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五三章 引出蠱蟲,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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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她手中的蠱蟲不多,雖然她看的書上有類似蠱蟲的描述,可畢竟不曾親眼見過,時落無法肯定吃掉虛影身體的便是書上描述的蠱蟲。
“他死了多久?”唐強又仔細看了一番,屍首上沒有蠱蟲的痕跡,他轉而問法醫。
“兩個小時。”法醫肯定地說,只是他眼中更多是迷茫不解,法醫從業有二十年,他從未見過僅僅兩個小時就剩下骨頭跟一張皮的屍首,且面板還是完好無損,皮下跟骨頭更是不見一絲血跡。
“唐隊長,我想請我的老師過來看看,不知可不可以?”法醫問。
“等時大師處理完,若是郝醫生還需要請老師過來,我不反對。”唐強強調,“不過郝醫生跟你的老師需得保密。”
這事早在唐強來之前就已經傳開了,不過上頭下了命令,這事不能再往外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這是當然。”法醫說。
唐強又問時落,“時大師,你看接下來怎麼辦?”
“將所有人召集起來。”時落出了棚子,她看向廣場上不安的村民,不少村民垂頭嘆氣,也有抱頭痛哭的。
他們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唐強覺得鼻子有些酸,他點頭,“好。”
半個小時後,還留在村裡的所有村民都集中在廣場上。
正如唐強所言,村裡剩下的只有不到四百個人,大多數都是捨不得離開家的老人,也有無法拋下老人離開的中年人跟少許年輕人。
“唐隊長,您說的大師來了沒有?我們不想死啊,太可怕了。”從家裡趕來的村民伸長了脖子到處看。
未免村民又偷跑,唐強接時落之前跟村民透了底。
“這位便是時大師。”唐強介紹時候,而後又提了歐陽晨,“時大師雖然年輕,卻救過許多人,時大師是我最尊敬的天師,諸位請安靜,聽時大師的話,大師讓你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爭取能儘早找出兇手,這樣大家都能逃出生天。”
村民不太信任時落,議論聲越發大了,有的甚至開始譴責唐強。
“唐隊長,我們是信了你的話才沒有走的,結果你就找來一個小姑娘,她成年了嗎?你別不是在糊弄我們吧?”這是個中年男人,他唾沫橫飛地說:“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該留在村裡。”
而後扯著妻子就要走。
中年男人一動,其他村民也跟著不安。
“大家靜一靜。”唐強能理解村民,死亡的鐮刀就懸在他們頭上,隨時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等待死亡是最可怕的。
唐強說話時,已經陸續有村民離開了隊伍,想要離開。
唐強拿著喇叭,聲音穿透大半個村子,“你們現在就是走了,也無濟於事,不瞞你們說,那要命的東西早在你們一些人的身體裡了,不管你們逃到哪裡,若病發,等待你們的也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而且是極為痛苦的死去,你們與其現在離開,不如再稍微等個把小時,讓時大師幫你們看一下。”
要走的村民不為所動。
唐強又是深深一嘆,他下一句話極大聲,“你我都清楚,結果不會更差了。”
有明事理的村民覺得唐強的話也在理。
唐強吸了口氣,指著角落裡的棚子,“那就是個例子,你們應該也都知道,還有許多跑了,照樣死在外頭的。”
要走的村民停下腳,幾個膽小的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嗚嗚的哭。
雖然人活著,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能活著,誰不願意活下去?
方才要走的中年男人又大聲反駁,“唐隊長,你說那害人多的東西已經在我們有的人的身體裡,那萬一我身體裡沒有,跟有的在一起,被傳染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很冤枉?”
在人心浮動的時候,任何一句話都可能引起極大的反應。
許多村民忙警惕地看向周圍。
眼看要引起騷亂,唐強重重拍了一下喇叭,肯定地說:“那東西不會傳染,你們看到了,過去兩個月裡,死者不少,可他們的家人都好好的。”
唐強這話安撫住了村民。
站在唐強身側的村長接過唐強手裡的喇叭,村長這段日子憔悴許多,他扯著已經沙啞的嗓子喊,“大家夥兒都別走了,唐隊長說得對,你們走了又有啥用?肚子裡真要有東西,到哪都是個死字,我知道有的人想去外頭大城市的醫院檢查,可一個月前市裡醫院的醫生都來給你們檢查過了,機器查不出身體的問題,市裡醫院的醫生都跟我說了,你去大城市,那機器也是一樣的,都查不出來,你們都聽我的,老老實實坐著,讓,讓大師挨個給你們看。”
話落,村長頭一個走到時落面前,“小師父,他們不信,我信你,你給我看看。”
事實上,村長也不怎麼信時落,可他只能這樣說,這樣說了才能穩住村民的情緒。
時落自是不在乎村長如何想,她先打量了一番村長的臉色,而後朝村長伸出手。
村長本能地往後退。
歐陽晨不知何時來到村長身後,他抬手,手掌覆在村長的後背,將村長又推回了時落面前,歐陽晨溫聲說:“村長別怕,時大師肯定能救你。”
村長討好地朝時落笑笑,“謝謝大師。”
時落面無表情地點頭,再次朝村長伸出手,“手。”
村長慢慢伸出手,手有些顫抖。
時落按住村長的手腕內關,細細輸送一絲靈力。
“我也來。”若光靠時落一人,三四百人要耗費時落全身靈力,歐陽晨靈力不如時落,不過他能篩選出身體無異樣的。
唐強正要將村民分成兩隊,只是許多村民卻自發走到歐陽晨面前。
在村民眼裡,歐陽晨比時落年長,又是男人,更可靠些。
時落很快收回手,他對村長說:“你無礙。”
村長沒聽懂。
唐強在一旁解釋,“時大師的意思是村長你是安全的。”
“真的?”村長激動的臉皮都在抽動,“我不會死?我真的不會死?”
村長喜極而泣。
他其實已經私下跟家人安排好了後事。
“既然時大師說你沒事,那就肯定沒事,村長,你大可放心。”唐強再三肯定。
村長反應過來,他一把抓住時落的手,使勁晃了晃,“大師,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謝謝,謝謝。”
屈浩忙過來,他笑著拿開村長的胳膊,“村長,不用客氣。”
村長心口堵著的一口氣總算是順了,他整個人看著瞬間精神許多,語氣都輕快了些,村長招呼身後的人,“你們都過來,讓大師給你們把把脈,有事咱們治病,沒事咱們也能放心,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村民將信將疑地上前。
直到時落握住第六個人的手腕內關,她倏地抬頭,看向眼前的中年婦人。
“怎,怎麼了?”中年婦人本能想抽回手。
卻被時落抓住。
時落沒說話,乾脆將婦人的手翻轉過來,她指尖一劃,婦人除了大拇指外,其餘四個手指指腹瞬間被割破,血線冒了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婦人後知後覺地覺得指腹有些疼,她用力將手往外抽,只是時落的手跟鐵鉗似的,婦人急了,她尖叫,“你幹什麼要割破我的手,你放開我!”
聽到動靜,唐強快步過來。
“時大師,她體內有蟲子?”唐強焦急地問:“需要我們做什麼?”
“穩住其他人。”時落掃了一眼後頭。
婦人的尖叫引得其他人注意,村民一股腦湧了過來。
唐強忙吩咐手下,攔住逐漸瘋狂的村民。
時落的注意都在婦人身上,她掏出驅蠱丹。
時落雖會滅蠱咒,不過這回與賀家祖墳中放置的蠱蟲不同,這蠱蟲在人體內,若是貿然使用滅蠱咒,極易惹得蠱蟲暴躁,繼而更快吞噬人的性命。
“吃了。”
婦人害怕,“這,這是什麼?”
“吃。”便是她說,村民也不懂,時落並不解釋,只催促婦人,“若你想活下來,便吃了它。”
這句話刺激了婦人,她一把抓住丹藥,扔進嘴裡。
而後哀求地看時落,“是不是我吃了,就沒事了?”
時落再次將靈力輸入婦人體內,催化丹藥。
“會有些疼,忍住。”時落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子冒了出來。
便是普通村民,也能瞬間聞出一股極好聞的味道。
屈浩聽明旬說過,落落的血極為珍貴。
“落落,你把傷口割的太大了。”屈浩從揹包裡取出一次性消毒碘伏跟創可貼,打算隨時替時落消毒傷口。
“我不疼。”時落安慰屈浩。
血冒出來更多了,屈浩忙伸手,接住時落手上滴下來的血珠子。
落落的血珍貴,不能被有心之人拿走。
兩人對面,婦人突然痛叫,她未受傷的手捂著心口,“疼,我心口疼,太疼了。”
下一刻,婦人整個人歪倒在地,捂著心口不停地打滾。
婦人的丈夫心疼地扶著妻子,他質問時落,“你給我婆娘吃了什麼?她怎麼疼成這樣?”
婦人突然抓住丈夫的胳膊,頭一歪,往外吐了一口血來。
原本該紅色的血卻泛著隱隱的黑。
“蟲子,有蟲子!”離的近的人看到婦人吐出來的這口血裡竟然有蠕動的蟲子。
“好多蟲子!”
婦人的丈夫也被這一幕嚇住了,他飛快地縮回手,扔下妻子,整個人往後跳,還不停地拍打著衣服,生怕有蟲子爬到他身上。
“還有手,你們看她手上,也有蟲子爬出來。”眼神好的村民又看到婦人手上被割破的地方爬出一隻只黑色小蟲子。
這些蟲子螞蟻一般大小,天色暗沉,少有人會注意。
婦人顧不得疼了,她身體飛快地往後挪,更是不停地用受傷的手指拍打地面,她朝時落求救,“救我,救救我。”
“按住她。”時落說。
唐強上前,單手製住婦人。
“用力拍打她後背。”
婦人再吐出一口血。
蠱蟲飛快地從婦人的血裡爬出來,它們沒有停頓,直朝時落的腳邊爬。
眼看無數黑色蟲子就要爬到時落腳邊,屈浩抬腳就想踩。
時落卻將屈浩扯開,她取出一道符,甩了一下,符紙自燃,時落將燃燒的符紙仍向蟲子。
一陣嘶嘶響,隨即一股惡臭散開。
須臾,符籙燃燒殆盡,上百隻小蟲子被燒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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