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光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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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知道麥克斯動力系統是‘光’？”正木敬吾很驚奇的看向卡斯托，那眼神就好像是說，你這麼一個笨蛋，現在也能夠解開二元一次方程了？

“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在各個機構裡互相制衡的方法，沒有用嗎？”卡斯托沒有理會正木敬吾的目光，這傢伙就是這麼一個人，而是反問了起來，“雖然會延緩麥克斯動力系統的研發，但是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科學家一起來找你了吧。”

“我不願意。”正木敬吾開啟了電腦裡儲存的麥克斯系統的設計圖，充滿讚賞的看向卡斯托，“我知道，如果用手段的話，雖然麥克斯動力系統的研發可能要延後，但是大家的目光都會被其他事情分散。”

“但是他們憑什麼，比起那些可笑的，無知的，讓人作嘔的研究，麥克斯東系統就是人類的奇蹟，是人類偉大的證明，憑什麼要麥克斯動力系統為那些東西讓步！”

正木敬吾舉起拳頭就又想要打些什麼，可是想起這是自己的辦公室，他最終也只好對著空氣揮了一拳。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你對於八尾博士製造的麥克斯動力系統，評價還真的很高啊。”卡斯托看向正木敬吾的電腦，上面已經充滿了正木敬吾本人留下來的改進方案和各種記號，“連你正木敬吾都會連連稱讚的東西，真是讓人期待。”

“不過你增加的都是些武器模組，你確定八尾博士本人會接納你的改造方案嗎？要知道他可是設想著，把這東西作為人類前往宇宙的母艦，才為此做了二十幾年的工作。”

卡斯托看向正木敬吾，“為了能夠更好的進入太空，之前甚至有那種將勝利飛燕一號和二號結合的奇怪設計，相比起來，搭載了麥克斯動力系統的飛船，簡直就是人類進入太空最好的母艦。”

正木敬吾彷彿沒聽到卡斯托的話一般，繼續看著螢幕上的介面，“這些武器模組的設計我可以全部一個人完成，製造工作可以由我的公司全部進行，對於八尾博士那樣的人，我不會去強迫他。”

“八尾博士是個天才，但是又不僅僅只是天才，這個技術的起點，只是八尾博士一次沒人在意的粒子碰撞試驗，在那次的粒子中，質子和反質子碰撞造成了湮滅效應。”

“你知道嗎？”正木敬吾抬起頭看向卡斯托，“那只是一個，來自實驗室裡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次巧合，這樣的巧合在人類的歷史上，不知道出現過了多少次。”

“可是，八尾博士卻一步步的完善了這個技術，並且將這個技術從微小的，兩個粒子級別，甚至很難檢測到的水平，一步步的研發到了現在，已經有完整發動機的，無數次的實驗的層次。”

“我知道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只是出於對科學的熱情才走到了這一步，不對，應該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正木敬吾將螢幕上的設計關上，“我最近才意識到，即使是我、你還有大古，即使是我們這樣的人，其實差別也是巨大的，我說的不是我是救世主，你們是普通人這種差別，而是每個人的想法上。”

“我尊重如同八尾博士這樣的，每一個堅持著，為人類尋找道路的科學家。”

“那麼如果那些人要反對你......”

“那我就會告訴他們，雖然他們值得尊敬，但是他們錯了，雖然這樣可能會浪費我的一些時間，但是......”正木敬吾沉默了一會兒重新開口說道，“如果我都TM的能夠去教導大古了，那麼剩下的事情還有什麼比那更加浪費時間呢？！”

卡斯托坐到了正木敬吾的對面，認真的看著他，正木敬吾的眼睛裡都是血絲，但是那是屬於人類的血液流動後的證明，正木敬吾並不是自以為是的救世主的身份對他述說的這段話，而是在以一個，人類中看的最遠的人在對他說的這段話，卡斯托四處打量了一下，確定這裡沒有監控設施，“沒想到你的辦公室這麼簡單，估計他們想放監控都沒有辦法。”

“哼，如果他們要放隨意，我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哦？真的嗎？”卡斯托突然逼近正木敬吾，“你知道，如果麥克斯動力系統成功了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正木敬吾皺起眉頭，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如果麥克斯動力系統成功的進入太空，就意味著人類在宇宙某些人的眼裡，已經做好了開啟宇宙大戰的準備，那麼你會改變你的想法嗎？”

正木敬吾甚至都沒有猶豫，“人類誕生自叢林，但是我們從叢林中走出來了。”

“人類誕生自地球，但是我們已經可以進入宇宙了。”

“如果有人覺得人類進入宇宙會妨礙他們......”

正木敬吾看著卡斯托，這一次，他甚至都沒有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是用一種闡述事實的語氣平靜而認真的說道；

“......那麼我要告訴他們，人類來了，宇宙裡的那些東西，把地方為人類讓開吧。”

卡斯托看著他，

“既然這樣，如果，我是說如果，向那些科學家們證明，光是人類可以掌控的力量，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證明，光是不一樣的，光是千變萬化的，誰能夠證明光。”

“你啊，你不是自詡為人類世界，對於光研究最深刻，人類和光之間的關係，沒有人比你更明白。”

“別扯淡了，那是因為我的天賦，你和我都清楚，那種天賦為我們帶來了能夠感知到光的強大和溫暖的能力，普通人，就算我真的想要向他們證明些什麼，可是他們是感覺不到的，我怎麼可能......”

正木敬吾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光芒在卡斯托的身上微微的閃爍著，與光明一同出現的，還有那熟悉的心跳聲。

然後，卡斯托第二次將那個如同心臟般跳動的進化信賴者拿了出來，遞給了正木敬吾。

正木敬吾再一次握住了那個曾經讓他見識到最深處黑暗的東西，只是這一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東西變的不一樣了......

咚！咚！咚！咚！咚！咚！

隨著心跳的節奏，正木敬吾感覺自己的視線又開始在地球的某個地方出現，心臟每劇烈的跳動一次，他就看的越清晰一些。

慢慢的，他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明顯，他坐在TPC的辦公室裡，抬起頭向外看，這一次，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將自己的公司設立在熊本，那是一個地下洞穴，那是一直在呼喚他的東西——

那是，巨大的，位於熊本地下的，傳承了幾千萬年了的......

超古代巨人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