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九七章 見大姐,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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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張母對三兄弟的重視程度,在她死前,難保她不會要求大女兒多照顧三個兄弟。

說完,張大東就要離開。

“大東,你讓我看看你。”張母哭道。

她大兒子到死都沒有拍過一張照片,幾十年了,她已經忘記兒子長什麼樣了。

“不必了。”張大東拒絕。

張大東同樣無法從眼前這張滿是褶皺的臉上找出他記憶中母親的模樣。

小紙片人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讓張母心神俱裂,她對著小紙片人說:“大東,你帶我一起走吧!”

張母知道自己把大女兒跟大兒子的心傷透了,她想補償,“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們的,大東,你別恨媽。”

已經飛到了門口,張大東又掉過頭,小紙人臉上明明沒有五官,張母卻分明能感受到小紙人腦袋揚了一下,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她兒子臉上嘲諷的笑,“沒有下輩子。”

“這輩子我已經跟你恩斷義絕了。”

語畢,張大東離開,徒留張母在屋裡撕心裂肺地哭。

時落幾人無動於衷。

母親跟幾個兄弟的現狀到底還是影響了張大東,幾人上車後,張大東一直看著外頭,幾個小鬼圍在他周圍。

年紀最小的謝榮用腦袋蹭了蹭張大東,“我們也是你弟弟,我們不會那樣的。”

他們相處幾十年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另外三個也都紛紛在旁邊逗趣。

張大東伸出黃符紙做成的小手,朝四個弟弟的腦袋上一人薅了一把,“那咱下輩子還做兄弟,到時候我開個飯館,隨便你吃。”

謝榮用小腦袋蹭了蹭張大東的肩膀,“我們就一言為定。”

五個小鬼都知道他們該去投胎了,投胎之後,這些記憶都會消失,除非真的投生成親兄弟,否則他們再見上一面恐怕就難了。

張大東見到家人的那點傷感很快被要與這幾個小鬼離別的不捨取代。

再不捨,該走的路他們也得走。

走前,他想看一眼他大姐。

“時大師,看過我大姐,我就再沒有念想了。”小紙人朝時落鞠了一躬,“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要不,我們替時大師運一回財?”

這是他們五鬼這些年乾的最熟練的事了,以前是被迫,現在他心甘情願。

“不必。”

錘子驚著了,“你們真的什麼財都能運來?那你們去運財,別人的錢少了,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不就查出來了?”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張大東說。

既然是道家術法,自然是不會讓人追蹤到的。

區區障眼法而已。

“時大師,道家術法真的這麼神奇?”錘子都想拜時落為師了。

時落給明旬發完訊息,她抬頭,掃了一眼綠蔭蔥蔥的山上,回道:“不管什麼術法,若用來做有損陰德之事,都是要承擔後果的。”

老頭說過,他們雖然不用謹言慎行,不過心裡也要有一道線,這根線若是碰了,就得接受碰到的下場。

雖然老頭平日裡正經的時候不多,他偶爾說出來的話總能發人深省。

老頭沒有一本正經的教過時落,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便是‘不言之教’,不過老頭還提醒過時落,可千萬別學他的懶惰,要不然他們師徒兩都得餓死。

“那還是算了吧。”錘子立馬打消了念頭,他很清楚,他要真有時落那樣的能耐,肯定是沒有時落堅守本心的堅定。

就像是許多普通人突然暴富,會生出一種盡情揮霍的心態。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旦揮霍成癮,便很難改掉。

他要是能掌控超自然現象的能力,恐怕日久之後,他會與大多數修道之人一樣,不將普通人的性命跟法律法規看在眼裡。

張大東大姐住在鎮子主街的東側,這裡是一片別墅群。

說是別墅群,其實與城裡的別墅群相差許多的,其實就像是將富有的村子搬到鎮子上一般。

車子不能隨便進別墅,小區保安先給業主打電話,得到允許才能進。

錘子直接跟保安提了張大東的名字。

等掛了電話,保安一臉不解地看著錘子,他認識這裡的每一位業主,他知道張琴是個優雅的女人,人前從來都是臉上帶笑,走路也是不緊不慢,保安文化程度不高,可他也知道張琴跟這鎮子不搭。

哪怕年紀大了,張琴也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

可剛才他分明聽到張琴的失態叫聲。

不多會兒,一對中年男女相攜走來,女人走的太急,男人扶著她的胳膊,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隔著雕花鐵門,張琴紅著眼睛問:“你們是怎麼知道大東的?”

當年她找道士過來做法,道士說了,沒找到大東魂魄,那道士還說大東已經投胎轉世了,只要她在道觀裡供一盞長明燈,她弟弟就能投個好胎,下輩子富貴長壽。

她已經拱了三十多年了。

張琴怎麼都沒料到她會在別人口中提到‘張大東’三個字。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錘子反倒先問。

有些事還是關起門來說比較好。

張琴急於知道弟弟的情況,她來不及多想,便要請時落一行人進去。

他身邊的男人卻打量一行人,“你們看著都挺年輕的,是從哪裡知道張大東的?”

“當然是受張大東本人所託。”錘子也不隱瞞,“我們已經去過張大東的家,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再見他大姐一面。”

“老任,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將人請進去啊!”張琴推了丈夫一下。

老任無奈,雖心有疑惑,還是將時落幾人領進去。

任家的別墅有三層,前後各有一個花園,前面花園種的花,後頭花園種了菜。

剛進一樓大廳,張琴就問錘子,“我弟弟託你們說什麼了?”

哪怕猜到這幾個人過於年輕,可能是糊弄她的,她還是抱著一絲期望。

“大姐。”小紙片人飛了出來。

哪怕過了三十年,這聲音她還是一下子聽出來了,是大東的。

“大東?”張琴看著飛近的小紙片人,試探著喊。

時落抬手,直接將張大東的陰魂從黃符紙裡抽了出來。

張大東還是死前的模樣。

張琴視線很快被淚水糊住。

她朝張大東伸手。

張大東雙腳落了地,他抓住張琴的手。

張大東活著的時候從沒如此親暱過,三十年來,兩人互相惦記,重見這一刻,情緒再無法剋制。

感覺到自己抓著的手冰涼,還有眼前三十多年前的那張臉,張琴知道她弟弟確實死了。

“大東,你不是投胎了嗎?怎麼會還在世上?”張琴摸著張大東的臉,顫抖地問。

張大東將這些年的經歷都與張琴說了。

得知是時落救了她弟弟,張琴鄭重與時落道謝。

她非要留時落幾人在家裡吃飯,其實也是想多跟弟弟相處一陣。

姐弟兩有說不完的話,張琴拉著張大東坐在沙發上,講述這三十年來發生的事,最後,她拍著張大東的手,“不要再擔心大姐,大姐這輩子能嫁給你姐夫,是我運氣好,我也生了三個懂事的兒子,就是遺憾他們沒有見過你。”

張大東卻搖頭,“我身上陰氣重,還是不見好。”

老任第一次見大舅子,雖然都快花甲之年,還是緊張,他讓一行人在客廳歇歇,他自己做飯。

時落人多,老任又讓酒店的人送來一些,自己也做了幾道拿手的菜。

一行人吃過飯,張琴不捨地看著張大東,她想記住弟弟的相貌。

“大姐,我要走了。”看到大姐過得好,大姐也知道他會投胎,張大東已經心滿意足。

張琴又哭了,她又看向時落,“大師,怎樣才能讓我弟弟下輩子能過的好點?不管需要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弟弟這輩子過的太苦了。”

她自己越幸福,就越心疼張大東。

要是沒有弟弟,她不可能有今天的日子。

當年因她長得好,十里八村的許多年輕人都對她起了心思,眼見她對他們都不假辭色,有心思歹毒的就暗中跟蹤她,想強,暴她,這樣她就不得不嫁給對方。

是大東趕過去救了她。

“多為他積德。”時落說。

張琴擦乾眼淚,說:“這些年我一直資助貧困的學生,我還給兒童慈善基金會捐款,我就想著幫助別人家的孩子,也能給我弟弟積德。”

張大東笑了,他少笑,笑起來的時候還挺帥氣。

“肯定是大姐這些年做的善事,才讓我遇到大師,大師救了我。”要不然他的下場恐怕是魂飛魄散。

“那長明燈就無需再點了。”時落提醒張琴,那道士恐怕是收了不少各種名目的費用。

“我聽大師的。”

張琴夫妻送了張大東一程又一程,最後還是張大東開口,讓他們回去,兩人才依依不捨地看著車子走遠了。

離的很遠,張大東還能看到老任在給張琴擦眼淚。

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

張大東這回心裡滿滿的感動。

之後他們又去了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小鬼家鄉,那小鬼的家鄉離張大東家一百公里左右。

“該到了我送你們離開的時候了。”時落看著眼前飄著的五個小鬼,說道。

相處好幾天,屈浩跟錘子都還有點不捨。

張大東領著五個小鬼再次鞠躬,一切盡在不言中。

“願你們來世能平安喜樂。”時落說完,用靈力裹著五個小鬼,將五個小鬼直接送入了輪迴。

等五個小鬼消失在眼前,屈浩才問道:“落落,他們一起投胎,那會投胎成兄弟嗎?”

時落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不能的。”

“不過既是同時投胎,日後也會有相見之日。”誰說兄弟必須要血緣關係才能牢靠?

屈浩這回竟然懂了時落的言外之意,他笑呵呵點頭,“你說得對,就像我跟明小旬,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幾人繼續上路。

因為他們去張大東家鄉耽擱了幾日,正好能跟趕過來的歐陽晨會合。

雙方約在相聚差不多遠的C市。

C市是直轄市,這是座美麗的城市,山川秀美,人熱情,小吃也多。

時落到時,明旬照常讓人準備好了飯菜。

歐陽晨正在大堂內等著。

等酒店工作人員將一行人領進包廂,錘子迫不及待地問:“歐陽大師,你招到老高妹妹的魂魄了?”

看歐陽晨臉上有些疲憊,應該不是開車累的。

錘子給他開啟一瓶水,遞給歐陽晨。

歐陽晨道謝,接過水,喝了兩口,這才說:“招到了。”

“那她說了沒有?”

“還是先吃飯。”錘子看歐陽晨喝了水,臉色也沒見好,他轉了話題,“吃飽喝足再說。”

歐陽晨也確實餓了,“那就邊吃邊說。”

他們人多,他們上了全部招牌菜,另外還有專門給時落做的甜點,及時落愛吃的那幾樣。

當然,也少不了著名的火鍋。

歐陽晨先喝了一碗龍骨湯,等胃舒服了些,他才擦擦嘴,說道:“說來這事是巧合,卻又像是上天註定。”

“那是怎麼回事?”屈浩也有點好奇。

歐陽晨又涮了一片肥牛,放入口中,香味撲鼻,他嚥下肥牛,才說:“她手機果真如李善說的那樣,突然打不通電話了,她原本想著先去兒子家,讓兒子將他手機拿去修一修,她在鎮子上修過,只是沒用多久又壞了,她還想著,要是實在修不了,就乾脆買一個,縣城手機店多。”

“她兒子家離車站有七八里路吧,縣城六點半以後也就沒公交車了,打車還要十塊錢,她想著天氣正好,不如走回去,也當是鍛鍊了,走到半路,遇到一個朋友,那朋友原先也是鎮子上的,就在她家隔壁,開了一個賣糕點的店鋪,那朋友來縣城也是給兒子帶孩子。”

兩人在鎮子上的時候處的挺好,還時常串門,這有大半年沒見了,自然有許多話說。

她借朋友的電話打,朋友電話卻沒帶,反正兩人有話說,朋友乾脆請老高妹妹回家吃頓飯,等吃過飯,朋友會讓兒子送她回去。

只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兩人才到家,就聽到她兒子跟兒媳吵架。

她兒子又喝多了,兒媳氣的連帶著婆婆一起嘲諷。

這事趕上了,就吵起來,最後婆媳都哭起來。

朋友氣的要連夜回鎮子,老高妹妹一直勸著朋友,也沒心思再借朋友手機打電話。

“等勸好了朋友,都是許久過後了,她也不好意思在朋友家吃飯,老高妹妹跟朋友告辭,自己走了。”

她對縣城不熟,又是晚上,走了一陣發現迷路了。

她就想打個車,只是沒等到車,卻等到了死亡。

“這就叫萬般皆是命啊。”錘子跟屈浩不知道說什麼,錘子刨了一口米飯,感嘆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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