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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葡求饒的看著他,但白燁不打算放過她。
她又衝白振國扮可憐,但白振國明顯愛莫能助。
兩個人,四隻眼睛直勾勾對著她看著。
白葡都忘了夾菜了,一直在吃白米飯。
不知不覺的吃了小半碗,才含糊著道,“我想……戶口本……”
“什麼?”白振國沒聽清。
白燁豁一下站起來,他離得近,聽清了,沒聽清也猜到了,手指著她,“白小葡,你是真膽兒肥了是不是?”
白葡嚇了一跳,連忙瑟縮了一下不說話了。
白振國攔了一下,“好好的你嚇唬人幹什麼,小葡你說清楚,你剛剛到底說什麼?”
白燁看他這樣,冷哼了一聲,“她剛剛說,她想要戶口本!”
“戶口本,哦,戶口本。”白振國唸了兩遭,還沒反應過來,然後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戶口本!?”
白葡閉上了眼睛。
她就知道白燁在場沒有好事,肯定要找她麻煩。
要是她不在,她和老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沒準這關就過了。
偏偏這個時機不好,她剛剛怎麼就沒有管住嘴呢。
白葡急匆匆的往嘴裡扒拉米飯,這幅心虛的樣子讓白燁更加沒好氣,“你心虛什麼,繼續說啊,你要戶口本幹什麼,你好好跟我解釋解釋。”
白葡,“……”
這是要把她當眾處刑啊!
她搖搖頭,含糊著道,“不要了,我剛剛開玩笑的。”
一碗米飯,就這麼被她乾巴巴的吃完了,全程都沒吃幾個字。
吃完之後,她倒是放下筷子就想溜。
白振國突然出聲,“小葡,你過來,我們好好聊聊。”
“爸!”白燁有些驚訝,“你不會真要同意吧?”
白振國皺眉,“吵吵叭火的你幹什麼呢,能不能消停點,去,帶然然睡覺去。”
白燁氣壞了。
這種生氣在,他不喜歡白葡這麼輕易的將這種事說出來。
就算陸家有這麼大的變故,也不是她犧牲這種事情的原因。
就算不算是犧牲,但也不該這麼不慎重!
他當成寶貝一樣養大的妹妹,輕描淡寫說這種話,他真是一拳頭都不知道往哪兒砸。
可他拗不過白振國,硬是氣呼呼的帶著一臉茫然的白然然走了。
客廳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個人。
白葡乖乖坐好,一副認錯的模樣,“爸,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好就這樣跟你說,是不負責任的事,你就當我沒提過吧。”
白振國深深望著她。
他這個女兒啊,從小無法無天,長大了也上竄下跳,她不喜歡進公司,不喜歡做生意,不喜歡他給她安排的路。
她想憑著喜好來,去當了一個調查記者,哪怕危險重重,哪怕也沒有太大的前途,但她就是喜歡。
只要她喜歡,他就樂意,在暗中護著她,只要她開心什麼都好。
原本她可以一直這麼無憂無慮下去。
可他就睡了這短短的三年。
三年啊,再醒來,她變了,變得格外的懂事,不再跟他開一些沒大沒小的玩笑,她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有了。
有時候白振國看著白然然,都有些恍惚,好像這是白葡小時候,她還沒有長大,他還是她天天叫嚷著的老白。
此刻,看著她,白振國又在恍惚,他想,原來她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紀。
她的戶口本,將會從有他名字的那本遷出去,和另外一個人成為新的一家人。
光是想到,也讓他剜心一樣的難受啊。
白振國抿了抿唇,說,“這件事,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陸兆和。
白葡細眉微蹙,搖了搖頭道,“爸爸,他沒有說,是我晚上突然想到的,我不該說的,對不起。”
她一口一個道歉,反倒讓白振國越發心疼。
他忍住了,繼續問,“是因為陸老爺子,你覺得和陸兆和領證了,他能開心一點?”
白葡垂了下眼眸,點了頭。
但也不是。
她解釋道,“不是想讓他開心,我是想,讓他放心……”
白振國沒說話,於是她繼續道,“其實,老爺子很早之前就患了阿爾茲海默症,他的記性老早就不好了。”
白振國眼中有意外,之前關於這點,沒人跟他詳說過,他只當已經控制好了。
仔細想來,生活中已經有所跡象,比如他經常拿過的東西,問他放在了哪兒,可他明明是看著他拿走塞到了櫃子裡,轉眼他就忘了。
再比如他時常喝了藥,又問他有沒有喝,可他明明半小時前剛看到他喝過。
白振國想到這兒,眉頭皺了皺。
白葡說,“他有一次犯了病,走丟了,走到我這附近來了。當時他卻認出了我,讓我一定要原諒陸兆和,要和他在一起。”
“人生病的時候,總會執著的記著一些事,我想,老爺子心中一直放心不下的結就是這個,最近又出了這個事……”
她頓了頓,還是將心中想法全都托盤而出,“爸,中午的時候你們都不在,老爺子醒了,是我照顧的他。當時我喂他喝了幾口粥,可他連嘴巴都閉不上,我一直幫他擦,一直幫他擦,我安慰他說爺爺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
“他沒有說話,或者是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緩緩閉了下眼,可我感受到了他的難堪。”
“爸爸,他以前是多麼風光的一個人啊,精神矍鑠的,到哪兒都能說幾句,別人也愛和他嘮。可現在呢,他連上廁所都沒法自己做到了,我總感覺,他可能邁不過去心裡的那個坎了……”
白葡說的眼眶溼潤,看著老爺子,她總想到老白躺著的那三年,一次次她在他的病床邊哭著睡過去。
如果老白醒來也是這樣的情況,她怎麼受得了啊,她受不住的。
她這樣的旁觀者都無法想象,無法忍受,更何況是正在受罪的老爺子自己?
他又是那樣看重自尊。
白振國緩緩開口,“你是說……”
後面的詞,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白葡點了點頭。
她說,“我怕,所以我想讓他放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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