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四章 銀月坊市(上),仙路長青,蘇三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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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亭月察覺到顧青到來,已是十幾息後,她不經意回眸,正瞧見身後的一襲黑袍。

「怠慢了前輩,實晚輩之過。」顧亭月心下一驚,趕忙對顧青躬身行禮,心中卻是暗暗腹誹,對於這明明早已到來,卻不知為何沒有喚她的築基前輩,那是半點兒真正的尊敬也無。

顧亭月本就是有些混不吝的性子。

雖說近年來家族的壓力,加在肩頭,確是讓她面上穩重了些,但也僅僅是面上罷了。

從她能在家族招攬客卿的前夜,拉著身為家主的外甥喝酒,以至於讓家族錯過招攬客卿的時機,此一事,不難看出她的些許本性。

顧青對於顧亭月的本性如何,並無興趣。

「所售靈符已備好,還請亭月道友隨某一行。」顧青簡單的說了句,便是朝顧家駐地外行去,竟似絲毫不在意顧亭月是否會跟上。

顧亭月咬了咬牙。

「這老怪是現篆畫的靈符麼?」

「不到兩日,能篆畫幾張靈符……」

她心中故作鄙夷的罵了兩句。

隨即顧亭月便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朝顧青追了上去,跟在了顧青的身後。

「前輩,先前那事使得浣花巷其他家族的修士,俱是陷入了幻術中,我顧家在前輩的援手下,當是最先脫離幻術,不過陷在幻術裡的其他家族,也並未因此蒙受太大的損失。」

「四嶺鎮那邊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先前黎前輩傳訊過我那外甥,倒是透露了些許情況,說是有一夥人在貪狼坊市鬧事,不過已被鎮壓下來,這幻術,便是那被鎮壓修士所發,如今已是徹底消散。」

顧亭月對顧青說著先前那事的情況。

「貪狼坊市……距離此地多遠?鬧事的那人什麼修為?」顧青目光微閃,問道。

「貪狼坊市距離四嶺鎮一千九百里左右,中間隔著幾座山,至於鬧事的那人修為幾何……這便不是晚輩這等身份能瞭解的了。」

顧亭月依舊是恭謹回應。

顧青不置可否的沉默下來。

顧家駐地的修士,皆是認識顧青。

便是不認識顧青的凡俗之人,也識得顧亭月。

古怪的事,這些凡俗之人見到顧亭月,神情都似變得驚恐,一個個的竟跑的飛快。

如此,顧青帶著顧亭月便出了顧家駐地。

浣花巷依舊如顧青來時那般。

粉色的滿樹花瓣,在他的眼前搖曳,錯落的巷道之中,有風吹動,捲起許多粉色花瓣,一路陽光灑落在巷道中,將樹影拉得很長。

「一階靈符,在銀月坊市大概售賣何等價格?」

兩人行走間,顧青如是對顧亭月問道。

顧亭月雖不常使用靈符,但總歸也是備著幾張,且經常在銀月坊市中閒逛,是以她不假思索便回應:「一階下品靈符,三塊下品靈石便可購置一沓,也即是十張。」

「當然,若品質高些,也會有溢價。」

「品質若低劣,則會稍稍降些價格。」

「一階中品靈符的話,普遍二十四塊下品靈石可購置一沓,也是十張,一階上品靈符的價格便較為貴了,一張便需要二十塊到三十塊下品靈石,大部分修士都不會一沓一沓的購置。」

顧青聞言點了點頭。

此時,他與顧亭月已來到浣花巷邊沿。

一路上,兩人吸引的目光並不少。

但此時顧青的身份,已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是以這一道道投射過來的目光,大部分都是有些躲躲閃閃,畏畏縮縮,實在令人不息喜。

出了浣花巷,顧青虛按在顧亭月肩頭。

顧亭月只覺一股龐大力量,將她的身形包裹,讓她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隨即,她便是被這股力量提起來,飛上了高空,她稍稍鬆了口氣:「總算,此次不再是被此人凝聚的靈力手印抓著,飛來飛去了。」

「多謝亭月道友告知!二階靈符的價格呢?亭月道友可知曉?」顧青繼續問道。

他此去銀月坊市,畢竟是售賣先前所篆畫靈符的,視線在顧亭月這裡有些瞭解,結合先前逛銀月坊市的所見所聞,才能合理定價。

「二階靈符的價格,較之一階靈符便有天壤之別了,哪怕是最簡單的二階下品靈符,也要三百塊下品靈石,至於二階中品靈符,或是二階上品靈符,則要以中品靈石交易。」

「那便非是晚輩可知了。」顧亭月回應道。

顧青帶著顧亭月一路飛遁,來到距離四嶺鎮並不遠的銀月坊市,不過短短半刻鐘過去。

咻!

劍光破長空,引得許多修士關注。

待得顧青按下遁光,倒是沒什麼人敢盯著看了。

饒是如此,顧青也察覺到了密密麻麻的目光,他對比沒什麼表示,神情都沒有半點兒變化,徑直朝著一個適合擺攤的位置,大步行去。

這處擺攤的位置,左邊是售賣雜物的,右邊則是售賣丹藥的,兩位攤主都是穿著遮掩氣息的法袍,難明起修為,但多半是在煉氣期。

只要瞧瞧攤位上的東西便可。

售賣各類雜物的那人,所賣之物中有品質不一的各色玉簡,還有記載在書籍上的功法與秘法,此外還有靈泉、靈土,甚至是靈砂。

顧青真沒想到,到了這裡還能瞧見靈砂,他以為靈砂只是靈氣不充沛地區所特有之外。

畢竟這東西可打碎了繼續孕育靈石。

在靈氣並不充裕的西北五國修真聯盟區域,這靈砂還是經常瞧見有人售賣的,可到了北澤龍澤湖的枯榮坊內,顧青卻從未見過。

一如先前剛到長明島,顧青逛遊的時候,也沒瞧見過售賣靈砂之人,此次碰上,他著實有幾分懷念。

「此地已有惡修佔據,道友還是換個地方吧。」顧青剛在此地停下,正準備聚水凝冰,造出一處平臺,作為攤位,耳畔便響起傳音。

他看了眼給自己傳音的修士。

正是售賣各類雜物的那人。

黑袍遮著其面龐,讓人看不真切。

「多謝這位道友出言提醒。」顧青應了句,隨即朝著前方伸手,未見掐訣,周遭水汽便匯聚而來,在他的掌下如麵糰般被懸空、被壓扁。

咔嚓!

顧青手掌落下的同時,這些凝成一團的水汽,便是化作一座丈許長、七尺款的低矮臺基,其上平滑如鏡面,但卻無法作為鏡子用,只因其上被白色的雪花模樣紋路,徹徹底底的鋪滿。

「莫要愣著,雖我將這些靈符擺好。」顧青對一直在側觀望的顧亭月說道。

說著,顧青已是取出了一沓又一搭的一階靈符,一階靈符的威能,如今在他看來實在是弱小的很,是以此種靈符對他而言,幾如廢紙。

花費時間,精力,靈石篆畫一階靈符,顧青自然不失為了得到幾張廢紙,他要將自己這個符師篆畫的靈符儘可能賣出去,打響名氣。

顧青自認並無經商頭腦。

他也無須經商。

一張張靈符在顧亭月的整理了,在冰霜凝成的攤位上鋪開,她不知這位築基前輩所凝之冰,為何不會化,就連其上冷意都少了三分。

「亭月姑娘,暫且幫某照看一番,這些靈符皆是按照市價售賣即可,若有修士肯購置二階靈符,再叫醒我。」下一瞬,顧亭月

的耳畔就傳來了了顧青的平淡傳音。

顧亭月很想拒絕。

雖說她對於身前鋪開的靈符,也是心聲異樣。

「也不說給老孃什麼好處,張口閉口就讓老孃做事,這什麼狗屁築基前輩?!」

顧亭月心中再次怒罵。

「呵……此事便交給亭月,前輩放心吧。」顧亭月笑顏如花,對一旁顧青說道。

顧青滿意的點點頭。

而後他便是自儲物戒中,取出了個蒲團,盤腿落座其上,體悟起了己身當前狀況。

先前甦醒之後,雖對於己身的狀況有了些許瞭解,但時間太短,這些許瞭解實在是淺薄的很,是以,顧青不肯浪費時間,叫上了顧亭月助自己售賣靈符,自己則是在一旁體悟起來。

若說修煉一道,當以靈力修為為主。

按照遠古之時說法,此為命功。

命功修煉有成,肉身才能長久不壞,才能反哺神魂,進而修煉性功,如此性命雙修,才是修煉正途。

顧青曾經深以為然。

但此時的他,竟是有些茫然。

不論是大五行凝真妙法的變化,還是當前古魔之力的修煉,甚至是他那強大到不合理的神魂力量,都是讓他感到茫然地根源之一。

但最主要的原因。

還是他的靈力修為,進步緩慢。

即便是他每日喝著靈液,握著靈石,吃著丹藥,苦修大五行凝真妙法,他也沒有半分把娃,在壽元耗盡之前,能夠修煉到假丹境界。

更逞論,假丹之後,才是結丹。

築基前期的修煉,若無法令壽元增加,便只有修煉到結丹期,才能再次打破壽元桎梏。

壽元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顧青也是突破築基之後,才有模糊感應。

先前,他因所剩的壽元,趕到緊迫。

因此次受傷,不得已,再次接受了古魔傳承。

此時,他的壽元已無法準確感應,但他能夠察覺到己身龐大的生機,恐怕活個兩三百年都不成問題!

「古魔傳承,似有些變化產生,此次雖吞了李恆陽大半修為,但竟是沒有意料中的突破!這究竟是為何?是因為先前斬了古魔傳承的緣故?」顧青心中焦頭爛額,無有頭緒。

他記得先前,斬去古魔傳承時,己身的古魔之力,已是達到了一個突破的臨界點。

而此時,他吞噬、煉化李恆陽這個假丹修士大半修為,所增強的古魔之力,竟是遠遠未曾感應到那個突破的臨界點!這便有些古怪了。

為何會出現此種情況?

顧青苦苦思索。

便在顧青思索的同時。

顧亭月這邊,生意已是開張。

「這些靈符好生奇特!以往在下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辜兄,你看這張一階中品靈符,如此似一階下品的火龍符,其波動卻強出不知凡幾!你再瞧這張……」

「果真不錯,還真是似火龍符……」

攤位前。

一個額頭極高,面容清瘦的青年,書生打扮,與一旁的高大長臉青年,交談著。

這兩人的修為,皆是在煉氣後期。

本來是要去銀月坊市售賣靈符的幾處店鋪,購置出海歷練的靈符,並未在此處停步。

卻是經過那高額青年的一瞥,發現了此處鋪滿靈符的攤位,頗感驚奇,如此將靈符如廢紙鋪開,進行售賣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見。

於是,高額青年拉著好友上千。

便有了先前的對話。

一番討論,高額青年摸了摸下巴若隱

若現的胡茬,一跺腳,看向顧亭月:「這位道友,此種靈符不知叫什麼名字?作價幾何?在下欲購一沓,可否便宜些?」

「不知名字,按一階中品靈符的坊間價格,二十四塊靈石一沓,不可便宜分毫。」

顧亭月笑吟吟的說道,溫聲細語。

不知道的修士,若是遠遠的瞧見這一幕,還以為顧亭月這是給出了多大的優惠呢!

「宿兄,二十四塊下品靈石,何必在此地購置靈符?辜某先前說的那符殺閣,閣主乃是二階符師,築基前輩,也只是比此地貴出一塊靈石,卻可靠不知多少倍。」一旁那長臉青年,聞言皺眉,說道。

高額青年目光微閃,對好友傳音:

「符殺閣雖實力不俗,極為可靠,但那裡所售一階中品靈符,卻無適合宿某得!這靈符若真如火龍符,威能不必強出太多,便可契合宿某功法,實在是難以割捨。」

一番傳音後,高額青年便是目光灼灼看向顧亭月,說道:「二十四塊下品靈石,這便交給道友,不過可否先驗證一番這靈符的威能?」

顧亭月挑了挑眉。

「買下之後,自行驗證即可。」

她還是笑吟吟的回應。

這下高額青年,和長臉青年都有些沉默。

擺攤還有這麼擺的?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眼前這位長相還不錯的女修,他們兩人看著,竟有些手癢。

「給兩位驗證一番,此靈符威能,自非難事。」清朗的聲音,在顧亭月的身後響起。

兩個煉氣後期的青年修士,俱是瞳孔微縮。

只因兩人在這道聲音響起之前,竟是都下意識的忽略了,在此攤位後方,那女修身旁調息的黑袍人!

這黑袍人什麼修為?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浮現了四個字。

築基修士!

顧青緩步來到顧亭月身側,看著光顧的兩個青年,只是一掃,便是見這兩個青年的修士看穿,甚至發覺了這兩人身上的特異之處。

左邊那個長臉的青年,背後有股強大的力量,類似於當初他見過的蠻神所賜之力量。

右邊的那個高額青年,則是頭頂有清氣繚繞,眼神清明,多半修煉了什麼可勘破迷妄的靈眼秘術。

「兩位請看。」顧青打量著兩人的時候,已是拿起一張一階中品的靈符,輕輕一碾。

熊熊……!

五色的焰光,驟然而現,帶著驚人的灼熱,令四周光線都變得扭曲,攤位附近的幾個修士,俱是身形一震,察覺到了危險,緊繃起來。

這五色的焰光頗為漂亮,隨著靈符存存湮滅,其越發熾烈,最終在顧青的手中,化作巨大的光球,散發著更強烈的光與熱,足足持續了兩息,才被顧青直接抓碎,消弭無形。

同在此刻,顧青瞥了眼遠處,那裡,因此地熾熱波動趕來的兩個修士,悄然離去。

想必,是銀月坊市維持秩序的存在。

修為麼,都是煉氣大圓滿。

「好!真是不俗,此符勞煩前輩給在下來十張,在下願出二十六塊下品靈石!」那高額頭的青年,立時便是爆喝一聲,取出二十六塊下品靈石,當場交給顧青。

「好說。」

顧青接過二十六塊下品靈石,隨手收起,便是在攤位上拿起一沓此種靈符,遞給這高額頭的青年:「這位小友倒是有心了!在下雲遊四海一散修,姓顧名青,近日都會在此擺攤,有需可隨時來尋。」

高額頭的青年神情鄭重,接過靈符,看也不看就將之收入儲物袋,對顧青抱拳道:「宿北廣,見過前輩,恭祝前輩生意興隆,靈石廣進。」

高額頭的青年宿北廣,和那長臉青年結伴離去了,顧青再次將攤位交給了顧亭月。

「亭月姑娘,此次某既然將此事交給你,你可有半成的分潤,且不論單張還是多張靈符,其售價每十塊下品靈石,你可上下浮動兩塊下品靈石,全憑你之本事。」

顧青依舊平靜的傳音給顧亭月。

先前顧亭月的態度,他也瞧見了。

這女娃玩心挺重,還喜歡記恨人,他並不因此生厭,更何況,他也是抱了些許戲弄的心思,並未事先告知這女娃,替他做事的好處。

顧亭月聞言,身形一震。

她只覺一陣狂喜。

這築基前輩取出的這些靈符,若是都售出了,即便是半成分潤,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靈石!若這位築基前輩經常出來擺攤,先前她借給這築基前輩的靈石,很快便能收回來!

接下來的十個時辰,顧亭月過得很充實。

以往她也擺過攤。

但她從未想過,攤位前的人能這麼多,生意能這麼火爆,兩日的時間,攤位上所有的靈符都已售罄!

不過,按照購置靈符的修士來說,這些靈符,都是長明島上前所未見的靈符,似如此火爆,也是應有之理,但她顯然不關心這個。

那築基前輩本就不是她們瀚海人,能篆畫長明島上的修士,沒見過的靈符有什麼奇怪?

總歸,最後售賣所有一階靈符的所得,為三千三百五十二塊下品靈石,若摺合中品靈石,為三十二三塊,只是不是,這成本是多少?

顧亭月正出神,迎面便見幾塊亮晶晶的中品靈石砸了過來,她下意識催運靈力,在體內運轉,將這六塊中品靈石,盡數接在手中。

「以篆畫一階靈符的符墨和符紙,篆畫二階下品靈符的成功率,終究是有些低。」顧青幽幽嘆息一聲,此番忙活,總共得了一百二十塊左右的中品靈石,大頭,自然是在二階靈符這邊。

而二階靈符,只賣出了一張二階上品的乙木元龍符,得了七十塊左右的中品靈石。

這價格,不可謂不低。

要知道二階中品靈符,有許多也能賣上六十塊中品靈石的價格,這張二階上品的乙木元龍符,本能賣上一百塊以上的中品靈石。

可他畢竟沒什麼名氣,這乙木元龍符,又是較冷門,為療傷所用,可在鬥法中將之貼在身上,則生機源源不絕,直到此符威能耗盡。

「待島上的修士,見識過著乙木元龍符的威能之後,此符的價格應當能提一提了。」

顧青收起蒲團,來到攤位上,一腳踏下,那冰霜凝結的丈許長基臺,就化作細碎的粉末,緩緩消融,下方的地磚,卻是未受損傷。

「走,去購置篆符靈材。」

顧青掃了眼顧亭月。

隨即,他便自顧自的朝一旁行去。

顧亭月應了一聲,趕忙跟上。

銀月坊市。

同在此條街道。

一座雄偉的樓閣,三樓。

白髮青年模樣的修士,與滿臉皺紋的清瘦老者模樣修士,正在窗邊,相對而坐,

「你怎麼看?」白髮青年問道。

「這些靈符皆是新近篆畫,此人既然身懷符種,且一身修為在築基,這些靈符應當皆是出自此人之手。」清瘦老者,慢絲條理的回應。

「這位北澤過來的同道,有點兒意思,先前那傷勢可是夠重的,這麼快就好了,修為似精進了不少……你覺得他與那些老鼠可有關係?」

白髮青年說著,目光變得銳利。

他明明坐在此處,卻似一柄絕世兇劍降臨在了三樓之中,可惜此時三

樓空蕩蕩一片,此番威風,也被牢牢鎖住,無法波及到窗外。

「應無關。」清瘦老者回應。

「此人自北澤的龍澤湖而來,自稱顧青,說是雲遊大陸多年,這話有幾分可信?齊某認為,即便其與那些老鼠無關,也絕非善類!其來我長明島也另有目的,不然的話,為何要做那顧家破落分家的客卿?還不要分毫供奉?此人之圖謀,是什麼?」ap.

白髮青年眼中的銳利漸收。

此次。

他不待清瘦老者回應,接續道:「齊某會設法試探一番此人,這也是島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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