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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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星亦無月的夜晚。
毅勇侯府後院中,宋引鶴躺在床榻上剛閉起眼睛。
突然,外間的窗戶發出一陣輕微響動,有風趁機侵襲進來,吹滅了屏門前雕花箜篌處的燭火。
噗呲——
本就漆黑的屋子內瞬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躺在床上的宋引鶴立馬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有些緊張的朝外間望了望,隨即清了清嗓子喊守夜的小侍:“引泉,墨雨?”
可連喚了幾聲,門外卻毫無回應。
呼啦——
窗外又一陣冷風捲入,這次連屏門都發出響動。
宋引鶴揪著被子緩緩坐起身來,掙扎片刻,到底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朝外間走去。
邊走邊顫著聲音再次喊道:“引泉,墨雨…”
咔嚓——
這時,夜空中毫無徵兆的響起兩道驚雷。
“啊——”
宋引鶴被嚇的驚呼一聲,猛的推開屏風門。
嘩啦——
大雨傾盆而下,激盪的雨滴順著木窗處迸濺進來,很快便將窗下的小塌濺溼。
宋引鶴伸手撫了撫心口,連忙小跑過去將木窗重新拉上。
融在黑暗中的臉上閃過幾分不悅之色。
這兩個小蹄子,莫不是躲懶去了?明日他非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宋引鶴摸索著又回了內室,剛摸上床榻,鞋子都還未來得及脫下,手腕上突然一股拉力襲來,將他猛的拽到床榻深處。
沒等他驚叫出聲,嘴唇便已經被人捂緊。
“莫要出聲,否則我便殺了你。”
“唔——”
宋引鶴聽到黑暗中響起的女子聲音,手腳用力掙扎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裡。
桎梏著他的女子突然悶哼一聲,立馬弓起腰身來。
捂著他嘴唇的手也放鬆了力道。
宋引鶴趁機推開她的手,眼底的驚嚇未消,卻沒有再驚叫出聲。
感覺到雙手上的黏膩時,他顫著聲音開口:“你…你受傷了?我,我不會喊人的。房中有藥箱,你包紮好後便趕緊離去吧。”
宋引鶴不傻,方才他喚人沒有得到回應,想來定是這女子動的手腳。
他一介嬌弱兒郎,如何是對方的對手?還不如趕緊將人送走。
女子似乎沒想到會聽到如此回答,眼底閃過一抹驚詫。
“好…”
良久,她總算出聲。人也跟著下了床榻。
宋引鶴拉了拉身上的衣袍,也跟著下去。想點燃床幔前的燭燈時,想到身後女子,又謹慎問了句:“那個,我能點上燈嗎?屋子裡太黑了,我找不到藥箱。”
身後女子沒有立即吭聲。
就在宋引鶴有些緊張的時候。
對方終於開口:“可以。”
宋引鶴聞言立馬點上了燭燈。並未去仔細看女子的模樣,而是趕緊去櫃子中找藥箱。
因此,他也就沒有察覺到身後女子目光一直落在他清瘦的身影上,眼神灼灼,彷彿有一團洶湧澎湃的烈火在燃燒。
屋頂上,雨幕中,兩道身影早已守候多時。
兩人一身夜行服,臉上蒙著黑色面巾,看不清模樣,唯有凌厲的雙眸透露出非等閒之輩。
其中一人扒開瓦片朝底下張望一眼,壓低聲音疑惑不解:“主子明明已經甩開了那幫人,這受了傷為何不回去,偏要跳進這裡?而且還闖進男子的閨房中。”
她抬頭看向對面之人,“辛姐,你總是跟在主子身邊,可知道緣由?”
辛夷眼眸中波瀾不驚,她朝底下看了一眼,很快收回。
雨夜,遇刺,受傷,闖入……
還真是經典中的經典,狗血至極的橋段。
若非親眼所見,辛夷還真是難以相信,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她短暫的收回思緒,嗓音略淡:“主子的事我如何知曉?既然主子這麼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其他的不該我們多管。”
十三見她如此嚴肅,壓下心中諸多疑惑也不敢再多問。
兩人像個木頭樁子一般守在這裡。
雨水不斷沖刷而下,將身上的衣物泡了個徹底。
屋內,宋引鶴找出藥箱,迅速拿到女子面前,隨即起身站到一旁。
從始至終都未抬眼看一眼女子。
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在房中響起。
女子沒多廢話,動作利落的包紮起傷口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細碎的聲音總算停止。
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日冒昧打擾,還望公子勿怪。”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到一旁的花几上,“若有機會,定當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話音落地,很快翻窗離去。
噗通——
等到人徹底離開,宋引鶴直接軟了雙腿摔坐在地上。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冷汗,方才的鎮定自若早已消失不見。
他緩了許久才將花几上的玉佩拿下來。
通透清潤的玉佩上雕刻著一隻鳳凰,栩栩如生彷彿要破玉而出一般。
屋頂上,還蹲守在上面的兩人目睹到這一幕後。
十三再次忍不住出聲:“主子怎麼將這玉佩給了這兒郎?這兒郎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讓主子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他。”
“別廢話,走了。”
辛夷眼底依舊是波瀾不驚,見女子離開她迅速起身準備跟上。
玉佩……重要信物…
還真是步步緊扣。
辛夷已經確信,她所處的這個世界果真是一本書。
她是活了兩世之人,前世意外身死之後胎穿進了這裡。本以為是個架空的朝代,後來又發現這個世界是女子當家,男子孕育子嗣。辛夷覺得奇妙的同時倒也很快接受。
直到今日,她才陡然意識到,這女尊世界不一般,竟還是一本小說。
女主和男主不用贅述,便是方才屋內的二人。
辛夷目睹到的這一幕,也正好是小說第一章,女主和男主初遇。至此,劇情拉開序幕——
離開了毅勇侯府,兩人很快在小巷中找到了女子。
辛夷和十三單膝跪地,朝女子恭敬行禮:“屬下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蘇微身形挺拔的站在雨幕中,黑眸幽暗深邃,令人難以琢磨。
她抬了抬手臂,嗓音中聽不出喜怒:“起來吧。敢行刺孤的也就那麼幾人。將頭顱割了扔給她們,孤倒是要看看她們的反應。”
話音落地。
蘇微目光落在辛夷身上頓住,“對了,孤方才被毅勇侯府的兒郎所救,他手中有孤的玉佩。十七,你派人保護好他,莫要出了什麼紕漏。”
“是。”辛夷立馬應下。
垂眼的同時,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疑惑。
女主竟然認識男主,莫非她漏掉了什麼重要情節?
沒等她仔細想清楚,蘇微已經大手一揮率先離去。
“辛姐?”
十三見她一直不動喊了一聲。
辛夷只能暫時將疑惑壓下,跟著十三迅速朝前追去。
回到東宮之後,東方天際已經破曉。
辛夷和換值的暗衛交接好後,立馬去辦女主安排的事宜。
她讓手下一人盯住毅勇侯府,尤其是後院兒郎的動向。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這才回了自己的住所。
站在雨幕中淋了大半夜,本已是疲憊至極,可人躺在硬板床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辛夷雙手枕在腦後,清亮的眼眸一直盯著灰暗的房梁。
腦海中再次閃過有關那本書的劇情。
大概的劇情點都已經對上,唯有一點讓人琢磨不透。
書中也描寫了女主朝暗衛下達的命令,只是有些微的不同,她是讓暗衛去將男主找出來,而並非篤定。
雖然只是細微的差異,對後續的劇情也沒什麼影響。
但直覺告訴辛夷,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她想了許久也沒有想通,最後乾脆拋之腦後,隨它去也。
她一個小小暗衛,在書中連個路人都算不上,劇情如何又與她何干?
辛夷輕曬一聲,看來還是現在的日子過的太安逸了。
她很快入睡,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照。
辛夷迅速起身穿好衣物,因為今日不當值,面巾自然也不用戴。
屋內光線雖然昏暗,但依舊擋不住她那張令人驚豔的臉龐。
若是再換一身華衣錦服,有誰會認為她只是個小小暗衛,怕是要以為她是哪個世家出身的女君了。
辛夷洗了把臉,坐在簡陋的桌旁倒了杯涼水一口飲下。
她站起身正想出去找點吃的充飢。
房門陡然被敲響起來,“辛姐,睡醒了嗎?”
聽聲音,竟是她派去盯毅勇侯府的人。
辛夷立馬拉開房門,出聲問道:“怎麼了?不是讓你盯著毅勇侯府。”
“辛姐你不是讓我注意侯府後院的兒郎嗎…”
對方出聲解釋道:“今日侯府的男眷似乎要去佛山,看樣子是要去惠寧寺禮佛。”
殷朝有禮佛的傳統,尤其是近幾年,殷皇痴迷佛道,常常宣惠寧寺的大師入宮講佛。上行下效,世家貴族和百姓也紛紛效仿。甚至將入秋的第一日稱為浴佛節。
“我知道了。”
辛夷很快想通,“你繼續盯著,有什麼新動向及時回來稟告。”
“辛姐放心。”
十九低頭抱拳,轉身很快離開。
辛夷等人走之後又回了屋子。
她將面巾重新覆在臉上,直奔東宮主殿而去。
“佛山,惠寧寺…”
主殿內,蘇微聽完她的敘述後,從案桌後抬起頭來,深不可測的黑眸定在辛夷身上:“母皇一向重視浴佛節,孤身為太女自當效行。去備馬車,孤要前往佛山。”
“是。”辛夷接到指令立即退下去準備。
劇情,又要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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