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若自立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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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賈琮這裡得到確切的答桉，眾人全都齊齊的看向了前方。

只見浪濤拍打著岸邊的礁石，轟轟作響，往遠處望去，天和海連在一起，沒有邊際，空氣清新，使人心曠神怡。再往前看，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了。

眺望大海盡頭，水天一色，遠處的海浪，洶湧的向海邊靠近，泛起一朵朵的浪花。

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大海，見此情景，忍不住齊齊的驚呼感嘆。

史湘雲道：“三哥哥，這大海真的好大，根本就望不到邊啊。”

賈琮笑道：“這才哪到哪，你們看到的只是大海的一角而已，等我們換了海船，進入大海，你們才會真正的感覺到大海的浩瀚，以及個人的渺小。”

“啊，這才是大海的一角啊，那大海得多大啊？”

“就這一角，在我眼裡就大的不得了了，根本就看不到邊啊。”

“是啊，那整個大海，到底得多大啊？”

“想象不出來，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只要知道大海很大，非常大，非常非常大就行了。”

“你們看，海上那個黑點是什麼？好像越來越大了。”

“真的來，比剛才又大了一些，那到底是什麼啊？”

······

眾女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一個個都興奮得很，耳邊全是她們的吵鬧聲。

都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這一、二、三、四、五······

這加在一起，都上萬只鴨子了，乖乖了不得。

賈琮抬頭望去，那赫然是一艘海船，只不過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罷了。

若是所料不錯的話，那艘海船應該是來接自己等人的。

一刻鐘後，一艘大海船映入了眾人的眼簾，此船足足有三十多丈長，十多丈寬，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無霸。

賈琮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船，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興奮。

這可是賈琮花費巨資，讓旺財幫自己打造的座駕，比那些大型戰船，還要大了兩三倍有餘，是彷制前明的褔船，改進而成的複合型寶船。

集豪華遊輪與大型戰艦於一體，船頭和船尾，各有三門火炮，兩側船舷上各有十二門火炮，雖然都是小型火炮，但是在這個時代，幾乎已經無敵了。

這次，賈琮帶來了二十門中型火炮，會把船頭和船尾的六門小型火炮換下來，換成中型火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會更上一層。

這樣的一艘大海船，簡直就是一座海上堡壘。

其他人看到這麼大的船，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哇！好大的船啊，怎麼這麼大啊？”

“這船太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船呢。”

“嗯，嗯，我還以為我們坐的就是最大的了呢，想不到還有更大的。”

······

在眾人嘰嘰喳喳議論聲中，兩艘船緩緩的靠在了一起，最後慢慢地停了下來。

兩艘船的船舷緊緊靠在一起，用鐵錨進行了加固，船舷上面鋪上了踏板，將兩艘船徹底的連在了一起。

眾人在上面看著，頓時明白了過來。

探春問道：“三哥哥，我們是要坐這艘大船出海嗎？”

賈琮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換這艘大船出海，在大海中會更安全，好了，大家都回去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就去那邊大船上。”

惜春高興的喊道：“噢，去坐大船嘍，雲姐姐，我們快去收拾東西，早點過去看看。”

史湘雲道：“好吧，我們快點走。”

兩人說著就跑回了房間，眾人也都隨後回了房間。

這時，大船上率先過來兩人，來到賈琮身前拱手行禮。

“屬下旺財，水猴子，拜見大人，恭請大人上船。”

這二人正是濟州總管旺財，和北海艦隊統領水猴子，想不到這二人居然一起跑來迎接自己。雖然沒有這個必要，但卻也有心了。

賈琮打量了二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含笑道：“你們二人怎麼一起來了，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目前還是要低調一些的好。”

旺財道：“大人前來，屬下自然要隨行服侍，豈敢怠慢。”

水猴子也道：“大人出海，屬下自然要隨行護衛，確保大人的安全。”

這其實就是一個態度問題，二人作為封疆大吏，遠離主子身邊，可謂是天高皇帝遠，一方土皇帝，大權在握。

在主子面前要是不謙恭一些，很容易就會讓主子多心。

這些人遠離自己的掌控，賈琮不擔心那是假的，不然也不會選擇出海，前往濟州島視察了。

想到隆慶帝對自己的態度，賈琮倒是有些釋然了。

自己都擔心自己的屬下背叛，隆慶帝作為一代帝王，猜疑自己的手下，倒也很正常了。

其實這樣倒也很好，自己正好可以多些時間，做些自己的事情。

也為自己的子孫後代，打下一些根基，留下一份產業。

賈琮道：“那走吧，我們上船，旺財，你將我帶來的火炮，和其他一些物資，都搬到大船上去。”

旺財道：“大人放心吧，屬下一定會處理妥當的。”

來到大船上，隨意巡視了一番。

船上有兩層，一層是船員和士兵的地盤。

二層是賈琮和眾女的的居所，裝飾相當的豪華大氣。

二層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居住區域，有數十個豪華的房間，還有幾十個普通房間組成，是眾人居住的地方。

出了房間區域，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可以在上面遊玩、觀光，觀賞海上風景。

下面是巨大的船艙，有一部分房間住人，其他區域都是存放物資的。

其實住在船艙裡更安全一下，不過，目前的海上勢力，能夠威脅到賈琮的，幾乎沒有，到也不用擔心。

住在二層上面，空氣也好，視野也好，更便於觀光。

讓大海船上水手和士兵迴避，晴雯帶著林黛玉、薛寶釵等人，上了大海船，然後來到了二層。

“哇，這上面好大啊。”

史湘雲上了二層，看到眼前的大平臺，驚訝的喊道。

後面眾人上來，也都是驚呼連連，感嘆不已。

賈琮拍了拍手道：“好了姑娘們，既然已經上了船，以後有的是時間觀賞，我們起碼要在船上待好多天呢，你們先去安頓下來，再出來遊玩也不遲。”

又對鴛鴦和平兒道：“鴛鴦、平兒，還是由你二人負責，幫大家分配好房間，讓大家先安頓下來，此行的後勤工作，還是由你二人負責。”

二人一起點頭道：“爺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安排好的。”

賈琮點點頭，這兩個人的能力母庸置疑，這麼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們。

賈琮來到一層甲板上，看到眾人把中型火炮搬上來，對身邊的水猴子道：“你去安排幾個人，將船頭和船尾的火炮，都換成中型火炮。”

水猴子道：“是，大人，屬下這就去安排。”

李彪在船上轉了一圈，來到賈琮的身邊，感嘆道：“大人，這傢伙也太大了吧，我剛剛數了數，上面安置了三十門火炮，這玩意一出動，誰還是我們的對手？”

賈琮笑了笑道：“就目前來說，確實沒人是我們的對手，你也知道火起的厲害，未來的戰場上，那都是火器的天下，現在我們能夠領先別人一步，那是我們的優勢。

至於以後，我們還能不能保持這個優勢，那就很難說了，畢竟這個世界上能人無數，比我們聰明的，更是數不勝數，一旦落後了，就要捱打，所以我們萬萬不能鬆懈。”

李彪點頭應允，心裡若有所思。

自己跟著主子數次大戰，所依仗的幾乎都是火器。

雖然，自認為自己身手不錯，不懼任何人，可是面對火器，根本就不夠看。

火器的威力，那可不是血肉之軀能夠阻擋的。

主子說的倒也不錯，只是真的有人能超過主子嗎？

主子的能力，以及聰明才智，未雨綢繆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了得。

就比如水猴子他們，五六年前就將他們派了出來，發展海上力量，那時候主子可還沒入職軍中呢，都還不到十二歲呢。

這麼多年下來，在主子的暗中支援下，卻也發展得如火如荼，擁有了一隻強大的海上武裝。

要是主子願意的話，當個四海之王，海上霸主，倒也不是難事。

就是不知道主子是如何想的，自己當王，總好過替別人賣命，還被人猜忌打壓要好得多吧？

想到自己的主子，為大楚立了那麼大的功勞，現在還被閒置，就有些義憤難平。

“大人，我們為朝廷出生入死，立了那麼大的功勞，陛下還讓你閒賦在家，這對大人來說真是太不公平了。

憑大人的能力，無論是去做草原之王，還是做這海上的霸主，都不是難事，大人有沒有想過自立，若是大人想自立的話，屬下等人必定誓死追隨。”

賈琮看向李彪，見他一臉的坦然和堅定，看來真的是這麼想的。

自己雖然在海上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並且控制了喀爾喀大草原，目的並不是為了自立，只是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再就是多一條賺錢的門路，為後輩子孫掙一份家產。

只要隆慶帝不要自己的小命，哪怕閒賦自己一輩子，自己也認了。

自立哪是那麼簡單的，勢力內的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操心，可以說不勝其煩，能夠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操那份閒心幹什麼。

沒見隆慶帝那皇帝當的嗎，每天處理那麼多奏摺不說，好多事情也不能完全自己說了算。

不但活的累，還憋屈，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明目張膽的睡女人。

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後宮佳麗三千，個頂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佳人，想睡哪個睡哪個。

不過大多數皇帝，即位的時候都年紀大了，可謂是有心無力。

隆慶帝也是這個情況，沒幾年時間就把身體給掏空了，操勞過度之下，也沒幾年好活了，這還是皇后告訴自己的。

自己正是龍精虎勐的年紀，這一點倒是比起那些人強多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讓皇后和辰妃，對自己死心塌地。

想到這裡，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李彪，語重心長的道：

“李彪啊，我知道你們都忠心耿耿，雖然我們立了不小的功勞，但是我也已經被封為寧國公了，換句話說，我用我的戰功，換了寧國公的爵位，已經沒有戰功了。

我們不能老把自己的功勞掛在嘴邊，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們持功自傲，不待見我們，甚至容不下我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

聽了賈琮的話，李彪一時無法理解，疑惑的看向了賈琮。

賈琮繼續道：“李彪啊，你平時不喜歡看書，這歷朝歷代，好多能征慣戰，戰功赫赫的大將，最後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被皇上找藉口殺了，就是被陷害死了，就是因為他們持功自傲，不知收斂，讓皇上心生忌憚和不滿，才導致身亡的下場。

陛下讓我閒賦在家，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在保護我吧，畢竟我現在還年輕，若是不加以壓制的話，這官很快就做到頭了，功高震主，封無可封，那都是必死之局。

這個樣子其實也挺好的，我們更能夠輕鬆自在一些，也有時間經營我們自己的後花園，若是將來朝廷容不下我們了，我就帶你們一起來海島上養老，豈不也是一件美事。”

李彪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大人運籌帷幄，智計千里，才智高絕，見識不凡，不是屬下能比的，大人怎說，屬下就怎麼做，此生赴湯蹈火，只忠於大人一人。”

賈琮笑道：“你的忠心我都看在眼裡了，跟著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你們看我在外面組建自己的勢力，猜測我有自立之心，倒也情有可原。

我做這些事情，只不過是為我們留一條後路罷了。我可以效忠朝廷，效忠陛下，可以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征戰疆場。但是他們不可以對我舉起屠刀，不可以殺我。

我若死了，你們這些追隨我的人，還有我的家卷，都沒有好下場，就算是為了你們，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自立的，一旦自立了，那就有進無退，不生則死，一旦故步自封，就會被人消滅，唯有擴張一途。或許終其一生，我們都會在征戰廝殺中度過，我們面對的，將會是屍山血海，累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