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歃血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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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離開後，賈赦，賈政等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些想要回家團聚，一家人一起過年的，也都起身離開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年輕的一輩的人，這些人以賈璉為首，繼續在這裡吃喝玩樂，準備通宵達旦。

賈琮見此，也想回寧國府自己過年去，叫上尤氏，秦可卿，惜春，鴛鴦，平兒，紅玉，就要準備離開。

還沒出花廳，就被賈璉叫住了。

“琮弟，這麼急著回去幹嘛？現在時間還早呢，今天人多，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多好。”

賈環笑嘻嘻的道：“三哥，平時你忙兄弟也不敢去打攪你，今天過年了，大家在一起樂呵樂呵，你可不能早早的跑了。”

賈蘭也跑了過來，道：“琮叔，一會侄兒還要給你敬杯酒呢，你可不能現在就走了啊。”

賈琮看了看天色，現在才剛擦黑呢，確實早的很，那就再留一會吧。

笑了笑道：“好吧，今天就陪你們瘋一回，不過也不能太晚了，明早還要進宮朝賀呢，年後有的是時間一起喝酒。”

轉頭對鴛鴦等人道：“我再留一會，要不你們先回去，李彪在門口呢，讓他送你們回去吧。”

鴛鴦道：“我們還是等著你一起吧，萬一你沒點數，忘了時間，我們也好提醒你一下，總不能讓家裡人都等著你吧。”

賈琮道：“行吧，那你們自己找張桌子，先吃點墊墊，我這應付一圈，咱就回去，我那邊還請了位客人回來呢，也不能回去太晚了。”

紅玉道：“爺，我去和我爹孃說會話，我要是沒回來，你走的時候喊我一聲，我和你們一塊回去。”

賈琮道：“紅玉，今天過年，你要是願意，就留下來陪你父母一起過年吧，明天再回去也行，這幾天就是喝酒，也沒多少事。”

紅玉笑道：“我爹孃忙的很，今晚估計要通宵達旦，可沒有太多時間陪我，我和他們說會話就回去，還是咱們那邊熱鬧，再說兩家隔得那麼近，就和一家一樣，抬腿就過來了。”

還別說，紅玉被自己養了幾年，比以前更出挑了，而且說話行事也更加的老練。

賈琮笑了笑道：“你自己有主意就好，去吧，和他們好好說說話。”

紅玉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男人，太亂鬨了。

鴛鴦，平兒，惜春，尤氏，秦可卿等人，並沒有再坐下，而是一起去了賈母的院子，去陪著賈母說話去了。

賈琮來到賈璉的桌子上坐下，這一桌，基本都是他們同輩的。

除了賈璉、賈環，賈寶玉竟然也留了下來，再就是比較近的幾個近支堂兄弟。

賈蘭、賈芸、賈薔、賈菌等，他們那一輩的人，也單獨做了一桌，剩下的還有七八桌，都是寧榮街上的族人。

都是自家兄弟，大家都不陌生，見賈琮不拿架子，大家也就都放開了。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小心翼翼的。

賈琮身份放在那裡了，既是寧國公，又是族長，往這裡一坐，大家都不敢太放肆了。

幾杯酒下肚，賈蘭便過來敬酒。

“琮叔，侄兒敬你一杯，你可是侄兒的偶像，想想六年前，我們還在一起唸書呢，現在琮叔已經是堂堂的寧國公了，讓侄兒望塵莫及。”

賈蘭這小傢伙，可能是從小沒有爹的原因吧。

小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也就和賈琮，賈蘭，賈菌幾個比較熟悉的來往。

自己發跡以後，也沒有忘了這個曾經的小夥伴，每年送回來的禮物，也都有他的一份。

自從自己整頓族學以後，賈蘭的進步明顯的大了不少，再加上住在學堂裡，回家的時間少了，慢慢變得活潑了起來。

這小傢伙可是個讀書的料子，而且自己也努力，知道上進，是個好苗子。

倒是可以幫他找個好先生，好好的教導教導他。

也為賈家，籌備一些後繼的力量。

其實這事也不用自己做，只要對賈政露露口風，提一下，賈政立馬就會重視起來。

賈琮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笑道：“蘭哥兒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歲數還小呢，好好唸書，將來一定會高中的。”

賈蘭笑道：“那就承琮叔吉言了。”

賈芸和賈薔等人，也都過來敬酒，一時間場面熱鬧了起來。

······

紅玉找到了自己的母親。

這時，女卷們都已經離席，倒也不是太忙了。

林之孝家的見女兒過來，拉著她問道：“紅玉，你怎麼過來了，國公爺還沒有離開嗎？”

紅玉笑道：“本來是要走的，又被璉二爺他們拉住了，估計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我過來和娘說說話。”

林之孝家的看了看周圍，說道：“我這邊也沒什麼大事了，走吧，咱們娘倆回家說會話去，也不知道你爹什麼時候回家。”

紅玉道：“我爹估計一時半會也走不開，我過來的時候，那邊還有不少人呢。”

娘倆說著話回到了家裡，林之孝就住在榮府前院的下人院子裡，不過他身為大管家，卻有自己單獨的院子。

雖然無法和曾經的賴家相比，但是家裡也相當的富裕。

不過林之孝兩口子，為人比較低調一些，家裡佈置得並不奢侈，只是一般而已。

娘兩個坐在炕沿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嘮著家常。

“紅玉，你們國公爺，有沒有把你給收房？”

紅玉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娘，還沒有呢，國公爺這些年為了練武，一直潔身自好又不近女色，前段時間在大奶奶催促下，才和平兒姐姐圓了房。”

林之孝家的道：“你們國公爺這個人，確實很了不起，能得到現在的地位，都是他自己努力拼搏出來的，不光賈家的人比不了，世間大多數男兒都比不了。

紅玉，你是怎麼想的，你現在年紀也漸漸大了，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是想留在他身邊，給她當妾？還是讓為娘給你尋一門好親事，自己做女主人？

你也是在這府中長大的，府中那些姨娘們的地位，是個什麼樣子你也清楚，我和你爹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做妾，畢竟妾的地位太低了。”

紅玉想了想道：“娘，像我們這樣的身份，還能找個啥樣的，找個普通人嫁了，雖然能夠當女主人，可是見了人，還不是要低頭哈腰的，日子也不一定過得舒心了。

前街上那個賈芸，以前看著也不錯，還不時跑到國公爺面前，跪下想拜乾爹，想得到榮華富貴，國公爺以自己年紀小，兩人本身就是叔侄為由拒絕了，只是給他安排了個差使。

我在府中的待遇，娘也看到了，比這邊府裡的姑娘們一點都不差，真要說起來，比她們還要好一些，我們國公爺和別人不同，即便給他當了妾，我們一樣可以在府中管事。”

林之孝家的聽到女兒的話，也就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了。

真要說起來，能給賈琮當妾，已經算是高攀了，賈琮能看上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女兒的福氣，自己兩口子也會跟著沾光。

只是這府中妾的地位太低了，自己就一個女兒，不想自己的女兒，以後受委屈。

“紅玉，你真的想好了？只要能看到你開開心心的，我和你爹也就滿足了，寧國公對你們確實很好，連為娘也羨慕不已，但是，他若娶了正妻，還能這麼對你們嗎？”

紅玉道：“娘，女兒已經想好了，別人千方百計求而不得的富貴，女兒垂手可得，又何必捨近求遠呢，即便林姑娘過了門，掌管後宅，我和平兒姐姐還是會管事的，只不過受林姑娘管轄。

我們國公爺說了，林姑娘只掌控大局，府裡的事情還是有平兒姐姐管理，有大事請示一下林姑娘就行了，就像以前這邊府上二太太掌家，二奶奶幫著管家一樣。”

林之孝家的點了點頭，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林姑娘也不用太費心了。

對自己女兒的能力，她還是很放心的，從小就教她讀書算數，心計也還可以，見女兒打定主意，也就不再勸了。

女兒能混到如此地位，卻是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賈琮對身邊人確實好的不得了，自己女兒的那些首飾，自己也見過，每一件都是精品，那東珠手串，和東珠項鍊，更是稀罕，連這邊的大太太，二太太都沒有。

貂皮大衣、狐狸皮大衣，更是各種顏色的都有一件，比這邊府裡的幾位姑娘，還要多幾件。

肯捨得給紅玉這麼好的東西，那紅玉在他的心裡，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自己女兒能夠過的體面，過得開心，自己這個當孃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不過，自己女兒到底年輕，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這個做孃的多加提點。

“紅玉，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娘也就不說什麼了，跟著寧國公也確實是個好歸宿，不過，你也要抓緊，實在不行就主動一些，將這件事做實了，免的等到空子裡去了。”

紅玉知道娘是為自己好，賈琮身邊的女人有點多，確實不能幹等著，看來自己也要主動一些了。

“娘放心吧，女兒知道該怎麼做，這次下江南，他身邊的幾個人，鴛鴦、襲人她們，都已經被收房了，還從江南帶回來個美女。

國公爺畢竟是男人，既然開了葷，又怎麼能忍得住呢，等過完年，我會見機行事的。”

林之孝家的見自己女兒如此說，也就將心放下了，娘兩個又嘮起了家常。

······

賈琮看看喝的差不多了，也就起身離開了。

賈璉知道自己兄弟還要回寧國府開宴，也就沒再強留，任由他去了。

賈琮叫上尤氏，秦可卿，惜春，平兒，鴛鴦，又去喊上紅玉，幾人一起回到了寧國府。

張福，張大奎，旺財，鐵柱等人，都已經等在了府中。

寧國府這邊雖然清理了不少人，但是有賈琮的一百親兵住在府裡，比榮府那邊人員更多。

尤氏、平兒她們去了後宅，開始讓人安排晚宴。

賈琮留在了前院，接受自己的手下，和一眾僕役們的行禮。

這邊的酒宴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賈琮回來開宴。

賈琮端起酒杯，掃了眾人一眼，大聲道：“這些年辛苦諸位了，我在這裡向大家表示感謝，今天是除夕夜，大家一起歡度新年，來，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幹了。”

賈琮說完，舉杯遙遙一敬，一仰頭一飲而盡。

“祝國公爺，武運昌隆，步步高昇，乾杯。”

眾人也一起舉杯，送上了祝福。

賈琮和大家一起連幹了三杯，又和張福，張大奎，李彪等人，單獨喝了幾杯，去親兵那邊敬了一圈酒，慰問了一下，這才回到了後宅。

這邊的酒宴已經安排妥當，全都安排在賈琮的屋裡。

大家先給賈琮行了禮，然後開始入座。

賈琮坐在主位上，左手邊是尤氏、惜春、秦可卿，往下依次是，妙玉、韓念慈、大玉兒、如煙、蘇沫兒，小蠻。

右手邊是平兒、鴛鴦，往下依次是，晴雯、襲人、香菱、月牙、嫣紅、紅玉、春蘭、夏竹、秋菊、冬梅。

賈琮環視了一眼，二十多人齊聚一堂，這些人基本上都非常的出色，是賈琮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看著一眾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國色天香的美人們，賈琮也是心情大好。

賈琮端起酒杯，笑了笑道：“我十一歲接管寧國府，草草過了個年，便遠赴遼東，在遼東一待就是三年，現在回來，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跟著我一起奮鬥至今的，有的陪著我在戰場上一起拼殺，生死與共，也有的留在家裡，幫我照看家業，操持生意，讓我沒有後顧之憂。

我之所有能有今天的成就、地位，其中也有你們的功勞，你們都是我的功臣，今年，是我真正踏踏實實過得第一個年，就讓我們一起舉杯，歡度新年吧！乾杯！”

賈琮的話語，讓在座的諸位，心中感動。

晴雯、韓念慈、春夏秋冬等人，天天跟在賈琮身邊，早就知道他的為人，聞言也是心中欣喜。

平兒，鴛鴦，嫣紅等人，卻一個個神情激動，熱淚盈眶。

這番話語肯定了她們的付出，賈琮並沒有忘記了她們，讓她們心中感動的同時，也徹底的對賈琮歸心了。

就連後來的這幾位，大玉兒、如煙、妙玉，聽了賈琮的話，也對他刮目相看。

眾人一起舉杯，齊聲道：“能夠追隨在國公爺身邊，是我們的榮幸，願一生一世，追隨國公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賈琮陪著眾人一起幹了杯中酒，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滴咕，這怎麼有點像歃血為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