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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才喊著自己腿斷了,不能走。
“不能走,爬你也得爬過去。”時落冷聲說。
而後讓張嘉他們去找了根鞭子。
水泥房那家應該是養了牛的,不過沒看到牛,鞭子卻被掛在牆上。
“若他不動,抽他。”看到這麼多人丟了命,時落再無法平靜冷淡。
她將鞭子遞給曲愛國。
“時小姐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拖後腿。”曲愛國跟時落保證。
話落,曲愛國甩了徐良才一鞭子,“起來。”
這一走就是從白天到黑夜。
“前面還有不到兩三里路就是古墓。”徐良才趴在地上,手上身上已經全是血。
到了這時,每個人都很憤怒,已經沒有平時的理智跟謹慎。
“就在這裡休息,天亮再進墓穴。”一個日夜,他們翻了兩座山,因徐良才許多年沒回來,還走錯了好幾回。
野果子的效用消失,幾人有些累。
唯有時落,只是出了一身汗,面上並不見疲色。
她扶著明旬靠在一棵樹上,而後餵給他一粒固元丹,又給他貼了生機符,明旬抹去額頭的汗,將時落也拉著坐在自己身側,“落落,天一亮就能找到另一具古屍,你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才有精神。”
“我知道。”
等明旬氣喘的不再急促,時落又給張嘉幾人一人一粒復元丹,提醒他們,“這是復元丹,可供受傷後服用,能讓傷口快速癒合,能在短時間內讓你們痊癒,但是之後你們還是得去醫院。”
張嘉四人忙接過,跟時落道謝後,小心將丹藥收起來。
這對他們來說便是救命丹藥。
這一夜幾人都沒怎麼說話,實在是山南村的那一幕讓幾人心裡難受,就連平時話最多的張嘉都沒精打采的。
一夜很快,似乎又極漫長。
這一夜,徐良才試圖偷跑了好幾回,都被揪了回來,最後曲愛國乾脆利落地又一次將他砍暈,他才消停。
天微微亮時,幾人便起身。
徐良才到了後來就憑著時落的符籙吊著最後一口氣的,等天亮,他被潑醒,不管曲愛國如何抽打他,他就是躺在地上不動。
“我不去,你告訴你們棺材在哪,你們自己去。”徐良才還在掙扎。
明旬半蹲在徐良才面前,斂著眉看他,“徐良才,古墓裡有不尋常。”
“沒有。”
徐良才飛快地反駁,“沒有。”
他越是這般,越是暴露了心虛。
明旬起身,“不管古墓裡有什麼,我們這一趟必然是要進去的,你說不說都無所謂。”
現在便是問徐良才,他也不會說實話。
明旬不再開口。
“要是有不對,我就拿他擋暗箭。”張嘉直接提起徐良才。
古墓千千萬,存世了了知。
古人費盡心思,為的就是不讓後人打擾。
許多盜墓者為了古墓中的陪葬品真的是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這座古墓從外頭看跟普通一座小山頭並無區別。
只是此刻山腰被破出一個一人高的洞口,墓門大開,似是在引誘好奇者進去一探。
徐良才再次掙扎,“我,我不進去。”
“進去就是死,你們都得死。”來的路上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可真的死到臨頭,他還是怕。
不管徐良才怎麼不願,他還是被提著走。
直到古墓門口,眾人停下腳步。
他們不是盜墓者,也不是考古專家,更不眼饞古墓當中的陪葬品。
面對死亡,誰又能從容?
可若放任古屍作亂,屆時死的不止如今的三五人。
“你們準備好了嗎?”時落問張嘉四人。
“時小姐,我們準備好了。”
時落點頭,她讓張嘉四人將女屍用繩子捆好,而後撕掉她身上的一層層符籙。
古屍很快甦醒。
她尋著味道,先是轉向徐良才,齜牙咧嘴地發出低喝聲,而後鼻頭聳動,又張嘴,試圖咬向時落。
一直很少動手的明旬直接將古屍踹倒在地。
手起刀落,直接敲掉古屍的滿口牙。
上回落落受傷,他便一直記在心裡。
新仇舊恨,明旬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張嘉幾人給了他思路,明旬不光敲掉了古屍滿口牙,還敲斷了她四肢,如此,她再動彈不得,無法傷到時落。
雖然覺察不出疼痛,可人類冒犯她,古屍仍舊憤怒的嘶吼。
另一具古屍果然藏在墓裡。
外頭的動靜很快驚動了他。
時落先聽到動靜,她吩咐其他人:“往後退。”
來者果然是男屍。
如時落所料,男屍身上的衣裳還能隱約看出是明黃色,不過上方沾了許多幹涸發黑的血跡。
與女屍一樣,男屍身體雖然僵硬,可五官還是清晰可見,除了膚色蒼白髮青外,脖子上血管都清晰可見。
男屍直奔時落而來。
時落往後一躍,同時飛出一張符籙。
男屍力量比女屍還要大,他只略頓了片刻,飛奔的速度更快了。
時落取出狼毫,咬破自己的手腕,而後手往傷口用力一點,血幾乎是從傷口噴了出來,沾著血的狼毫在半空揮舞。
“落落!”明旬聲音幾乎都是破碎的,他狂奔向時落。
時落邊畫符邊與明旬說:“別過來。”
明旬這回卻沒聽時落的。
他速度更快。
而跑過來的同時,他撕掉身上所有符籙。
下一刻,煞氣幾乎要衝破他的血管,他的面板,明旬同時踉蹌一下,劇痛讓他臉色陡然煞白。
他吸了一口氣,再次加快腳步。
而古屍也因明旬身上煞氣外露,腳步硬生生的停下。
除了明旬身體特殊外,多數時候陰氣懼怕煞氣。
而明旬體內的煞氣又與別的陰煞之氣不同,這不知名煞氣霸道恐怖,陰邪之物遇則避之,連數百年的古屍都不例外。
“你不該如此。”時落看向明旬。
“落落,我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受傷。”明旬已經到了時落跟前。
古屍站在兩人幾米開外,時落身上的味道讓他喜歡,可煞氣又讓他警惕,他一時有些進退為難。
明旬將時落擋的嚴嚴實實。
他學時落,直接咬破自己的手腕。
一瞬間,血腥味夾雜著煞氣直衝古屍而去。
古屍掉頭就跑。
好不容易將古屍誘出來,時落自是不會讓他逃脫,她從明旬身後出來,繼續揮著狼毫,將方才未成形的符籙完成。
符籙一蹴而就,畫完,時落用力一拍。
符籙沒入古屍後背心,他身體一頓,而後直挺挺倒地。
這回疼痛來的太劇烈,明旬站不住,時落忙喂他丹藥。
又在他身上貼了止痛符跟生機符。
就在時落又要為明旬輸靈力時,明旬抓著她的手,搖頭拒絕,“落落,我好很多了,你得留著靈力,將這兩具屍體封住。”
“放心,我沒騙你。”明旬笑道:“也多虧了那些野果子,我覺得比以前好很多,方才就是疼痛來的太突然,一時沒有料到。”
時落只能暫時放開他。
張嘉跟曲愛國上前,想捆住男屍,卻在這時,時落厲聲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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