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等閒變卻故人心，又道故人心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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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土間總悟也知道人情冷暖，他都已經離開了近藤組那麼久，對他還有感情的隊員應該沒剩下多少了，但看著眼前這些想笑不敢笑，聲音卻異常悲切的隊員們，哪怕是他也覺得被傷到了……

猶記得他當初離開近藤組時，那會的氛圍是多麼悲涼，猩猩老大為了讓大家笑著把他送走，還特意開了場歡送會，雖說隊員們都載歌載舞，但土間總悟知道，那只是他們苦中作樂而已，離開了他這位受人愛戴的隊長，隊員們只能借酒消愁——

為了讓隊員們記得他曾經來過，土間總悟甚至還將那些載歌載舞的隊員們統統灌趴下了，據不完全統計，土間總悟離開的前一天，近藤組有成員近三十位酒精中毒，從而不得不去醫院接受治療。

每每想到這，土間總悟就深感欣慰，隊員們為了挽留他連身體都不顧，那可是三十位成員酒精中毒啊，哪家組織的領導離職能有這待遇？他也算是頭一份了吧？

再看看現在，這些臉上寫滿了虛情假意的傢伙，雖說他們的聲音依舊悲切，可那表情就跟送走瘟神似的，土間總悟感覺有被冒犯到。

單只是他也就算了，就連跟在他身旁的霞之丘詩羽都眼角一抽：“總悟君，你是不是不太受歡迎的樣子？”

雖說霞之丘詩羽有想過以總悟君的德性應該，或許，大概，他過去也挺那啥來著，可終歸有個萬一啊！只是，看著眼前這些人的表現吧，她覺得萬一大概是不可能有萬一了，就是不知道這些昧著多少良心才能說出捨不得總悟君這種話。

表情都整個扭曲了啊！

“……”這讓土間總悟怎麼回答，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不管是在近藤道館還是在遠月都是頗受歡迎的存在，在近藤道館，土方這種人才應該人人喊打才對，在遠月，就連繪里奈都對他欽佩有佳，不受歡迎這種事……

那必不可能！一定是土方趁他沒在期間給這些傢伙灌輸了亂七八糟的思想，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不受歡迎呢？

“哈哈……”想到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豎立起自己光輝的形象：“詩羽，你想多了，山田他們只是喜歡開玩笑而已，我當初在這邊可是被稱作團寵的存在，大家都對我相當推崇……”

“……”上田同學的臉色變了變，可他不敢說什麼。

可惜，這急轉的臉色瞞不了土間總悟，他很是核善的看向了對方：“山田，你有意見嗎？”

那一瞬間，上田同學彷彿看到了三途川的風景，只要走過去，他……可就在此時，上田同學腦海中突然傳來某副長的救贖之音：“山田，不要害怕，每個人都有弱點，想想土間他害怕什麼吧……”

上田同學瞬間一激靈：“副長，不是山田，是上田啊！”

緊接著，他眼神一亮道：“隊，隊長，我只是覺得，近，近藤道館的團寵是土，土間大小姐，我，我不是……”

霞之丘詩羽：“……”

她覺得自己已經高估了那隻糰子的影響力，可現在看來，她明顯還是小看了對方，哪怕這間道館的人看起來很逗比，聽他們的意思道館也很破爛，可是在東京能有這麼大一片地就知道這間道館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土間總悟：“……”

他覺得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按套路出牌了，小埋那隻糰子都能拿出來當擋箭牌？以為他拿那隻糰子沒招嗎？好吧，他的確沒招，不過：

“求豆麻袋！”他還有下一招：“山田，什麼叫那是我們逝去的青春，你現在多大，我現在多大？”

“十六……”上田同學趕緊道。

“很好，你還記得我的年齡。”土間總悟相當滿意，並給了霞之丘詩羽一個眼神，瞧瞧，要是他們不尊敬我，怎麼可能把這些事記清楚？

“隊，隊長……”上田同學有些結巴：“我是說，我今年十六來著……”

“……”聞言，霞之丘詩羽的雙肩抖動著，土間總悟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在瘋狂憋笑，這，這尼瑪能怪他嗎？十六歲啊，才十六歲！當初是誰把這種人招進道館的，不知道未成年人……

Emmm……

好像學習劍道沒有年齡限制，可，可是十六歲的年齡，土間總悟揉了揉太陽穴：“上田……”

“隊長，不是上田，是山田……”上田同學弱弱的說道。

“你到底是叫上田還是山田啊？”土間，超想打人，總悟。

“我，我也不知道啊……”上田同學想哭：“隊長，你覺得我該叫上田還是該叫山田？”

“噗……”霞之丘詩羽差點笑出聲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悟君曾經待過的地方了。

“……”土間總悟感覺腦殼很疼，十六歲啊，他原諒對方那拙劣的演技了，十六歲的少年能指望他演成什麼樣？可是，他不能原諒對方胡亂找的藉口啊！可惡：

“不管你是山田也好，還是上田也好，你到是說說什麼叫我們逝去的青春，我們只有十六歲，懂嗎！？十六歲，你告訴我，我的青春哪裡逝去了？最重要的是……”

“那逝去的童年？”可某人話沒說完，上田同學就試探著道。

“……”他特麼就沒童年，不對，他這輩子就沒童年，而且：“我想問的是，我們什麼時候在夕陽下奔跑了？”

“我在跑，隊長在看……”

這讓土間總悟怎麼反駁？到是霞之丘詩羽一臉玩味道：“總悟君，別人都在跑，你在看啊？”

“……”總覺得越說越像黑歷史，土間總悟只能裝作一臉高深的模樣道：“詩羽，你不懂，真正的大師，永遠都抱著一顆學徒之心！”

“學徒不更應該去跑嗎？”霞之丘詩羽問出了上田田等人都想問的問題，包括剛剛爬起來的小野。

“所謂的學徒就是一無所知，連走都沒學會，怎麼可能去跑呢？”土間總悟永遠有理：“我其實是在觀察前輩們的姿勢啊。”

眾人：“……”

“你這也太學徒了吧！”霞之丘詩羽終究沒忍住。

“每一個有所成就的人都會戒驕戒躁……”土間，大師，總悟：“然後從生活中發現新的領域，就像大家只看到了我在一旁偷懶，卻不知道我……”

“真的是在學習？”霞之丘詩羽不解。

“不……”土間總悟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到底有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