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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不知幾許的龍潛江上,稀薄如霧氣的黑色毒瘴,自龍澤湖的方向湧來,這黑色毒瘴之中充斥著死氣與汙濁之氣,等閒煉氣期的修士,若是貿然吸入此種毒瘴,只怕立時便會周身麻痺,靈力運轉滯澀。

自龍澤湖異變以來的這兩個月,許多煉氣修士,皆是因吸入了此毒瘴,或是修為衰退,或是身死道消。

築基修士,倒是能不懼此毒瘴。

只是這毒瘴也並未始終無變化,其最初並不如此時這般毒性熾烈,誰也不知,這毒瘴是否有一日會異變到能夠威脅到築基之修的地步。

為了阻攔龍澤湖之上毒瘴的蔓延,瀚海臨玉海域的幾大勢力,和眾多小勢力,合力在全長五萬八千裡的龍潛江上中下三段水域,花費大量靈材,佈置了三座足以阻擋這毒瘴蔓延的陣法,其中,位於龍潛江上段水域的陣法,便是位處自龍澤湖往瀚海方向,一萬三千餘里的位置。

此地的地勢較為奇特,且眾峰環抱,阻風隔水,正是天然的堤壩修建之所,先前此地正是有一座雄偉的堤壩,附近民眾皆從此引水,灌溉農田,是以此座堤壩常年有附近小國的官兵鎮守。

不過由於龍澤湖的異變,附近的小國收到訊息,皆是舉國遷離了此座堤壩附近,遠離了龍潛江,這其中,又不知有多少事端生出。

龍澤湖雖位處北澤,但發源於龍澤湖的龍潛江,卻是不止潤澤了北澤的土地,更是北澤以北無數生靈百姓的生機源泉,如今龍澤湖異變,化作死地,這龍潛江也受其牽連,賴此生存的眾多生靈百姓,只怕不知要死喪多少,真可謂生靈塗炭。

「道一宗的大人物跺跺腳,展露一番威風,下方億萬生靈便要哀嚎等死……」陸天放站在甲板之上,倚著欄杆,看向前方若隱若現的雄偉堤壩,似是看見了堤壩上一處處歷經歲月沖刷的開鑿之痕跡。

如此雄偉的堤壩,橫亙在寬越百里、深超千丈的龍潛江上,屹立至今,已有幾百載歲月。

便是修士,都難以輕易做到之事,卻是被這些凡俗百姓,以簡陋的鐵器,在這龍潛江上建成,這讓陸天放的心中,不由得生出震撼。

震撼之餘,便是一種莫名的情緒。

「道一宗的那位,此刻早已回到道一宗安然修行,卻留下如此滿目瘡痍,人間煉獄,這世間,當真是強者縱橫天地,弱者溺死泥潭。」

陸天放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隨即,他已是變得更加鑑定。

他微微抬頭,看向被瘴氣遮掩的天空。

「如能凌雲天際,化鵬鳥遨遊無極,真勝卻人間無數男女痴纏,酒醉金迷!」陸天放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渴求,於此時的他而言,世間萬般美妙,也不過是煙雲聚散,再無有半分的留戀。

就連那個留在陸天放心底的一抹倩影,也是不再牢牢紮根,而是有幾分暗淡下去的架勢。

十幾丈長的靈舟,除了船艙四周的甲板之外,便是一座座有煉氣後期修士把手的陣基。ap.

這陣基共有七處,流線型分佈在靈舟之上,每處陣基附近皆是被清理一空,七道白光自這七道陣基之上升起,撐起了籠罩靈舟的護罩。

護罩呈半透明之色,似一陣風都能吹破,卻是安然庇護著此艘靈舟,行在毒瘴瀰漫的龍潛江上,實際上,莫說只是毒瘴並不如何濃郁的龍潛江,就連那已被毒瘴徹底籠罩的龍澤湖,此靈舟也能安然航行。

佈置在此艘靈舟之上,呈現出半透明護罩的陣法,乃是長明島所隸屬的臨玉海域修士盟會,所擁有的二品陣法,白靈元風陣,其有三元、七元、九元此三種殘陣可用,盡數佈置出來,需十二座陣基。

靈舟之上的白靈元風陣,便有七座陣基,即是七元,只是可催動少許

白靈元風陣的威能,但即便如此,也能擋住尋常的築基三重之修。

船艙之中,雕樑畫柱。

一座座古香古色的屋舍,次第層疊,如一座座連線在一起的高樓,被塞在了船艙之中。

船艙的艙壁之上,一道道玄奧的靈紋蔓延開去,其上有如霧的靈氣流轉,遠觀之,如見清泉在巖壁之上流淌,在一根根燈珠上託著的明珠,散發之光芒照耀下,船艙內真有種別有洞天之感。

可惜的是,此船終究還是太小。

船艙中的屋舍,滿打滿算不過六間。

顧青被安排在船艙之中,最靠近底層深處的房間內,房門前,有容貌姣好的凡俗女子侍立,這女子只是穿著簡單的衣衫,面若桃花,展露出極為曼妙的白皙身姿,擺出一副任君採劼的柔弱之模樣,臉上帶著幾乎固化的笑容,看起來美的令人心驚,卻又有種得見精美玉製品,恐其會在下一瞬碎裂之感。

女子身後的房間之中。

黑袍身影盤坐在軟榻之上。

此處的軟榻,極為柔軟舒適,其內似是充塞這某種妖獸的羽翼,坐在其上,陣陣溫熱便是傳遞如入顧青體內,竟有些輔助療傷之效。

顧青微感驚奇。

但他也並未深思。

黑袍之下,顧青的面容蒼白,其上有一道道微微凸出的黑色印痕,縱橫交錯,猙獰可怖。

這一道道黑色的印痕,彷彿有生命般跳動,其內似有什麼東西在流轉,卻被顧青皮肉之上,微不可查的金光鎖住,將之限制在黑色的印痕之中,令之難以散入顧青的四肢百骸、周身經脈之中。

「古魔之力,果然神妙。」

「若非當日果斷,再掌古魔之力,只怕,此時的我,已是化作龍澤湖的一堆枯骨……」

黑袍之下,顧青的目光微動。

他靜靜的觀瞧周身淡金色之骨骼,將手中的幾張暗淡之咫尺符,隨手碾碎,灑在房間內。

先前顧青之所以並未顯露絲毫氣息,卻能爆發出極快的速度,便是催動了這咫尺符。

當下顧青的儲物戒內,咫尺符並不少,足有二十餘張,算上他此時碾碎的這幾張,他先前咫尺符的儲備,竟是已達到了足足三十張!

這三十張咫尺符,皆是顧青在鼎中世界篆畫,他本欲在對付李恆陽之時,使用這咫尺符,可惜李恆陽的實力太強,他根本沒有動用咫尺符的機會,不過這咫尺符,用來趕路也著實不錯,動靜是相當小。

「今日那慶嘯方,應當並未感應到我催動咫尺符……這咫尺符催動起來無聲無息,真是一張佳符,雖只是二階下品靈符,但即便是日後我修為到了築基中期,乃至築基後期,也要多備才是。」

顧青心中泛起些許思緒。

直到咫尺符的殘渣落盡,他止住這番暢想,感受著體內那不斷傳來的劇痛,這劇痛如跗骨之蛆,無法擺脫,且強烈到無以復加之地步。

隨著劇痛的持續,顧青的周身淡金色骨骼之中,和他的五臟六腑之中,一絲絲死氣散出。

這紮根在他骨髓與五臟六腑之中的死氣,在古魔之力的鎮壓下,正在被緩緩拔出,只待他將這些死氣盡數拔出,便可發揮出大半兒實力了。

在這些深藏他體內的死氣,徹底拔除之前,他則是隻能動用不到三成的力量,再加上他先前修為下滑了一些,此時的他,所能發揮的修為,只是堪堪達到築基一重,就這,還不能太過持久。

所幸。

即便是以這三成實力,顧青也有把握與尋常野路子出身的築基二重之散修,進行周旋。

「不知那慶嘯方,是否是野路子出身的修士?」顧青想起先前那甲板上空,左擁右

抱,迎接自己的大漢,心中略微估量一番此人的實力。

「不論是與不是,當下我都不可得罪他。」

「若路上當真有什麼麻煩,在不危及己身的情況下,不妨助他一助……此去瀚海,正好需要結識幾個同道,能多結一份善緣,也是極好的。」

顧青如是想著。

如今李恆陽已死,懸在他頭上的閘刀便隨之消失,他也不必再做什麼隱姓埋名之事,今後為了療傷,為了精進修為,他自當多多與其他同階修士接觸,如有必要,加入一方勢力,也在他的選擇範疇之中。

思及此處,顧青將雜思摒棄。

當前他的情況,依舊相當嚴峻。

肉身的傷勢,已不再惡化,且在古魔之力的作用下,再不斷的好轉,但這個好轉的速度很慢,保守估計,需要只要兩年的時間,他周身骨髓和五臟六腑的死氣,才會拔除乾淨,至於堆積在他周身的黑色凸起,倒是好處理,到時候直接將之連帶皮肉削去即可。

只是未曾拔出周身骨髓五臟六腑之中全部死氣之時,他體表的這一道道黑色凸起,還是留著比較好。

死氣,似是能夠相互吸引,留著他的體表,這些堆積大量死氣的黑色之凸起,能稍稍加快他拔除周身骨髓和五臟六腑之死氣的速度。

肉身之傷勢,大抵如此。

對比先前他不成人形的狀態,著實好了不少,最起碼他失去的部分身體,已是長出。

道基的損傷,則是幾乎無半點兒好轉。

顧青內視己身之丹田氣海。

他的神識,掃過丹田氣海五色蓮臺上方,石碑空間還做的漆黑球體,落在五色蓮臺之上。

蘊含他全部修為、神魂力量的五色蓮臺,也即是他的道基,此時已是有些虛幻,其上有一道幽深的裂紋,幾乎將五色蓮臺分成兩半兒。

先前的五色蓮臺,倒也大部分時間都靈光內斂,但此時的五色蓮臺,已並未靈光內斂了。

其乾脆是暗淡無光,有種虛幻之感!

顧青心中無比凝重。

「修為,倒是未曾倒退。」

「只是當前我的狀態,實在是危險至極!道基一旦崩毀,哪怕我有古魔之力護體,也多半會被炸成齏粉!甚至就連神魂,都會徹底湮滅!」

「道基之損傷,該如何恢復?」

顧青的眉頭緊鎖。

他拂過指端的儲物戒,取出那靈虛道的納賢令,神識凝入其中,在虛界那座釋出任務的大殿之中,釋出了尋治療道基損傷之物的任務。

神識出了虛界,顧青把玩著納賢令。

他本來只是欲進入虛界,只是想自行尋找一番恢復道基損傷的方法,未曾想,進入虛界之後,他的神識凝聚之軀,耳畔便是響起了冰冷的傳音,傳音之中說明,他突破築基之後得了不少許可權。

其中就包括可憑納賢令參與靈虛道在各處舉辦的拍賣會,並能在虛界那接取任務的大殿,釋出自己的任務,這兩個較為吸引顧青的許可權。

「如此便方便了不少。」

「靈虛島的勢力明裡暗裡,遍佈大陸,料想我這任務釋出之後,很快便會有結果……」

顧青收起納賢令。

他凝神感應一番,那血魔胎。

「依舊在儲物之寶的凝滯空間內?那師徒幾人,盜走血魔胎之後,為何直到此時還未取出?」顧青眯了眯眼,心中不由得有些驚疑不定。

顧青又仔細感應了一會兒,那血魔胎的情況,他心中雖有驚疑,但仍舊未曾冒險將心神沉入神識之種。

他翻手取出一枚鏤空的精美鈴鐺。

此物,赫然是他的

御獸鈴鐺。

說來,這御獸鈴鐺也算是跟隨他最久的法器之一了,當下他唯獨餘下兩件法器,其中之一,便是這御獸鈴鐺,主要是此物只是中品法器,即便將之售出,也無法換來多少靈石,他這才將之留下。

至於他當下所擁有的另一件法器,便是那欲魂幡,欲魂幡同為中品法器,也換不來多少靈石。

顧青先是將神識凝入御獸鈴鐺,檢視一番其內那隻變異赤尾妖蜂的情況,此次這隻變異的赤尾妖蜂,實在是幫了他大忙,他自是感激。

「日後定要多多弄些修士殘軀,餵養這小東西……只是不知,這小東西除了修士殘軀,還吃些什麼?」

顧青發覺此變異的赤尾妖蜂,並未什麼問題,只是陷入了沉睡之後,這才將己身神識收回。

將御獸鈴鐺系在腰間,顧青手中出現了那面殘破的魂幡,他大略查探一番其內殘留的幾道魂體,尤其是在周風的魂體上,停留了少許。

「周風果真在此道有些天賦。」

「其餘魂體日漸虛弱,唯周風魂體,較之先前強了數倍!」顧青眼中有幾分異色,一閃而過。

隨即,顧青方才欲魂幡。

他坐在軟榻之上,並未祭出哪件靈器。

畢竟此地非是什麼安全之地,說不得就有什麼強大之修,在旁窺視,他若是取出那九妙天華寶輪,亦或者幻雷鼎,只怕徒生事端。

那重水玄珠,只是下品靈器,倒是不必擔心其惹來強者窺探,但將之取出也無用,龍潛江這段水域的水,已被死氣與汙濁之氣汙染,實在是無法提煉重水,這一點,顧青在未上此船之時,已嘗試過。

「汙濁之氣,與死氣相伴相生,倒是有些奇特……」顧青抖摟抖摟黑袍,其上一絲瘴氣落下,他揮手打出一道五色靈光,將之罩住。

顧青看著此一縷瘴氣。

「能與死氣伴生,說明此汙濁之氣,也並未什麼等閒的天地之氣!死氣本無味道,是以瀰漫毒瘴中的臭氣,源自此汙濁之氣……」顧青以神識將死氣剝離,看著淡薄不少、化作灰色的瘴氣。

此時這瘴氣之中,便獨餘汙濁之氣。

一絲死氣在黑暗寂靜的房間內飄蕩少許,很快消散無形,餘下的化作灰色之瘴氣,則被顧青攝住,以神識細細探查,許久他收回神識,禁錮這一縷灰色瘴氣的五色靈力,也是被他揮散。

「這汙濁之氣,並未單獨一種氣,其乃是多種氣息組成,似並無什麼奇特之處……」

顧青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握在手中。

重新融合的古魔之力後,這古魔之力,對於他的修煉似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他的大五行凝真妙法,依舊如常的運轉,搬運著靈力。

顧青雙目微閉,心境逐漸變得高渺。

五色的靈力湧出他之體表,絲絲縷縷在他周身堆疊,化作五色的氤氳,令他如陷在五色祥雲之中,由於神魂傷勢的嚴重,他已有些難以控制靈力之逸散,至於為何慶嘯方等修未在他周身感應到靈力波動,則是因為他體表泛起的金光,以及那道道黑色的凸起,將他的靈力波動,封鎖在了體內。

此時他進入修煉狀態,此種封鎖自然會被滲透,於是,此座房間隔壁的慶嘯方,神情微動。

「築基一重?不對,築基二重!」

「這氣息時強時弱,是剛突破築基二重的修士?這倒是符合閉關日久,剛剛突破境界,出關之時,卻陡然發覺天地已然大變,無奈遠行,謹慎隱藏己身修為之人的做派!」慶嘯方翻了個身,不顧身旁的嬌嗔,大手撫了撫短鬚,微微閉目,不再關注一側房間的顧青,將己身的神識掃向四周。

神識在靈舟之上掃了一圈,又在龍潛江的江

面上下,蔓延出幾十裡,慶嘯方皆是未曾發覺什麼異狀,他這才滿意的將神識收回。

「老子這船上,有三尊築基同道,再加上老子這個築基三重境的存在,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撞上來!」慶嘯方如是想著,翻身抓住一團柔軟,他邪笑一聲,便是再次扯出滿園春色,引得嬌呼陣陣。

慶嘯方對於其他幾艘船是否會遇險,那是絲毫的不關心,劫修只要別劫他這艘滿是修士,與修士親眷的船就行,他負責押送的其他那幾艘船上,只不過是些無依無靠的低階修士,以及凡俗之人。

慶嘯方能夠感應到顧青身上的靈力波動,顧青卻是無法聽到隔壁房間,那陣陣動人的聲浪。

轉眼間,便是大半日的時間,在修煉之中渡過,時至傍晚,顧青周遭那五色氤氳,盡數被他吸入口鼻之中,他長長的吐一口濁氣。

「呼……」

濁氣呈黑色,帶著強烈的腐蝕之感,升騰而起之後竟是將此處房間的樑柱,腐蝕出了一個淺坑,淺坑中有黑色液體落下,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之上,顧青瞧了幾眼,彈指打出兩道火焰,清理一番房間。

他起身開啟房門,剛欲邁步。

「嗯?這女子……」

顧青的目光,落在房門前那身姿極為惹火,容貌絕美的凡俗年輕女子身上,這女子身上簡單的衣物依舊,兩手相疊,放在腹前,臉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大半日的時間過去,此女竟似絲毫未動!

這並未顧青的錯覺。

對於他這等築基修士而言,已是能夠察覺到極為細微的變化,他覺得這女子絲毫微動,那此女子便是當真絲毫未動,可這對於一個沒有靈力修為的凡俗之人而言,幾乎是一件不可能之事。

「前輩。」這女子在顧青看過來的之後,身形先是輕微的一顫,隨即躬身行了一禮,而後低沉溫柔的出言問道,「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顧青已有些懷疑這女子是被什麼秘法煉製的人傀,聞聽此女子之言,心中不由搖頭失笑。

「看來並未如我所想……」

顧青心中自語一句,對這女子出言道:「某欲用靈膳,還請這位姑娘帶某前往此船之上,用靈膳之地。」

「是。」

女子低垂的眼眸深處,有些驚訝。

她雖第一次上船,但以往耳濡目染,也是知曉仙師對待凡人,幾如對待牲畜般呼來喝去。

眼前這黑袍人,怎地如此客氣?

驚訝歸驚訝,女子並未愚蠢到出言詢問,亦或是留在原地繼續發愣的地步,她應了一聲後,便是款款扭動纖腰,在前方給顧青引路。

這並未女子有意勾引,而是她自十二歲那年未曾檢測出靈根之後,在島上便是被如此教導的,這樣的走路之姿勢,已成了她的本能。

顧青更無意欣賞眼前絕色女子的曼妙身姿,平心而論,這女子的長相確是極好,面板更是不輸修士的光滑,如成熟的靈桃,嬌媚至極。

但顧青畢竟是個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傢伙,且早已斷情絕欲,便是如此美色當前,他依舊不為所動,反而一心思索著自己的傷勢問題。

腳步聲迴響在船艙的走廊中。

瑩白色的光芒,自燈珠之上灑落,顧青跟隨著引路女子,行過他隔壁的一處無人之房間。

此處無人的房間前,原本應該立於侍立此處的凡俗女子,已然不見,不知去了何處,更遠處的房間之中,突兀傳來了急促的踏步聲。

嘭!

踏步聲一頓,那房間的房門洞開。

唰!

一道黑影直奔給顧青引路的女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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