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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將身上清理一番,又換上一襲嶄新的深藍色道袍,束起斑白的髮鬢,用木簪紮緊。

他看著巴掌大的銅鏡中,那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這面銅鏡放回此房間木桶旁的小桌子上,推門而出,便下了二樓,一路出了酒樓,在河陽城內逛悠起來。

此時日頭已是高升。

兩輪暗紅色的大日,在天穹上綻出萬丈光芒,將整個世界,都耀成了一片赤紅色。

一番水土養一方人,一界有一界的不同。

以顧青所觀,這方世界的人族,與他所處雲翰古星之上的人族,在長相上、膚色上,都有細微的不同之處,當然,雖有不同,但大致上還是相同的,都長著一個鼻子兩隻眼,兩隻耳朵一張嘴。

最明顯的不同,是這裡的人族,耳朵普遍很大,而且形狀很圓,圓的讓顧青覺得有些彆扭,但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彆扭之處了。

在河陽城轉了一圈,顧青先後攔住了十幾個人,詢問哪裡有空置的院落出租。

他若要在河陽城久住,在客棧酒樓中,自然不方便――不論是從花費的銀錢考慮,還是從方便修煉方面考慮,他都需要租下一處院落。

可惜問了一圈,顧青也未問出哪裡有院落出租,兜兜轉轉,他來到了河陽城的縣衙外,腳步停駐。

‘按照之前從那半大少年口中問出的事,這河陽縣城,的確有一位姓許的官員。’

‘這位許大人,乃是河陽縣衙的主簿……’

‘其是否就是那派人殺這老道的傢伙?’

顧青在縣衙外停了片刻,就回轉了落腳的酒樓。

酒樓二樓,推門走進房內,顧青手中拿住半空中飄動的髮絲――這髮絲是他出門時夾在門縫中的。

床榻上兩個小娃娃還未醒,那木桶中渾黑的洗澡水,也並非有酒樓雜工來處理。

‘無人進入房間檢視麼……是那許大人的動作太慢,還是其信了之前我在城門旁,與那攤位攤主的一番說辭?’顧青的目光微閃。

接下來的半個月,顧青每日都會在河陽城內轉悠一圈,詢問著哪裡有院落出租。

而除此之外,他就是不斷修煉流焰真形圖,壯大著體內的真氣,增強自己的實力。

顧青知曉。

若是去哪個藥鋪購置些壯大氣血的藥材,流焰真形圖的修煉,定會更快一些。

但莫看他得了那兩個死鬼的百餘兩銀錢,這點兒銀錢,可買不起什麼上年份的藥材,便是買些年份尋常的藥材,恐怕也會很快花光。

這些銀錢若是正常花銷,就算每日都大魚大肉,吃香喝辣,也能撐上好些年。

而以顧青所感,流焰真形圖的修煉,服用一些壯大氣血的藥材,會有助益不假,但助益很小。

這流焰真形圖,本身修煉出來的真氣,乃是‘自虛而來’,承‘道自虛無一氣生’之真意,並非當真為一身氣血所凝聚而成,若是氣血所凝聚的真氣,如顧青以往見過的‘武林高手’,修煉出來的內家真氣,那玩意,根本催動不了什麼符,想來,也無法用來催發流焰真形符。….

每日白晝之時,顧青會在客棧的房間中修煉,順帶著教會兩個小娃娃一些修煉上的知識,譬如經絡、穴位,和如何調整心境、呼吸。

他不可能永遠將這兩個小娃娃帶在自己的身邊,他降臨此方世界,又不是來養娃的。

而每日黑夜降臨,若天穹無有烏雲遮月,他則會在月光最明亮之時,外出酒樓,尋個靜謐之處修煉。

月光柔和,月華養身,在月光下修煉數遍,顧青成功祛除了之前那次修煉,在體內繼續的火毒。

此方世界的月亮,只有一輪,但非常的大,初見之時,令顧青都感到些許驚悚之感――就似一顆龐大的星辰,懸在頭頂,隨時要橫壓而下。

經過了過去半個月的辛勤修煉,如今顧青體內的真氣,已是壯大到了那老道生前幾十年童子功修煉出來的真氣總量,五之二三的程度。

且由於顧青始終能以最高效率,修煉流焰真形圖,導致他修出的真氣,可比那老道要精純的多。

他的一縷真氣之質量,恐怕能抵過那老道三四縷真氣的質量,這讓他得以擁有了那老道生前都未擁有過的矯健身手,和恐怖的氣力。

若是以顧青以往的眼光來看,這具蒼老身軀,所能發揮出的氣力,自然是微弱的很,但以他接受的老道幾十年記憶來看,他如今可徒手捏碎硬石,可跺腳竄起三丈高的表現,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畢竟這老道顧雲清,曾經擁有過渾厚的真氣,併為此保持了一輩子的童子身。

其若能扛住身心的雙重打擊而不死,勉勵修行,恢復起來也就是一兩年的事。

如今換了顧青來,那自然手拿把掐,不過半個月的光景,就讓這具蒼老身軀,擁有了以往從未有過的實力……其實氣力的提升,不過是真氣充沛之後的附加作用,對比真氣充沛之後,能多次施展的流焰真形符,氣力的提升再大,也是黯然失色。

當下的顧青,雖只是恢復了那老道生前五之二三的真氣,卻已能接連催發十幾次流焰真形符!

流焰真形符,以顧青來看,大概相當於煉氣中後期的修士,施展的火行術法之威能。

而大部分的煉氣中後期修士,根本無法接連施展出十幾次,如流焰真形符這般威能的火行術法!

‘總算,有些自保的能力了……’

一身藍色道袍,負手而立的顧青,站在半掩的窗前,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再過三五個月,就可恢復到老道生前的真氣總量,彼時,實力還會暴增一截。’

‘這半個月以來,那位許大人也好,拜劍山的那位邪修弟子也好,都未來找麻煩,是否就這麼在這河陽城,再待上三五個月?待恢復了老道生前的真氣總量之後,再外出行走……’

‘流焰真形圖顯然是有極限的,大概恢復到老道生前的真氣總量之後,就無法再用來修煉了……需要找到更強力的火行真形圖。’….

“師父,收拾好了。”這時,有少年的聲音在顧青身後響起,顧星揹著個大包裹,來到了他身旁。

若說顧星這少年,長得並不算英俊,但很是清秀,此時穿著一身洗乾淨的道袍,髮鬢束起,小臉之上滿是正色,也是討人喜愛的很。

“師……虎……”一旁小姑娘顧月嘴裡叼著糕點,也湊了過來,顧月的長相很是可愛,看起來似是瓷娃娃一般,雖說還有些瘦小,但一張鵝蛋臉已能看出粉嫩之色,其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看向顧青,背後揹著一個小包裹。

“那便走吧。”顧青笑了笑,就要邁步走出房間,卻被小姑娘顧月攔了下來。

“師……虎……摸摸頭!”顧月抱著顧青的腿,將糕點的渣子蹭了顧青半身。

顧青有些無奈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小姑娘顧月這才鬆手,顧青也得以帶著顧月和顧星兩個小娃娃,三人先後走出了此居住半月的房間。

房間內,唯剩下古舊的鑰匙,安置在擺著幾個空盤的桌上,等待著下一位客人。

……

一高兩矮三頂油紙傘,穿行在河陽城內的土路上,顧青撐著傘走在前面,兩個小娃娃則跟在後面。

三人在河陽城的土路上穿行了片刻,來到一處名為‘大通藥鋪’的店鋪前,拐了個彎,又走了一陣,便來到一處大門緊閉的院落前。

這裡已靠近河陽城的中心處,附近是一排排的民居,顧青與兩個小娃娃剛來到這院落的門前,就有一個故作老練的女子聲音響起。

“那老道,暫且停步。”

伴隨著女子聲音響起的,是一陣馬蹄聲。

噠噠噠……

一批棗紅色的駿馬走了過來,馬背上坐著個身著黑色勁裝、面容秀美的女子。

這女子看著顧青:“莫怪本小姐沒提醒過你,這院子的問題很嚴重,你帶著兩個小娃娃,可要考慮好,若是不能除掉那東西的話……”

“既然何小姐已決定,只要貧道能除去此院落中的邪鬼,便將此院落贈予貧道,那貧道自是隻好豁出老命,嘗試一番了。”顧青聞聽此言,轉過身,看著那黑衣女子微微一笑。

這半個月他每日都會外出,在河陽城內轉悠,尋外租的院落,自然也是有所收穫。

這看起來二三十歲模樣的秀麗女子,名喚何彩雲,是河陽城唯一一座真形館的館主。

所謂真形館,也即是傳授煉道真形的去處。

靠著傳授的煉道真形圖,真形館自然也就聚集了一方縣域的高手,這樣的勢力,說是沒有半點兒背景,那自然不可能的,這座真形館不是和那拜劍山有關,就是那菩提寺的下轄之勢力。

以顧青估計,這河陽城的真形館之館主,也即是何彩雲,也是這兩方勢力的弟子,不然的話,其何以在如此年紀,就能夠使用真形符?….

當然。

對於何彩雲能夠使用真形符這件事,也是顧青的猜測。

若是何彩雲無法使用真形符,他覺得,這河陽城真形館不太可能讓她來做這個館主。

畢竟,何以服眾?

唯有實力二字而已。

“既然何彩雲館主來了,那貧道這兩個後輩,就交給何彩雲館主照看一下。”顧青也不客氣,直接就指了指顧星和顧月兩個小娃娃。

“好,我會照看他們兩人一會兒的,若是道長死在了這院中,這兩個小娃娃,我會直接找個好人家送出。”何彩雲也未推辭,而是翻身下馬,對顧青說道,而後對顧青擺了個請的手勢。

“院中邪鬼很強,之前我進入其中之時,都差點而被其迷了心智,不敵之下,在幾位師弟師妹的接應下,才退了出來……”何彩雲面帶苦笑,將之前那次進入院落的事,詳盡的與顧青述說了一遍。

“其實,若非是道長想要嘗試一番,近日,我已是準備了許多炸藥,準備將此院落摧毀,此地的邪鬼寄生院落中,只要院落一毀,其巢穴傾覆,失去了根基,自然也就不足為慮了。”

何彩雲說到這兒,顧青的目光微閃。

他搖搖頭,問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又怎會拖到如今?其實何館主也是在擔心,一旦炸燬了院落,會引發邪鬼外逃,危害河陽城吧?”

何彩雲臉上的苦笑斂去,眯了眯眼:“既然道長已猜到了,沒錯,就是如此。”

“那次我在這院中受傷之後,就起過炸燬此院落的想法,但由於擔心邪鬼外逃,危害河陽城的百姓,故而放棄了這個想法……但近日,我師門那邊運來了一批封禁邪鬼的寶物。”

“若道長陷在其中出不來,我會令手下載院落外佈置一圈封禁寶物,鎖住邪鬼,而後炸燬院落。”

顧青聞聽此言,面無表情的頷首。

他的衣角,卻是被一隻小手抓住。

顧星對顧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師父,這麼危險的院子,您還是莫進去了……沒有銀子繼續住酒樓的話,咱們回道觀不就行了……”

“嗯……”顧月就沒這麼多的想法了,她小臉帶著深沉之色,思索了一會兒,“師父,那些龜,是地上亂爬的那種小烏龜麼?之前小月月還養過幾只呢,可惜最後都死了……為什麼要除掉它們啊?”

“呵……”

顧青被逗得一笑,那何彩雲也是忍俊不禁,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顧月,覺得這可愛的小女孩傻里傻氣的。

“貧道的兩位後輩,就託付給何道友了。”顧青並未回應顧月的話,而是將顧月推向了黑衣女子。

而後他走到前方院落前,放下了油紙傘,手中則是取出何彩雲之前給他的鑰匙,將院落門戶的鎖頭開啟,深吸了一口氣,並未立即推門而入,而是抬起一隻手,將其上繃帶解開,另一隻手並指為劍,在其上緩緩的篆畫起來。

半脫落的硬痂被他劍指戳破,血色的流焰真形符,出現在他的掌中,他便半舉著這隻淌血的手掌,推開了院門,大踏步走入了院中。

透過院門,可見的院中滿是落葉,院中的幾棵樹已是枯死,在陰雨綿綿的日子裡,院中的屋舍,和院子裡的井,都似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黑氣,顧青的身形一入院中,便似沒入了水中,消失不見。

顧月、顧星的口中,俱是驚撥出聲,想要上前去尋自家師父,卻被何彩雲拉住。

何彩雲滿臉的凝重,嘴唇開合:

“那邪鬼的實力似乎有增強了……是今日陰雨綿綿的緣故?為何這老道會選在一個這樣的日子,進院落誅殺邪鬼?觀其周身蒸騰之氣,其應當是修煉火行真形圖的,並非修煉的水行真形圖……”

“這老道在打什麼算盤?”

自語的同時,何彩雲瞥了眼突兀有些躁動的馬,視線移轉,看向一旁五六十丈外。

那裡,有一隊身披甲冑的軍士,如黑色洪流一般,運著一車的炸藥緩緩來到近前,幾個年輕的男女騎著馬,隨著這隊全副服裝的軍士而來,面對何彩雲看過去的目光,幾個年輕的男女回以點頭。

雨,下得大了些。39314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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