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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照顧孩子。對於糧隊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關注,聽到鴛鴦的話,也好奇的向賬本看去。
看到上面的數字,只是略微驚訝了一下,便恢復了正常。府裡這些年都是由她掌管著,寧國府的家底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看到這麼多的銀子,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對賈琮賺錢的能力,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平兒笑了笑道:“鴛鴦,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我們老爺這樣的本事,以前我們在榮國府的時候,那邊府裡的收益是個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拆了東牆補西牆,寅吃卯糧而已。我們老爺開始做生意以後,西府也沾光不少,日子才越來越好了,不少的親眷也都沾了光。”薛寶釵笑道:“我哥哥沾光是最多的,這些年不但賺了錢,跟著姥爺也變好了許多,知道上進了,我媽可是高興得很呢,直說老爺是薛家的貴人。”林黛玉道:“這次賣糧,林家也賺了不少,前幾天我回家,我爹也跟我說起過。說這次賺了不少,我要是用錢的話,儘管從家裡拿。我說我們家裡賺的更多,哪裡需要從這裡拿錢花。”說著拿起賬本看了一眼,指著下面的一筆銀子問道:“這兩筆錢是哪來的,怎麼單獨記在一邊了?”薛寶釵笑道:“咱們破虜這麼小就已經是個小財主了,其中一筆,是老爺麾下的將士們,和陝西的一些商人們,給破虜隨的份子錢,有六萬多兩銀子呢。老爺說了,以後孩子們收的禮錢,都歸孩子們自己所有,我們只是幫他們暫時保管。”林黛玉道:“嗯,老爺也跟我說過,那就照老爺說的辦吧,把賬目都做好了,我們家還真不缺這麼點銀子,孩子跟著老爺,也是有福氣。”平兒高興的道:“我替破虜謝謝老爺,謝謝太太了。”薛寶釵又道:“還有一筆錢,老爺也沒有說明,不過聽我哥哥說,陝西那邊好多勾結叛匪的商人大戶,都讓老爺給抄家了。”林黛玉聞言,就猜到了這筆錢的來歷,琮哥哥走到哪裡都喜歡抄家,看來這油水還真不少。
“嗯,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傳出去,不然對老爺名聲不好。”薛寶釵道:“這我自然知道,也就是跟你說,可沒跟別人說過,這麼多銀子,也不知道老爺做的是不是乾淨,我這多少有點擔心。”林黛玉笑道:“這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老爺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在京城,在江南,可是沒少抄家呢,放心就是了。”鴛鴦笑道:“晴雯她們幾個,這次肯定也撈了不少,一個個都是有錢的主。”林黛玉笑道:“她們幾個負責保護老爺的安全,跟著老爺出生入死,多得一些也是應該的,我都有些羨慕她們了,天天跟在老爺身邊,可惜老爺不讓我跟著。”薛寶釵笑道:“我可是聽老爺說過,林老太爺可是警告過老爺,不讓老爺帶你上戰場的。”林黛玉不好意思的道:“老爺也真是的,怎麼什麼也說啊。”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笑聲,史湘雲、惜春、探春等人一起走了進來。
薛寶釵不動聲色的把賬本合上,收了起來。史湘雲道:“林姐姐、寶姐姐,你們都在啊,我們來看看破虜。”惜春跑上來,逗弄著破虜,笑道:“乖侄兒,快點叫姑姑,真是越長越可愛了。”平兒笑道:“現在還早呢,要一歲以後,才能學會叫人呢。”探春道:“林姐姐,三哥哥有沒有給你來信啊?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林黛玉道:“最近你哥哥可能有些忙,並沒有來信,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也不清楚。”迎春道:“這麼大的雪,路上肯定不好走,也不知道陝西那邊的雪大不大。”史湘雲笑道:“去年下雪,我們去蘆雪庵賞雪聯詩,可是熱鬧的勁呢,今年這場雪更大,到現在還沒停呢,明天我做東道,請你們們去園子裡賞雪賦詩,你們可一定要來啊。”薛寶釵笑道:“在這裡哪裡用的到雲妹妹做東道,家裡各種糖果、糕點,多不勝數,直接拿過去用就是了。”林黛玉也笑道:“雖然我們不拿你當外人,可是在我們家裡,哪有讓客人破費的道理,琮哥哥早就說了,詩社的花銷和院子裡的費用,我們這邊全包了。”史湘雲笑眯眯的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史家今年跟著三哥哥做糧食生意,可是發了大財了,嬸嬸一高興讓人給我送了些錢過來,我總的意思意思吧。”平兒笑道:“你嬸嬸倒是沒有忘了你這位大功臣,居然還想著你。”史湘雲道:“怎麼說我也是史家的一員,看著家裡過得拮据,自然也不能不管,這才求到你們家裡,跟著三哥哥沾些光。現在家裡日子越來越好了,一頓東道還是請得起的,你們可不許拒絕。”幾人對視了一眼,便答應了下來。
林黛玉道:“好吧,那我們就答應了,明天在哪裡舉辦詩社啊?”見大家都答應了,史湘雲也挺開心,笑道:“就在怡紅院吧,那裡的景緻也挺好,定好了我就去通知大嫂子她們。”大家又在一起玩鬧了一會,這才各自散去。
······大觀園,櫳翠庵。妙玉坐在案几前,望著門外不斷飄落的雪花,賈琮的身影又再次浮現在了她的眼前。
自打幾年前兩人結識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分別這麼長的時間。經常見面的時候不覺得,這突然長時間見不到人,心裡就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思念之情越來越深了。
想起去年下雪的時候,賈琮正陪著她品茶賞雪呢。可今時今日,天空中同樣下著大雪,心上人卻不在身邊相陪,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孤,獨自賞雪。
也不知道他在那邊如何了,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此時,他那邊是不是也同樣下著大雪,是不是如自己般也在品茶賞雪,是不是也像自己思念他一樣,也在思念自己呢?
“哎,但願他能夠平平安安,早日班師回朝吧。”正是: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陝西,銅川,大帥府。此時,賈琮、晴雯、韓念慈、還有春夏秋冬四人,正圍坐在一個大鐵爐子周圍。
爐中升騰者熾熱的火焰,讓屋裡的溫度格外的暖和,連外衣都不需要穿。
爐子上坐著一口大鐵鍋,正在冒著騰騰的熱氣,鍋裡的羊肉隨著沸騰的湯汁,不斷的翻滾著,一股濃烈的肉香,在屋子中蔓延開來。
晴雯撈起一塊羊肉,放到了賈琮的碗中。笑嘻嘻的道:“大帥,你快嚐嚐,念慈姐的廚藝是越來越棒了。”賈琮咬了一口,汁香四溢,味道確實很棒。
韓念慈不但醫術好,在賈琮的引導下,對藥膳一道,更是研究的爐火純青。
做出的藥膳,不但味道好,營養豐富,更具保養、理療效果。這些年,韓念慈每天都會給賈琮做一道藥膳,幫他調理身體。
隨軍出征期間,更是負責賈琮的伙食,不讓其他人插手,幾乎頓頓都是滋補的藥膳。
有韓念慈這位專業護理在身邊,賈琮可以隨意的折騰,不用擔心身體的情況。
賈琮一臉享受的道:“好吃,念慈做的飯菜是越來越好吃了,能吃到念慈做的飯菜,那也是一種享受。”韓念慈一臉開心的道:“只要大帥喜歡吃就好,只是這邊的食材,確實少了一些,還要大帥多擔待一二。”賈琮笑道:“無妨,陝西亂成這個樣子,再加上連年大旱,凡是能吃的東西都吃光了,商人也不敢過來做生意,自然是缺這少那的。本帥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有什麼做什麼就是了。”晴雯笑道:“大帥,你看外面飄著雪花,我們圍坐在爐子旁,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感覺,和在遼東差不多,彷彿回到了在遼東時候的樣子?”賈琮聞言,不由的微微一怔。
神情一陣恍惚,記憶中的畫面,彷彿再次回到了眼前。一樣的大雪紛飛,一樣的爐火燉肉,一樣的七人圍坐在一起,盡情的吃喝玩樂,甚至連坐的位置都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差別。
那段日子,也是自己最無憂無慮的日子,最難忘的日子,也是自己榮耀的起點。
雖然場景如此的相似,不過這陝西始終不是遼東,幾人也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少年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唯一不變的是,幾人之間的感情,始終如一。想到這裡,一臉笑意的看了幾人一眼,笑道:“確實挺像的,彷彿真的回到了遼東一般,還是我們七人在一起,一起圍在爐子邊吃火鍋。”夏竹嘻嘻笑道:“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呢,就是這裡比起遼東來差遠了,我們在遼東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山珍野味,松子、瓜子等各種乾果,根本就吃不完。”秋菊也道:“是啊,各種飛禽走獸,山珍野味,這一個月吃下來,都不帶重樣的,哪像這裡,除了羊肉,其他的找都找不到。”冬梅道:“你們兩個就是一吃貨,一天到晚光想著吃了。”夏竹撇了撇嘴道:“切,難道你少吃了不成,還好意思說我們?”春蘭道:“這裡畢竟是災區,連續大旱了幾年,連草根樹皮都吃光了,你們覺得什麼野味還能活的下來?遼東雖然寒冷,氣候惡劣,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同樣的,野獸資源也是非常的豐富,各種山珍野味更是多不勝數,更像是一個天然的大寶庫。”韓念慈道:“春蘭說的沒錯,這裡亂成這個樣子,什麼好東西都沒了,那些羊還是大帥派人去草原上買的呢。”賈琮道:“這陝西就是天災加人禍,可以說是雪上加霜,就彷彿蝗蟲過境一般,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被啃食一空,只留下一片荒蕪。沒有個幾年時間,是恢復不過來的。我們只有儘快的將那些叛匪剿滅,將糧食價格恢復到以前的正常價格,才能夠讓陝西的老百姓,儘快過上安定的日子。”晴雯道:“大帥的一片好心,好些人卻不領情,現在外面有些風言風語,說大帥濫殺無辜,以權謀私,發國難財,賺黑心錢,我聽到後可把我給氣壞了,抓住那人狠狠的打了一頓。”賈琮聽了並沒有生氣,笑了笑道:“這些言辭,應該是一些心懷叵測之人,故意傳出來的,其目的不言自明,就是為了抹黑本帥,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人要麼是叛軍的人,要麼就是一些當地的糧商,因為我們運來的糧食便宜,讓他們手裡的糧食賣不出去,虧了一大筆錢。還有就是,那些被我們抄了家的人,他們的親朋好友,為他們鳴不平,或者是有漏網之魚回來了,想要為家人報仇、出氣。”春蘭擔憂的道:“大帥,那我們該怎麼辦,就任由他們抹黑大帥嗎?”秋菊道:“大帥,這些人如此的不知死活,言語攻訐大帥,當真是找死,不如趁著戰亂期間,將他們都清理了吧。”賈琮沉思了片刻,道:“也罷,現在大雪封地,大軍也無法攻城,那就趁著這段時間,將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全都給清理了吧。等下通知鐵柱和李彪,讓他們先調查清楚了,找出幕後之人,然後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現在是特殊時期,亂世當用重典,也怪不得本帥心狠了。”晴雯恨恨的道:“早就該如此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會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韓念慈擔心的道:“大帥,要是殺人太多,一旦傳到朝廷裡,那些官員會不會彈劾大帥,真要如此的話,可是一件麻煩事。”幾人也同時看向賈琮,露出一臉擔心的樣子。
就在去年,自家的大帥,可是被朝廷閒置了大半年。朝廷那些人的德行,她們可是很清楚的。
賈琮笑了笑道:“無妨,現在是戰爭期間,一切都有本帥說了算,無論是通匪,還是隱藏奸細,那都是死罪,和本帥做對者,皆是叛匪,可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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