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九六章 將危險留給自己,她靠擺攤火了,看水是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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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一邊熟練地替明旬處理胳膊上的傷口,一邊問:“你是不是知道山崖頂有野狼?”

明旬胳膊上的傷口極深,因失血過多,他臉色白到近乎透明,消毒時傷口的疼痛讓他手臂緊繃,額上青筋跳動。

時落手上的動作又放輕了些。

“落落,沒事,我還好。”傷口消毒有多疼時落感受過,明旬胳膊上七八道狼爪的抓痕,怎會沒事?

時落心裡那點怒火就消散了。

她等明旬回她。

“張嘉他們下去時,我觀察過周圍,在洞口的上方有狼腳印跟狼糞便。”明旬回道。

“為何我沒看見。”時落聲音悶悶的,她出來頭一件事就是觀察周圍環境,這是她到新地方的習慣。

明旬失笑,“那是因為落落沒我高,看不到上方。”

明旬還用完好的那隻手比劃了一下自己跟時落的身高差。

事實上,時落不算矮,起碼也有一米六五,不過是明旬太高。

如今明旬身體好很多,他鍛鍊也多了,身體不如以往那般單薄,露出手臂時才發現上頭覆了一層薄薄的肌肉,這讓他身體線條流暢,卻又不過分噴張。

哪怕他衣服穿的嚴實,只露出一截手臂,旁觀者也知道這是一具近乎完美的男性軀體。

時落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說道:“這恐怕要留疤痕了,回頭讓師父給你配些去疤痕的藥。”

明旬沒忍住,抬手,揉了揉時落髮絲有些亂的腦袋,他知道落落方才是生他氣了,卻又心軟的很快消了氣。

“男人身上有點疤痕無所謂。”明旬也不能免俗。

時落瞪了他一眼,沒再作聲。

“為防止感染,下了山還得去醫院。”時落要求。

“都聽落落的。”這回明旬倒是乖覺。

時落又瞪了他一眼,“你若是方才也聽我的,便不會受傷。”

她有的是法子制服野狼。

哪怕坐著,明旬坐姿仍舊板正,他正色地對時落說:“落落,我知道你厲害,可凡是都有萬一,我不能讓這萬一發生在我明明能阻止的情況下。”

時落替他包紮的動作一頓,她不客氣地反駁,“所以你就傷了。”

“你可有想過,若你不是野狼的對手呢?”

“我看過腳印,這野狼個頭不算太大,我還有武器,我能打得過它。”明旬也喜歡時落與他爭辯的模樣,若不是在意的人,時落通常不會理會,明旬又放柔了聲音,“落落,我這條命是你救下的,我不會輕易再捨去。”

我捨不得祖父,捨不得你。

時落不再爭辯。

明旬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人。

這時,明旬又笑道:“不過我很高興,落落擔心我。”

時落沒忍住,瞪了他第三眼。

一旁張嘉四人避無可避,將明旬跟時落的話聽了個全程。

他們明總原來是個這麼會說甜言蜜語的人。

有的人智商高,簡直樣樣都能自學。

連追女孩子都不帶磕絆的。

幾人不約而同地想,明總的初戀即終生啊。

等二人不再說話,張嘉才敢插嘴,“明總,你剛才說那兩撥人喪生野狼口中,那是被咬死了?”

按野狼身上的血跡看,恐怕不是咬死這麼簡單。

這一片為野狼的地盤,長久下來,恐怕周圍再無小動物敢踏足,野狼若想進食,必須往下走。

若這時有人類自願送上門,野狼自是會將其拆吃入腹。

明旬看了張嘉一眼,“不止。”

未盡之言,大家都懂。

幾人嘆氣。

事到如今,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明旬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時落扶著他起身。

一行人沒耽擱,往山下去。

這裡與他們來時的路不同,確切地說,這裡沒有路,周圍環境陌生,可能還會有野獸出沒。

張嘉看了半天地圖,搖頭,“地圖上看不出來。”

這裡少有人來,自然沒有確切地圖資訊。

按曲愛國的經驗,“要是迷了路,找到小溪,沿著小溪走,總能遇到人。”

眾人都看向時落。

時落摸出羅盤。

看了一陣,指著南方,“先往這處走。”

幾人各自背起包。

薛城又拿起明旬的包,跟在幾人最後。

前方無路,走在最前方的曲愛國緊握匕首,遇到野草茂盛的,便砍掉一節,前頭幾人走過,也勉強算是踩出了一條路,方便時落跟明旬走。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路對張嘉幾人卻算不上難。

不過顧忌到明旬跟曲愛國都受了傷,速度還是放慢。

三個小時後,總算出走出這一片崖底。

時落看了看時間,已經傍晚五點。

因深山濃廕庇日,走在山林中的人更快感受到黑暗的到來。

夜間有野獸出沒,趕路危險。

“先闢出一塊空地,點火。”時落說。

幾人分工合作。

人多幹活快。

天黑透前,火堆已經生起。

幾人圍坐在火堆旁,雖然又餓又累,但是他們都活著出來,也是喜事一樁。

張嘉仰倒在方才割出來的草堆上,手枕著胳膊,望著偶爾從樹杈間露出來的天際,他笑道:“我們這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時小姐,我說得對嗎?”張嘉起身,問時落。

“對。”時落肯定地回道。

他們將古屍送回墓中,也積攢了許多功德,若後半生別瞎折騰,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張嘉嘿嘿的笑,“我倒是不求別的,只希望以後能安安穩穩的,娶個合心意的媳婦。”

齊曉波一看張嘉臉上盪漾的表情,便問:“張哥,你這是有物件了?”

張嘉又開始笑,這麼看著,竟然還有點羞澀,他抹了一把臉,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這一趟出來,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齊曉波很上道地問他。

“那就是想要做什麼事就得趁早。”

這話以前他們也常聽人說,但是聽聽也就罷了,真經歷過差點要了命的危險後,這話才能感受更深刻。

“張哥這麼優秀,肯定能表白成功。”齊曉波給他加油。

“嗯,回頭我就去找她。”

聽了張嘉的話,明旬看向時落,若他記得不錯,落落說過,張嘉與明和酒店那位姑娘有交集。

明旬忘了那姑娘的名字了。

原來過目不忘也是需要感興趣的事才行。

張嘉如今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明旬實在不忍心告訴他,他這段感情將會無疾而終。

除非這一趟張嘉能學會如何處理父母與女朋友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明旬收回視線,他覺得這事有些太為難張嘉了,他不忍心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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