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新官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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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衙門，賈琮看著手裡的調令，沉默不語。

自己的官職也給提升了一級，從正三品的參將，變成了從二品的都指揮使。

而且，讓自己提督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並不是一個衙門，而是五個衙門的合稱，由中城兵馬司，東城兵馬司，南城兵馬司，西城兵馬司，北城兵馬司組成。

五城兵馬司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神京城的治安，巡捕盜賊，疏離街道，防火防盜，市場管理等等。

也就是現在意義上的公安，消防，城管，市場監管的綜合衙門。

兵馬司設指揮使一人，為正六品，副指揮使四人，為正七品，再下面就是司吏與典吏。

裘良就是西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為正六品的武官。

現在，讓自己提督五城兵馬司，那就是東、南、西、北、中，五個衙門的上官，整個五城兵馬司，都由自己掌管。

讓自己一個戰功赫赫大將軍，當朝的國公爺，去和一些地痞流氓打交道，賈琮心裡還是有些微詞的。

按照自己的估算，怎麼著也要讓自己統領一營兵馬吧，這算什麼啊？

也不知道這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兵部的意思？

其實，對於讓自己擔任什麼官職，賈琮並不是很在意。

只是這五城兵馬司雜事太多，麻煩事更多，遠遠不如，統領一營兵馬清閒舒坦。

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壞處，那就是一旦京城出了事情，很容易給別人背鍋，看來以後的日子清閒不了了。

兵部尚書李廣路，看到賈琮沉默不語，主動開口問道：“國公爺，難道是對這任命不滿意？”

賈琮搖了搖頭道：“尚書大人想多了，我並不是不滿意，只是對這任命有些意外，讓我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去五城兵馬司管理這些破事爛事，這是誰的主意啊？”

李廣路苦笑道：“這件事還真不是我們兵部說了算的，本來我和陛下建議，讓你統領一營兵馬的，不料有一些官員說你年紀太輕，尚需磨練，最後就把你安排到了五城兵馬司。

你作為五城兵馬司的都指揮使，並不需要親自去做什麼，只需要監督、督促他們就是了，只要不出大桉子，也沒有太多事情。”

賈琮點點頭，這話倒是真的。

這做官也有好多種，有的勇於任事，盡職盡責，有的裝聾作啞，稀里湖塗，也有的上下勾連，同流合汙。

至於自己該怎麼做？還是等上任了以後，看看情況再說吧。

賈琮拱手道：“多謝尚書大人提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又閒聊了幾句，賈琮告辭了兵部尚書李廣路，離開了兵部。直接帶著李彪，和兩隊親兵，來到了中城兵馬司。

中城兵馬司，位於京城中心位置，這裡以後就是自己的辦公衙門了。

賈琮順利的接手了衙門的公務，到沒有碰到什麼不長眼的。

這些人都是在京城官場混的，一個個訊息靈通的很，對於這位戰功赫赫，從邊疆歸來的國公爺，這些人可不敢怠慢。

“屬下中城兵馬司指揮使崔大軍，拜見提督大人。”

賈琮看了此人一眼，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崔指揮使，麻煩你通知一下，其他四個城區的指揮使，讓他們明天都過來，大家認識一下，順便彙報一下各城區的情況。”

崔大軍拱手道：“屬下遵命。”

崔大軍，安排手下去通知人，隨後把中城區的情況，大體的介紹了一遍。

這神京城，向來是東富西貴，南貧北賤。

西城基本上都是勳貴們的府第，像寧國府，榮國府，還有那些開國功臣們的府邸，甚至一些王府也都在西城區。

東城區多是一些朝中官員的府邸，和一些富豪的府邸，水還是比較深的。

透過崔大軍的介紹，賈琮也基本上了解了，五城兵馬司的大體情況。

這每個兵馬司的在冊官兵為一千人，另外還有兩三千人的幫閒，這總共加起來也有兩萬人左右了。

這些人打仗肯定不怎麼行，除了一千官兵還有點樣子外，其他人都是幫忙幹活的。

不過，利用這兩萬多人探聽訊息，倒是非常合適的。

本來他們就分佈在整個神京城內的街道上，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各種訊息也是更容易打聽得到。

若是能好好的把這些人都利用起來，那整個神京城內，還有什麼能瞞得過自己呢？

······

榮國府，賈母的院子裡。

賈琮剛回來，就被賈母派人叫了過來。

知道賈琮去了兵部報道，對於賈琮未來的官職還是很好奇的。

“琮哥兒，朝廷給了你個什麼職位？”

賈琮道：“老太太，孫兒現在是從二品的都指揮使，陛下讓我提督五城兵馬司，我今天已經過去報道了。”

賈母皺眉道：“官職倒是不低，怎麼會讓你一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去管理五城兵馬司呢？我還以為會讓你進京營呢。

雖然，五城兵馬司也是兵馬，但是，那些人主要是負責城內的治安巡邏，抓捕盜賊的，和京營的兵馬是沒法比的。”

賈琮已經想開了，對這些倒是並不在意，反正又不打仗，再厲害的兵馬有什麼用呢？

再說又不是自己的兵馬，就算費力氣訓練出來了又如何？也不一定會忠於自己，還不知道最後便宜了誰呢？

有這功夫，還不如把自己的那幾百親兵，花點心思好好的訓練。

將他們都武裝到牙齒，成為以一敵百的真正精銳。

到時候，就算是面對成千上萬的敵人，也能堂而皇之的將他們擊敗，就像老奴的巴牙喇一樣，所向無敵。

賈琮已經把充當商隊護衛的那二百人調了回來，這二百人都是從黑山村選拔出來的。

跟著自己在遼東打了三年仗，也訓練了三年，早已成了百戰精兵。

這次回來，賈琮會讓他們留在臨河山莊訓練，全都服用大力丸，增加三十斤的力氣，讓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

有這四百全副武裝的親兵在手，比那一營兵馬還要管用。

這可是完全聽命於自己的力量，只忠於自己一人。

聽到賈母這麼說，賈琮笑了笑道：“老太太，在京城又不用打仗，兵馬再厲害也沒有用，再說沒有聖旨也調動不了，沒有多大意義。

相反，這五城兵馬司的兵馬，雖然戰力不行，卻是在神京城之中日常巡邏，維持秩序的，如今在我的手中，想要用人直接調動就是了，反而更方便了一些。”

賈母想了想，這孩子說的也有道理。

又不造反，要那麼強大的兵馬乾啥，只要賈家人手中有兵權，有實權就足夠了。

這五城兵馬司，本來就是在城中活動，若是用人的話，確實更方便了一些。

賈母道：“外面的事，我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

黛玉道：“琮哥哥，以後，你是不是每天都要上衙門辦公啊？”

賈琮點點頭道：“按說，每天都要去衙門的，不過，五個城區都有兵馬指揮使負責，我只需要負責監督他們就夠了。

只要自己不找事，沒有多少事情可做，還是很有時間的，等我熟悉了五城兵馬司的情況，讓他們各自管轄自己的城區，我就不用每天都去了。”

探春道：“三哥哥，當官的都這麼自由嗎？我們老爺怎麼每天都去工部呢？”

賈琮笑道：“這當官的職能不一樣，做的事情也不一樣，很多官員都是很忙的。

我是五城兵馬司的最高長官，手下還有一批官員負責做事，我只需要管理這些官員就夠了，並不需要具體的去做事。

這就像鳳嫂子管家一樣，只需要把事情吩咐給管事去做就行了，自己並不需要親手去做。”

探春道：“我明白了，當大官真好，什麼事都有人幫著做。”

賈琮笑了笑，還真就是這個道理。

······

第二天，賈琮帶人來到了五城兵馬司衙門。

五個城區的指揮使，早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賈琮來了，連忙一起上前行禮。

“屬下拜見提督大人。”

賈琮道：“諸位不用多禮，都做吧。”

“謝提督大人。”

眾人分別坐在了下手兩側，等待賈琮訓話。

賈琮看了大家一眼，開門見山的道：“各位大人，今天叫你們來，一是大家相互認識一下，畢竟以後就要在一起共事了。

再一個就是，大家把你們負責的那片城區的情況，跟我做一個詳細的彙報，我雖然不直接管理，但是，也要做到心中有數。

不然的話，哪天陛下問起來，我卻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那可就是我的失職了。”

裘良道：“提督大人，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把相關資料也都帶了過來，另外，我們幾個給提督大人準備好了接風宴，還請提督大人一定要賞光才行。”

這些官場上的老套路，賈琮在遼東這幾年已經非常的熟悉了。

這當官的，要麼，你清正廉明，執法入山，要麼，你就和光同塵，你好，我好，大家好。

反正不外乎就是這兩個套路，你總要選擇其中之一。

賈琮也不想破壞官場上的規矩，自然是選擇和光同塵，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樣自己不但能得到不少的好處，也省去了更多的麻煩，才有更多的時間，忙活自己的事情。

賈琮笑了笑道：“裘世兄不用如此見外，大家都是熟人，既然各位盛情相邀，我也不能拒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眾人聞言也都露出了笑容，只要肯給面子赴宴，就不難打交道。

“多謝大人賞臉。”

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要小心翼翼的。

接下來，氣氛就非常的融洽了，五個指揮使把自己城區的詳細情況，都向賈琮彙報了一番。

中午，六個人一起去了醉仙樓，為賈琮接風。

酒過三巡，賈琮放下酒杯，看了眾人一眼，說道：“各位大人，以後大家就要在一起共事了，你們各轄區的事情，我不會主動參與，還是由你們全權做主。

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管理好自己的轄區，不要搞出事來，給我招惹麻煩，我的原則就是，我好，你好，大家好，只有大家都好，那才是真正的好。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面，誰要是不讓我好，故意整出事來打我的臉，那麼，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即便是你們身後有靠山，也救不了你們。”

裘良道：“大人放心吧，我們自己也不願意找麻煩，怎麼可能給大人找麻煩呢。”

眾人也都紛紛應和，拍著胸部保證。

賈琮笑道：“這樣最好了，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找麻煩，來，為了我們能夠和睦的相處，大家乾一杯。”

崔大軍道：“能碰到大人這樣的好上司，那是我們這些兄弟們的福分，我們幹了。”

眾人一直喝到下午，這才各自散去。

隨後，賈琮下達了一項命令，讓各轄區計程車兵和幫閒，留意每天發生的事情。

將一些大事和一些特殊事件，全都記錄下來，交到賈琮這裡來，經過專門篩選後，若是有價值的，會給提供訊息的人員一些金錢獎勵。

賈琮從月牙的手下調了五個人，專門負責這些訊息的篩選，登記，造冊。

只要第一批訊息送上來，有人得了獎勵，大家看到實惠，就會紛紛加入進來，主動尋找有價值的訊息，來換取金錢。

到那時候，整個京城的訊息，都會匯聚到賈琮的手裡。

一旦要是京城中有事發生，解決起來也會容易一些，免的被人甩鍋到自己的頭上。

以前的五城兵馬司，可是沒少背黑鍋，主要他們的職位太低了，沒法和順天府，以及刑部的官員們抗衡，只能吃啞巴虧。

不過，現在自己執掌五城兵馬司，自然不會再受他們的氣，自己的職位可不比他們低。

賈琮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有了如此強大的訊息網路，可比控制那幾營兵馬，有價值多了。

說不定哪天就能發現一些大人物的秘密，和隱私，即便不用，留在手裡也是一張王炸，關鍵時候就可以扔出去，聽聽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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