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六十九章 選擇,偷歡,白知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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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葡緊繃的神情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
想了想,她認真的回答,“人質最後出事了?”
不止如此,她還猜這可能還和陸兆和有關。
畢竟她熟識他的時候,他已經退下來了。
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原因,她想不通他退下來的理由。
慕清儀的眼簾低垂著,眼底倒映著手中那杯水的冷光。
她唇角微勾,弧度淺淺的,說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你猜錯了,人質沒有出事,出事的是另一個人。”
白葡眼眸微睜,腦子裡一瞬間劃過什麼,張了張嘴,“是——”
“是另一位隊長。”慕清儀抬眸,公佈了最後的答案。
她的眸色冷清自制,可是在某一瞬間,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沉痛。
餐廳周圍好像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她清淡的嗓音,“陸兆和的擅自行動,讓組織震怒,而二組隊長擔心他有危險,獨自前去尋他。”
最後,人是找到了,當時的陸兆和正在試圖自己營救人質。
他也快要成功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策反的線人被其他綁匪發現異常,將人綁了起來嚴刑拷打。
線人沒有扛得住,說出了真相。
知道周圍已經有打量警力部署,綁匪當即決定換地方。
這一換,陸兆和就可能被發現,也可能趁亂能救走人。
是要麼說要麼死的選擇。
然而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就是因為你無法預料。
在他快要行動的時候,人質看到了他。
本來,陸兆和給她提示,是想讓她之後配合。
沒想到人質因為被關了太多人,精神失常,又因為剛才目睹那個線人被毒打的場面,心情激動。
看到陸兆和的第一時間,她就沒控制住發出了動靜。
導致綁匪一下子警惕,陸兆和直接暴露。
關鍵時刻,是二組隊長及時趕到。
他冒死給陸兆和當了後盾,兩個人直搗黃龍將人質救了出來,各自都負了傷。
綁匪所在的那棟樓燃起了大火,陸兆和在救完人質後,想起了那位線人,又毅然決然的趕了回去。
線人已經昏迷,他將人扛了出來。
剛邁出大樓,一位綁匪從昏迷中甦醒,槍對準了他。
“小心!”隊長一聲沙啞的嘶吼,推開了他。
等其他隊員趕過來,看到的是漫天的火焰,人質在一旁哽咽哭泣,陸兆和猩紅的眼睛。
而二組隊長的身體,在一片紛亂中搖搖欲墜,如同電影的慢動作一樣,在眾人面前嘭的一聲落了地。
“隊長!”
“隊長!”
無數人衝過來,那一槍沒有打在穿著防彈衣的身上,正中後腦。
二組隊長平時很嚴謹,每次出任務必帶頭盔,這次是因為急著出來找陸兆和,才會忽略了這一步。
而剛剛那把槍,對準的明明也是對準了陸兆和,是他將人推開……
陸兆和眼尾皴裂般猩紅,眼睜睜看著他從中彈到沒了呼吸,不到半分鐘的時間。
他的眼睛,甚至還沒閉上。
他看著天空,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裡,他在這個世界看到了什麼……
事後,線人被送去了醫院,由於受傷太過嚴重,又吸收了太多燃燒之後釋放的毒氣,引發多器官感染衰竭,同樣沒有救回來。
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一直在對著陸兆和說對不起。
他能忍住痛的,但是他唯一的家人,他的妻子也被那些人控制住了。
自己的命沒事,可他不能看妻子去死。
他被帶到這個地方,被控制住只能選擇成為幫手,遇到陸兆和,他以為終於找到了出路。
多想回去啊,回到那個溫馨的家,過著普通人最平凡也最讓他羨慕的一生。
可是他好像,回不去了。
線人慢慢閉上了眼睛,病房內的機器發出刺耳的聲音。
陸兆和離開了病房,離開了這座城市。
他消失了很久,將近有兩個月。
這兩個月所有人都聯絡不上他,無論組織下發多少命令,都是查無此人。
兩個月後,他回來了,並且申請了退隊。
從此以為,陸兆和不再是一個傳奇,他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那一片廣袤的天地。
慕清儀的話說完了。
白葡久久的無法回過神。
她不受控制的去想著,離開的那兩個月,陸兆和都去了哪兒,又想了什麼。
他不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兩條人命擔在他身上,內心有多痛苦可以想象,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將所有的痛都埋在心裡。
至少白葡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想過,他的過往有這麼一段。
慕清儀看她的神情,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服務員上來上菜了。
桌子上被餐盤佈滿,食物的香氣透過來。
慕清儀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淡,聲音也冷靜,“先吃飯吧。”
白葡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沒什麼味道。
但還是點了點頭,拿起了筷子。
這頓飯的後半程,吃的挺沉默的,都沒再說什麼。
白葡以為慕清儀怎麼也得針對濱城這次的事,多說幾句。
然而沒有,直到用完餐離開餐廳,她都沒再說什麼。
只有上車之前,她回頭說了句,“三年前的事情,平息了這麼久,到現在還沒結束。如果你想親眼看一下結局,相信你知道怎麼選擇。”
說完,她帶上車門走了。
白葡站在原地,涼風吹過來,她頭髮搔的臉頰有些癢。
想到慕清儀最後一句話,她的心情和這氣溫一樣,莫名的低下去。
沉沉的,有些亂。
她回了別墅。
剛到門口,就發現白燁不在家裡,而是在外面。
夾著個大涼拖,兩手插在褲兜裡,在路邊晃盪著。
也沒拿手機,時不時左右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白葡走上去,“哥,你在幹什麼?”
白燁步子一頓,回過頭來。
他面容還算鎮定,鳳眸眯了眯,“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白葡被這句話問懵了,差點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叛逆的事。
她往左看一眼,又往右看一眼,示意他,“不然呢?”
白燁下頜輕抬,嘴裡冷哼了聲,也不知道信沒信,比她先一步轉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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