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六章 最看不順眼的就是你,偷歡,白知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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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晨的聲音有些急迫,還帶著走路的風聲,呼哧呼哧的,可以想象他現在有多著急。
白葡看著眼前的落日。
橘黃色蔓延在海平面,像是撒上了一片金子。
很漂亮,但還是辦正事要緊。
她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又跺了跺腳,“行了,我們快趕回去吧。”
陸兆和結束通話了手機,斂了斂眉。
看了她一眼,手忽然握住她的,“下次,一定陪你看一個完整的落日。”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白葡的掌心像被燙了下。
她手指攢了攢,反應過來後趕緊收了回來。
只是忍不住吐槽般的看了他一眼,“是我陪你看好不好?”
明明是他留她下來的。
陸兆和唇角無聲彎了彎,“行,那改天你陪我看個完整的,也一樣。”
白葡,“……”
無賴。
她才不跟他廢話,徑自朝車邊走去,夕陽的餘暉太濃,恍惚間似給她的耳朵染上了一層緋色。
陸兆和跟在她身後,腳掌落在她小了一截的腳印上。
兩人的身影在一旁,偶爾重疊,又分開。
但最後,都會交織在一起,彼此密不可分。
沒多久,車子如離弦的箭,遠離這片海岸,朝警局的方向開去。
海灘被拋在耳後,露天燒烤攤上一個角落裡,一個男人抬了抬眼前的帽子,目光遙遙往駛遠的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掏出個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很快,到了警局。
白葡看陸兆和還在停車,自己先往前走去。
不過陸兆和腿長,三兩步就給她追了上來。
一路進了裡面,慕清儀正在裡面忙得團團轉。
手上拿著檔案,來來回回的穿梭。
迎面看到進來的兩個人,她不由瞪了眼陸兆和,“你乾的好事!”
白葡知道她在說什麼,替陸兆和尷尬,摸了下鼻子。
陸兆和倒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若無其事的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現在老太太無論怎麼安撫情緒都冷靜不下來,再這樣下去,人別急出個什麼事。”
如果真在審訊階段出了意外,他們可不好交代。
因為帶著情緒,她說話的語氣也沖沖的。
白葡在旁邊,突然看了她一眼。
慕清儀察覺到她的視線,投來意味不明帶著疑惑的眼神。
白葡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她只是在想,慕清儀在意了陸兆和這麼多年,她對陸兆和有意思的事情,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出來。
這麼多年,沒看到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可以想象,她對陸兆和用情很深。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工作上遇到問題時,也能毫不猶豫的去責備陸兆和,一點都不客氣。
白葡的唇角弧度彎起一瞬,看著慕清儀的目光,散發著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欣賞。
她的心路歷程,其他兩個人不會察覺。
陸兆和只是平淡的道,“我去一趟吧。”
“別。”慕清儀把人攔下了,“老太太最看不順眼的應該就是你,你現在過去,不是激發矛盾的麼?”
看著陸兆和,她想了想還是補上了一句,“現在方臉在裡面安慰著,他和老太太算是見面最多的,他應該沒問題。”
陸兆和卻很執著,“我必須去一趟。”
“你!”慕清儀眼睛又瞪大了。
看得出來,如果對面的不是陸兆和,她都有點想動手了。
眼見這氣氛不妙,白葡趕忙開口,問,“你非要進去,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要問,還是你已經想到了辦法?”
陸兆和看了她一眼,視線微緩,但沒有開口。
白葡卻像聽到了她說話一樣,又看向了慕清儀,“喏,你看他都說了,肯定是很篤定,不如就讓他試試吧。指望方臉也不一定可以,你忘啦,老太太放完火被抓,就是方臉帶人動的手,沒準她不會心存芥蒂。”
慕清儀,“???”
陸兆和說什麼話了,她可是一個字沒聽到,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不過她最後一句話說的挺對的,確實,她沒注意到這一茬。
慕清儀還在思考,還未鬆口,陸兆和倏地越過她,徑自輕車熟路的就往裡面走去。
“你!”她根本來不及攔著。
白葡頭大,趕緊雙手合十的道歉,“姐你多擔待,他這個性格狗都嫌,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計較。”
慕清儀,“……”
她又是一陣無語。
莫名其妙的,還有點想笑。
誰能想到啊,陸兆和這樣的人,在白葡的眼裡,竟然是狗都嫌棄。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吧。
她懶得再看這兩個人,拿著檔案就繼續去忙了。
白葡鬆了口氣,連忙跟上。
陸兆和早已到了陳美芳那間審訊室外。
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是在等她。
等她靠近了,聽到裡面的動靜,忽然明白他沒動的另外一層原因。
裡面不斷傳來嘶啞的吼叫聲,聲音已經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裹挾著憤怒和絕望,還有厭惡,甚至有點不像是人類發出來的聲音。
是陳美芳。
一點方臉的聲音都聽不到。
可以想象,這種場面,其他人確實都該束手無措。
沒人能扛得住。
白葡都不自覺屏息了一瞬。
下一秒,陸兆和伸手敲了敲門。
咚的一下,沒讓裡面停頓半秒。
他明顯也沒等著裡面的人回應,就是意思一下,放下手的下一刻就開啟了門。
這下,有人看過來。
最前面的就是方臉,正一臉無奈,還有些憔悴。
看到是陸兆和,他真的是眼睛都亮了,還有些焦急,慌忙走上來,“陸哥,你來得正好,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白葡跟在陸兆和身邊,站在那裡。
能看到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捆著。
可她的眼睛正憤恨的盯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嘴裡沒有停止過,用她的方式在表達著她的憤怒和抵抗。
毫不懷疑,如果她現在不是被桎梏在那裡,恐怕都要奔過來撕咬著他們,像是想將他們啖其肉飲其血。
白葡剛好和她一個眼神對上,骨子裡竟有些發悸。
她下意識往後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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