛在蕭驍的身邊。
蕭驍眉梢微挑。
“什麼問題？”
他把傘略略往邊上傾了傾。
……
上清童子臉色一沉。
蕭驍微微笑了笑。
“阿九不是一般的狐狸？”
……
“你不要再說什麼它看得到我這種話。”
上清童子搶先道。
雖然沒有更加明確的證據，但它就是越想小白狐狸那時的表現越覺得不太對勁。
那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狐狸能有的能力。
就算它沒有防備，它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也不會讓它被一隻普通的狐狸打到。
除非是它自己沒有躲。
所以……
這隻狐狸絕對有問題。
上清童子盯著小白狐狸。
目光很是犀利。
……
可惜。
小白狐狸似是毫無所覺。
闔著雙目一動不動。
一副好夢正酣的愜意模樣。
……
上清童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它有種被看輕了的氣憤。
這隻狐狸是在無視它嗎？
……
蕭驍彎了彎眉眼。
“上清。”
“阿九跟你一樣。”
他沒有再逗這隻妖怪。
而是乾脆的給出了答案。
……
什、麼？
上清童子的目光總算從小白狐的身上挪開了。
跟它一樣？
它怎麼會跟一隻狐狸一樣？
上清童子下意識的否認蕭驍的話。
“怎麼可-”
上清童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等。
跟它一樣……
……
“阿九也是妖怪。”
蕭驍翹起嘴角。
他說的很輕。
輕易的就被漸大的雨聲掩蓋了過去。
但上清童子聽的一清二楚。
……
上清童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什麼？
這隻狐狸也是妖怪？！
“我怎麼-”
它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上清童子一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
“唔。”
雖然上清童子的話沒有說完，但蕭驍也差不多明白了上清童子的意思。
他垂眼看向小白狐。
眉眼含笑。
“阿九的情況有些特別。”
……
特別？
“什麼特別？”
上清童子脫口而出。
雖然剛才嘴上說著不相信……
但上清童子默默用心感受起了小白狐狸的氣息。
它明明沒有從這隻狐狸的身上感應到熟悉的妖氣……
……
“……嗯？”
蕭驍剛要開口。
他注意到小白狐張開眼睛向他看來。
他眼露詢問。
……
“別告訴它。”
小白狐狸懶懶的道。
……
說、說話了？！
上清童子面上太過震驚的神色破壞了些許它仙風道骨的形象。
莫名的有幾分喜感。
……
真的說話了？！
上清童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它沒有聽錯吧？
“你-”
上清童子伸手指著小白狐狸。
“你剛才-”
“哎呦！”
上清童子倏然收回了手。
……
“你打我！”
上清童子很是氣惱的叫道。
眉眼間無意識流露的一絲茫然又透出了幾分的委屈。
這隻狐狸又打它！
上清童子左手握住自己剛才被狐狸尾巴打到的右手手指。
更讓它氣惱的是……
它又沒有躲過！
它又被這隻狐狸打到了！
……
小白狐狸漫不經心的瞥了上清童子一眼。
誰讓這個傢伙用手指著它的？
沒禮貌。
……
你！
見小白狐狸非但沒有一點悔過之意，反倒態度囂張，上清童子愈發的怒氣上湧。
周身的衣袍獵獵作響。
而周圍並沒有那麼大的風。
……
“咳～”
蕭驍輕聲咳嗽了一聲。
“上清。”
他看向一副就要動手模樣的妖怪。
“阿九不喜歡被別人用手指指著。”
“阿九。”
他輕輕敲了敲小白狐狸的腦袋。
“這種事說一聲就好了。”
“何必動手？”
……
小白狐撇嘴。
當然是動手方便了。
動嘴多麻煩。
對方還不一定聽。
……
上清童子一愣。
隨即它想起，剛才情緒激動下，它的確是用手指指了這隻狐狸。
畢竟自己一直以為是普通狐狸的狐狸開口說話了……
它太吃驚了。
就算如此……
這隻狐狸就不能跟這個人類說的，跟它說一聲？
它也不是非要用手指指著這隻狐狸。
它自然是知道這個舉動是不禮貌的。
它學識淵博。
人類的禮儀也是歷史中的一部分，它都很清楚。
妖怪與人類生活在一片天空下。
有很多不一樣。
也有很多東西是相似的。
比如，一些讓人類不喜的舉止妖怪也同樣的不喜。
從這點來看，是該說這個舉止天生就是被討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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