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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半載的光陰匆匆過去。

似只在彈指一揮間,海風就染上幾分蕭瑟。

長明島三海渡口旁,一片泛黃的林木間,黑衣短髮的顧青踏著柔軟的落葉,看著翻湧的海面。

他負手靜立,目光平靜。

這半年以來。

他已將本體交給他的東西,散出了十之八九。

當然,他並非只在長明島上的各處坊市活動,為了散出那些東西,而不太過引起旁人的關注,他還數度出海,前往長明島附近的幾座島嶼,在幾座島嶼的修真坊市之中,分批散出那些東西。

雖說他這半年所出手的靈器、丹藥、陣盤,和種種靈物,皆是分散售出,但由於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的數量頗巨,令長明島附近靈器價格的大幅度波動,還是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但由於他可隨意變換體型、容貌,並於半年之前在長名坊中,購置了遮掩修為氣息的掩息袍,是以並未有什麼人真正的盯上他。

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本體並未將紫辰秘境一行,所得的上品靈器、極品靈器,乃至殘破法寶等物交給他,本體交給他最珍貴的東西,也就是中品靈器的層次,而售出這些東西,所能引起的,最多也就是築基中後期的修士之注意。

事實上,以他這半年的經驗來看。

會因為他售出了一件中品靈器,或幾件下品靈器,而對他心懷不軌的,大都是築基前期的修士——許是長明島附近以煉氣修士居多,高於煉氣境界的修士數量實在太少,築基前期的修士偶爾還能瞧見,築基中後期的修士可就少見得很了。

‘一百餘次售出,共得上品靈石七千兩百三十一塊,中品靈石八十三萬九千餘塊,下品靈石六百餘萬塊,若盡數折算上品靈石,當在一萬五千到一萬六千塊……顧青手中悄然出現三枚儲物戒。

這三枚儲物戒,和他腰間的儲物袋內,已堆滿了靈石,這些靈石加在一起,已是能讓假丹境界的修士眼紅,令結丹一二轉的老怪動心!

但沒人會覺得,此時此刻,站在三海渡口附近一片平平無奇的泛黃林木中,修為氣息只有煉氣一層的瘦小修士,能有如此恐怖的身家。

隨著三海渡口有靈舟靠岸,顧青眸光微閃。

他抖了抖身上的黑袍,手中烏光一閃,已是取出一頂烏色的斗笠,將這頂斗笠戴在頭上。

頓時,他周身煉氣一層的修為氣息被遮掩,他瞥了眼不遠處的大石旁,正將若有若無的目光投射過來的三個煉氣中期修士,邁步前行。

落葉被踩碎的聲音,密集而清脆。

前方的三海渡口碼頭,人聲嘈雜,匯聚著大概百餘修士,和幾十個沒有靈力修為在身的凡俗之人,而停靠在碼頭那艘靈舟,大概有十三四丈長,甲板的一側豎著獵獵迎風的大旗,其上繡著金色的‘合真二字,赫然是那青樞島之上合真商會的靈舟!

有修為在煉氣後期的修士,觀瞧碼頭之上的眾人幾眼,隨即自靈舟甲板之上御劍騰空,在靈舟的上方轉了幾圈,甩袖放出兩團靈光。

「五十下品靈石方可乘舟,諸位莫要耽擱,只停靠十息。」這煉氣後期的修士,乾巴巴的出言道。

其甩袖放出的兩團靈光為鐵灰色,被此修丟擲後,就朝著內裡一陣凝縮,便是化作兩座鐵木雕琢而成的木梯,轟隆一聲砸落而下,一頭扣在了靈舟的邊沿凹槽當中,另一頭則是搭在碼頭之上。

很快,就有一撥撥修士自左側的木梯之上匆匆而下,這些修士目的地,便是這長明島——不知為何,這些修士下了靈舟過後,臉上都帶著解脫之色,似剛剛從樊籠裡掙脫,很是古怪。

取出兩座木梯的煉氣後期修士,則是在右側的木梯旁,將遁光按落,瞥了眼一窩蜂湧上來的人群,動作麻利熟練的收起了靈石。

混在人群之中,穿著掩息袍的顧青順利繳納五十塊下品靈石,行過那木梯,穿過籠罩靈舟的靈光護罩,來到了此艘靈舟的甲板之上。

因此艘靈舟,被一層三色的靈光護罩所籠罩,在外面只能朦朧看到靈舟之上的情形,故而直到這時,顧青才看清此艘靈舟上的情形。

大量的修士,雜亂無章的盤坐在靈舟甲板上,能落腳的地方也只有窄窄的一條小路,顧青的眉頭微皺,循著這條小路快步走入了船艙。

此艘靈舟的船艙當中,並不能存通往甲板之下的通道,其中的情形,也並未比甲板上好多少,人挨人人擠人,沒有靈力修為在身的凡俗之人,和低階修士們似撞在甕裡的蘿蔔般,緊貼在一起。

顧青尋了好幾息,直到靈舟都已離了三海渡口,才終於找到一處可勉強蹲下的空地。

‘此艘靈舟的收費,較之那四海商盟的船隊要貴出數倍,可……顧青的嘴角抽了抽。

他處於靈舟後方甲板的一角,左側,是個神情略有幾分忐忑的膚色黝黑少年,右側,則是個面板白皙、身形臃腫的矮小女子,這矮小女娃的靈力修為,大概在煉氣二層,神情冷淡。

顧青的到來,讓那矮小女子皺了皺眉。

那神情本就有幾分忐忑的膚色黝黑少年,更加的不安,悄然縮了縮身形,似乎這樣才能更加安心,一個灰撲撲的包裹卻是從少年懷裡掉出,包裹在地上滾了幾下,露出了其內的薯乾和肉乾。

少年的臉色變得黑紅,他連忙撿起那滾落的包裹,胡亂包了包,將之又塞回了懷裡。

「土包子。」

那矮小女子眼中閃過幾分鄙夷。

於是少年的頭,低得更低了,幾乎埋進了膝蓋裡。

「小友,所去何處?」顧青饒有興致的看了幾眼這黝黑少年,莫名想起了一百多年前,那是的他還未踏仙路之時,村裡的幾個同齡玩伴。

顧青的話,讓那黝黑少年愣了一下。

他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與他交談,先是抬眼看了看顧青,許久才回應道:「去五行宗,拜師。」

‘此艘合真商會的靈舟,會經過五行宗所在島嶼麼?顧青的眉頭一挑,目光掃了周遭幾眼。

周遭修士距離這黝黑少年較近的,除了他以外共有四人,而這四人的修為都只是煉氣前期——五行宗即便式微,應當不會尋這等修為之人,引弟子入門吧?亦或者,這少年是被哪位修為只有煉氣前期的長輩帶著,去五行宗碰碰運氣?

顧青收回目光,並未繼續與黝黑少年交談。

他手中靈光一閃,取出一個蒲團。

將蒲團置於身下,他便盤坐其上,閉目調息起來。

此艘靈舟會回到青樞島,乃是顧青之前在長明島上一座修真坊市中,打探來的訊息。

雖說直到登上此艘靈舟之後,他才覺察此艘靈舟條件如此之差,若能重新選擇一次,絕不會再乘此艘靈舟,但既然已是乘了此艘靈舟,那總歸不過是擠了些,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

俗語有言,一分錢一分貨。

此艘靈舟其他的方面,那是再差不過。

但其航行的速度,明顯較之顧青先前所乘的四海商盟船隊快了不知凡幾,可以說是一日萬里也不為過!一路乘風破浪,風馳電掣,不過短短兩日的時間,就已來到距離長明島兩萬四千餘里處。

靈舟停靠在了風景秀麗的大壇島南側碼頭。

大壇島便是五行宗坐落的島嶼,

以往五行宗興盛之時,以此島設壇,故而才有了大壇島的這個名字,不過千年以降,五行宗興盛已是昨日黃花,當下的大壇島上,五行宗只是三方勢力之一。

身旁的黝黑少年,隨著靈舟的停靠,連忙站起身來,在懷裡取出了一卷畫軸,帶著幾分希翼之色,展開看了起來——這已不是少年第一次如此做,靈舟每一次停靠,顧青都會瞧見這少年取出畫軸,將其上所畫,與所至的島嶼對比。

從靈舟之上朝著外面張望,倒是看得清晰。

黝黑少年看了一會兒,神情便是一震,就連呼吸略有些急促,隨即在人群中擠了起來。

‘看來應是到了五行宗所在島嶼……

顧青也是站起身來,看了那大壇島幾眼,只覺此島氣象輝煌,磅礴浩渺,茫茫然無有邊際,竟似比四千裡方圓的長明島還大上幾分!

顧青瞥了眼往外擠的黝黑少年,收起座下蒲團,暗道:‘這少年竟似是獨自到此五行宗所在的島嶼,尋師訪道,實在是勇氣可嘉……那餘正陽便是五行宗的弟子,此次便去尋上一番此人好了,正好,也可將剩下的那些東西出手。

這座大壇島,由於其處於顧青所擁有那海域輿圖中,五萬裡方圓海域的最東端,距離青樞、長明二島都頗遠,故而以往顧青還真沒來到過附近海域,之前在紫辰秘境的斬龍臺區域,他聽那紅色肚兜的邪異男子所言,五行真宗之事後,對這五行宗確是生出了幾分好奇。

既如此,便前往一瞧也無妨。

顧青一番思索,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他擠在密集的人群中,緊隨那黝黑少年,朝著靈舟下行去,身旁那白皙的矮小女修,竟也於此時起身,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大壇島。

「走吧。」有溫婉而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隨即一隻柔弱無骨的修長手掌,似憑空伸了出來,輕輕握住這矮小女修胖乎乎的小手。

這驚悚的一幕,船艙中其他的修士視若無睹,可顧青卻是陡然汗毛倒豎,霍然轉身。

他周身古魔之力飛速運轉,眼眸化作金色,凝重的掃了眼那柔弱無骨的修長手掌,順著這隻手掌,竟瞧見了一個他先前從未有片刻注意到其存在,其卻又確確實實存在於此的素白色長裙女修!

這素白色長裙的女修,修為深不可測,顧青根本無從感應,只覺似在面對著一片高渺的天幕。

她的身姿高挑,滿頭白色晶瑩長髮盤在腦後,以玉冠束之,那張連眉毛都是雪白之色的臉頰,堪稱雍容華貴,絕色無雙,神情卻是極為冷淡,冷淡到了極點,此時似有些意外的瞥了眼顧青。

卻也僅此而已。

瞥了眼顧青,這素白長裙的女修就收回目光,拉著那胖乎乎的矮小女修,朝著靈舟下走去,四周的人群依舊為察覺到這素白長裙的女修,卻於未知未覺之中,紛紛起身,朝著兩側縮去,自動分開了一條道路,讓這素白長裙的女修通行。ap.

顧青後退幾步,心中帶著驚悚,低下了頭。

這女修並非是強行將人群分開。

若其只是調動天地之力,或是施展什麼手段,強行將人群分開,顧青自然不會感到驚悚。

可這女修竟似是從神魂層面,無聲無息的影響了眾人的認知,讓眾人在遺忘她存在的同時,又因為她的存在本身而避讓!這是何等可怖!

待這素白長裙的女修走過,顧青目光微閃,跟在了其身後的,穿行在人群自動分開的道路上。

他順手拉了一把,那隨著素白長裙女修靠近,也避讓到了一旁的黝黑少年,將這似忘記了該做什麼事的黝黑少年,拉著就下了靈舟。

大壇島的南側碼頭,修建的

很是粗獷,大是足夠大,但也足夠殘破,四處盡是歲月的滄桑痕跡。

有許多沒有靈力修為在身的,灰衣短打的壯漢,守候在南側碼頭附近,為來往的船隻搬運貨物,賺取銀錢謀生,顧青拉著黝黑少年,一邊四下打量著,一邊往大壇島上行去,待走出這座碼頭,眼前已是無垠的曠野,和層疊的山巒。

山巒間,有山路盤旋而上,斷斷續續似直通天際,一個個修士化作遁光,於半空中飛掠,方才那白髮白眉的絕美女修,已不見蹤影。

「啊!」那黝黑少年這時才回過神來,驚呼一聲,左右瞧看幾眼,眼神有些迷茫。

「這裡是……」

黝黑少年瞧見了身旁的顧青。

「呵呵!小友莫慌。」顧青輕笑出言,翻掌取出了一張披風符,「這裡便是小友所要尋師訪道的五行宗,坐落的大壇島,恰好某也要往五行宗辦些事,不知小友,可願隨我一併去?」

「多……多謝前輩相助。」

黝黑少年略有些磕巴的應道。

顧青輕輕頷首,上前一步,將黝黑少年夾在腋下,將手中披風符催動,頓時便有烈風滾滾,匯聚而來,將顧青與這少年包裹於其下。

「休走!」

「吃老子一矛!」

兩聲爆喝從後方遙遙傳來。

旋即,便是兩道貫空的氣流,疾射而至!

顧青霍然回首,目中似有金色光芒流轉,看著後方對自己出手的兩個煉氣中期修士,目光古怪,搖頭道:「汝二人自取思路,空負此身也!」

嘭!

說著,他的左手伸出在身前劃過,竟是將兩道貫空而來的氣流,以肉掌抓散,手中捏住了一柄青色的短矛,和一道稜角分明的奇特法器。

他目光冷淡,將這兩樣東西揮手打出。

咻!

那兩個追著顧青到此的煉氣中期修士,剛察覺到祭出的法器被敵人輕易捉在手中,神情俱是變幻,可未來得及多想什麼,眼前就是一黑。

顧青丟出的兩樣法器,幾如流星趕月,奇快無比,此二人噗噗兩聲皆是被打飛了出去!

一者為短矛穿過眼窩,貫穿頭顱而死,腦漿都被蒸發,另一人則是被那稜角分明的奇特法器,迎面打炸了胸膛,爆成了一地的肉泥,五臟六腑散落一地,碎裂只剩半顆的心,還在突突跳動,似是在訴說著,主人身死之際如何驚慌。

此場實力差距巨大、瞬間結束的爭鬥,使得附近的修士們,看向顧青的目光皆有些驚懼。

這哪裡是煉氣一層的修士,分明是偽裝成煉氣一層修為,實則修為深不可測的老怪物!

披風符招來的烈風,因顧青的此番出手而散盡,顧青的身形嘭的墜落在地,踏碎了腳下的土石,他將有些驚懼的黝黑少年放下,飛掠到兩具屍身之側,匆匆搜刮了一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更何況,顧青懷疑這兩人出手的原因並不簡單,可惜他當下使用的神識,實則由道心魔種催發而出,根本無法做到抽出這兩人的殘魂。

自然,也是無從拷問其殘魂,尋找此問題的答案。

待搜刮完這兩人的屍身,顧青收起一番搜刮所得,任由這兩句屍身曝屍荒野,回到了臉色蒼白,看著那兩具殘破屍身的黝黑少年身旁。

「怎麼,沒見過死人?」顧青的目光平靜,神情甚至帶著些許笑意,出言問了一句。

黝黑少年似有些手足無措,嘴唇動了動,卻是並未有什麼回應,低下頭看向自己腳尖。

「此去五行宗還不知多遠,這島嶼如此之大,你若要吃喝拉撒,確是有些麻煩……」顧青看了幾眼黝黑少年,突然想起這靈舟之上的兩日,

這黝黑少年啃了些薯幹、肉乾,卻似是隻進不出。

「前輩,我來之前曾服用過一顆青色的丹丸,那五行宗的仙長曾言,半載不必吃喝。」黝黑少年艱難地組織了一番語言,如是說道。

「不必吃喝,你還吃那麼多肉乾、薯幹?」

顧青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黝黑少年臉色騰的一下發紅,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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