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正木敬吾學習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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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感便是恐懼，最古老而強烈的恐懼，則源自未知。

大多數人類對於所謂超自然現象，神秘的未知文明，以及所謂的宇宙人和外星人的恐懼，本質上是來自對未知的恐懼。

而正木敬吾則失去了對於未知的恐懼，畢竟，在見識到了那樣強大的宇宙軍事大帝國之後，他們已經很難再對其他的超自然現象，產生那樣的恐懼情緒了。

作為孤身一人找到進化路線的人，他本身也有這個驕傲的資本，雖然他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他其實靠著一己之力，讓人類的上限，一躍來到了宇宙水平。

如果不考慮其他的人類，正木敬吾對於基利埃洛德人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恐懼心理，甚至，在不考慮其他人類的情況下，他覺得自己就算是面對所有的基利埃洛德人，優勢也是在他這邊。

因此，當正木敬吾從思考那個宇宙大帝國，轉向思考基利埃洛德人之後，他所想到的不是基利埃洛德人的那些難纏的能力，而是如何徹底將這個已及存在於地球上長達三千萬年的文明的威脅，徹底的消解掉。

而他的想法很簡單和也殘酷，那就是用人類的身軀‘束縛’住基利埃洛德人，然後用人類社會，一個又一個的把他們‘吃’下去。

但是正如他之前對卡斯托所說的那樣，這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論是技術上，還是道德上，這件事情都有些不是那麼能夠讓人接受。

生命終究是生命，即使是被克隆出來的軀體，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命，他們是不應該被隨意的玩弄的。

而卡斯托讓他來找崛井的原因也很簡單，正木敬吾在失去恐懼之後，隨之一起失去的還有對於生命的尊重，而崛井，顯然就是正木敬吾的反面。

崛井對於生命和科學裡的未知，永遠充滿恐懼，但是這也意味著他對於生命和科學，永遠充滿敬畏，真田良介和正木敬吾在和崛井的相處中，都意識過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明大家的科研天賦都很強，但是崛井的研究出來的東西，卻總是缺少一種能讓人‘wow’的感覺。

崛井的這種敬畏和恐懼，從功利的角度上看，其實是在束縛他自己科研天賦，但是不論是真田良介還是正木敬吾，他們都從未想過要改變崛井，因為他們需要這樣的一個人能夠監督自己。

崛井坐在實驗臺的後面，他聽完了正木敬吾的敘述，然後小胖臉皺了起來，雙手揉了揉鼻樑看著正木敬吾，“正木敬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啊？！”

他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正木敬吾，“你在消失了幾天之後突然來找我，然後告訴我要為基利埃洛德人克隆人類的身軀，而且要在這個身軀上增加能夠干擾基利埃洛德人腦電波的裝置，甚至還要在每一具身體裡安裝能夠感染靈魂體的病毒。”

“你這混蛋！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對於那些敵人，我當然也想要消滅他們，但是你這樣的行為，就算人類社會現在還沒有發展出和其他文明相關的倫理學，但是你的行為光是聽著，也足夠上軍事法庭了！”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人類很可能會在幾百年後的宇宙時期建立所謂的人類帝國，那麼你正木敬吾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會在幾百年之後，被你口中所謂的帝國審判，因為你慘無人道的實驗！”

正木敬吾看著崛井，罕見的，他被罵的沒有脾氣了，他冷哼一聲，“哼！你懂什麼.就算是被審判，我也是”

“是個屁是！你還能是什麼？宇宙級別的罪犯！”崛井對著正木敬吾說道，“如果未來有一天人類真的在宇宙裡建立了新的文明，那麼你正木敬吾這樣的所作所為，就是人類文明的恥辱！”

“你會成為人類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劊子手，你對基利埃洛德人的所作所為，將會和大航海時期原住民的死亡，將會和白人對黑人做的活體實驗，將會和人類歷史上的每一場‘非人道的屠殺’一起，被釘在人類文明的恥辱柱上。”

“哼！那你說怎麼辦。”正木敬吾扭過頭看向一邊，在崛井的一通‘開導’之後，他開始冷靜下來，“所以怎麼辦？基利埃洛德人一直潛藏在人類社會的周圍，而且他們不動手，我們就不能動手，那麼我們要怎麼辦？”

“這是一個基利埃洛德人的事情嗎？”崛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正木敬吾，“你這個混蛋能不能把腦子從陰謀詭計上移開，然後認真的看看重點是什麼。”

“現在的重點是，人類要和人類以外的文明接觸了，而且不是閃電人那種沒有辦法交流的文明，在這種情況下，人類應該以什麼樣的面貌在宇宙裡出現，人類應該如何對待其他文明。”

“我當然知道！”正木敬吾不屑的說道，“哼！我是最先開始考慮這件事情的人，首先帝國必須是以人類為主體，然後科學必須.”

“你能不能別提你那個狗屁帝國了，那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你腦子能不能先看看現在！”崛井終於意識到正木敬吾的狀態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著正木敬吾，“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張口閉口就是帝國？你受什麼刺激了嗎？”

“哼！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真田良介可能被卡斯托復活了，而且送到宇宙裡的某個帝國裡去了。”正木敬吾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很龐大的，宇宙帝國。”

聽到真田良介的名字，崛井沉默了一會兒，對於真田良介可能還活著這件事情他很開心，但是對於宇宙帝國的訊息他還保持觀望的態度，終於崛井開口道，“我先不提其他的，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質上，其實不歸我們兩個科學家管嗎？”

TPC的高層會議室內，圓桌的正前方是澤井總監，他的左手和右手邊分別是南原和吉岡，而在桌子的另外一頭，是雙手撐著下巴的卡斯托。

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了起來，整個房間一片黢黑，只剩下投影，還有幕布邊上的正木敬吾和他身旁崛井講解的聲音。

吉岡靠在椅背上聽完了正木敬吾的敘述，然後他打了個哈欠，“可以了，停一下，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正木敬吾有些疑惑的看向澤井，只見對方朝他笑了笑，“吉岡、南原、我、卡斯托，在你去找崛井說你的計劃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會議室裡討論了很久了。”

正木敬吾的目光看向卡斯托，而卡斯托只是聳了聳肩，“你不會覺得你那種變態的計劃真的能夠成功吧？你這種行為運氣好了確實能做到人類和基利埃洛德人融合，然後一點點消滅掉基利埃洛德人，但一旦運氣不好，甚至你口中那個帝國還沒有建立，只要人類社會出現一點點危機，第一時間被反噬就是人類。”

“幼稚啊，正木敬吾你還是太幼稚了。”南原‘刷’的一聲撐開扇子，“既然想著用時間和人數去吞噬掉那些基利埃洛德人，太幼稚了。”

停頓了一下，然後南原重新合上扇子認真的說道，“你打算把基利埃洛德人束縛在人類的身軀裡這件事情，首先技術上難度就足夠高了，而且”

“而且會被釘在人類的恥辱柱上。”正木敬吾被這些人一句又一句的嘲諷弄得煩了起來，直接說道，“我知道這種行為違反了人類的倫理，那個胖子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們能不能換一個說法？”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正木敬吾的話音，一起看向了崛井，崛井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自豪和驕傲的笑容。

“崛井你這小子有腦子啊。”吉岡滿意的看著崛井，“正木敬吾的這個計劃到處都是漏洞，人類可不能給宇宙人抓住把柄。”

“就算說啊，這麼弱智的計劃，正木敬吾你的資本家身份讓我表示懷疑。”卡斯托也跟著說道，“哪個資本家會以加害者的身份出面。”

“正木敬吾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坐上我的位置，可是，你覺得我是靠著讓敵人死亡的方式建立起TPC的嗎？”澤井笑著看向正木敬吾，“不，我是被所有人支援著坐上這個位置的。”

“你們這些.”很少來參與這種會議的崛井張了張嘴巴，他和正木敬吾對視一眼，這兩個科學家突然發現，好像他們兩個誤解了這場會議的主題。

“你們想的全都沒有問題。”卡斯托出聲打斷了正木敬吾和崛井的思考，“正木敬吾你想要消滅基利埃洛德人，這當然沒有問題，崛井你站在道德的層面上做出的抵制，這自然也沒有問題。”

“問題是，你們回到問題最初的地方，一個簡單的問題，基利埃洛德人為什麼要聽你們的，和你們製造的克隆身軀結合？他們真的喜歡碳基生物的生存方式嗎？基利埃洛德人明明人人都可以和人類結合，但是自從人類有歷史記載以來，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和人類結合了，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而且。”吉岡敲了敲桌子，沒好氣的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除了那些要傾向人的一方的基利埃洛德人，地球上還存在著大量的，敵視人類的基利埃洛德人，你不考慮那些有敵意的人，沒事想著把那些不打算對人類動手的基利埃洛德人殺死幹嘛？”

“有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正木敬吾你要記住，未來你一定用得到。”澤井還是笑著，只是這一次他的眼睛裡帶上了一絲認真的神采，“不管什麼時候，有一點是確定的，我們要把朋友弄的多多的，把敵人弄的少少的。”

說到這裡，澤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正木敬吾，“我之前不都展現過了嗎？基利埃洛德人明明是那麼好用的工具，你沒事想著把他們全部弄死幹嘛？”

“一個基利埃洛德人能夠抵得上TPC輿論部門的一個小組！你知道這樣的宣傳和心理調節能力有多麼難得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心理醫生有多麼稀缺！”

說完，似乎是被氣到了一樣，澤井總監閉上了雙眼，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正木敬吾和崛井對視一眼，他們終於意識到為什麼這一次的會議沒有居間惠了，和這些人比起來，居間惠隊長實在是太善良了.

正木敬吾張了張嘴，然後氣憤的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基利埃洛德人對人類精神的引導，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

對於正木敬吾的問題，卡斯托、南原和吉岡也沉默了，即使再說的天花亂墜，但是基利埃洛德人的危險性終究是存在的，而且他們終究不是人類，是無法徹底相信的。

“嘶~~”卡斯托看著南原，“這確實是個問題啊，你們參謀部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能有什麼想法？”南原看向吉岡，“喂！你這傢伙說句話啊，你不是主張把基利埃洛德人當作人類的工具和武器的嗎？”

“開什麼玩笑，我警務局只負責消滅敵人，如何管理他們，那不是我的工作。”吉岡搖了搖頭，然後重新躺在椅子上，開始擺爛。

正木敬吾的嘴角抽了抽，合著這些傢伙，說了半天，結果屁的方案都沒有提出來嗎？

想到這裡，正木敬吾直接不裝了，拉著崛井一起坐到了桌子上，然後他們倆和剩下三個人瘋狂的討論起了，到底應該如何在利用基利埃洛德人的同時，不讓基利埃洛德人對人來產生負面的影響。

正木敬吾和崛井從科學的角度，南原從制度的角度，吉岡從軍事脅迫的角度，卡斯托在一旁渾水摸魚+煽風點火，五個人從三個角度開始，緊接著又想出了幾十種方法，方法一個比一個離譜，最終慢慢的又回到了正木敬吾的那個緩慢吸收，並且同化基利埃洛德人的計劃上。

“你們真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澤井總監敲了敲桌子，他重新睜開了雙眼，“其他人就算了，南原和吉岡，你們兩個這麼些年也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嗎？”

“怎麼防備基利埃洛德人！怎麼限制基利埃洛德人！你們就一定要用這種進攻的思維去思考問題嗎？！”

“澤井老頭！你有話就說！我忍你很久了！”正木敬吾直接擼起袖子，“你這老傢伙要是現在說不出一個解決方案，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會議室！”

卡斯托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點了點頭，“多給他兩拳，記在我和崛井的賬上！”

崛井：？

南原和吉岡沒有那麼暴躁，他們看向澤井，作為和這個老傢伙認識了幾十年的人，他們倆是知道對方在這方面的能力的。

澤井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喝了一口水，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先說說看，基利埃洛德人在地球上待了三千萬年，到底想要在人類社會里得到些什麼？然後現在這批基利埃洛德人到底想要得到些什麼？他們在懼怕什麼？”

“未來。”正木敬吾率先開口，“準確地說應該是，幾百年之後，人類進入宇宙之後，他們在宇宙的生存空間。”

“還有地位和崇拜，在這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人類崇拜他們。”南原也說道。

“他們在懼怕人類的發展速度。”吉岡皺起了眉頭，“人類在軍事方面的發展，讓他們意識到他們不一定能夠徹底擊潰人類。”

“額還有宗教和信仰什麼的”卡斯托默默的舉起了手，“這東西我也不是很能明白，但是基利埃洛德人好像很需要這個。”

“那麼，我們把這些東西給他們，會傷害人類嗎？”澤井笑著反問道。

“當然會，信仰和宗教”

“地位、信仰、宗教.這些東西是平白無故出現的嗎？”澤井攤開手說，“對於幾千年前的人類來說，他們只要隨便做些什麼，就能夠在人類的宗教上留下自己的畫像，但是現在呢？”

“超自然現象應該會越來越不值錢”正木敬吾認真的分析道，“據我所知，人類社會里就存在一些超自然力量。”

“而且科學的發展也讓人們的‘閾值’變的越來越高了。”崛井也接著說道，“如果不能夠超出人類的想象力，那麼很難再出現那樣的宗教崇拜了。”

“好吧，老頭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吧。”卡斯托無語的看著澤井總監，“我們都知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

“那我就說了，其實我們如果不把基利埃洛德人看作宇宙人，而是把他們看作地球上的‘少數民族’呢？”

“具體點！”

澤井雙手敲擊著桌子，然後開始講述他的計劃，“首先，基利埃洛德人希望在人類社會里得到地位，不管是現在的人類社會，還是他們害怕的那個未來的人類帝國。”

“地位這個詞很怪，表面上看，似乎是在說權力，但是有地位的人就一定是有權利的嗎？有，但是多少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們應該也明白，他們不可能在人類的社會里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權力。”

“那麼，我們自然可以給他們地位，首先，對於這些對我們抱有善意的基利埃洛德人，我們給予他們一定的地位。”

“比如說？要以什麼名義？”

“第一步，冊封，對那些遊走在人類社會的代表，對於基利埃洛德人社會里數量最少的這些人，我們給予他們地位和尊重，他們本身就和人類歷史的宗教部分交織在一起，那麼我們就從官方層面，認可女巫和預言家的稱號，甚至我們可以把他們送去教皇那裡，給予他們解釋相關宗教歷史的權利。”澤井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們可以承諾這些人，等到人類帝國成立的時候，這些人也能夠獲得和人類平等的地位，甚至因為他們曾經的貢獻和腦內的知識，我們可以承諾在未來給予他們一些更高的地位。”

“甚至當有基利埃洛德人不服從他們的時候，人類社會可以派出武裝力量幫他們消滅叛亂，什麼地底鯊魚蓋歐扎克啊，什麼能夠消滅靈魂的武器啊，甚至是光之巨人，只要他們有需要，統統都可以去用，我們給予他們無限的尊重。”

“然後就是，投靠我們的剩下那些，靈魂體的基利埃洛德人，對於這些人，我們不能直接給予他們地位，但是，他們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獲取上升的機會。”澤井指了指自己的上半身，“只要在未來人類需要的時候他們出手能夠幫助人類，那麼他們也能夠獲得一定的地位和權力。”

“比如，他們擊敗了新的基利埃洛德人，就有資格管理他們。”澤井指了指地面，“那些對人類有敵意的基利埃洛德人，就是他們上升的通道，我們不限制他們管理的數量，但是他們管理的越多，在未來的帝國中就有越多的話語權。”

“如果有人不願意襲擊同族，那麼在其他事情上作出的貢獻，也可以讓他們獲得更高的地位，比如用自己的能力引導一個地區的人類，比如幫助人類擊敗怪獸。”

“當然，一旦出現背叛者，消滅背叛者也同樣可以獲得地位。”

澤井總監溫柔的對著桌子上的其他人笑了笑，“大體上就是這個意思，當然具體一點你們還可以補充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只要得到承認獲得身軀，他們就可以直接享受僅次於女巫、預言家的權力和地位，而身軀的獲得則需要做出貢獻才能獲得。

當然這個身軀的製造你們記得用生物機械的方式，規避一下倫理學，但是要記住，要給軀體設定使用年份，到期就要報廢，而且每次重新獲得軀體，所需要作出的貢獻就更高。”

“還有什麼具體補充的之後再說反正我們的宗旨就是一點，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在未來的人類社會里獲得回報。”

澤井微笑著說完了這一大堆的東西之後，整個會議室內鴉雀無聲，其他人的表情還算是正常，崛井此刻已經徹底被震撼到了。

“我想想看啊。”卡斯托掰著手指，“印度的種姓制度、中國的土司制度、資本殖民的手段、扶持傀儡政權讓他們內部鬥爭、宗教的‘來世’、.”

正木敬吾的嘴角瘋狂的抽搐著，他看向澤井，“人類文化裡有那麼多的東西，你偏偏把最糟粕的那些全部提取出來了”

澤井總監收起了笑臉，他嚴肅的，語氣卻又毫不在意的說道，“比起你那種毫無倫理道德的計劃，顯然我的這個計劃充滿了各種人類世界的‘精華’。”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人類誕生幾千年來總結出來的東西，如果不是靠著這些東西，單單靠著理想和信仰，你說吉岡那傢伙會主動選擇加入TPC嗎？他就是這麼一步一步的，選擇背叛舊防衛軍，加入TPC的。”

吉岡：？

南原：.

這個傢伙不會到現在才看出來吧？

“當然了，這些都是基礎的。”澤井總監認真的說道，“畢竟人類之外的文明肯定不止他們一種，以現在的角度看，就算是在地球上存在的人類以外的文明可能也不止一種，我們大可以在未來引入新的機制，讓他們互相之間進行對抗，比如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把閃電人接回來一些。”

“而且就算是地球上沒有新的文明，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去宇宙嘛，反正他們想要的是未來的生存空間，那麼就給他們生存空間，宇宙那麼大，人類想要探索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他們既然有這個需求，大可以把這些工作交給他們。”

“停！有關那些殖民、以基利埃洛德人管理基利埃洛德人，還有用宇宙人對抗宇宙人的東西你就別說了。”南原參謀長看著越來越跑偏的發言，選擇直接打斷了澤井總監，“這些東西我們都明白，翻翻人類的歷史書，裡面都是這些東西。”

“現在的問題是，我不確定地球現在的水平，到底能不能做這些事情，我們做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基利埃洛德人必須怕文明，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做到，可以帶著基利埃洛德人和我們同歸於盡。”

還是之前的那個理論，原子彈的出現，讓所有人在生死這件事情上變的一視同仁，而這才是原子彈出現之後，世界格局穩定的原因。

南原不確定，人類和基利埃洛德人之間，是否真的存在這種平衡。

他的表情先是嚴肅，然後變的古怪，最後他看向正木敬吾和卡斯托，“所以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嗎？”

卡斯托愣了一下，然後他和正木敬吾對視一眼，最終有些艱難的說道，“怎麼說呢，我只能告訴你，我不能保證人類一定會發展出什麼帝國，但是如果只是同歸於盡的話，那還真不是問題”

只要他現在去給大海螺一腳，就算是基利埃洛德人，也只能和人類同歸於盡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