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九三章 詭事,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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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不知道時落讓肖建國將大門關起來之後發生的事,他們只知道時落將小寶治好了。
小寶不光不哭了,精神也好了,比被嚇著之前還好。
不過不管村裡人怎麼問,肖家人對時落是怎麼治好小寶的事守口如瓶。
畢竟這是家醜,不好讓村裡人知道。
肖家人越是這般,村裡人就越好奇,對時落的能耐就越是信任。
之後一段時間,有許多人帶著孩子過來找時落,他們多數都說孩子是被嚇著了,需要收魂,這些孩子小的只有幾個月,大的有十幾歲的。
有的甚至病重,家裡人卻不想著帶去醫院,非要找時落先看。
好在有張嘉跟薛城,兩人將這些求上門的攔在外頭,真的需要幫助的,時落才出現。
這其中又有一件讓人側目的事。
其荒唐程度,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這事發生在一個名叫許馬村的村子,離任家所在的村子有二十多里路,說的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因從小母親帶大,母親一向強勢,向來說一不二。
沒結婚前,他聽母親的話,結婚後,他聽母親和媳婦的話。
年輕男人連續發燒,去過鎮子上醫院,掛了幾天水,發燒仍舊反覆,他媳婦便覺得丈夫是被勾了魂,之後她不讓丈夫去醫院,說是去了醫院也沒用,還花錢,只讓他去看幾個神婆。
連續高燒七日,男人昏迷,送去市區醫院,市區醫院無能為力。
最後男人的姐姐得知此事,輾轉將他帶去了姐姐所在的城市醫院,只是去時已經晚了,男人被診斷為腦膜炎,男人最終沒救過來。
而他的媳婦在丈夫去世後沒幾個月,借出去打工之名扔了孩子,離開這家,此後再沒回來過。
這事到如今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求上門的是年輕男人的母親。
因兒子在他姐姐嫁去的城市醫院去世,他姐姐責怪母親跟弟媳,不管母親怎麼拒絕,硬是將弟弟葬在當地的陵園。
之後一年,家人勸說,親戚勸說,姐姐不似先前那般生氣,這位母親就想將兒子的骨灰遷回來。
可是又怕兒子不願回來,想請時落幫著將兒子的魂魄招回來,畢竟他的母親孩子都在許馬村。
日後逢年過節,也能讓孩子給他供奉。
來找時落後,這位母親沒敢隱瞞,將事情從頭到尾跟時落說了。
這母親如今已經六十多了,重新找了個男人,帶著自己孫子。
她一邊哭一邊懺悔,說是不該聽兒媳的話,任由兒媳帶著兒子到處找神婆看,耽誤了治療最佳時機。
張嘉跟薛城也在一旁聽著。
一向不多話的薛城忍不住唾棄,“蠢婦。”
婆媳兩個都是蠢婦!
“都有錯處。”張嘉實事求是地說。
若是母親別那麼強勢,若是兒子別那麼沒主見,若是媳婦別那麼愚蠢,一條命就不會這麼沒了。
“既葬在了別處,為何還要遷回來?或許他壓根不願回來。”時落不打算幫這位母親,錯誤已經釀成,也於事無補,遷回來又有何用?
這母親是牽著孫子來的,她讓孫子給時落跪下,求時落能讓孩子爸爸回到故里。
薛城直接將孩子提了起來,而後將祖孫兩人請了出去。
關門前,他說:“人死都死了,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麼用?時小姐既然說了他不想回來,那就肯定不想回,你兒子生前被你擺佈,死後你就放過他吧。”
任父磕了磕旱菸,說:“梅子她孃家就是咱村的,不過她孃家在村西頭,離這裡遠,平時也沒來往。”
梅子就是這位在外頭哭的六十多歲母親。
“要說梅子命也不怎麼好,她男人原先是開卡車的,是給公家開卡車,那時候他男人公子高,人長得也高大,賺的多,她嫁了人後村裡人都羨慕,只是十多年後吧,他家男人有一天夜裡感冒開車,出了車禍,癱瘓在床十幾年。”
“大師,你要是有空就幫幫她婆家吧,聽說都是這婆家奶奶鬼魂在作怪,說起梅子婆家,也實在是古怪,這十幾年連連出事。梅子公婆一共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就是梅子她男人,出了車禍,癱瘓十幾年,沒了,二兒子也是車禍沒了,還是下雨天,騎著騎行車,摔倒沒了。三兒子倒是沒事,只是三兒子的兒子癌症,大閨女家的女兒也是在回孃家後被熱水燙傷,毀了容,二女兒家的兒子坐了牢。”
任父總結了句,“這家邪門的很。”
都說禍事不可避免,可一家子接連禍事,實在是讓人覺得瘮得慌。
“但是吧,出事的就是這家,別家倒是沒什麼,梅子她公婆倒是能活,兩人都快九十了。”原先任父也不信鬼神之說,可有些事說不上來原因,就是巧的讓人不得不多想,他又吸了口旱菸,見張嘉跟薛城都願意聽,他繼續說:“梅子公公也有幾個兄弟姐妹,但是人家的孩子都沒事,就有人說是她婆家的婆婆,我們這邊叫婆家奶奶搞的鬼。”
“梅子婆家奶奶一直跟梅子公婆住的。”這些事說起來有些繞口,任父講的有些慢,他說靠在牆上,會意道:“聽說這婆家奶奶活著的時候就刻薄,對梅子婆婆不是打就是罵,吃飯不讓上桌,活都是梅子婆婆幹,連帶著梅子公公也有樣學樣,整天罵她婆婆,後來婆家奶奶病了,癱瘓在床,就更瘋了,逮誰罵誰,梅子婆婆伺候她,她就摔碗摔筷子,有時候就坐在床上罵。”
“梅子的大姑子,就是女兒毀了容的大閨女也嫁在我們村,她說她奶很壞。”
這種禍事一件兩件還說得過去,連著一家子晚輩都出事,就有些說不過去,有人就猜測是梅子婆家奶奶陰魂不散,禍害子孫後輩。
“聽人說梅子公公就把他過世的爹媽遺像擺在堂屋,每天給爹媽燒香。”
張嘉跟薛城想想都覺得渾身不適。
“只可惜了這幾個後輩,有的沒了,有的一輩子毀了。”任父吐出一口煙,“就那個大姑子家的孩子,被燙毀容的時候才一歲多啊,剛會走路,後來梅子跟人說,這事古怪,你說一歲多的孩子是怎麼把爐子上一大盆開水推倒的?還灑了滿身?梅子說了,她大姑子家女兒出事後,她回去實驗了很多次,她一個成年人,都要用不小的力氣才能推倒一大盆水。”
從任父開始說話,時落就沒作聲。
等他話落,時落抬手,一巴掌拍在旁邊的小几上。
小几角被拍掉。
“抱歉。”時落說。
任父連說沒事,“這小茶几也好多年了,本來也壞了。”
“大師,那你要去妹子她婆婆家看嗎?”任父問。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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