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一樣的正木敬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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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托不知道原著中這個時期的正木敬吾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知道，在原著中正木敬吾是在TV的最後才真正獲得了超古代巨人的力量，而那個時候已經距離大古第一次變身成為迪迦，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了。

三年後第一次出現的正木敬吾確實表現的很像是傳說中的科學怪人，一個偏執的，暴躁的，天才的，有著離譜卻又偉大的目標的人。

但是如果把時間往前推，推到更早之前，一直推到大古變成迪迦之前，那麼一切是不是有可能不一樣呢？

卡斯托看著眼前對人類充滿了擔憂的正木敬吾，他突然意識到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原著中那個暴躁的正木敬吾，其實是一個在很早之前就預見到了人類毀滅，但是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腦海中那個怪獸和黑暗將人類文明吞噬的畫面一步步成為現實的人。

在怪獸開始出沒的這三年裡，這個一直自詡為人類救世主的天才卻什麼都做不到，而這時候的他又發現了大古這樣什麼都沒有準備人卻幸運成為救世主。

急躁、恐懼、自信、嫉妒甚至可能還有對大古的恨鐵不成鋼，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才會造成TV中那個有些癲狂的正木敬吾。

而這一切現在都還沒有發生。

現在的正木敬吾雖然也很自大，但是卻很理智，雖然也十分的急躁，但是卻明白欲速則不達。

天才的科學家，敏銳的商人，堅定的戰士還有心懷天下的救世主，這些可以成為英雄的品格在他的身上還沒有消逝，可與此同時，那些會讓他暴走的潛質也同樣存在他的身上。

卡斯托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正木敬吾，然後認真的開口說道，“這其實很難說明白，光和黯就好像是一體的兩面，如果是一個心懷光芒的人，是會在獲得力量之後進入更加理智和冷靜的狀態，而如果是一個心中充滿了黑暗和慾望的人，則大機率會在獲得力量之後開始失去理智。”

“但是一切都不是絕對的，就算是光明也會孕育出毀滅，就算是黑暗也會催化出秩序，就算是成為了光之後，也不代表不會再次墮入黑暗，就算是陷入了黑暗之中，也不代表不能重新煥發光芒。”

正木敬吾皺了皺眉頭，“為什麼要用光芒和黑暗這樣簡單的二元論去討論一場進化？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不認為如此簡單的理論就能夠解釋一切。”

“你在擔心大古此刻的心理狀態有問題？”

“當然，和我們一樣，他是有著成為光的潛質的。”

“那既然這樣，我只能夠說，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力量，有時候並不是你想要變成什麼樣，而是什麼樣的力量選擇了你。”

“現在的問題是，我需要一些更加精確的例子，我不可能憑空去想象未來的大古會變成什麼樣。”

“難道說我還要負責作為一個長輩，去教導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嗎？”

“難道你覺得你要成為的人類救世主，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用管理的暴躁的獨裁者嗎？”

看著卡斯托那懷疑的卻又寫著果然如此的眼神，正木敬吾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氣急敗壞的罵道，“該死，當然不是，我當然是要成為一個領導著人類向著更遙遠的未來進發的人，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不明白你現在在擔心些什麼，如果你真的希望成為一個你所謂的人類的救世主，那麼這樣的事情不都是你應該想明白的嗎？”

“作為第一個從樹上下來的猴子，他本身就應該揹負著指引猴群前往更遙遠地方的責任。”

“也許有其他猴群也有出現了引領他們進化的人，但是他只是帶著那些猴子爬上了更高的樹，然後便一輩子也不會再下來了。”

“也許還有帶領著猴群前往海洋，然後被全部淹死的引領者。”

“如果你是第一隻開始尋找其他道路的猴子，那麼後面的猴子要這麼做，這對於你來說就是應該考慮的事情。”

“或者說，其實你根本就只是說說的，你壓根就不敢成為這樣的猴子，你明明已經發現了在樹上的危險，可是卻因為害怕，一直在等待著其他的猴子能夠做出什麼改變，而不是你來做這個改變。”

“不過也是，澤井總監雖然沒有你那麼聰明，他不知道猴群接下來應該往哪裡走，但是他卻早早的帶領著猴群團結在了一起，跳下了樹，時刻準備著危機的到來。”

“相比起澤井，你還真是不太行啊。”

正木敬吾沉默了，他第一次面對別人這種明晃晃的羞辱，而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應。

“你這是激將法，沒有用的。”正木敬吾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不是很響，但是語氣卻十分的堅定，他看著卡斯托，“如果你說的救世主需要揹負著人類文明的未來的話，那麼我就是應該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假如大古成為了第一個從樹上下來，然後學會了直立行走的猴子呢？”

卡斯托有些感慨的看著正木敬吾，“你知道的，第一隻學會直立行走的猴子靠的可能不是天賦，也可能是興趣，也可能是運氣。”

“你確定你在所有的方面都一定會超過他嗎？”

“你確定你現在做足了準備，將來卻發現自己不是那個引領人類的猴王之後，不會感到憤怒，從而反過來試圖摧毀整個猴群嗎？”

“你真的想明白了要成為引領者會帶來的一切嗎？”

“成功和失敗，沒有哪一個是容易的。”

正木敬吾沉思了半天，然後，他重新抬起了頭看向了卡斯托，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萬個人會引領人類進化，我是其中一個；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千個人會引領人類進化，我是其中一個；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百個人會引領人類進化，我是其中一個；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十個人會引領人類進化，我是其中一個；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引領人類進化，不管第一個完成進化的是誰，大古還是你，最後真正能夠做到引領人類的進化的，那這個人，就是我。

如果有一天，偌大的世界裡，再也找不到一個試圖讓人類朝著更遙遠邁進的人了，那隻能是因為，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