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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那貌美女修呵止醜漢。

隨即她看向顧青,笑吟吟道:「道友斂息之術當真神妙,竟似毫無破綻,小女子佩服。」

聞聽此言,與那煉氣十二層的醜漢,一併圍住顧青的幾人,皆是神情變幻,朝著後方挪動了幾步。

一時間,阻攔顧青離去的只餘下醜漢之人。

‘斂息之術……這醜漢也是心中一顫。

他倒不是因身前這人會什麼勞什子的斂息之術,而心中震動,真正令他心中震動的,是自家師叔竟是未直接動手,似實在忌憚著眼前這人!

顧青看著那貌美女修,眨了眨眼,抱拳道:「什麼斂息之術,在下不知,若幾位道友無事,就莫要耽擱在下寶貴的修煉時間了,告辭。」

說著。

他就側過身形,似要繞開攔在身前的醜漢,卻是於下一瞬猛地繃緊全身肌肉,一記鞭腿橫掃,似漆黑的巨斧一般,劈在那醜漢的腰身上!

醜漢未來得及反應,麵皮就陡然扭曲!

他眼珠爆凸,竟是當場被擠壓而出,腰部的骨骼於剎那間被顧青鞭腿踢碎,半身的血肉爆散開去,整個人都於剎那間對摺,轟得就化作一陣血雨,朝著一側橫飛,在甲板之上打出細密的孔洞!

直到此時,低沉卻宏大的爆響,才自顧青掃出的鞭腿之上傳來,伴隨著這聲爆響,就連周遭的光線,都似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混亂!

待顧青收腿,那醜漢還站在甲板的雙腿微微晃動,倒了下去,連帶著其滯空的上半身,和破碎的五臟六腑,噼裡啪啦都落在甲板之上。

絲絲靈氣自其血肉中逸散而出。

甲板之上,一時間陷入死寂。

那貌美女修的瞳孔縮緊,低下頭並未因自家師侄之死,而後半句言語,她方才確是察覺到了這黑衣短髮的煉氣一層小修,將要出手,可還來得及阻攔,自家師侄已是成了一攤碎肉!

‘此人,什麼實力?

‘築基後期……不……築基後期修士的肉身力量,即便是修煉了什麼秘法,也決計沒有這麼恐怖!除非……此人是築基後期的體修!

貌美女修心念急轉。

「擋什麼路,真麻煩。」顧青瞥了眼地上那攤碎肉,而後看著手中小牌子,邁步就朝著船艙走去,似剛剛只是隨手碾死了一隻螞蟻。

於茫茫海面之上航行的船隊上空。

四個坐鎮船隊的築基修士,察覺到此地波動,飛身趕來,幾道有如實質的目光集中在了此艘船舶甲板最後方,唯一正走動的顧青身上。

「道友緣何出手殺人?」這幾人之中,有個花白頭髮的老嫗,掃了眼地上醜漢的那攤血肉,閃身就來到了顧青的身前,祭出一件靈器。

這老嫗的靈器,被瑩瑩的白光所籠罩,似是幾根銀針,帶著極銳利的波動,圍著老嫗的周身旋纏。

一青年男子模樣的築基修士,落在老嫗身側,同樣祭出了靈器,目光逼視著顧青:「既道友意在隱藏修為,又為何於我等鎮守的船上出手?這船上不歡迎道友,還請道友速速離去!」

其餘兩個坐鎮這船隊的築基修士,也是於此時來到近前,四人將顧青圍在了當中,與他對峙起來。

四周圍觀的修士數量,那是越來越多,已不限於此條船舶之上,發展到這船隊的十幾艘船上,皆有大量的修士御劍趕來圍觀的程度!

雖大部分修士初時以傳音交流,但也會有一些修士為了節省神魂力量,選擇直接與同伴言語交流,很快本來以傳音交流的修士們,也是用言語交流起來,熙熙攘攘之聲,已將海浪聲都壓了下

去。

「看來幾位,也要擋路?」

顧青似絲毫不被四尊築基修士的靈壓影響,抬眼掃過圍著己身的四人,微微一笑,便是出言問道。

後方那貌美女修,聞聽此言,神情大變。

她意識到,這黑衣短髮的傢伙,行事如此兇殘,多半是個魔修,若是讓這傢伙發狂,那這已離了青樞島的船隊之上,有何人是其對手?

那尊坐鎮船隊的假丹修士,有幾分可能拿下這傢伙?要知道,築基後期的體修,無異於人形兇獸,不止皮肉筋骨堅若靈器,對比靈力有窮盡時的正統修士,其體力更是堪稱無窮無盡!

若是連坐鎮船隊的那位假丹修士,都拿不下此人,那她和門中的幾位師侄,該如何活命?

於是她眼神稍黯,急忙高聲出言:「幾位道友莫要誤會!方才這位道友是在替樊某管教門下弟子!」

「管教?有這麼管教的嗎?」

那老嫗聞言呆了一下,掃了眼地上的那攤血肉,隨即面上多了幾分鄙夷之色,冷笑出言。

「樊道友,此言當真?」那祭出兩件靈器的青年模樣修士,眉頭緊皺,看向貌美女修,「此人如此張狂,你如此退讓,只會助長其氣焰!」

「樊某所言,絕無虛假。」

貌美女修回應道。

「既無虛假……」

那青年模樣的修士,聞言皺起的眉頭舒展,瞥了眼顧青,就要收起祭出的兩件靈器。

「某,能離去了麼?」顧青卻是於此時,目光微閃,突兀出言打斷了青年模樣修士。

「你莫要得寸進尺!今日我等看在樊道友的面子上……」那老嫗眉頭一跳,看向顧青的眼神越發不善,可還沒等她說些什麼,一道來自鎮守船隊的那位假丹修士之傳音,就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的眼神變得驚駭,身形不受控制的後退幾步,不過此番失態也只是持續一瞬,就轉化成了自然無比的笑容,她話鋒一轉:「看來樊道友所言之事為真,是我等對不住這位道友了,道友請自便。」

顧青似有些失望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的頷首,走入船艙之中。

此艘船舶的甲板後方。

幾個築基修士面面相覷,最終目光集中在了那頭髮花白的老嫗模樣修士身上——四人之中,以她的修為境界最高,達到了築基三重。

「道友為何退讓?便是此人是築基六重圓滿境界的修士,我等也能阻他一阻!更何況,還有那位……只要那位出手,此人的修為只要不在假丹境界,如何能掀得起什麼風浪!」那青年模樣的築基修士,有些不解的傳音詢問老嫗。

「那位不會出手,方才那位告知我,此人的實力不在假丹修士之下。」老嫗苦笑一聲,回以傳音。

「什麼?」

青年模樣的修士聞言,只覺渾身冰涼。

‘這船上有三百餘修士?

‘十六艘船,便是幾千修士……不知其中有幾位築基修士,若再行的遠些,把他們都吃了,是否會讓古魔之力更上一層樓?」顧青手中把玩著那塊小牌子,心中念頭胡亂轉動著,一路來到了甲板之下的第三層,最深處的房間。

‘三三九。

站在敞開的房門前,顧青掃了眼此房間的編號,便是用玩味的目光,看著那還在滲血的床榻,以及大片血跡還未清理乾淨的地板。

他深吸一口氣,嗅了嗅其內傳來的香甜血腥氣,一種淡淡的躁動出現在他心底,隨即又被他驅散。

他只是想想,並無真的將方才想法付諸實踐的打算——他終歸不是邪修,也不欲做什麼邪修。

至於,方才出手誅殺那醜漢。

也並無太多的原因。

只是因為這醜漢兩次招惹於他,又恰好擋了他的路,既然其人如此虔誠求死,他又向來心軟,便索性送了那醜漢一程,僅此而已。

‘此身,還是受魔唸的影響,格外嗜血麼。

顧青揉了揉額頭,扭頭看向一旁。

只見遠處奔來了一個煉氣五層的男修,此修一到顧青面前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噼裡啪啦得猛打了自己十幾個大嘴巴,也不敢用靈力防禦,直打得是口鼻竄血,一臉的紅色巴掌印。

「晚輩狗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還敢將如此汙濁的房間分給前輩,晚輩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這修為只有煉氣五層的男修,只覺心肝嚇得爆顫,彷彿看到了已經過世三四十年的祖爺爺,在不遠處正朝著他招手!

他怎麼敢得罪強橫到如此地步,能壓得鎮守船隊的築基前輩們,都集體俯首的恐怖存在?

他是腦袋被海獸啃掉了半個嗎?

若此次能夠活命,日後,他絕不會再瞧不起任何人,哪怕那人只是個將要餓死的乞丐!

「無事,下次注意就好。」

顧青輕笑一聲。

他看向四周。

只見這船舶的甲板下第三層,被四周燈珠上的寶珠,散發的柔和白光所籠罩,一個個如蜂巢排列般的房間,次第分佈在四周,中間處則是桅杆基座之類的東西,其上靈紋密佈,有修士在旁守衛。

守衛此座桅杆基座的修士,共有三人,呈品字形分立,靈力修為俱是在煉氣十層以上。

此刻,這三人皆是將關注著顧青,眼神驚疑。

「下下下……下次?」

煉氣五層的男修差點兒嚇尿了,他本能的覺得,這句話從身前這兇殘至極的傢伙口中說出,就代表著‘下輩子的意思,怎能不驚懼!

「前輩,前輩,前輩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定然……」這煉氣五層的男修當場就痛哭流涕,不斷哀求,鼻涕眼淚混著血水淌在了地上——就連他老父親死的時候,他都沒哭得這麼情真意切。

「某就住在此處即可,你且去吧。」顧青沒理會這煉氣五層男修,走入了那三三九編號的房間。

總歸不過是施展幾次除塵術的事而已,恰好可以熟練一番,修煉陰煞玄功得來的靈力。

嘭!

三三九編號的房門關閉。

那煉氣五層的男修,呆若木雞的跪在原地,倒是不再痛哭流涕了,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海域之上。

烏雲層積,海風呼嘯。

如無窮無盡的天河之水,自天穹上方倒灌而下,似無數飛瀑般砸在海域之上,激盪的海面之上,吹刮的海風席捲著大量海水,竟是匯成一道道百丈的海浪,遮天蔽日一般橫掃開去。

許多露出水面的島礁,都被疾風驟雨,加上巨浪打得碎裂,巨浪激盪拍擊著一座座島嶼之上,將島嶼上的植被都撕了個乾淨,使得一座座原本鬱鬱蔥蔥的島嶼,變得光禿禿一片。

轟!

突兀有一道百丈海浪從中心處瓦解,緊接著便是下一道,再下一道,足足撞碎了幾十道巨浪,一隻從遠處貼著海面飛來的龐大妖獸,那通體深藍、略有淺淡的虛幻身形,出現在海面之上。

十幾艘龐大的船隻,包裹在這隻龐大妖獸的虛幻身形之中,這船隊的中心處,是一艘帆布為深藍色,其上幻化出如巨鯨妖獸的船舶。

這隻船隊行過此片風雨,也不過頃刻間的事罷了,天穹的層疊烏雲飛快後退,幾息後就天光大亮,包裹著十幾艘

龐大船隻的虛幻妖獸,也是隨之縮回了這船隊中央處,那艘船舶的帆布之中。

船頭甲板之上。

有溝壑老者,負手而立,其身形寬闊,腰身挺拔,灰袍烈烈,站在那裡便似一杆大旗。

這溝壑老者的身旁,站著清秀男子。

兩人的附近,難尋任何其他修士的影子。

溝壑老者凝視海面許久,目光似不經意瞥了眼船隊中的某一艘船,出言道:「這樣的體修強者,竟出現在四海商盟一條只航行兩處海域的船隊中?直接肉身橫渡,豈不是必乘船快出千百倍?」

這溝壑老者似是在自語。

又似與身旁清秀男子交談。

那清秀男子的目光微動,回應道:「叔祖,那人我在青樞島的商會之中見過,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哦?見過……」

溝壑老者看向清秀男子,他並未問旁的什麼,只是沉吟了一會兒,那雙渾濁的老眼眯了眯,說道:「你且去尋他,最好能與之有些交情。」

「這,有什麼必要麼?我去尋他,也不過是上趕著攀些交情而已,無甚用處。」清秀男子卻是搖了搖頭,「隨緣便可,叔祖,您說呢?」

「唉!你想來是個有主見的。」那溝壑老者眉頭微皺,旋即又舒展,深深的嘆了口氣。

便在這時,突有春雷炸響。

轟咔!

春雷想來短促而強烈,其驟然炸響,響徹不知多大範圍內的海域,銀白之色雷霆,似神劍一般,橫過天際,截斷了後方的層疊烏雲。

春雷過後,萬物皆靜。

海域似凝,海風亦止。

靜只是一瞬的表相,緊接著便是萬物生髮,後方烏雲更加劇烈的變幻,竟似追著船隊而來,倏忽之間,就再次將船隊捲入風雨之中。

溝壑老者只是朝著那深藍色的船帆一指,便有巨鯨虛影自其上凝出,將整條船隊裹住。

被巨鯨虛影庇護的船隊,乘風破浪。

只是那溝壑老者,目光卻變得有些沉凝。

‘雷斷天穹,層雲倒卷,氣機翻騰混亂,如此異象,果真是那些人在出手嗎?他用眼角的餘光,帶著幾分憂慮,幾分心疼,瞥了言身旁清秀男子,‘我裴族餘下的這根獨苗,為何會如此多災多難?那和尚所言莫非真的會成真?

某艘船舶,甲板下第三層。

最深處的房間中。

施展了十幾次除塵術的顧青,將體內最後殘餘的一絲靈力榨乾,而後開啟了一側的窗子。

窗子明亮通透,大概有六七尺方圓,不知由何種材質雕琢而成,似琉璃,但顯得廉價些。

這房間雖說逼仄,但面積也有八九丈方圓,除了床榻之外,還有幾個放成一排的蒲團,顧青坐在一個相對乾淨的蒲團之上,透過那通透的窗子,看著外面的海浪滾滾,和那濃郁的藍光。

濃郁的藍光,包裹在船身之上,應當是庇護船隻的陣法催動了,之前顧青在登船之時,已辨認過,這由十幾艘船隻組成的船隊之中,只有一艘船舶為靈舟,其他的船舶,雖也有很多地方都鐫刻著靈紋,但顯然並非由靈材鑄就的靈舟。

顧青感受著附近稀薄的靈氣,與船底的陰氣,漸漸被他的神闕一竅內,凝聚的陰符吸引,灌注而入,幾息後恢復了一絲能夠調動的靈力。

他調動這一絲靈力,自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塊中品靈石,將之握持在手,便修煉起了陰煞玄功。

古魔之軀也能修煉陰煞玄功。

只不過,修煉起來很是艱難。

這是顧青經過多次摸索之後,才藉助道心魔種做

到的事——為了能讓古魔之軀獨自外出,他必須要讓古魔之軀擁有靈力,於是,他就嘗試著讓古魔之軀修煉陰煞玄功,以及大五行凝真妙法。

因此,顧青甚至有了個意外的收穫。

他發覺,若是以道心魔種控制的古魔之軀,甚至可以修煉大五行凝真妙法的情況下,分心二用,幾無阻礙的,在同一時刻修煉陰煞玄功——從這方面來說,可以看出,道心魔種的對於其‘寄生的身軀之掌控,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要更強於原主對於身軀的掌控!

當然,最終因大五行凝真妙法修煉起來更加艱難,其他的功法,修煉起來也難度不小。

顧青還是給古魔之軀,選定了修煉起來最簡單的陰煞玄功,並耗費一些時間,幫古魔之軀打通了神闕一竅,在此竅內篆畫了一枚陰符。

古魔之軀何等堅韌?

哪怕是一寸血肉、一條筋脈都堅韌到難以想象。

而打通古魔之軀的神闕一竅,自是艱難無比!但古魔之軀擁有靈力,能夠簡單的使用儲物袋後,對於顧青的作用無疑大增,他也因此,才決定派出古魔之軀外出行走,散出紫辰秘境一行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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