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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總覺得,一個人的眼光,很多時候並不取決於他的智慧,而是在於他看待事物的高度上。
不可否認,面前的老知府是敬業的,也是勤勉的,更是執著的!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執著就能成功,努力錯了方向,再執著,也是無用!
“想要桂州府富裕起來,單憑一地之力是很難的!因為老先生這裡並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沒有商品,就算把水渠建造的再好,商人弄得再多,他們到了以後發現沒有飯吃,最後也一樣會離開!
這一點,相信不光我看到了,朝堂上的其他人,也同樣看到了!否則朝堂就算再窮,也不會差你這麼一條水渠錢!”
“賢侄的意思,老夫這桂州府,就活該窮困下去?老夫就該放棄它?”希冀的眼神逐漸黯淡,老知府那挺直的腰桿,在這一刻也跟著佝僂了下去,彷彿多年的信仰,被人一朝擊的粉碎!
“那倒也不是!”蕭寒看著老頭的模樣,心中莫名一顫,脫口而出道:“剛剛咱不是說了,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不拘泥一地!相比於修繕水渠,小子覺得老先生更應該為這條水渠找到買家!”
“買家?什麼買家?”
“呵呵,這買家,就是能從水渠這裡得到好處的人!老先生這裡沒有什麼產出,可別人有啊!蜀中的錦繡,岳陽的瓷器,江南的茶葉,這些都是好東西!雖然運到嶺南賣不出去,但要是運到廣州,賣給那些番商,價值可不止三倍五倍!而那些番商帶來的香料,珠寶,犀角,象牙,老先生也可以爭取讓它們走灕江經過您這,運送到其他地方!”
“這個,法子是不錯,可廣州是馮……”
“哎,這不算什麼,馮家又如何?不怕告訴你,朝廷在廣州的市舶司馬上要重新組建了,要是老先生能抓住這趟東風,那結果……”
房間外面的夜色越加寂靜,就連屋簷下的蟲兒,都將鳴叫聲收斂了去,像是生怕吵到了屋裡的一老一少,天地之間,只餘一片靜籟。
終於,當繁星璀璨時,緊閉的房門才終於被開啟。一老一少兩人從中走出,相視一笑間,完全不同的兩張臉上,卻掛著同樣的欣慰之色。
“蕭侯,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啟程去廣州奔波,請快快歇息。”
“哈哈,老先生也是,您還要去聯絡蜀中,江南的人,萬萬不敢熬壞了身子!”
“哈哈哈,請!”
“請!”
“汪汪汪……”
後院,一條不長眼的黃狗聽到了兩人的聲音,警覺的爬起來朝著這邊狂吠了兩聲,但是很快,一塊石頭就飛了過來,砸的它“嗷嗚”一聲,夾著尾巴逃進了狗窩。
“咦?什麼聲?”
正與老人惺惺相惜的蕭寒詫異的回頭看向院中,不過,在他對面的老人卻臉色微變,連忙輕咳兩聲說道:“咳咳,家裡養的狗罷了!蕭侯不用管他!還是早點休息吧!對了,蕭家商隊的事,可千萬不敢忘卻。”
“哦?行,忘不了,等小子去了廣州,老先生就準備聽好訊息吧。”蕭寒撓了撓腦袋,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尋思了一會,沒有任何發現,只得將心思放下,朝老人拱拱手,然後在一個趕來的雜役帶領下,去到自己的房間。
踩著長著青苔的石板路原路返回,蕭寒與那雜役一路無話。
可就在他進到房間,大門關閉的剎那時,蕭寒的腦中才突的閃過一絲亮光,而這道亮光像是一道照亮天地的閃電,瞬間驅散了他腦中的迷霧!
“不對!好像,中計了!”
原地愣了足有三秒!最後發覺不對的蕭寒懊惱的一腦袋撞到了門上,發出“嘭”的一聲重響,直嚇得那還未走遠的雜役都險些原地跳起來!趕忙回頭看了一眼蕭寒,然後撒丫子跑的飛快!
“哈欠……蕭寒,怎麼了?”
房間裡,聽到聲音的劉弘基也從床上爬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向門口的蕭寒問道。
“沒…沒事!剛剛被驢踢了一腳!”
“驢?哪裡有驢?哎?你幹嘛踢我?!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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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等天光大亮之際,城外寬闊的灕水河道上就已經駛來了一條裝飾華麗的大船。
不過,這可不是老知府找來的船,而是馮家自己的船!在回始安城的時候,馮盎就是乘坐著它一路來到了桂州府,然後再從這裡轉為陸路。
“咦?今天你們知府大人怎麼沒來?”
等蕭寒一行人上船的時候,留在後面的馮盎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天來送行的怎麼只有些胥吏,那個老知府怎麼不見了蹤影?
“回馮公的話,我家老爺昨夜害了急病,今天實在是來不了了,請馮公見諒!”被馮盎問到的那人見狀趕忙拱手,恭恭敬敬的回答。
“害了急病?昨天不還是好好的麼?”馮盎對此,倒也沒太多尋思,只是嘀咕一聲,就跟著登上了大船。
不過,他或許沒發現,在聽到老知府害了急病的時候,船上的某個人正死死的攥著圍欄,幾乎要將那截圍欄生生扯下!
“楚姐姐,你看那個登徒子,他在幹嘛?“
“噓,以後不要喊他登徒子了,被別人聽到總是不好。”
“哼,這有什麼不好?敢做還不敢當了?我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一定是又看上了誰家姑娘,人家卻不稀罕搭理他!搞不好,還是看上了那個知府的家人,所以才嚇得那老頭子連來送行都不來送行。”
船上,蕭寒的異樣沒引來馮盎的注意,反倒被那雙姐妹花看到的眼裡,天性爛漫的燻兒在楚姑娘耳邊竊竊私語一番,等看到馮盎也上到了甲班,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而那楚姑娘,雖然面容一直恬靜,但每當看到蕭寒時,一雙美目,總會透出些複雜之色。
“起帆嘍……”
終於,在一聲渾厚的號子聲中,大船載著滿懷心思的眾人,順著江水漂流而下,向著廣州府的位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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