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九十五章 這是畫？這也能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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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會自說自話，明明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句話或許是麗塔同學來這邊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了。

多到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說點其他的了嗎？”

“誒？”

“不然我就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也就在麗塔同學愣神間，土間總悟開口道：“你真的懂真白嗎？”

“你說我不懂真白？”

“或者說，你真的瞭解自己在想什麼嗎？”

“嗯？”

“你說你是因為不想讓真白的天賦荒廢掉……”

“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遇到了比真白天賦更好的孩子，你會怎麼做？”說到這，土間總悟竟是嚴肅了起來：“你會放棄真白嗎？”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為什麼不可能？”

“真白可是被譽為千年才能一出的繪畫天才……”

“就因為這？”土間總悟笑了：“原本我是想低調的，可聽了你的話後，那我就攤牌了，真白，準備畫布跟畫筆……”

聽到這，被吩咐的真白第一個忍不住道：“總悟，你終於要畫畫了嗎？”

“哈？”反觀麗塔同學則是道：“你確定要畫？我可不是真白……”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打斷道：“你是想說你不好忽悠嗎？”

“……”這傢伙怕不是會讀心術吧？麗塔同學沉默了半晌後，才道：“知道就好，如果你的畫跟那個英梨梨差不多……”

“才不是……”說話的是真白：“總悟畫得很好……”

只不過，這反應在麗塔看來就是真白被忽悠慘了的證據，可惜，她沒有證據，只能呢喃道：“真白……”

“麗塔同學……”看到這一幕，土間總悟忍不住道：“我覺得你與其去關心真白目前的狀態，還不如期待一下我的畫作……”

“我由衷期待著。”這~麗塔到是沒有說謊，只不過，她期待的是對方畫完畫後，由她來拆穿對方的假面目，畢竟在她看來，一個動不動就提錢的傢伙怎麼可能懂畫畫？說不定對方是以漫畫，不是她想得多，那個英梨梨的本子本質上不就是漫畫畫風嗎？

……

有人說畫家拿上畫筆就跟戰士帶上槍一樣，整個人的氣質都會大有不同，當然，同樣的比喻還有學生帶上書，劍士帶上劍，所以，土間總悟從真白手中接過畫筆後，整個人都……

好吧，人還是那個人，氣質也沒變，這讓麗塔更加相信對方只是個水貨了，哪個畫家在面對畫布時會一臉懶洋洋的，像是根本提不出幹勁一般，即便是真白這麼沒有常識在傢伙一旦畫起畫來，也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啊！

再看土間總悟……

可就在麗塔吐槽不已的同時，土間總悟卻動了，只是一筆，對方明明只是在畫布上畫了一筆，可麗塔卻在那上面看到了無數新奇的東西，怎麼說呢，在麗塔看來，土間總悟下的那一筆彷彿就該落在那個地方，無關畫技，只有自然……

不對，不應該說無關畫技，應該說那已經超越了任何畫技才對！

看著看著，麗塔同學竟然痴了，明明她是想證明對方在吹牛，是在忽悠人，可對方的每一筆都那麼吸引人，直到土間總悟快畫完後，她才呢喃道：：“這是在模仿梵x高的嗎？梵x高的有那麼美嗎？而且……”

“不……”也就在麗塔呢喃的同時，土間總悟出聲了：“這可不是什麼梵x高的，這是我將太陽系降維後看到的真實場景，難道你沒有從裡面看出來恐怖嗎？宇宙是美麗的，但也是恐怖的……”

“……”聽到這，沉默了半晌的麗塔忍不住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這幅畫確實讓我感覺到了恐懼，就彷彿這些星星真的是被畫給拍進去的一般，就連看畫的人不小心，都會被拍進去……”

“或許……”聽到這，土間總悟忍不住看了眼技能欄上的畫畫LV6——你確定你的畫不是真實？

“你所感受到的就是真實呢？”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嗎？麗塔同學想吐槽，把星球拍進畫裡，甚至連看畫的人都拍進畫裡，這還能叫畫？

“麗塔……”可還沒等她說點什麼，回過神來的真白就看著她道：“總悟很厲害吧？”

麗塔同學：“……”

如果拋開這幅畫的詭異之處，那對方剛剛所畫的這副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藝術品，不對，說不定這份詭異感還加深了這副畫的價值，欣賞著這副畫，她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感覺到了宇宙的偉大……

明明這副畫是把一個星系拍進去的畫作啊！為什麼她一個看畫的人還會覺得自己渺小？梵x高的她也不是沒看過，可跟對方的畫作一筆……

等等！

她竟然拿梵x高來跟對方的畫做比較？瘋了，她一定是瘋了！要知道，哪怕是真白這樣的天才，在她心中，也跟梵x高這樣的大師存在著差距，可眼前這傢伙……

這傢伙就算在怎麼有天賦，也不可能跟梵x高比較，那根本就是對大師的褻瀆！

這麼想著，麗塔同學下意識就要在雞蛋裡挑骨頭——她不能讓自己動搖，對於學畫畫的人而言，梵x高，達x芬奇等人就是他們的信仰啊！

然而……

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即便抱著挑刺的心情去檢查，可麗塔同學完全找不到對方畫作的缺陷，每一筆，甚至每一個色彩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就對方的畫原本就該這樣，不管是調色少了點，還是染色多了點，甚至線條稍稍改變，都是對這副藝術品的糟蹋！

是的，實在挑不出來刺後，麗塔同學終於承認——這是一副完美無缺的藝術品，哪怕是真白也畫不出來的藝術品。

她終於明白，真白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謊：“總悟很厲害！”

不對，應該說真白還謙虛了，這哪裡是厲害能形容的，這副星空甚至讓她想到了，甚至於都未必能比得過對方，能讓一個人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宇宙的偉大，以及自身的渺小，這是一幅畫？這能是一幅……

“如何？”就在麗塔同學快要懷疑人生的時候，土間總悟終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