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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丈方圓的石碑空間內。

通體黑沉,一個個有如匕首般的森寒氈毛倒豎的變異赤尾妖蜂,趴在靈池岸邊,用口器一點點汲取著靈池之中的靈液,背後幾對泛著黑光的半透明羽翼,不時震顫之下,打破石碑空間的死寂。

漆黑的石碑頂端。

鏽跡斑斑的大鼎,安置平滑如鏡面的石碑頂端,其上鐫刻的山川湖海,似活了過來一般,產生著陣陣波動,尤其以靠近角落的一部分,閃爍的光芒最為熾烈,光芒映出幾尺,化作重疊在一起的虛幻畫卷。

轉眼間,顧青進入鼎中世界已是三年的時間過去,石碑空間內聚散的靈霧更加濃郁了些。

某一刻。

鏽跡斑斑的大鼎,猛地發出震動。

嗡!

嗡名聲在石碑空間四散,在靈池之中激起一道道波紋,靈池岸邊的變異之赤尾妖蜂陡然受驚,立時便飛騰而起,只是一個閃爍,已幾乎撞在石碑空間的無形壁障之上,卻是靈巧的拐了個彎,避了過去。

變異的赤尾妖蜂,那幾丈大小的身形在石碑空間內亂竄,而漆黑石碑頂端安置的鏽跡斑斑之大鼎,還在震顫不已,直到其上的幾片鏽跡碎裂,脫落而下,鼎身的震盪才平息,其上的靈光似更明亮了些。

幾片脫落的鏽跡,則是被一旁貼在漆黑石碑頂端、變得沉重無比的暗紅色劍鞘吸引,沒入了其中。

暗紅之色劍鞘在吸收了這幾塊鏽跡之後,其上的暗紅光澤更甚,除此外似並無其他的變化。

鏽跡斑斑的大鼎不再震盪。

那隻受驚的變異之赤尾妖蜂,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是不再驚慌,反倒似有些好奇的朝著漆黑石碑頂端,那鏽跡斑斑的大鼎湊了上千。

就在這隻變異赤尾妖蜂,湊到鏽跡斑斑的大鼎之前,想要以口器接觸鏽跡斑斑的大鼎之時。

鏽跡斑斑的大鼎之上,鐫刻的山川湖海之中,突兀一片雲朵模樣的浮刻,竟詭異的膨脹起來,緊接著,一道身著深紅色殘破長袍,面色陰沉,神情冷峻的青年身影,自這膨脹的雲朵浮雕之中現出身形。

唰!

身著殘破紅袍的青年,現身的一瞬,立時身形如同閃爍般朝著一側遁出百丈,手中更是握住了一團金色的雷霆,欲要將之打出。

這時,青年的身形一滯。

「出來了?」

顧青的神情有些恍惚。

這身著殘破紅袍的青年,自然是脫離了鼎中世界的顧青,由於在鼎中世界身死太多次,都無法脫離那方鼎中世界,他已有些麻木。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回憶著這些年在鼎中世界經歷的一切,顧青回到了漆黑的石碑頂端。

顧青目光復雜的看著鏽跡斑斑的大鼎。

「原來,此物叫幻雷鼎。」

「乃是一件殘破的上品靈寶!」

即便已知曉此事多時,顧青如此思來,心中還是忍不住震動,上品靈寶,他就連上品靈器都沒見過,更何況比上品靈器高出兩個大階的上品靈寶?這要是將此事傳出去,他只怕會被某位不知名的、洞徹虛空的至高強者,一個念頭抹殺!

「幸好這幻雷鼎乃是殘破狀態,且至寶自晦,只要無人進入那方鼎中世界,應當皆是無法知曉此寶,為上品靈寶,幻雷鼎!鼎中如今有五方小世界,我此次花費三十三年,終是闖過了這第二方世界。」

顧青坐在幻雷鼎旁,雙目微閉。

鼎中過去了三十餘年,他身死十幾次,終是對那方世界施加了足夠的影響,成功在其內脫離。

三十餘載,說來漫長,可實際上只是讓他的修為提升到了築基二重境界,當然,這是他沒多少時間

迴風谷,修真大坊。

中層區域,白龍軒外。

顧青穿行在來往修士之間。

‘此件雲煙符寶,並不出彩,較之我當年的金刀符寶,品階都差出不少,若是放在平日裡,以三十五塊中品靈石的價格,購置此寶,無疑略有些吃虧,但此時坊間修士雲集,各類符寶的價格都有上升,尤其是白龍軒這等大型店鋪之中的符寶,是以此三十五塊中品靈石的價格,算是正常。

思索間。

顧青往坊市外行去。

他的目光,掃看四周攤位。

一直到即將行出修真大坊,顧青都未曾再看中什麼東西,直到他路經坊市盡頭的一處攤位,他的目光陡然一凝,旋即腳步停駐。

此處攤位之上,擺放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物什,多是如帶著許多孔洞的血色人頭骨、不知什麼妖獸的乾屍、帶著暗紅鏽跡的古樸劍鞘、燃著幽幽鬼火的油燈等物,遠瞧幾眼只覺陰森可怖,駭人心神。

這些物什之中,有一具泛著幾分玉製光澤的骸骨,此具骸骨就盤坐在這處攤位的正中央位置,其眉心之處,有一道略顯模糊的灰色印記,帶著令人心驚的神魂力量,凝而不散。

‘嗯?此物……

顧青虛眯雙目,踏步上前。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場中眾修。

圍在此處攤位周圍的修士,共有十三個,其中六人以掩息袍遮掩著身形,餘下的七人,看起來互不相識,修為氣息,皆在煉氣中期。

顧青收回目光。

他看向此處攤位之後。

那裡,盤坐著同樣在掩息袍遮掩下的攤主。

顧青當即對那攤主傳音,說道:「敢問道友,此具骸骨如何作價?我觀此具骸骨之上,似是有神魂力量凝而不散,卻是不知為何?」

攤主聞聽顧青傳音,黑袍下的僵硬面龐微微變色,他抬眼打量幾眼顧青:‘此人的神魂力量好生強大!難不成此人是個築基之修?

如是想著。

攤主對顧青回以傳音,語氣含混:「此具骸骨乃是築基遺骸,餘事我亦不知,道友如有意,一百中品靈石,即可拿走此具遺骸。」

顧青微不可查的頷首。

他細細觀瞧此具骸骨,又探出神識一寸寸掃看其上,發覺此處骸骨雖外觀已化作淺淡玉色,但以強大的神識,透過骸骨的玉製表皮,強行探查骸骨內裡,他立時發現,此具骸骨的骨髓早已空了。

即便當真是築基之修的遺骸,此具骸骨淪落到此般情況,也已沒什麼價值。

顧青眉頭一皺。

他再次傳音給攤主:「此具骸骨早已是外強中乾,一百中品靈石,屬實有些獅子大開口了,我願出二十塊中品靈石,購置此寶。」

聞聽此言,此處攤位的攤主,那掩息袍遮掩之下的僵硬面龐之上,並無絲毫的失落之色,反倒是眼前一亮,神情間閃過幾分喜色。

‘哪裡來的冤大頭?此具骸骨除了那道神魂印記,設法剝離之後,尚有幾分價值以外,簡直與廢品無異,竟有人肯花費二十塊中品靈石,將之買下。攤主的心中,有些嘲弄。

心底嘲弄的同時,攤主語氣頗為凝重的回以傳音:「二十塊中品靈石,著實是有些少了,但道友既然開口,我願給道友這個面子,二十塊中品靈石,道友可將此具骸骨拿走。」

顧青深深的看了攤主一眼。

他的目光,似是穿透了掩息袍。

攤主頗有幾分不自在之感。

顧青未有猶豫,他取出二十塊中品靈石,遞給攤主,

用於修煉的結果,但也從側面說明了,如今的他,修為的提升有何等艱難,簡直艱難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大五行凝真妙法確是神妙無雙,但修煉起來,只怕相當於旁人五倍的難度!而他的靈根資質又不太好,是以他光是將修為從築基第一重的脫胎境,提升到築基第二重的換骨境,就花費了不知多少的心力。

「觀此身生機,壽元應當還有七八十載!若是正常修煉,只怕此生能到築基中期,就已不錯。」

「傳聞不是修士在築基前期,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會提升壽元麼?為何到了我這裡,從築基一重突破到築基二重,壽元並無提升?」

顧青的眉頭緊鎖。

出了鼎中世界,更大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壽元!

在鼎中世界的三十餘載,雖說他並未將重心放在修煉上,但也有小半的時間,在修煉之中度過,可他僅僅是突破到了築基二重罷了。

修為越高深,修煉的速度也會越慢。

也即是說,即便他日後每日都在修煉之中度過,且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也難以突破到結丹期,甚至能否修煉到築基後期,都是個問題!

修煉之艱難,可見一斑。

即便是他的靈根資質已達到上等,但只靠苦修,依舊難以窺探結丹期,怪不得這世上高階修士的數量如此之少,旁的不說,修士欲要順風順水的修煉到結丹期,恐怕靈根資質非得是天靈根!

一番思量,顧青將滿腔雜思壓下。

總歸他還有七八十載的時間,並未壽元將近,先將眼下的事解決了再說,那假丹境界、對他窺視已久的李恆陽可還在石碑空間外守著!

將對於修煉之路的隱憂壓下,顧青便是自指端的儲物戒內,取出了一張金色的巴掌大玉符。

這巴掌大的金色玉符,讓顧青幾乎掏空了半數身家,才在鼎中世界的一場交易會上換來,自然非同小可,乃是一件封存這結丹三轉境界修士,隨手一擊的寶物,也是他準備用來對付李恆陽的手段之一!

「五千上品靈石,也即是五十萬中品靈石!已相當於一條二階的靈石礦脈!結丹修士只要將自身隨手一擊封存,竟是能換來這麼多靈石!日後我若突破結丹,這倒是個生財之道……」顧青把玩著金色玉符,心中如是想著,卻是突兀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若我突破結丹,只怕看不上五千上品靈石了吧!靈石之上,還有靈髓,傳聞中,比靈髓更珍貴的,是蘊含仙靈之氣的仙石!只要一縷仙靈之氣,就可讓擁有靈根的凡俗之人立地鑄就道基,成就築基!」

顧青把玩的金色玉符,大概有小指厚,為一隻鼎中世界獨有的妖獸之模樣,這妖獸體態猙獰,四爪八足,看起來極為可怖,顧青先前在鼎中世界接觸過此種妖獸,其只要順利成年,便可匹敵假丹修士!

這塊巴掌大金色玉符觸感微涼,絲毫無法感應到其內蘊含半點兒威能,其內似中空,有金色的液體流淌,玉符的質地無色,之所以外觀之為金色,乃是源於此中那結丹三轉修士所留下的力量。

顧青脫離那鼎中世界之時,便是因為花費大量靈石拍下這金色玉符,遭到了其他修士追殺!

追殺他的,同樣有一尊假丹境界修士!

不過那假丹修士只是以遠端手段,不斷地騷擾他,並幻化出種種幻境,試圖將他拿下。

想必也是怕他捏碎這玉符,來個玉石俱焚,結丹三轉境界的修士,隨手一擊的威能,顧青難以想象,但根據那個假丹境界修士的表現,這金色玉符之中封印的力量,應當能將之輕易抹殺!

「李恆陽……」

「你應當是我顧青此生,遇到的最強之敵了……除了

而後,似是隨手指向攤位之上的另外兩件物什:「這劍鞘和飛劍,便算作添頭吧。」

「這……」

攤主起初有些不願。

但他掃了眼手中散發著耀目靈光的二十塊中品靈石,心底只是略作些許掙扎,這一絲不願,便很快散去,他佯做嘆息,應下顧青所言。

「唉!賠本賺吆喝,此劍鞘和飛劍,便一併贈給道友又如何?道友請速取之!」

顧青說道:「那便多謝了。」

說著。

他收起劍鞘和骸骨,手中持著賣相不佳、堪堪為下品法器的飛劍,催運體內血色的靈力,一寸寸旋纏在了此柄飛劍之上,立時將之祭煉。

這一手,使得攤主和附近的修士,俱是目露驚色,即便是下品法器,如此簡單便可祭煉一番,也絕非尋常煉氣後期之修,能完成之事。

「告辭。」

顧青對那攤主點點頭,往坊市外行去。

很快,顧青便出了修真大坊。

顧青悄然瞥了眼身後的幾個方位。

他的眼底,有濃郁的寒光湧動。

‘六條尾巴?

他能感應到,有六道刻意隱匿的氣息,此刻正緊跟著他,多半是窺探到他的身家豐厚,便起了什麼歪心思,準備截殺於他的修士。

顧青勾了勾嘴角。

他的心中冷笑:‘這是將我當成肥羊了麼,只是不知,究竟誰是獵物,誰是獵人!我很期盼,期盼爾等追上來,送死的那一刻!

他催運體內血色靈力,將手中賣相不佳的飛劍朝前一甩,只聞唰的一聲,飛劍頓時破開長風,化作一道血色的劍虹,朝前疾射。

顧青長嘯一聲。

他腳下一踏,身形已是騰空而起,踏在被他甩出的血色劍虹之上,沖天而去。

咻!

尖銳破風之聲,驟然大作。

顧青化作一道血紅之色的遁光,往閒鶴派的方位而去,倏忽便已消失在天際。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顧青之預料。

短短几息過後。

他飛遁不過三十里,先前那六道緊跟著他的氣息,便已盡數消失,不再緊隨。.

這六個修士放棄截殺他的原因,便是前方出現一撥回風谷三家仙門派出的修士,大概十四五人。

顧青與其中兩個面熟的閒鶴派之修打了聲招呼,詢問一番,這才知曉這撥修士出現在此的原因。

如今,迴風谷三家仙門的修士,已奉命封鎖整座迴風谷,嚴防死守,避免有修士在迴風谷之中發生衝突,每隔三十里的距離,便有一撥實力不弱的三家仙門之修駐紮,暗中甚至還有築基之修策應。

‘看來外快賺不到了。

‘也好,少做些殺孽。

顧青的心中略有失落。

他與這撥修士之中,兩個面熟的閒鶴派之修告別,化作血色的遁光繼續趕路。

小半個時辰後。

顧青不急不緩的回到閒鶴派。

他於一處閒鶴派範圍內,一處較為隱秘的山林按下遁光,便施展游龍劍步,避讓來往同門,趕到他當初贈給任嬋的洞府之前。

「這妮子,換了陣法?希望她未曾將此處洞府,或是贈予,或是賣給他人。」

顧青立於此座洞府前,一片林木之中,一株參天巨樹的粗壯樹幹之上,他摸著下巴自語,隨即便盤坐於此,靜靜的等待起來。

他可不想大張旗鼓的尋任嬋與林聽雪,再相贈那幾件法器,畢竟他將要對孫玉福此人

那魔靈澗中的人形黑影。」顧青將金色的玉符藏在袖中,以己身神識與靈力將之團團包裹,關鍵時刻只需一甩便能將之碾碎,發出石破天驚的一擊!

隨後,顧青又在腰間的儲物袋一抹。

一道足有三四丈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身影通體溝壑縱橫,溝壑中鐫刻著一道道紫色的紋理,顯得極為神秘、詭異,這道身影的面龐堅毅,目光卻是空洞至極,無有絲毫神采。

黑色的緊身衣物,套在這身影之上,凸顯著這道身影虯龍般的肌肉,顧青看著身前極有壓迫力的黑衣紫皮大漢,卻是深深的嘆息一聲。

「另外半數身家,換來了此具相當於築基四重,到築基五重修士戰力的傀儡……這傀儡不知能否打那李恆陽一個出其不意,令其露出破綻!」顧青將神識探入此傀儡之中,凝在傀儡的眉心之中,那裡有一顆紫色的晶石,其內蘊含著驚人的力量,而在傀儡的後腦部分,則有一面鐫刻著大量紫紋的門扉。

顧青踏空而起,來到傀儡腦後。

他一手按在那門扉之上,神識一動,催運了傀儡腦中的紫色晶石,那門扉模樣的皮肉一顫,緩緩開裂,十二個靈石凹槽,出現在顧青眼前,這十二個靈石凹槽空空如也,其內並無靈石嵌入。

顧青強忍著肉痛,取出十二塊極品靈石。

一塊極品靈石,即為一百塊上品靈石,這十二塊極品靈石,便是一千塊以上的上品靈石,也是顧青最後的身家,為了對付李恆陽,他幾乎掏空了家底,將己身所用能售出的東西,都已清空。

顧青瞥了眼一旁似很雀躍、正圍著他飛行的變異赤尾妖蜂:‘幸好先前為了避免這小東西的破壞,我將石碑空間基本清空,不然的話,還真換不來這具傀儡,更無法換來這塊封存這結丹一擊的玉符。」

在進入第二方鼎中世界之前,顧青瞧這隻變異的赤尾妖蜂已然甦醒,擔心其在石碑空間內破壞自己的法器、靈器、靈符等物,也為了避免自己在鼎中世界身死,石碑空間中的好處被後來人得了去,除了必要攜帶、增添戰力的靈器等物,他還將其他所有的有價值之物,裝入了儲物戒內。

「那得自合歡道疑似築基之修的兩顆丹藥,竟是可轉女成男、轉男成女,並霸道提升實力的邪異丹藥!在這鼎中世界,名喚陰陽轉身丹!既然鼎中世界也有此種丹藥,是否說明,此種丹藥乃是上古流轉下來的?」顧青託著十二塊極品靈石,眼神幽深。

「還有那五道丹紋的丹藥……竟是名喚火精丹,服用之,可提升修士的資質,讓修士的資質媲美火屬之天靈根!可惜,只是能夠媲美而已,服用之,並不能真正將修士的靈根資質,化作那天靈根。」

顧青有些可惜的咂咂嘴。

若是那火精丹當真能讓人的靈根資質,徹底化作天靈根,他都想將之留著,自己服用了。

雖說若是不售出那顆五紋的火精丹,他根本不能換來這具傀儡,和那枚封存結丹三轉修士隨手一擊的玉符,但顧青依舊抑制不住的感到可惜。

顧青環顧自己空空如也,只有一片靈液又少了不少的靈池、些許靈土,再無其他物什的三百餘丈石碑空間,依舊沒有將那十二塊極品靈石,嵌入前方傀儡後腦的靈石凹槽之中,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靈池。

他的神識,落在靈池之中,那五柄靈器飛劍上。

五柄靈器飛劍,經過這段時間的靈液蘊養,情況已好了些許,這五柄受損的靈器飛劍,是他唯一沒有收入儲物戒,帶入鼎中世界的東西。

「按照這五柄靈器劍胚的修復程度,看來此次我在那鼎中世界的三十餘載,石碑空間過去了三年左右?也即是說,外界只是過了一年……」

顧青回憶著在鼎中世界三十餘載的

出手,那之後,他說不定就會被閒鶴派列為叛徒,若是牽連了任嬋與林聽雪,非他所願。

顧青如枯木般靜坐。

偶爾路經此地的同門修士,皆是未曾發覺樹幹枝葉遮掩之下的顧青,第二日的傍晚時分,任嬋終是獨自一人自遠處往洞府行來。

任嬋變了許多。

不出顧青所料,她修為已至煉氣六層。

她的身形變得高挑豐腴,一身氣質沉凝清冷,與顧青在淮寧郡飛雷城,那處宅院之中見到的,有些神經質的女娃,有了明顯的區別。

但任嬋又似什麼都沒變。

她神情於顧盼之間,暗藏幾分狡黠之色,她的背後揹著長長的琴盒,在山石溪澗之間,輕車熟路的跳躍穿行,蹦蹦跳跳,活潑如舊。

只是此刻。

她的臉色略顯蒼白,明顯是有傷勢在身,不知是與什麼人起了衝突,吃了暗虧。

顧青心念一動。

「任嬋師妹。」

他的傳音,便在任嬋畔響起。

任嬋的身形一頓。

「顧師兄?」

她略帶驚喜的回以傳音。

任嬋四下張望。

她的腳下是潺潺流水,耳畔傳來山風吹颳著樹木之聲,目光已在周遭搜尋一番,卻是未曾見到她記憶之中,那死人臉的顧青師兄。

顧青繼續對任嬋傳音,他的語氣淡漠,無有半分情緒波動:「顧某在任嬋師妹側前方的山林之中,此次前來,是有幾樣東西相贈。」

任嬋聞聽傳音。

她的腳步一轉,飛快往顧青所在山林奔去。

片刻之後。

任嬋御劍而上,來至顧青盤座的樹幹之上。

淺白之色的遁光散去。

顯露身形的任嬋,盯著顧青的背影。

相隔許久,再見這死人臉的顧青師兄,任嬋的心中略有緊張,頗有幾分不知說些什麼的無措之感。

直到任嬋的目光,在顧青鋥亮的光頭之上掃過,她才憋著笑轉頭,試探性的調侃一句:「顧師兄,多日不見,怎地剃了個光頭?」

顧青沒有回應任嬋的話。

他冷淡的瞥了眼任嬋。

任嬋立時噤若寒蟬,垂手而立。

說來也怪。

被顧青師兄這麼冷眼一瞧,她的那種無措之感,消失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似是再次回到當年淮寧郡,初識這位顧青師兄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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