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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期間,周練自然有過懷疑。
此身為那鏡子之器靈的林前輩,是否生了什麼別樣的心思?欲趁此機會,將他的身軀佔據,伺機泯滅他的神魂?亦或者將他的身軀佔據,卻是留下他的神魂,以待日後作那解悶之用?
就如同,此前無數個日夜,林前輩在他的腦海之中,與他聒噪個沒完一般,他若是失去對肉身的掌控久了,也許,也會聒噪個沒完沒了。
懷疑的心思,起了又散。
周練不知他的些許懷疑,是否已被林前輩洞徹,但他知曉,他的籌碼並不多,僅僅是有對那面鏡子的些許掌控,能夠稍稍遏制林前輩。
可也只是稍稍遏制罷了,若這位林前輩當真欲要做些什麼,最終他多半兒無力掙扎,是以他足夠小心,多日來儘量不去懷疑什麼,但也足夠大膽,絲毫不擔心偶爾生起的懷疑,會引發林前輩的態度之變化,如此,一直維持著與林前輩微妙的關係。ap.
黑衣白髮的青年,對腦海中的意識聒噪一陣後,眼底有幾分欣賞劃過,對於周練的表現,他很是滿意。
生死大事當前,依舊不驕不躁。
嗯,已有了幾分當年他的風采。
‘這小子只怕一直在暗自憂慮,擔心這具肉身被老子所佔據,只是一直強壓著此種心思。
‘也只有偶爾才會有所遺漏,使得此心思被老子所覺察……呵!這破肉身爛到底的資質,老子怎會看得上?周練這小子,當真是見識短。
他本姓林,並未此星之修士。
甚至,並未此片貧瘠星域之修士。
多年前,他與宿敵一戰,惜敗,不得已遁入乾坤鏡之中保命,意識便陷入了沉睡,哪曾想自沉睡之中甦醒的時候,乾坤鏡已不知流落到了何方天地,周遭之靈氣之稀薄,簡直讓他目瞪口呆。
也源於此,他確信這並未他原本所在的星域,多半是古仙庭崩碎之後,被幾乎抽乾靈氣的某片星域。
對於如何流落到此,他暫時不打算深究。
也並無那個能力。
他甦醒的時候,乾坤鏡正躺在一條凡俗山間的溪澗之中,被水草所縛,他稍作感應,才發現己身已化作乾坤鏡的器靈,這讓他既喜又悲。
喜,成為此逆天之物的器靈,從此不死不滅。
悲,則是陷落陌生天地、一身修為無存,甚至來條荒村野狗,對著乾坤鏡***尿一泡,他也無法反抗。
他就這麼在那溪澗之中,縛於水草之下,等待了不知幾十年的時間,這才遇到了周練……
將飄遠的思緒拉回。
此自稱林姓的前輩修士,便對周練說道:
【周練小子,你不必憂心!】
【老子必不會奪舍於你!】
【老子故鄉那邊隨便牽條狗,都比你小子天賦強!老子會看上你小子的肉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方滿是泥鰍的破泥潭,要擱在以前,老子一口就能把此地所有靈氣吞盡!要在這破泥潭裡頭打滾,還是你小子來合適!】
周練聞言,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且,他此刻也沒有哭笑之能力。
黑衣白髮的青年,出言安撫周練之後,便是霍然睜眼,看向左手邊劇烈湧動的七色寶光。
隨著他看向左手邊的方位,其餘幾個築基中期的修士,也是先後看向那個方位,其中反應僅慢於他的,便是那一襲白衣的絕美女修。
此白衣女修,赫然是當日顧青曾見過的江雪嵐,卻是與當日顧青所見的江雪嵐,有那麼些許不同,但具體不同在何處,又無法言說。
江雪嵐也注
意到了黑衣白髮的青年,竟是先她一步,察覺到了修士的靠近,她心中泛起些許思量。
‘此人到底是哪冒出來的?
她雖與此修,有了心照不宣的合作,但對於此修的防備,卻是無有片刻的時間落下。
‘宗門的情報眾,瀚海修真界,此次應未有築基六重之修過來……是西北五國的修士,還是魔門修士?難不成,是龍澤湖某家的修士?
‘其實力相當之詭異,明明施展的手段,只是尋常,可卻讓我有種膽戰心驚之感,如面對一座巍峨高山,仰不見其頂,只見雲霧縹緲……
江雪嵐心中忌憚無比。
便在江雪嵐此女,於黑衣白髮的青年身上,分散些許心神之際,一側劇烈湧動、朝著祭壇不斷灌注的七色寶光之中,五道身影飛遁而至。
此五道身影修為皆在築基前期,並未在到來的第一時間,發覺隱匿在前方巨大祭壇四周的江雪嵐等人。
畢竟,江雪嵐等人的修為皆是築基中期,且並未外放氣息,是以未被這五道身影發覺,也屬情理之中。
此五道身影之中,隱隱為領頭的那人身形極為高壯,面容堅毅,帶著幾分警惕掃看四周。
‘祭壇!此地果真有座祭壇,且觀其模樣,倒是與當日那位前輩所形容,無分毫的差別。
此身形極為高壯的修士,便是驚濤寨的那位大當家,雷侗,其當日在枯榮坊見蕭姓的結丹修士之後,便是應蕭姓結丹修士之要求,進入異變後的洞府遺蹟,找到了養寶窟,見巨大的祭壇當前,心中一震。
此番景象,與那位蕭前輩所言,別無二致。
便在雷侗心神震動的同時,其一身築基三重的靈力之修為,在此次到來的五道身影之中,如鶴立雞群,當即便是吸引了江雪嵐幾人的注意,許是察覺到江雪嵐幾人的注視,雷侗眉頭一皺。
「雷道友,此地應是此做養寶窟的中心處了!觀此祭壇之模樣,其下方多半藏著什麼至寶,不知雷道友對於開啟此祭壇,有何高見?」
一側築基二重、氣息深沉的鬚髮花白之修,收回同樣掃看四周的目光,如是對雷侗說道。
「闕箜道友身為陣師,何必以此事請教雷某?」雷侗回應此修,神識小心翼翼掃向四周。
湧動七色寶光飛快沒入那祭壇之中,雷侗的神識也是在這力量裹挾之下,極快的損耗。
感應著己身神魂力量的消耗,雷侗於兩息過後,終是將神識探查到了四百餘丈外,他的神情頓時一滯。
一道極為霸道的神識,在四百餘丈外的某個方位爆發,將雷侗的神識摧枯拉朽般迫散,跨越四百餘丈的距離,落在雷侗幾人的身形之上。
「你等五人速速滾過來。」
「但有半分遲疑,便不必再活著了。」
兩道宏大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徹雷侗五人耳畔,使得五人的神情俱是發生劇烈變幻。
距離此祭壇百里外。
浩浩蕩蕩的一撥修士,地毯式前行著。
近百鍊氣之修在分散四周,將各自的靈力連成一片,凝成靈力之壁障,阻擋著四周七色寶光的侵襲。
這些煉氣之修圍著的中心處,則是十二位築基之修,修為各異,觀修為氣息,以築基二重者居多,築基一重者次之,築基三重者最少。
卻是並無築基中期之修。
顧青、懷明和尚等人赫然在列。
此時,由懷明和尚、顧青與範庭、蘇欣四人,組成的小團體,隱隱間,在這撥修士之中已有相當之話語權,足以決定接下來的前進方位。
此刻,眾修之***有三位築基三重之修,其中一人為新晉加入,此人還帶著一個煉氣十二層的女修。
此女修,竟是顧青先前帶入此養寶窟之中的李凝,此女並未身隕,且得了此容貌與其有幾分相似的築基三重之修庇護,安危自然無虞。
‘此築基三重之修,是李家的長輩?
顧青心中暗自猜測。
他的手中,持著一塊指肚大小的深紫色晶體,周身再次顯露金、青、白三色的靈光,將己身的靈力,不斷朝著掌中流轉,似祭煉法器般,祭煉著此指肚大小、無有絲毫法器、靈器波動的深紫色晶體。
他與懷明和尚,帶著幾個煉氣之修,於一日半之前追上了隊伍,並隨同隊伍探索至今。
這一日半的時間過去,顧青並未遇到什麼兇險之事,也並無太大的收穫,只是得了一些中品、上品的法器、幾瓶一品的丹藥,以及幾樣等階並不高的尋常之靈材,隨著一路前行,一個疑惑在他心中產生。
若說此洞府遺蹟,乃是結丹之修所留。
那位結丹境界的前輩,為何要在洞府遺蹟的養寶窟之中,放置如此之多、足以供養一個宗門的法器、靈器、丹藥?這未免不合乎常理!
除非,那位結丹境界的前輩,死之前掠奪了某個宗門,亦或是心懷開宗立派之志,早早便得了這些法器、靈器、丹藥與各種低階靈材,並在感應到己身將隕落之時,佈置出了這座養寶窟。
‘此猜測,未免有些牽強。
顧青對於自己的猜測,不甚滿意。
他捏了捏手中那深紫色晶體,神識便是凝出一絲,探出其中,得見無數凝結在一起的冰晶般紫色晶狀物,這些冰晶般的紫色晶狀物,充斥著此深紫色晶體之中,其內似有某種細微的力量流轉。
若說他一路行來,並無收穫,也不全對。
譬如,此只有指肚大小的深紫色之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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