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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餘正陽凝出的土黃色壁障,被一道踏空而來的身形,一指彈碎,餘正陽瞳孔一縮,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周遭湧動的天地之力,鎖在原地。

這道踏空而來的身形,是個瘦高的青衣老者,老者鬚髮皆白,目光凌厲,盯著餘正陽。

「爺爺!」

「爺爺……」

那兩個被土黃色壁障鎮壓,形容狼狽的年輕修士爬了起來,一併來到了青衣老者的身後。

青衣老者面若冷霜,麵皮微抽:「五行宗的高徒?你家師長前日還來過我馮家做客,與老夫共用靈膳,今日你便對我兩個孫兒出手,難不成,是你五行宗要針對我馮家?你且說說,不若要如何?」

「不若,不若……」

餘正陽心中駭然不已,只覺快要尿褲,他艱難的動了動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地方,也即是嘴唇:「不若在下就是放兩位小公子離去,順便給兩位小公子一人一塊中品靈石作為報酬……您看如何?」

餘正陽此言一出,這青衣老者的身後,那正整理衣衫的年輕修士,俱是眼前有些發亮。

中品靈石,都是家族中高階修士的修煉資糧,亦或者用來交易的高價值貨幣,豈會給他們用來修煉?至今,兩人還未見摸過中品靈石!

青衣老者卻是目光寒光一閃:「嗯?」

「我馮家缺你這位五行宗高徒兩塊中品靈石?你這小胖子如此敷衍,老夫看是找死!既然找死,老夫向來心軟,好做那成人之美的事,順帶替你五行宗清理門戶,送你這無禮至極的小胖子上路!」

青衣老者言辭激烈,說到最後手中朝著前方一抓,靈光爆閃,一併無柄的飛劍,就出現在他的身前,被他朝著餘正陽一把甩了出來。看書菈

唰!

一道劍光破空而來。

這劍光長似十幾丈,又似只有短短几尺,掠過半空,只留下一道凝兒不散的劍痕,將四周翻騰的塵土,和稀薄的霧氣,一併分開,似將萬千洶湧渾濁的湖水,自中心橫截成了兩半兒,

一時間,四周風停霧止。

餘正陽的身軀不受控制,也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他試圖催動體內的靈力,讓己身掙脫天地之力的束縛,心中卻是暗自腹誹起來。

‘天殺的,還不來救我……

餘正陽罵著顧青,可念頭剛轉過半,那道璀璨的劍光就似已落在了他的眼前,將他的目光都斬斷。

錚!

便在餘正陽即將身死之際,一道身影突兀自一旁衝來,一隻修長的手掌,竟是抓在了那道璀璨劍光之上,登時尖銳的劍鳴之聲大作。

這道身影黑衣短髮,身形挺拔,自然是顧青,他抓著那團劇烈閃爍的劍光,將此只抓著劍光的手掌,朝著青衣老者的方位劈落而下。

咔!

碎裂的聲音響起,那道劍光連帶其內的無柄飛劍,一併四分五裂,在顧青的手中化作一道白光放射開去,頃刻間,就犁開了腳下的土石,似一陣風般掠過了青衣老者身旁,噗的一聲,刺入了青衣老者身後的矮山中,留下冒著白氣的斷痕。

劇烈的轟鳴聲中,矮山從斷痕處垮塌,無數亂石簌簌落下,青衣老者的神情愕然無比。

他的眼底,更是隱藏著深深的驚駭,冷汗自額角流下,他看著那突兀現身的黑衣短髮青年,就懶呼吸都略顯急促,竟是忘記了開口。

「道友的飛劍不錯,很利。」顧青低頭看著自己抓住那劍光的手掌,看著其上的密集白痕,其中一道最深的白痕,幾乎已割出血來。

「咳咳咳……」青衣老者咳嗽幾聲,目光透過翻湧的稀薄霧氣,看向顧青,「這位莫非是五行

宗的前輩強者?在下馮闊,馮家家主。」

「馮家?沒聽過,你可認識去過郭家的路?」顧青面色無有波瀾的抬頭,如是問道。

「郭家與我馮家,再加上那秦家,便是世居這望月谷三個小家族,晚輩自然認得路。」青衣老者馮闊點了點頭,神情變得自然了些。

「秦家……那秦家似乎有位老祖要納妾?不知馮道友可知曉那秦家老祖,納的妾叫什麼名字?」顧青出言問道,邁步來到馮闊的身旁。

他微微側目,看向馮闊的身後,對那兩個看他的眼神,如看神魔的小修士和善點頭。

馮闊的眼神微動,回應道:「前輩,秦家那老不死的確是要納妾,納的妾似乎是郭家的小輩郭玄霆,從陸上帶回來的,只知是姓林。」

「叫林聽雪!長得可漂亮了……」馮闊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煉氣四層小修士,就接了一句。

「哦,多謝小道友了。」顧青眼神微冷,輕笑著回首,取出一塊中品靈石遞給那煉氣四層小修士。

煉氣四層的虎頭虎腦少年,心下一喜,剛要伸手接過這塊中品靈石,似有有些不好意思,無措的看向自家爺爺,也即是馮闊,見馮闊頷首,他才雙手接過這塊中品靈石,將之收起,對顧青道謝。

「多謝前輩厚賜。」少年笑嘻嘻的出言。

顧青的笑容也擴大了些,再次看向馮闊,語氣輕快道:「實不相瞞,這林聽雪乃某一位故人的弟子,可否勞煩馮闊道友,帶某去尋她?」

馮闊聞言暗自吞了口口水。

他瞥了眼後方那倒塌的矮山。

‘聽聞那姓林的女修,並非自願嫁入秦家……

‘若我帶此人去往秦家那老不死納妾大禮,此人多半會藉機大鬧一場,即便不會要了那秦家老不死的命,恐怕也會那秦家老不死打傷……

‘呵,真是大快人心!這秦家老不死為老不尊,獨霸延壽密法,活了這麼多年,終是踢到了鐵板……

馮闊念頭急轉,故作為難的說道:「馮某的確知曉,前輩的那位故人弟子林聽雪,如今在何處……」

「其人應就是在秦家!」

「雖我馮家與秦家也算有些交情,但事到如今,馮某也就不瞞這位前輩了!今日正舉辦納妾大禮,為的就是給那秦家老不死納妾延壽。」

「那秦家老不死雖說是納妾,可到了那老不死的年紀,美色早已是過眼雲煙!其只是以一些氣血旺盛的美豔女修,施展秘法延壽罷了,據馮某所知,其納過的妾,從未有活過一晚的!」

馮闊說到這裡,抬眼看向顧青,卻未覺顧青的神情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他暗自皺了皺眉。

「馮某願與前輩一同前往秦家,和那秦家老不死討要說法!這秦家老不死這麼多年不知禍害了多少如花女修,其中甚至還有我馮家的兩位旁支……馮某與其勢不兩立!」他轉而一副凜然大義模樣,沉聲出言,面上逐漸變得殺機四溢。

顧青並未有太大的反應。

他只是微微頷首,說道:「那便走吧。」

若在望月谷中的霧氣散去之日,有修士於空中俯瞰,可見望月谷的三個修士家族,呈品字形排列。

其中的秦家歷來實力最為強大,佔據瞭望月谷正北方位,坐北朝南,馮家與郭家則是分別位處望月谷的西南、東南兩個方位,山谷中心處有長明島上靈脈的分支經過,故而此地的靈氣還算濃郁。

且因靈氣匯聚,靈機變幻,每月中旬的月圓之夜,若天際無雲遮擋,望月谷經過一夜的月光照耀,會在山谷中心處凝出一縷到兩縷太陰月華——太陰月華乃是煉製許多丹藥、修煉

多種功法的必須之物,甚至不做任何處理,將之吞服入腹,也會令吞服者得到莫大好處。

如此價值不菲的靈物,自然而然的,望月谷的三個修士家族,都不願讓出,於是三家經過多年的明爭暗鬥,最終形成了如今的劃分方式。

每年十二個月,前六個月由秦家收取望月谷凝出的太陰月華,中三個月,谷中凝出的太陰月華,則有馮家收取,後三個月,便有郭家收取。

而今日,便是月圓之夜。

時值春日,通常而言,這個時候的月圓之夜,自然有秦家的修士們早早趕到山谷中央處,施法驅散天的際雲層,守望太陰月華的生出,一直到初晨之時,月將西墜,再以特殊器物收取太陰月華。

但今夜不同。

張燈結綵的秦家老宅,賓來客往。

嘈雜的交談之聲不絕於耳,圍著一桌桌的豐盛靈膳,眾賓客推杯換盞,氣氛越發喧鬧。

低階修士們舉辦的宴席,與凡間似也並無太大差別,無非是吃吃喝喝罷了,不同的是,修士們吃的是靈膳,喝的是靈酒,有修士興起之時還會跳到一旁施展沒什麼破壞力,卻難度極高的術法,引得滿堂喝彩,而在這種火熱的氣氛之下,秦家的二少爺卻是手腳冰涼。

「老祖……老祖真的去了?」

秦家二少爺前一刻還興高采烈,臉色紅潤,可現在他卻是嘴唇發白,身形顫抖不已。

「是,二少爺,老祖已去了,家主與眾長老正在議事,這事瞞不住多久,很快那馮家、郭家,和其他與家族有仇怨的勢力,就會來撕咬我秦家這塊肥肉了……」一個煉氣十層的老嫗,帶著幾分不忍之色,看著秦家二少爺。

她是秦家二少爺的奶孃。

年輕的時候,她雖有靈根在身,但出身貧寒,為了修煉資源,只能將自己賣給秦家,那時她的心中確實有怨,但看著曾經懷裡咿呀學語的小娃娃,一點點長大,她的怨氣不知何時散了。

「家主讓我等帶著二少爺先躲出長明島,也算為秦家留下一條香火。」老嫗的語氣死氣沉沉。

「老祖為何突然去了?那姓林的難道不是處子之身?老祖吃了她的修為,應當還能延壽十載的,為何……」秦家二少爺焦躁的敲著桌子。

他無法理解。

昨日還誇讚過他修為進境不錯,怎麼今日家族的主心骨,築基三重圓滿境界的老祖,就這麼死了?

死得無聲無息,就好像他養的那池子靈魚一樣,突然就全都翻白,飄在了水面之上。

為什麼?

秦家二少年那青澀的面容之上,眉頭緊皺。

那老嫗聞言,斟酌一下,回應:「林聽雪這女娃是處子之身,我已親自檢查過,只是,此女修煉的功法很是特殊,似不修丹田……雖是如此,但老祖並非因這女娃而死,今日老祖修煉過後,突然心血來潮,卜了一掛,而後,當場暴斃。」

「卜了一卦,而後當場暴斃?卜了一掛,而後當場暴斃……」秦家二少爺唸叨著這句話,突兀冷笑一聲,起身,直奔老宅的後堂走去。

他體內的靈力狂湧,眼底有嗜血的寒意劃過,手中靈光一閃,出現一柄寒光凜冽的飛劍——他要殺了那姓林的喪門星,讓她和老祖陪葬!

「二少爺!」老嫗看著這一幕,緊緊跟在了秦家二少爺的身後,她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放棄。

「秦家的築基老祖死了?」

「倒是省事了。」

顧青收回籠罩秦家祖宅的神識,喃喃自語。

他此時正站在一件寬敞而溫暖的房間中,房間的床榻之上,大紅色的床帷半遮,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穿著大紅色的嫁衣,躺在床上。

女子的胸膛起伏,並未身死,但處於一種特殊的昏迷狀態,她的那張臉頰,不是如何美豔,但帶著幾分英氣,搭配著一襲大紅色的華美嫁衣,讓其有種尋常女子難以企及的奇特氣質。

「未曾想,秦家老祖會在納妾的當日身死。」顧青的身旁,馮闊撫著長鬚,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

馮闊本以為多年的老對手身死,他會感到欣喜若狂,可事實是,他除了心中那種如釋重負之感做不得假,卻並未感到欣喜,更多的,則是一種兔死狐悲,一種對於生死無常的恐懼。

他也已神識探查了整座秦家祖宅——放在往日,他自是不敢如此去做,但眼下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黑衣前輩撐腰,他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踏踏踏……

顧青邁步來到窗前。

他微微低頭,垂眸看著床榻之上,那女修的容顏,看了有半個呼吸,這才伸手輕覆在這女修的頭頂,以神識探查了一番女修的情況。

‘經年不見,未曾想,當年北澤遇到的小丫頭,陰煞玄功都已修到煉氣八層。顧青勾了勾嘴角,收回神識,林聽雪的情況並不如何好,但也說不上壞,也就是神魂被種下禁制,打通的八個竅穴當中,凝聚的八枚陰符皆被封禁而已。

‘神魂禁制破除不難,這些被封禁的陰符,要解開封禁倒是有些難度……動輒便會損壞陰符,使得這小丫頭的修為退步,甚至令其竅穴受到損傷,唔,還是留給本體去煩惱吧。

‘畢竟,這小丫頭也算是他的弟子。

顧青收回手掌,扭頭看向門外。

有細微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腳步聲也越發的大,馮闊的神情有些古怪,看向門外。

嘭!

兩扇房門被蠻橫的從外踹開,一個滿臉殺意的少年,提著劍跨入房間,少年目不斜視的看向床榻,視線卻是被一道黑袍短髮的身影擋住。

少年一愣,抬眼掃過房間裡的兩道身影。

「你是馮家的……」少年神情變幻,目光一頓,凝在馮闊身上,以往三家修士大比,他曾見過這青衣老者,這是馮家的那位築基老祖!

噗!

少年的話,並未說完。

顧青面無表情,伸手朝著前方一抓,便似抓住了穿堂入室的風,而後化指為刀,朝著那少年一掌劈下,刺啦一聲,便有烈風在他掌下生出,劃過腳下堅硬地板,破空打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只覺巨力加身,似萬千烈風鑽入體內,周身靈力驟然,半個身形都瞬時被碾碎!

密集的血珠飛散,打得緊隨少年身後的老嫗連連後退,老嫗周身靈力狂湧,卻還是無法抵禦這股巨力,其蒼老的身軀騰空而起,嘭的撞斷房門外的大樹,斜著挫出幾十丈,才軟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胸前幾個幽深的血洞,正涓涓流血。

老嫗滿是血絲的眼睛瞪大。

其中除了空洞、麻木,似還夾扎著幾分後悔,可老嫗到底在後悔些什麼,已無人在乎。

‘整個秦家,會有多少人知曉陰符的樣子?如是想著,顧青抬眼看向上方,裂開的屋頂向兩側緩緩傾倒開去,露出了烏雲蓋頂的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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