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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崔敬之還保持著端杯子的動作,但是一雙眼睛,卻早就瞪著蕭寒楞楞出神,甚至就連杯中的酒都灑在了他的腿上,也依舊渾然不覺。
“這人,傻了?”站在蕭寒身後的小東看到彷彿石化的刺史大人,不耐的嘟囔一聲。
他與崔敬之不同,崔敬之出身滎陽鄭氏,從小飽讀詩書,對這等佳句,感觸最是深厚。
而小東出身尋常人家,雖以前有些錢,也供他識字讀書,但要說底子,那是差的太遠,所以他只覺得自家侯爺的詩挺好聽的,再沒深想。
良久!
就在蕭寒忍不住,想要試試崔敬之是不是暈過去的時候,他這才猛的一拍桌子,從軟墊上站起,兩眼放光道:
“好詩啊!簡練含蓄,輕鬆灑脫,詩句之間,意脈相通,一氣貫之!好詩!為了此詩,當浮一大白!”
說著,崔敬之伸手就要去抓酒杯,不過他這一抓才發現,自己的酒杯竟然在剛剛無意識的狀態下,不知道給丟到了哪裡,根本找不到了!
不過沒有酒杯,也攔不住崔敬之激動的心情!
他看了看四下,又看看嚇了一跳的蕭寒,索性直接提起了酒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就猛灌了好幾口,然後才放下酒壺,抹了把嘴哈哈大笑道:
“呼!!痛快!好酒!好詩!蕭侯詩文大家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以此屋此景脫口成章,這份才學,放眼全唐,老夫敢說,絕對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與您匹之!不成,我得趕緊記下來,萬一酒醉忘卻此詩,一定會抱憾終身!”
說著,也不顧蕭寒還在哪裡端著酒杯呆若木雞,這位主人已經“噔噔噔”的跑到了裡間,鋪開紙張,揮毫潑墨,開始抄錄自己剛剛吟誦的詩詞。
“唰唰唰”
龍飛鳳舞的寫完整首詩,崔敬之丟掉筆,小心的提起紙,眯著眼來回讀了好幾遍,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再仔細看看,才發現哪裡不對,原來這上面只有詩,沒有名!
於是他趕緊抬頭,朝外間的蕭寒問道:“對了,侯爺此詩名曰?”
蕭寒哪敢說它叫做問劉十九?只得摸了摸鼻子,說道:“問崔刺史!”
崔敬之聞言一愣,趕緊擺手:“問老夫?哎呀,侯爺您可折煞老夫了,如此好詩,老夫哪裡敢為之命名?”
蕭寒翻了個白眼,指著他道:“誰讓你給他起名了?我是說,這首詩,就叫問崔刺史!”
“啊?哦!原來如此!哈哈,是老夫愚鈍,老夫愚鈍了!”
這下,崔敬之先是愕然,然後才是恍然大悟!
他直到此時才想明白:蕭寒今天跟誰喝酒?跟他啊!
詩中的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問的是誰?也是他啊!
那這首詩的名字,不是問崔刺史麼?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名字能合適?”
“一頓酒,換來一首詩,這買賣!值啊!”
想到這裡,崔敬之樂的差點把大牙也笑掉!趕緊撿回筆,蘸飽了墨,工工整整的在紙上把《問崔刺史》四個字寫好,這才重新捧著這張紙,跟捧著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
不過,這也確實是個寶貝!一件能讓人青史留名的寶貝!
崔敬之可能現在還沒想到:就因為這首詩,他崔刺史的大名,直到千百年後,依舊還有人記得!
這種因一詩而流傳千古的際遇,古往今來,估計只有另一個幸運兒,汪倫可以與之一比。
“咳咳,劉十九兄,實在是對不住了!不過你放心,白居易先生才華橫溢,一定會再寫一首詩送給你的,阿門,莫怪!”
看了看喜不自勝的崔敬之,又想想那位大概還沒出生的劉十九,“剽竊”大師蕭寒只得滿飲了杯中酒,藉此向這位可憐人聊表歉意。
哎,誰叫你生的晚了些?這也怪不得我是吧?有本事你穿我面前,打我啊?!
蕭寒在為自己無恥的剽竊行為而找理由辯駁,另一邊,崔敬之則強忍著立刻喊人找工匠,將此詩裝裱起來的衝動,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咦,沒有酒了?我來幫你斟酒!”
看到看到蕭寒杯中已然沒有酒,還在興奮中的崔敬之又忙要再次為其斟酒。
不料,蕭寒看到他的動作,趕緊捂住杯子,連連擺手道:“不要!一杯已飲,興致已到!再多喝就屬於牛飲,未免弱了意境!”
崔敬之聞言,倒酒的手停在半空。
這要是之前,他肯定會對這話嗤之以鼻,喝茶有牛飲不雅一說,喝酒哪有這個規矩的?不都是越豪放,越好麼?
但是,他剛剛才被蕭寒一首詩驚為天人,連帶著現在再聽他說的話,也都覺得格外有道理!
“果然是大詩文家!這對意境的追求,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歎服的放下酒杯,崔敬之根本就沒想到蕭寒不喝酒,不是因為那什麼狗屁意境,而是因為這壺酒,已經被他對瓶吹過了,蕭寒嫌棄!
詩也送了,酒也喝了,場面一副安靜了下來。
蕭寒看著依舊一副崇拜模樣的老崔,突然感覺有些虧了。
不成,得趕緊說事,免得正事沒辦,便宜卻被人佔了個夠。
想到這,蕭寒輕咳一下,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假裝隨意的問道:“咳咳,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年冬天揚州著實下了幾場大雪!我在家聽聞其他人說,以前年份,揚州可沒下過這麼多雪,這樣看來,開春後莊稼的長勢一定不錯!”
崔敬之根本不疑有他,笑著拱拱手順著他的話說道:“哈哈,託蕭侯的福!您一來,就連上天都眷顧著這裡,憑著這幾場大雪,今年的年景也絕對要好過往年!”
“呵呵,這哪裡關我的事,崔刺史實在是給我戴高帽了!”蕭寒謙虛一笑,突然話鋒一轉,又問道:“對了,去年關中鬧了蝗災,您可知曉?”
“這個,老夫知道一二!”崔敬之聽蕭寒說起這件事,臉上笑容頓時一斂,搖頭道:“哎,聽說此次蝗災波及甚廣,陛下為此還生吞了幾隻蝗蟲!寧讓蝗蟲食之心肺,也勿害大唐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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