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 快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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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三天一折騰，五天一瞎鬧，還把整個霍格沃茨學校搞得雞飛狗跳，就算烏姆裡奇的脾氣再好，也肯定忍不了，更別說烏姆裡奇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弗雷德與喬治的搗亂，給霍格沃茨帶來的變化，對控制慾望極強的烏姆裡奇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事情。

不過，時間久了，新鮮勁過去後，跟烏姆裡奇鬥智鬥勇也就變得有些枯燥乏味，特別是對現在滿腦子只想去對角巷開玩笑店的韋斯來兄弟來說更是如此。如今兩人已在霍格沃茨徹底開啟市場，只想開店完成自己的夢想。

至於烏姆裡奇這隻癩蛤蟆，等離開學校後就跟他們沒半點關係了。

完成新一輪的抗爭，被李·喬丹接回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兩人商量著去跟艾伯特談談離開學校前往對角巷開店的事。

“你們恐怕還得等等！”艾伯特捂住哈欠說。

“可繼續這樣做，真有意義嗎？”喬治問出心裡的疑惑，如果艾伯特真想讓烏姆裡奇滾出霍格沃茨的話，就算沒一百種辦法，肯定也能夠想出十種以上的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吊著，就像是拿著逗貓棒逗弄一隻貓。不，也許說拿著棒子撥弄癩蛤蟆可能更恰當。

其實，不管是弗雷德，喬治還是李·喬丹都有些不明白艾伯特為何讓他們跟烏姆裡奇做抗爭，跟著艾伯特相處這麼多年，思維模式早就比其他巫師都要成熟，自然不認為他們現在做的事能夠給烏姆裡奇造成多大麻煩，頂多就是讓癩蛤蟆感到噁心。

可那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還不如一口氣搞垮烏姆裡奇來得痛快！

“至少，得讓大家有鼓起勇氣反抗烏姆裡奇的決心。”艾伯特知道他們的疑惑，輕聲說，“這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我覺得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弗雷德咕噥道。

“也許，這只是一部分。”喬治挑了挑眉梢。

“你應該把事情說清楚。”李·喬丹附和道。

“你們真想知道？”艾伯特表情嚴肅地問，“事實，可能遠比你們想得更加殘酷，你們真想知道，真的做好準備了？”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面面相覷，都意識到事情可能沒有他們想象中簡單。

“說吧，我們準備好了。”

“我們已經成年了。”

“我們……好吧，我們至少不會退縮。”

“霍格沃茨的生活實在太過安逸了，安逸的學院生活其實對和平的時代是件好事，但在即將到來得動盪時代，這卻是件相當糟糕的事情，安逸會磨滅掉很多東西，讓人變得不堪一擊。”艾伯特拿起枕頭邊的魔杖，輕輕一揮，把宿舍門鎖上，以確保沒人偷聽，儘管他也不認為這時候會有人跑來偷聽。

三人沒說話，繼續聽下去。

艾伯特又揮了下魔杖，四杯冒著熱氣的茶飲憑空出現，他端起一杯，輕抿了一口，才繼續說：“而烏姆裡奇的出現，恰好能夠給大家提個醒，但僅僅這些還遠遠不夠。”

“所以，你反覆折騰烏姆裡奇，把她作為工具使用，希望大家能夠清醒些？”

只要仔細想想烏姆裡奇來霍格沃茨遇到的那堆糟心事……

這人實在太壞了。

“說折騰也算不上。”

艾伯特又喝了一口茶水，讓腦子更清醒些，“我只是覺得讓大家親自感受一下烏姆裡奇的殘忍沒壞處，至少能夠讓部分人的腦袋清醒些。”

“如果烏姆裡奇聽到，非得跑來跟你拼命。”弗雷德忍不住吐槽道。

“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跟我沒關係，那是她性格的一部分，烏姆裡奇本身就是這樣的人。”艾伯特搖頭否認這件事，在他喝掉那杯茶後，又給自己續了一杯，繼續說：“你們現在做的事，原本有大半其實該由哈利·波特來做的，但他現在不適合，而且他接下來也會有其他事，所以我只能把‘拉人上船’的事交給你們來做。”

“我覺得你就挺合適的。”喬治說，雖然他們都很想吐槽艾伯特所謂的‘拉人上船’。

如果說霍格沃茨誰更有號召力，那肯定就是艾伯特了。

“我不合適。”艾伯特搖頭解釋道，“至少現在不合適，哈利才是救世主，這些名聲對他來說很重要，至少對於相信他是救世主的人很重要，而我不需要這些名聲，我敢說自己現在已經夠出名了。”

“你居然會相信這件事。”三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甚至認為以艾伯特的性格，根本不信所謂的救世主。

“早在很久…大概在十幾年前，就曾出現過一個預言，一個關於神秘人會被打敗的預言。”艾伯特忽然說。

“居然還有這種事。”三人都非常詫異。

“否則，你認為哈利·波特的救世主頭銜怎麼來的？”艾伯特反問道，“因為哈利·波特打敗了神秘人？不，就是因為那預言，在哈利‘打敗’神秘人後，他才被冠上救世主的頭銜。”

“你知道預言裡的內容？”喬治似乎意識到艾伯特接下來打算說什麼。

“幾乎沒人知道預言的真正內容，也許鄧布利多知道，但我大概能猜到那個預言是誰做的。”艾伯特注意到三人投來的疑惑目光，“畢竟，整個世界有名的預言家本就沒多少，這個圈子實在太窄了。”

“跟預言有關？”喬治忽然問。

“什麼？”其他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對，現在那顆記錄著預言的預言球，就儲存在魔法部神秘事務司裡，這應該就是神秘人想得到的東西，他大概想搞清楚哈利·波特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救世主。”艾伯特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因為神秘人老在哈利·波特哪兒吃癟，以神秘人的水平，隨手捏死哈利·波特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而他居然接二連三地失手，讓他有點懷疑人生，才想要弄清楚預言裡的內容。”

“至於證據，你們的父親被毒蛇咬傷的地點，就在神秘事務司的那條走廊吧，哈利老說自己經常做噩夢，我就能夠確定這件事了。”

“所以，哈利真是救世主？”

“就算哈利不是，他也必須是。”艾伯特放下茶杯，認真地說：“這其實與是否是救世主無關，所謂的救世主更多是忽悠人的玩意。”

“什麼意思？”

三人都有點懵，剛不是還說是救世主嗎？

“雙方的仇恨太大了，不管是殺父仇人，還是其他方面的仇恨，都不可能消除了，所以哈利·波特與神秘人必有一戰，決定雙方的生死。”艾伯特對三人說：“如果哈利·波特贏了，他就是真正的救世主，如果他輸了，那他將淪為神秘人統治英國魔法界的犧牲品。”

三人全都陷入沉默，因為他們都意識到哈利想要打敗神秘人的機率很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儘管哈利的能力不如神秘人，但他卻總能像中的主角一樣，死裡逃生，不斷克服各種難題打敗敵人，所以我很看好哈利·波特最終能夠打敗神秘人。”艾伯特笑著安慰道，“至少，你們要相信我的眼光。”

“我覺得你更像故事裡的主角。”弗雷德忍不住吐槽道。

“我倒也希望自己能夠有主角那般的無敵運勢。”艾伯特搖頭道，“那樣面對接下來的困局也能輕鬆一些。”

“情況很糟糕？”

“可能比上一次更糟糕。”艾伯特輕聲解釋道：“如今，神秘人已經匯聚了絕大部分的黑暗力量，狼人、巨人、吸血鬼等那些一直被魔法部所不喜的黑暗生物都會願意加入，像盧平那樣能夠保持本心的狼人實在太少太少了。”

“魔法界從不缺乏黑巫師，翻倒巷裡就有一堆，相信我，他們大部分都會願意跟在神秘人的背後撈好處。

“至於魔法部，老實說我很不看好，現在的魔法部被福吉搞得一團糟，徹底讓絕大多數的英國巫師對魔法部失去信心，同時也給福吉的繼承人留下一個爛攤子，這算是英國的老傳統了，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都這樣。”艾伯特說起魔法部的時候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地嫌棄，“再加上烏姆裡奇在霍格沃茨的所作所為，直接讓多數學生本能排斥魔法部，你認為有多少人還願意相信魔法部，敢相信魔法部？”

“我敢說神秘人與食死徒早把魔法部滲透成篩子了，等到時機徹底成熟，神秘人肯定會找機會讓福吉的接任者失蹤，到時候把被奪魂咒控制的傀儡往上面一推，他就比魔法部長還魔法部長了。”艾伯特看著表情僵硬的三人，繼續說，“也就是魔法部到時候也會戰在哈利的對立面，就算清楚局勢的巫師到時候也會選擇保持中立，等待最終結果，然後站到勝利者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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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大概已經早早就跟伏地魔商量好背叛魔法部的價碼了。”

“可……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我們該怎麼辦？”三人都有些慌張，因為艾伯特描繪的前景實在很糟糕，幾乎所有人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鄧布利多肯定會阻止……”

“這你恐怕得親自問他了，老實說我很不看好，接下來鳳凰社成員肯定也會淪為神秘人與食死徒的重點打擊目標。”艾伯特輕聲說，“如果局勢更糟糕點的話，在神秘人控制住魔法部後，他的爪牙會控制霍格沃茨，斯內普或烏姆裡奇將成為新校長，而哈利與鄧布利多會成為通緝犯，哦，鄧布利多現在已經是通緝犯了。當然，還有可能……更糟糕。”

“別說了，你的話讓人瘮得慌。”喬治直接打斷道，但他仍然無法阻止艾伯特繼續說下去。

“哈利註定得不到多少幫手，從去年鄧布利多的處境，你們應該能猜到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困難。”艾伯特的聲音很輕：“大家都已經被嚇破膽了，他們都怕得要死，哪有勇氣站出來反抗？”

“從上一次巫師戰爭就不難看出這點，幾乎沒幾個人膽敢站出來反抗神秘人，有膽量的人幾乎都在鳳凰社了。很多人都是選擇躲躲藏藏或者隱姓埋名，就算真爆發戰爭，多數巫師也只會保持中立來保全自己，然後在心裡祈禱救世主能打敗神秘人拯救他們。”

“最糟糕的是哈利·波特沒鄧布利多那樣的影響力，更沒有鄧布利多那樣的力量。”

“特別是在局勢幾乎一邊倒的情況下，他的處境只會更加糟糕。”

“所以，我以前才說DA很重要，至少會有一半的DA成員在最關鍵的時刻為哈利·波特，為自己而戰。”

“所以，至少需要讓他們有勇氣站出來對抗，實力不行，我們可以教會他們，但如果連勇氣都沒有，那麼基本上就完蛋了。”

“戰爭從來不屬於任何人，就算是哈利·波特真是救世主，也不可能獨自一人戰勝神秘人與他的爪牙們，而我們該做的就是至少別讓哈利孤軍奮戰。”

“你呢？”喬治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也在神秘人的黑名單裡。”艾伯特無奈地說，“如果我不想我的朋友與家人因此受到傷害，自然得想辦法弄死神秘人，我可不想過著東躲XZ的生活。”

“也許，神秘人把你視為敵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李·喬丹忍不住吐槽道。

“我現在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處境也很不好。”艾伯特沒在意李·喬丹的話，對弗雷德與喬治說，“你們的家人幾乎都加入鳳凰社對吧！”

弗雷德與喬治瞬間沉默了，因為艾伯特沒說錯，他們一家幾乎都加入了鳳凰社。

“你有沒有想過，一旦神秘人贏了，你們家會怎麼樣？”艾伯特沒等弗雷德與喬治開口，便將目光轉向李·喬丹，“你呢？你以後打算加入鳳凰社嗎？”

“這……”

“小矮星彼得以前也是盧平的朋友，他們一起加入了鳳凰社，最後伏地魔用彼得的母親威脅他做了叛徒。”

“而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在神秘人的黑名單裡，你懂我的意思嗎？”艾伯特抬手打斷了幾人的話，繼續說：“這場戰爭從沒你們想的那般簡單，特別是我們這群已陷入其中的倒黴蛋，如果不想孤身奮鬥的話，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多拉點人上船，將他們團結起來，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要你們繼續在學校裡折騰嗎？”

“你想把那些仇視烏姆裡奇的學生轉變成我們這邊的人？”三人都明白了艾伯特的用意。

“對，大概就是這樣。”艾伯特點頭道。

“至於你們想開玩笑店，想賺錢其實不用著急。”

“在混亂時代，黑魔法防禦術的領域才是最賺錢的，那才是真正的搖錢樹，我記得很早以前就跟你們提過這件事。”艾伯特輕聲說：“而我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你們不需要著急，玩笑店會有的，加隆也會有的。”

“在那之前，贏得接下來的巫師戰爭更重要，我想沒人希望生活在神秘人統治的世界裡，整天過著擔心受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