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殘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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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艾伯特也不認為奧利凡德會了解更多的秘密，只是種種跡象表明那兩把魔杖之間有某種特殊聯絡，而這特殊聯絡很可能是哈利戰勝神秘人的關鍵。現在這個重要的關鍵居然被哈利給親手毀了，這讓包括奧利凡德在內的很多人都感到濃濃的不安。

“類似的機會不會出現第二次了，神秘人又不是傻瓜，在吃過一次癟後，他肯定會先搞清楚兩把魔杖出現閃回咒的原因。”

彷彿看穿了奧利凡德在想什麼，艾伯特開口打碎對方不切實際的想法。

哈利就在外面等他，兩人拐進旁邊的一間空房間裡，剛聊幾句便被外頭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赫敏與羅恩出現在門外，說是請艾伯特過去商談處理蒙頓格斯被抓的事情。

“那傢伙應該沒救了，以神秘人的手段，被強行攝神取念拷問完後，整個人也就徹底毀了，就算沒死也離死不遠了。”艾伯特給了大家一個不去救蒙頓格斯的藉口，雖然就算他不這樣說，也沒打算去救蒙頓格斯就是了。

他們其實更擔心這件事造成的嚴重後果，特別是在伏地魔返回英國並親自下臺後，沒有艾伯特這般強大的巫師幫忙拖住伏地魔的話，一旦鳳凰社成員遇上那傢伙幾乎必死無疑。

是的，伏地魔打算剿滅他們。

在仇恨的積累下，雙方几乎已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他們才著急找艾伯特商量對策，其實也是商討如何應付伏地魔返回英國後造成的影響。

大家也同樣擔心食死徒在有伏地魔撐腰後，會肆無忌憚的擴張陰屍的數量，導致英國的麻瓜大量傷亡，甚至導致魔法界徹底暴露在麻瓜的面前。

不過，艾伯特覺得鳳凰社的成員完全沒搞清楚情況，他們的擔憂完全就是多餘的。

自從伏地魔控制英國魔法部後，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鳳凰社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好好躲著。

在等待最終決戰期間，仍然有很多事情值得他們去做，例如幫忙培養反抗食死徒的鄧布利多軍成員。

至於英國魔法界，從一開始便已經落入食死徒的掌控之中了。

感受到伏地魔返回英國後帶來的變化，卻無法徹底去適應，或者說他們不願意放棄先前所獲得的些許優勢。

對於搞不清楚情況的部分鳳凰社成員，艾伯特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只是在臨走前讓小天狼星幾人幫忙培養庇護所裡的學生以及引導哈利掌握厲火咒。至於有人想裹挾他對抗神秘人，艾伯特只能說他們想多了，他可從不是捨己為人的傢伙。

在那之後，哈利又獨自找上艾伯特，很想跟他再聊聊昨晚上的事。

不過，艾伯特沒等哈利開口，便率先提起了厲火咒的事。

說到底使用福靈劑或許能讓哈利在短時間內使用厲火，但總歸還是不靠譜，而且使用福靈劑後能發揮的上限跟本人有關。

類似的話哈利已經聽過好幾次了，立即表示自己會繼續學習厲火咒。

“你似乎很不看好入侵古靈閣尋找並摧毀魂器這事？”哈利其實有些不理解艾伯特為何不願意幫忙，如果他願意的話，成功的機率至少能提高好幾成。

“我相信你會成功，因為你的運氣要比我好。”艾伯特一眼便看穿了哈利的想法，這群傢伙總想把他當成免費勞動力，什麼事情都想著讓他出力，不管是鳳凰社，還是哈利都想把重擔扔給他，也不知是認為他無所不能，還是把他當成冤大頭了。

這話讓哈利感到無語，但一想到鳳凰社的邀請，他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艾伯特的厭煩，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了，而是問起了昨晚的事，哈利懷疑自己的魔杖跟伏地魔的魔杖會發生那般神奇的變化，很可能就是因為他身上殘留著伏地魔靈魂碎片的緣故。

“我跟你所想得差不多，那可能跟你們的魔杖有關。不過……”

“不過什麼？”

“我懷疑你們即使用別的魔杖對上，仍然會發生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艾伯特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額頭，繼續說，“至少跟你額頭上的傷疤有關，神秘人的力量正在保護著你不被他所殺害，當然還有你母親留下來的力量，神秘人使用你的血復活自己，這導致你們之間的聯絡更加密切。”

“這也是你曾經的保障？如果神秘人想要親手殺死你，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樣只會導致你有更多的機會從他的手裡逃走。”

“沒想到這才是真相嗎？”哈利伸手碰了一下額頭上的閃電疤痕，自嘲道，“你說得對，那傢伙確實很蠢，如果他讓其他食死徒殺死我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

“是的，所以說他為了彰顯自己的力量，打算親自殺死你是個錯誤的決定。”

“所以自始至終是神秘人保護了我，還真是諷刺！”

“很蠢，倒也不算，他只是不瞭解這些隱秘而已。”艾伯特解釋道，“他想殺死你，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威，震懾其他食死徒。”

“可他為何又放棄了。”

“他大概覺得我更危險，所以不願意在你身上繼續浪費更多時間！”

“確實是這樣。”哈利點頭道。

“你還有機會波特。”艾伯特忽然說

“什麼機會？”

“活下去的機會，所以你其實不需要太悲觀，你跟神秘人之間的聯絡非常緊密，這讓他有了某些機會。”艾伯特意味深長地說：“只要讓神秘人使用阿瓦達索命咒殺死你，你仍然還有機會活下來……”

“你是說……神秘人的靈魂殘片會代替我死去？”哈利雙眼一亮，伸手撫摸額頭上的閃電傷疤，微微長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會願意去死。

這無疑給了哈利一個希望。

“是的，但我無法跟你保證什麼。”

“我願意相信你。”

“如果神秘人真親手殺死你，他也會在短時間內受到重創，這跟他的魂器被全部摧毀有關，那一刻正是結束這一切的最佳時機，這也是鄧布利多交代我做的事情。”

“鄧布利多早就料到這一切了嗎？”哈利忽然為伏地魔感到悲哀。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黑魔王，也早已經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不，是我料到了。”艾伯特糾正道，“只要你能完成你的任務，這場勝利將屬於我們。”

“我會的，就算我因此而死，我也不會後悔！”哈利微勾嘴角說：“只要能夠將神秘人一併帶走，我就沒有遺憾了。”

“誰……出來！”

艾伯特揮動魔杖，房間門驟然開啟，金妮正站在門外，看上去有些惶恐不安。

“哈利，艾伯特說的是真的嗎？”金妮雙眼朦朧，用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哈利

“你聽到多少？”

“什麼？”金妮有些迷茫地看向艾伯特，在對上他的目光後，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聽到多少東西？”艾伯特重複道。

“我、我只聽到哈利最後一句。”金妮結結巴巴地說。

“很好，沒說謊！”艾伯特注視著金妮的眼睛片刻，扭頭對哈利說：“她交給你了。”

“等等！”哈利感到無比地頭疼地望著直接離去的艾伯特，又看了看金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抱歉，我不該招惹你的。”哈利滿臉愧疚。

金妮咬著嘴唇說：“我不後悔。”

房間外，艾伯特看著赫敏問，“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認為金妮有權知道這些真相，否則那對他實在太殘酷了，而且你不是也預設了嗎？”赫敏也不認為金妮能瞞過艾伯特。

不可否認，艾伯特默許金妮聽到部分訊息。

“有些事還是不要勉強，否則有時候會好心辦壞事。”艾伯特沒打算繼續逗留，悄無聲息離開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