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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的神識籠罩任嬋,他細細的掃看一番,未曾發覺其他修士施展的什麼手段。
隨即,他絲毫不管在他的神識探查之下,似周身每個毛孔都被洞悉的任嬋,那漲紅幾欲滴血的面龐,以及帶著幾分恨恨的眼神。
他甩手丟過去一個儲物袋,出言:「顧某此來,是為與任嬋師妹告別,你我一番因果已至了結之日,此幾樣東西,還請師妹收下。」
任嬋接過儲物袋。
她面帶狐疑之色,掃了幾眼顧青。
‘什麼因果不因果的,這姓顧的死人臉,怎麼淨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都已經這麼久沒見了,上來就是這麼冰冷的態度……
任嬋在心中瘋狂腹誹。
腹誹間。
她已將神識探入儲物袋。
儲物袋內的東西不多,只有四樣,分別為重水寶珠、寒玉明心琴、一件符寶,和二十塊中品靈石。
任嬋的神情,閃過一絲呆滯之色。
‘這珠子應是中品法器?還有這琴,竟然也是件中品法器?我先前攢了那麼久的靈石,買了把琴,也不過是下品法器!還有這張樣式特殊的符籙,其上符紋如此玄奧,莫不是一件傳說中的符寶?還有這堆中品靈石,這姓顧的死人臉要做什麼?難不成他要以此為聘,讓我做他的道侶?!
任嬋一陣胡思亂想。
她抬眸,再往顧青的方向看去。
顧青的身影,卻是已消失不見。
此粗壯的樹幹之上,顧青方才所在的位置,丟著一個灰撲撲的儲物袋,此儲物袋旁,還鐫刻著兩行淡淡金光未曾褪去的小字。
任嬋快步上前。
「此儲物袋,贈林聽雪。」
「好生修煉,有緣再見。」
這些小字的淡淡金光,很快便在任嬋的眼前散盡,只餘下鐵畫銀鉤的兩行白痕,撕裂了泛黃的樹皮,深深鐫刻在粗壯的樹幹之上。
古木參天,任嬋怔怔立於枝幹之間,山風吹拂而過,捲動她束起的髮鬢,垂落而下的幾綹青絲。
外事峰。
長青小築。
顧青靜立在洞府的石門前。
他抬頭,看著那親手鐫刻的四個字。
「當初鐫刻此四字之時,哪能想到,如此之快我又要離去,此座洞府的下一個主人,不知姓甚名甚,今在何方?」顧青的眉頭輕皺。
他手中泛起血色的靈光,朝著石門之上鐫刻著的四個字一抹,立時有細微的石粉散落,淅淅索索,落在青石鋪就的平整地面之上。
長青小築四個字,已然消失。
石門轟鳴聲中升起。
顧青邁步走入洞府之中。
這是他頭一回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座洞府,卻是未在哪個位置有半分停留,他的腳步平緩而堅定。
很快顧青便來到了洞府的後方,他看著小小的靈藥園,與剛剛種下了血晶稻黍種子的一片靈田。
「多少耗費了些許心血。」
顧青嘆息一聲。
他的神識散出,將靈藥園之中的垂枝草、樟芝菊以及丹紅竹,盡數從靈土之中攝了出來,一旁靈田之中,他先前播種的血晶稻黍之種子,不管是否發芽,也被他盡數攝起。
「能活多少算多少吧。」顧青掃看幾眼懸空的垂枝草與樟芝菊之枝葉,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將被他神識攝住之物,盡數收了起來。
隨後。
顧青瞧著小小的靈藥園,以及一旁的靈田,他的目光微閃:「不知這裡,是否誕生了那戊土之精。」
小半刻鐘之後。
洞府後方,土腥氣四處彌散。
顧青掘地三尺,在洞府後方挖出了兩個大坑,他將靈藥園的靈土,以及靈田之中的靈土,盡數挖掘而出,一併收入到了石碑空間內。
做完這一切。
顧青揉著眉心。
他感受著神魂力量的損耗,平靜的目光透過指縫,掃視幾眼洞府後方的區域。
先前還生機勃勃的靈藥園與靈田,只餘下兩個大坑,已是一片狼藉,再沒有半點兒的生機可言。
顧青轉身離去。
他出了洞府之後,便去了趟閒鶴派後山的寒龍潭,卻是未見孫勝此人的身影。
‘按雲鸞派的情報,孫勝此人未在寒龍潭,多半便在上滁城孫家的地下靈脈之中閉關!但事無絕對,尤其是當下正值紫雲宗牽頭的拍賣會舉行之際,迴風谷三家仙門戒嚴,若是孫勝此人被抽調去做什麼事了,我上滁城之行,便只能撲空了。
顧青回到外事峰。
他朝著洞府旁,阮香所居的偏殿行去。
‘若是孫勝不在上滁城,我還可誅殺屠戮孫家上下進行洩憤,但此舉,只怕會引得孫勝此條老狗發狂,進而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思索間。
顧青腳步在阮香所居的偏殿前一頓。
他的目光古怪。
此座阮香所居的偏殿,被改造的很是氣派豪華,較之一旁古樸寒酸的洞府強得多,且偏殿之中,有陣陣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傳出。
阮香此女,不知為何,行事變得如此乖張,此次他離去以後,此女該如何自處?
偏殿的門扉,很快被推開。
一個衣衫不整的俊美青年模樣男修,臉色泛著事後的紅暈,邁步走出,迎面瞧見顧青的身影,這男修立時被嚇得夠嗆,後退半步。
「顧師兄。」
此青年模樣的男修,似是認出了顧青,他戰戰兢兢,對顧青行了一禮,便與顧青錯身而過,逃也似的,飛快的往外事峰下行去。
顧青未有回應。
他走入偏殿之中。
偏殿之中,昏暗的光線之下,一種特殊的味道瀰漫,顧青心念一動,閉住了呼吸,封鎖周身三萬六千毛孔,他目視一旁軟塌之上。
軟塌之上,是一具白花花的身軀。
春潮泛紅,點點桃花般的紅印,分散在雪白細膩的身軀之上,此具身軀的主人,赫然是阮香此女。
發覺有人走入此處偏殿,阮香有些渙散的眼神,逐漸聚焦,她媚笑一聲,如醉貓般爬起,卻是正對上顧青俯瞰牲畜般的冰冷眼神。
‘顧青師兄!
阮香意識到顧青到來以後。
她的神情,有了一剎的慌亂。
旋即,她便詭異的平靜下來。
她施施然的從軟塌之上爬起,對顧青說道:「顧師兄,你不是曾說過肉身只是皮囊,而今阮香正以此具皮囊,攫取極樂之道機。」
顧青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搖搖頭,說道:「不必多言,阮師妹能得到合歡道的秘法,也是機緣所致。」
顧青已覺察到,阮香的靈力波動,略有些古怪,和曾與他有過接觸的合歡道修士,白薰與藍姓女修二人,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阮香聞言,身軀一僵。
她看向顧青,眼底閃過一絲驚駭。
‘他從何處得知,我已被合歡道的暗中招攬?阮香的胸脯起伏,她從軟塌之上爬起,用晦暗的目光看著顧青,緩緩穿上衣裙。
「不知顧
師兄此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來取這幾日搜過外出弟子所得的好處?可這幾日外出弟子較少,未曾搜刮多少好處呢!」
阮香紅唇輕啟,半遮半掩,嬌軀春光乍現,語氣帶著慵懶意味對顧青出言問道。
阮香此番作態,堪稱極為勾人,此女本就容姿上佳,此番雲雨過後,又增添幾分妖媚之感,便是個坐懷不亂的道心堅定之修,只怕也要心神晃動,生出幾分難以自持之感。
‘倒是比白薰她們手段高明不少。
顧青未曾生出半分情慾之念。
他得了古魔傳承之後,殺念較之以往更加強烈幾分,其他情緒卻是更加淡漠。
‘據我所知,合歡道的秘法極少外傳,即便外傳也頂多是些皮毛,此女所得應是較為正統的秘法,如此才能修為進境如此之快,且靈力不顯虛浮,這般說來,此女已是投身了那合歡道?多半如此。
‘只是不知此女投身到了合歡道之下的哪個門派,如此一來,我倒是不必安排此女下山了,倒是省了些事,嗯,終至離去之時。
顧青如是思量,側過身形。
阮香已是穿好衣物,露著雪白的香肩,身姿搖曳著款款上前,美目帶著迷離之色,盯著顧青,似是純情女子,瞧見了心愛之人。
「顧師兄,你可知我最想……」
阮香嗓音婉轉低啞,出言說道。
殿門恰在此時被推開。
兩個閒鶴派的灰衣弟子,面帶著猥瑣笑容的鑽了進來,卻是正瞧見顧青的背影。.
「這位師兄也來上這賤……」
其中一個灰衣弟子,出言調侃。
顧青神情不變,眼底劃過寒意。
他一甩袖袍,血色的靈力披練,如海上的巨浪滾滾而去,猛地掃了過去,那出言調侃的灰衣弟子,餘下的話盡數堵在嗓子裡。
嘭!
兩個灰衣弟子如遭雷噬,體內的靈力盡數被打散,兩人一併倒飛而出,撞碎了偏殿的門扉,如破抹布般掉進殿外的密林之中。
潰散的鮮血,斑斑點點,灑落長空。
顧青輕撫袖袍。
他語氣沒有起伏的對阮香傳音道:「阮師妹既已尋到日後之道途,顧某自是甚為欣慰!此來拜訪師妹,實為道別,阮師妹自行保重。」
說著。
顧青深深看了眼阮香,腳下一踏。
他的身形騰空,一柄平平無奇的下品法器飛劍,劃破長空,留下幾道寒光劍影,託在了他的腳下。
顧青御劍而行,化作一團白色的遁光,拖著長長的尾巴,逆著灑落的斜陽餘暉而去,倏忽之間,便已消失在了阮香的視線之中。
阮香默然而立。
她神情間,有幾分複雜之色。
‘離去?顧青師兄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阮香心中暗道。
許久。
她才邁步行出偏殿,立於聞聲趕來的門內眾弟子之間,佯做驚愕狀,看向躺在密林之中的兩個灰衣弟子,眼底卻有一絲冷意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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