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九五章 木頭人,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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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讓這陰魂受盡了烈火焚燒之苦,隨即又是一輪冰寒冷凍之苦。

而後她再往陰魂身上拍了張定身符,之後便是法印。

一層層的禁錮讓陰魂不得寸進後,她嘴裡叫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時落卻似沒聽到一般,動作不停。

她掏出自己包袱裡還從沒用過的八卦鏡,朝陰魂照去,嘴裡唸了句鎖鏡咒。

陰魂發出淒厲的慘叫,隨即被收進了八卦鏡當中。

“你會在這八卦鏡裡受盡十八層地獄之苦。”時落怒火很快被收斂,事情已然發生,再生氣也無用處,只是這陰魂不將自己的子孫後輩當人看,她甚至都不配為鬼。

時落會讓她後悔做鬼。

“最後你會魂飛魄散。”時落又在八卦鏡上貼了兩道符,“你既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你也別有下輩子了。”

收了這麼多年的鬼,時落少有讓鬼魂飛魄散的時候,今日這鬼觸及了她的底線。

時落沒給薛城開天眼,薛城沒看到屋裡一幕,只是在時落說完話之後,他明顯覺出屋裡多了一些溫度。

雖然冬日背陰之處多是陰冷的,可這夏家的堂屋,哪怕放了兩個爐子,還有取暖器,都讓人生出一股鑽到骨子裡的冷。

時落將八卦鏡收起來,跟薛城一起往外走。

“大師,我那兒子跟兩個孫子沒事吧?”梅子婆婆問,“還有我孫女也沒事吧?”

“沒事。”

等了片刻,沒聽到梅子婆婆再開口,她奇怪地問:“你不問問你的外孫跟外孫女婿?還有那個車禍的孩子?那孩子今年似乎還在上幼兒園?”

本應該上小學的年紀,卻因車禍休學一年多了,今年又重新回了學校。

梅子婆婆愣了一下。

她似乎也沒考慮到兩個女兒家的後輩。

在她的想法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幾個孩子都不姓夏,不算是她後輩。

時落提及,她才決出尷尬,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他們都沒事吧?”

“有事又能如何?”時落頓時沒了問下去的慾望。

薛城也滿心怒火,他為梅子公婆那兩個女兒不值,也為這一家子感到悲哀,薛城說:“時小姐,我們回去吧。”

時落點頭。

兩人離開。

“那個,你們不收錢嗎?”梅子婆婆跟上幾步,她問。

“你有錢?還不是要用我的錢?我不會給錢的。”梅子公公坐在輪椅上,含糊地說。

梅子婆婆捏著口袋,“我有的,上回大丫頭給了我兩百塊。”

“不收。”

時落頭也不回地離開。

薛城看著院子裡孤單落寞的老兩口,說道:“這人還是得做善事,否則像你們這樣的,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思?”

到他們這把年紀了,活著也僅僅就是喘氣吃飯了。

不等梅子公婆反應,薛城大步追上時落。

這回跟時落來的只有薛城。

張嘉在任家陪著任奎。

基因庫那邊始終沒有打電話過來,張嘉也打過去問了,對方回說對比需要時間,哪怕現在都是電腦對比,不過最後還是需要人工核實的。

任奎精神卻好了許多,能吃能喝的,還能在院子裡走幾圈,僅僅幾天,消瘦的身體看起來都長了些肉。

張嘉看著還是不捨,他嘆氣,“要是能找到你親生父母多好?”

“即使找到了,他們也未必願意捐骨髓,之前不是有報道,也是白血病的人,找到親生父母,結果人家拒絕捐骨髓,再說了,就是親生父母兄弟,也有很大機率配型不上。”任奎開的開,他還笑了,“大師說了,我以後可以一直陪著我爸。”

“就是以後不能幫我爸幹活了。”他要是變成紙片人,那唯一的功能就是陪他爸說話了。

不過大師說了,她的黃符紙火燒不壞,水浸不透,就是時間久了,可能會有磨損。

“你要想幫也可以。”這話讓剛進門的時落聽到。

“真的?”任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問完,又覺得大師既然說了,可肯定能做得到,任奎直接道謝,“大師,需要我怎麼做?”

“你父親曾今可是木匠?”時落先問。

任父正在廚房忙活,聽到動靜,手都來不及洗,他重重點頭,“我當了二十多年木匠,什麼傢俱都會。”

他手藝是遠近聞名的精湛,就是後來大家都不怎麼打傢俱了,很多都是網上買。

“後來我不幹了,也有人要我去廠裡做傢俱。”任父說道:“就是有點遠,要在廠裡住,我不放心老伴一個人在家,就沒去。”

任奎也知道這事,“我也不讓我爸去的,我爸當時都五十多了,他體力跟不上,那個廠離家裡六十七公里,廠裡一星期放一天假,都不夠來回路上耽擱的,他就是攢假期,也就能在家裡呆兩天,這兩天他也休息不了,還得拾掇家裡,家裡還有菜地跟兩畝田。”

他媽自從年輕的時候掉過一個孩子,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大好,等年紀大了,各種問題就更多了。

任家父子兩也都不放心任母一個人在家。

之後這些年任父一直在家裡幫人做些零散的活。

“既會手工,那就做一個木偶吧。”時落上下掃了一眼任奎,補充一句,“越精細越好,也不用太高。”

時落目測任奎有一米七五左右,她手往下比劃了一下,“這麼高就行。”

七八十厘米。

當年她遭受雷劫時,師父也想將她的一縷魂魄放在木偶上,只是師父手藝太差,做出來的不成型,時落自己也不行,最後只能剪了張黃符紙。

“能做嗎?”時落見任家父子都在愣神,她問。

“能,能,我雖然沒做過,但是我肯定能做出來的。”任父又想哭了。

時落提醒,“要做那種胳膊腿跟手腳都有關節那種,木料也要選不易被腐蝕的。”

這樣便於活動。

任父重重點頭,“我肯定能做出來的,不會我也能學。”

他本來就有木匠基礎,學起來也容易。

“不用太著急,便是有不太靈活之處也無礙。”時落對任家父子就耐心的多。

雖不是親生,任家父母疼愛兒子,兒子孝順父母。

父子兩話雖不多,與他們相處,卻能讓人覺得舒適。

任父說著就要解圍裙,“我這就去做。”

“爸,你彆著急。”任奎還是比他爸冷靜,他說:“還是先做飯,吃過飯再做。”

時落也喜歡吃手工麵條,這幾天早晚任父就是疙瘩湯跟麵條跟饅頭換著做。

“對,對,我先做飯。”任父又掉頭往廚房跑。

冬天地裡也沒什麼菜,任父天不亮就騎著三輪車去鎮子上,買了魚肉跟蔬菜。

麵條裡放的青菜跟雞蛋。

任父給時落碗裡放了兩個荷包蛋,“這是村上有人在西面桃樹林裡養雞下的蛋,是草雞蛋,吃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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