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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立時認出這個聲音。

‘李恆陽!

他在心中無聲低吼。

李恆陽,果然在他的身上留了手段!

顧青的眼神,已是極為晦暗。

他的神情凝滯,就連手指都難以動彈半根兒,四周的風停了,就連遠處趕路的幾個修士,竟是無聲無息的化作黑霧,灰飛湮滅。

周遭不知多大範圍的天地,似是在李恆陽的虛影,自他的影子之中鑽出以後,徹底的陷入凝固之中,再無任何的東西能夠活動。

‘好強!這便是假丹境界的修士嗎?僅僅憑藉一道虛影,便能鎮壓四方界域!

顧青試圖催運體內的血色靈力,卻是發覺體內的血色靈力,與神魂力量,皆是被死死鎮壓,根本無法催運分毫,他心念一動,便要強行運轉先前便已消耗過度的古魔之力。

可他得到古魔傳承之後,從未失去響應的古魔之力,此時如同徹底消失了一般,讓他轉動的心念,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分回應。

顧青的心下發沉。

李恆陽此人,不愧為假丹境的老怪物,他的本體與此地不知相隔多遠,可僅僅是此道虛影化身臨前,他便似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自顧青影子之中鑽出的黑氣,化作的虛幻身影越發凝實,滿臉冷色的老者,也即是李恆陽,那身紫金之色的衣袍上,褶皺不時展開,似是在隨風搖曳,他看向顧青,語氣沒有半分的起伏,出言道:

「惶惶上天,有好生之德,仙門廣大,渡萬般生靈!顧青小子,老夫素來極念舊情,待老夫取出你體內的那件洞天之寶後,老夫便大開方便之門,允你,安然的活到老死。」

說著。

李恆陽的虛影化身,已是袖袍微動,已是探出一隻修長白皙、不似老者所有的手掌,朝著顧青的丹田處抓去,似準備在廢去顧青修為的同時,奪走顧青的最大秘密,那存在著漆黑石碑的石碑空間!

此一幕,顧青卻是連看都看不到。

此刻。

顧青面朝著天邊的升起朝陽,身形即便用盡全力,也無法動彈半分,而李恆陽的虛影化身,卻是在顧青的身後,一手抓向他丹田氣海!

可即便看不到,顧青也有種如墜冰窖之感,他通體生出從未有過的徹骨寒意!

但他的心底,絲毫無有驚慌。

莫說李恆陽只是化身前來,即便李恆陽本體親至,顧青也絕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感到半分驚慌,驚慌無用,只能讓他產生致命的失誤。

便在此時。

‘出!

顧青的心念一動。

他晦暗的眼神,眼底似是有雪色的光華一閃,隨即此雪色的光華飛速擴張,他的眼中,似是綻出茫茫的雪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咔嚓!

細密的凍結之聲響起。

在此茫茫雪幕般的光華波及之下。

李恆陽的虛影化身,如同凝固一般,就連那冰冷的眼神,都有了一剎那的呆滯,周遭雖依舊處於凝滯之中,卻似是憑空下起了大雪,大片的霜花凝結,映出朝陽的光暈無數。

而此時,李恆陽此道凝固的虛影化身,那隻探出的手,距離顧青的腰間,那與丹田氣海相對應的命門穴,距離已是不過區區數寸!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

顧青終是催動了他最後的底牌,那沉寂許久的雪之神意,得以將李恆陽的虛影化身,以及其虛影化身凝固的界域,凍結一個剎那。

一個剎那,不過彈指之間。

但已足夠他催動挪移符!

在這一剎那間,顧青催運一絲剛剛恢復運轉的血色靈力,注入扣在手中的挪移符之上,他猛地回頭,看了眼處於凝固狀態李恆陽的虛影化身,似是展露出一絲輕笑,而後他的身形,便憑空消失。

下一瞬。

李恆陽的虛影化身,冰冷的眼神不再呆滯,他的眼前卻是再無無顧青之蹤影。

他神情變得極為難看,仔細感應一番周遭的波動,口中自語道:「挪移符?三階的挪移符?這姓顧的小子怎麼可能擁有三階挪移符?購置此符,其價格便是我也要肉痛!」

他不信邪的以此地為中心,身形一晃如同化作流光,飛快的在方圓八百里轉了一圈,再回來之時,也不過十幾息後,他卻是神情冷沉。

八百里方圓,皆是無有顧青的蹤跡!

「可頃刻遁出幾千上萬裡,果真是三階的挪移符,竟真讓這煉氣期的顧小子逃了。」

李恆陽的虛影化身,一側眼角似是在微微抽搐,他的語氣,已是變得森寒無比:

「未曾想,以老夫假丹境的修為,而今,竟是讓一個煉氣小修逃了!真真是奇恥之大辱!雷萬鈞,爾誤老夫大事也!若非是爾,老夫本體親至,安會被此子的神意影響?」

「說起神意,此子竟在煉氣期便擁有了神意,日後,說不得就是老夫的大敵。」

李恆陽的虛影化身,神情接連變幻。

「另外,此子又是何事發現老夫的異常?老夫可是未曾與他有過太多的接觸!難道,是那幅畫卷?此子,多半察覺到了那畫卷的古怪!」

那幅畫卷,確是他在築基後期之時所作,只是卻非是蘊含著什麼機緣,而是他對當年修煉出的錯漏,有感而發,所畫出的一幅滄海圖!.

如有修煉癸水歸一功的修士,常常觀摩此畫卷,修為便會進境緩緩,如此他便能更好地拿捏此子,未曾想,此畫卷,卻似是成了引發此子警覺的紕漏,當真是大大的敗筆!

幾息後,李恆陽的神情終是平靜下來。

此般平靜之下,卻似有無數的暗流湧動。

旋即,他的虛影化身,化作黑氣四散。

望川坊外圍區域。

靠近中層區域的一處店鋪之中。

一副畫卷,靜靜掛在正廳的牆面之上。

只見畫卷之上碧濤千頃,海域茫茫,蔚藍之色的海水如同要從畫卷中奔湧而出。

正是當初李恆陽令弟子王融、簡玉二人,贈給顧青的那幅輔助修煉癸水歸一功之畫卷,此畫卷先前已被顧青隨手賣出,換了些許靈石。

「這位客人請看,此幅畫作乃是一位閒鶴派的執事弟子所售出,乃是如今閒鶴派第一峰首座,假丹境的前輩李恆陽,親手所作之畫……」

店鋪的掌櫃,對客人如是介紹著。

小吉島位於龍澤湖的北側水域,方圓不過一百五十里,島上四季溫暖如春,共有十三個村落、一座城池,分散居住著數萬凡俗百姓。

島上地位低些的凡俗百姓,大都以捕魚為生,地位高些的,則或是擁有漁場,或是擁有農場、牧場,不必親自下水捕魚,維持生計。

階級的固化,催生了許多出身小吉島的水匪,初時這些水匪只是為了對抗島上作威作福的那些人,但時間一長,也就真成了匪類了。

這一日,陰雨連天,綿綿不休。

小吉島的附近水域,一艘較為豪華的船舶,在雨幕中震顫不已,不時傳來女眷的尖叫聲,以及水匪的放蕩笑聲,幾個滿身血跡的男人,狼狽倒在此艘船舶甲板之上,生死不知。

此艘船舶之側,是幾條在水面之上,輕輕搖晃的簡陋竹舟,幾個年齡不大的水匪,光著膀子,

立於竹舟之上,瞧著那船舶流哈喇子。

「六哥他們又開葷了,真好。」

‘你瞧見了沒?剛才那女的,那身段……

「小十四,你說咱啥時候也能上船爽爽?窯子裡那些爛貨,我可不想再睡了!」

一個面帶愧色的乾瘦少年,低下頭,訥訥的說道:「這樣不好,劫掠些錢財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殺人,殺了人還要女幹汙人家的女眷?聖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旁邊的少年大聲嘲笑幾聲,說道:「郭子,你可別理小十四,這傢伙讀書讀傻了!還有,郭子,你淨說屁話,哪次你說不去窯子,最後還不是顛顛的給小楊花送銀錢去?」

幾個少年快活的笑成一團。

乾瘦少年的眉頭皺起,他剛欲再次出言,卻是發現本來就暗沉的天色,陡然間變得更暗,他眼前不知多遠的半空之中,有幾道變幻黑色的縫隙,驟然顯現而出,似是扭曲了光線,緊著著幾道變幻的黑色縫隙,同時消弭,一道黑色衣袍的身影,自那半空之中,浮現而出,圓弧狀的光華四散。

乾瘦少年眼神微動,剛要張口驚呼。

卻見以黑色衣袍的身影為中心,四散的圓弧狀光華,已是如同天降的颶風,橫壓在下方的水域之上,瞬時間扭曲下方水域,擠壓出一圈百米巨浪,這巨浪擴散掃出,倏忽只見,已來至少年眼前,如同接天連地,將少年眼中的世界全部佔據,一聲聲同伴的驚呼,在此時傳入了少年的耳畔。

轟!

轟鳴之聲響起。

少年從未聽過如此之宏大的轟鳴之聲,他眼前的船舶直接被扯碎,本來平靜的水域在這一刻沖天而起,一道道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飛上了半空,被巨浪拍碎成一灘血肉,緊接著他也被捲上了半空,劇烈的痛楚席捲周身,他的眼前,成片的黑暗發散,他本能抱住了一具同樣顫抖的身體。

海域幽深,聲響盡數寂滅。

乾瘦少年雙目溢血,與他抱住的那具顫抖之身體,在暗流裹挾中朝著下方墜去。

乾瘦少年想起被父親逼著做了水匪的這段時日來,見到的種種慘絕人寰之事,只覺悲從中來,卻是對即將身死之事,沒有半分的怨氣。

‘這便是天罰嗎?

乾瘦少年如是想著,再結合先前之所見,他越發的確定,心中竟是平靜了不少,覺得這樣死去,也算是解脫,不必再受什麼煎熬。

窒息之感愈演愈烈,冰冷的水倒灌口鼻,火辣辣的脹痛,自他的肺腑之上傳來。

乾瘦少年似是迴光返照,眼前的黑暗,暫時散去了一些,恍惚之間,他看清自己抱著的顫抖之身體,是方才那船舶之上的一位女眷。

恍惚過後,他徹底昏死過去。

小吉島附近海域。

一座方圓不過幾千米的小島。

巨浪過境,小島上狼藉一片,許多樹木被連根拔起,島上唯一的小山也是塌了半邊,碎石成堆。

此座小島的淺灘之上。

一身黑袍的顧青,臉色很是蒼白,眼皮微有些耷拉,劇烈的刺痛與疲憊之感,不斷從他的眉心傳來,讓他有種難以抑制的昏沉之感。

他單手提溜著一對緊緊抱在一起的少年,神情之間,帶著幾分古怪,以沉重的腳步淌水而行,巨浪過後的海域波濤洶湧,四周不時有激流打在他的身上,卻是無法撼動他的身形,他很快走過淺灘。

立於碎石堆旁,顧青的目光微閃。

‘未曾想,挪移符的動靜,竟這般大!

‘又做下了許多無辜之殺孽,當真是罪過。

顧青暗自嘆息。

他瞥了眼那對抱在一起的少年。

‘能救兩個,便出手救兩個吧!只是這對少年之中,為何有個人會被麻繩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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