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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外面風吹怒吼,大雪在紛飛飄揚。

整個京城已經換了白色的雪裝,銀裝素裹,十分的漂亮。

屋裡的小豆包她們,窩在她們爸爸懷裡、背後、身前,聽著故事。

旁邊的床上,秦淮茹面帶微笑看著,心裡卻有些無奈。

這些孩子,總是把她男人霸佔了。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還這樣。

太過份了!

九點剛過,都要睡覺了,不能再講故事了。

小屁孩們睡著之後,許多年倒是想跟秦淮茹做一做填空題,過二人世界。

奈何小屁孩們跟八爪魚一樣,就在他左右兩邊抱著,他的胳膊稍微動一下,她們就有醒來的跡象了。

只能等了!

結果等許多年起身離開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因為秦淮茹也睡得很沉了,許多年便沒有叫醒她了。

趁著夜色,許多年快速在街道上穿梭,飛快地換了衣服,然後又調出黑貓煤球的視角,開始同步。

結果,這傢伙在睡覺。

等他距離四合院只剩下五百多米的時候,煤球這才突然睜開眼,好像感應到了什麼。

許多年還有些詫異,難道是有人來了?

凌晨三四點的這個時間,恰好是眾多人熟睡的時間,也是夜貓子們行動的時間。

結果,直到他抵達四合院,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反倒是煤球已經跑到外面,在牆上迎接他了。

“喵!”

看到煤球的時候,許多年這才大概明白了什麼。

合著這傢伙,能隔著好幾百米的距離,感應到他啊。

煤球真牛逼!

許多年進了四合院,檢視了一下火炕,發現裡面燒得正旺。

“煤球,是不是你弄的?”

黑貓這傢伙,居然還會往爐子裡面新增蜂窩煤了?

這可真是不得了呀。

只不過,許多年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的話,肯定要好好誇讚它幾句了。

如果煤氣這傢伙真的那麼聰明,那真的成神了。

不過,它那麼奇特,好像自己新增蜂窩煤,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屋裡看了一會兒,許多年確認屋裡一切都正常,這才準備離開。

“煤球,你幫忙看好家,有壞人來了,你就躲起來,別讓人發現你們,聽到沒有?”

拍了拍煤球的腦門,許多年也不管它聽沒聽懂,起身離開了。

他不可能一直在四合院這邊守株待兔,那些人肯定會主動湊上來的,到時候再跟上去看看咯。

反正四合院就在這裡,想要躲是肯定躲不了的。

不過也沒關係,許多年並不著急。

後天他就放假了,過年這段時間,對方應該不會再蹲守了吧?

如果對方敢在過年這段時間出來蹲守,許多年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就是不知道,羅溪清這個人,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許多年,目光幽幽,快速在街道上行駛。

很快,他就來到了約定地點,那是一處四合院,在安定門附近這邊的街道。

賣家是譚富英,一個京劇演員。

許多年對京劇這一塊兒並不瞭解,知之甚少。

不過,對方是演員,又是從民國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那麼有很多古董收藏品,其實並不是很難理解。

梅蘭芳大師的名氣很大,很多人都知道他。

在建國之後,梅蘭芳擔任中國京劇劇院院長,每月可領2100元工資。

如今的五六十年代,國內經濟並不發達,技術最為高超的八級技工師傅每月僅能領到一百塊左右的工資,而普通高校的教職工的工資還不到百元。

當然了,那些教授什麼的除外。

但此時,梅蘭芳的工資確是兩千一百塊錢,是其他普通工人的幾十倍,是許多年的二十倍。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不提梅蘭芳這個京劇金字塔塔尖的人物,民國時代,有名氣的京劇演員,出臺都是要靠請的。

要不然,便是軍閥來聽戲,演員也是不待搭理的。

自然,那些曹錕、吳佩孚、王佔元、陳光遠、段芝貴、倪嗣沖、陸建章等等北洋軍閥,肯定是例外。

這些大軍閥,勢力太強了,別說是普通京劇演員了,便是梅蘭芳也不敢怠慢的。

民初京劇大行其道,從事梨園行的人,只要是“角兒”,無論坐科還是入室,收入都頗為可觀。

京劇演員出臺,在民國時代,就是二三線搭班子的唱一齣戲也要十到二十塊現大洋。

便是最底下跑龍套的出來露一小臉,也能拿到兩三塊錢。

至於說角兒們,以當時戲份兒最高的當數譚鑫培為例,老譚的堂會戲份在清末是紋銀500兩,比清政府一品大員的年俸還多出兩到三倍。

進入民國後,譚鑫培的身價也繼續看漲。

一九一二年,譚鑫培第五次到魔都唱堂會,一個月包銀高達一萬塊現大洋。

某次,一九一五年再到魔都演出十天,報酬為八千塊現大洋,秒殺當時所有的北洋政府部長和各大名校教授。

不過戲院方才是大贏家,一九一五年譚鑫培魔都之行,為戲院帶來三萬銀元的純收入。

所以,從民國過來的京劇演員們,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土豪。

只不過,現在是新中國時代了,這些京劇演員們也都是拿死工資。

時代背景如此,確實沒有辦法。

“韓同志,您來了。”

再次見面,高步昆還是那般尊敬許多年,因為他被許多年的能力所折服。

此次是高步昆牽的線,也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幹了。

對方確實是高質量人類,身邊的圈子,不是資本家、收藏家,便是京劇演員這些,還有遺老遺少。

總之,許多年也是因為高步昆,所以才瞭解到,原來京城還有那麼多人,吃喝不愁!

要不是接觸的人越多,許多年確是不得而知。

而越是接觸的人越多,許多年就越是明白一個道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一個人走得越遠,見識越多,認識的人越多,你就越能體會到:

人這一輩子,你真正在意的,同時又在意你的人,就是你全部的世界。三兩知己,愛人在側,父母健康,聽起來平平無奇,但已經是中等偏上的人生答卷了。

許多年這輩子並沒有太大的追求,提前退休,安穩過日子。

在六十年代,全世界都一樣,不那麼安定。

而人又是群居動物,所以許多年沒辦法帶著一家人去國外定居,或者說去港島那邊生活。

在京城就挺好的,過著自己小老百姓的小日子,外面的風風雨雨,由他來抵擋就可以了。

“嗯,高同志,這就是您之前跟我提起過的譚同志麼?”

許多年微微頷首,衝對方笑了一下。

只是他遮住了臉面,看不清笑容,只能透過語氣和點頭這些來打招呼了。

譚富英也是友好地點頭,寒暄了兩句,接著說道:

“既然這樣,那韓同志,請到寒舍一敘。”

“叨擾了!”

聽到對方的話,許多年也文縐縐了起來。

心裡卻忍不住詫異萬分,這民國時代的人物,還活在過去不成?

六十年代,不管是港島還是內地,亦或者是其他地方,只要是中國人或者華人,其實他們說話的方式,還是跟清朝和民國時代大差不差。

特別是那些文人,說話的時候,特別文縐縐。

寫信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之前小梅撿到的一封信,那是一位老師寫給他學生陶恆樂同學借糧票的事兒。

那封信說的是古白話,就真的挺文縐縐的。

京劇演員也是文人的一種吧,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接觸的人物都不是普通人。

跟著高步昆和譚富英兩人,許多年三人很快就走進了四合院裡邊。

屋內溫暖如春,好傢伙,許多年瞬間便覺得很熱了。

有錢啊!

也就是有錢人才敢這麼幹了,普通人家,是燒柴,後半夜冷嗖嗖的。

住在秦家溝的老丈人一家人,每年過冬的時候,都是靠著許多年運過去的蜂窩煤,要不然,只能靠燒柴了。

每年十一月份入冬之前,秦建國他們都需要到山裡面砍柴才行。

按照秦淮茹的說法,每年花在砍柴上面的時間,最少一個半個月才行。

當然了,貓冬季節,不下雪的時候,也會去山裡砍一點柴。

漂亮的柴就拿去城裡賣,賣不出去或者歪瓜裂棗就帶回家燒。

脫掉外套之後,三人坐下來聊了兩句,然後就開始上傢伙了。

譚富英喜歡收藏,跟高步昆等人一樣,屬於有錢人,吃喝不愁,工作之餘,總要有個興趣或者寄託。

有些人喜歡抽菸喝酒,有些人喜歡看十八歲的洗頭妹,有些人則是喜歡鬥蛐蛐鬥狗等等。

京城人口眾多,林子那麼大,玩什麼鳥的,都有。

即便是六五年的今天,許多年也曾經見人還玩蛐蛐的,簡直無聊透頂。

不多時,譚富英帶上來了三件古玩。

根據他的介紹,分別是隋唐和宋朝的古玩珍寶,十分貴重。

許多年也不確定,只是微笑地看著。

時至今日,他也見識了太多的古玩了,任你吹噓得再牛逼都好,只要讓他上手,那麼他就知道價值幾何了。

目前為止,最牛逼的還是宋徽宗的那幅鳥類畫作,總共十八道龍形白霧。

或許應該沒有比這個更牛逼的了吧?

第一件珍寶是一幅字畫,唐太宗李世民的字畫,乃是蘭亭序的臨摹本。

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李世民極為鍾愛王羲之的蘭亭序,傳聞李世民得到蘭亭序真跡之後,一直據為己有。

直到去世後,李世民也要將它帶入自己的帝王陵墓裡,長久相伴。

“韓同志,這絕對是舉世無雙的珍寶,您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得到這幅字畫的麼?”

譚富英小心翼翼地將字畫展開鋪好,他對這幅字畫的儲存,是極為認真仔細的。

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跟許多年介紹的時候,他語氣中還滿是自得。

不過,高步昆很快就把他的話頭給接了過來,笑著道:

“韓同志,您可能不知道,當年老譚這幅字畫啊是他撿漏得來的,就這事兒啊,他自得了二十多年.”

儘管許多年並不是很清楚,兩人這雙簧唱得是真是假,但他的演技很好,認真地傾聽。

根據兩人的說法,那會兒是抗戰時期,有位摸金校尉挖了一個王公貴族的墳墓,裡面出土了不少明朝時期的古玩。

其中的一幅字畫,便在鬼市上兜售,然後被譚富英給拿下了。

拿下之後,譚富英找來了當時最為出名的贗品大師幫忙,將這幅字畫進行拆卸。

為何?

因為譚富英眼力尖,看出了這幅字畫的不同之處,但他手藝不行,只能請人來幹活。

於是,一幅字拆開之後,變成了兩幅。

一幅是明朝時期的字,另一幅則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字畫。

所以,譚富英這一波,賺麻了。

聽對方這麼說,許多年也來了興致。

鬼市那個地方,有時間的時候,看來可以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可以撿漏呢。

當然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上手,看看這幅字畫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高步昆和譚富英兩人吹得天花亂墜,要是贗品的話,也沒什麼卵用。

只會害他白高興一場罷了。

懷著好奇的心情,許多年接觸到了這幅字,上手之後,他瞬間便呆滯住了。

的確是真貨,很贊!

而且讓許多年更加吃驚的是,這玩意兒居然連續爆龍形白霧出來。

整整持續了二十四道龍形白霧,屬實是把許多年給驚到了。

同樣是千古一帝,但時間跨度不同,地位不一樣,反饋出來的龍形白霧,卻完全不同。

當然了,李世民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真正的千古一帝。

在中國三千多年的封建社會歷史上,稱得上千古一帝的皇帝有三位,分別是秦始皇嬴政、唐太宗李世民和明太祖朱元璋。

諸如漢武帝劉徹,隋煬帝楊廣等幾位,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吧。

還有就是什麼清聖祖康熙也算是千古一帝,許多年是嗤之以鼻的。

狗屁!

整個辮子皇朝滿目瘡痍,不是說辮子朝沒有功勞,而是說他真的很一般。

鴉片戰爭這些就不說了,甲午海戰最讓人不能忍受!

許多年還是挺喜歡滿漢全席的,但當初甲午海戰等戰役的時候,似乎慈禧這個老妖婆還踏馬天天吃著滿漢全席,一人就需要幾百上千人伺候。

旁的不說了,光是上廁所就奢華無比,需要七八人伺候。

慈禧一進儲秀宮的大門喚了一聲:“傳宮房”,馬上就有一個宮女提著一隻精緻的小木桶,後面跟著的宮女手裡拿著一隻檀香木匣子,一行七八個人站成一排。

還有一個立刻跑去傳來專門伺候宮房的太監,上個廁所用十幾個人伺候著,就是一個便桶還要用繡著雲霧圖的上好錦緞包裹,讓人用頭頂著,送進送出。

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踏馬的,有這些錢,拿去搞海戰,而不是沉浸在‘天朝上國’的美夢之中,哪有後來的那麼多事兒?

太平天國、辛丑條約等等,居然都沒有把慈禧這個老妖婆打死,真的是禍害遺千年。

所以,清聖祖康熙絕對是不能排在千古一帝的序列上。

而宋徽宗這個皇帝嘛,乃是千古畫帝,治國方面沒有什麼建樹的地方,但藝術方面還是很吊的。

只是同為千古,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許多年現在就很爽,這麼多龍形白霧,真的是太好了。

而且他對接下來的兩件古玩,更加期待了。

“怎麼樣?韓同志,是不看出什麼來了?”

譚富英十分期待地看著許多年,高步昆卻輕輕地拉了一下前者:

“不要打擾他,這是他的特殊辦法。”

高步昆對許多年比較熟悉,後者每次遇到他自己喜歡的古玩字畫,都是這樣的表情。

只要許多年所喜歡的古玩,都會傾盡全力拿下。

很快,許多年便回過神來了。

“譚同志,您的這件古玩,我挺喜歡的。”

對方為何會把這樣的字畫拿出來賣掉,許多年並不清楚。

也不想去了解。

千古一帝的字,甭管是什麼,許多年都樂意收藏。

何況,這還是蘭亭序的臨摹本,在蘭亭序真跡不出世的情況下,臨摹本就是最屌的了。

譚富英聞言,自信一笑,卻也不急,而是忙著介紹第二件物品。

第二件是隋文帝女兒蘭陵公主的隨身玉佩,那是隋文帝親手送給她的,也是陪葬品之一。

聽著有些邪氣,許多年不動聲色地看著,並沒有急著上手。

對方也在賣力地介紹著,講述著背後的故事。

聊著聊著,譚富英就說起了他的女兒。

原來他女兒去了海外,前段時間來信了,希望他這個當爹的,可以去海外那邊養老。

主要是內地這邊太落後了,他女兒覺得海外空氣都是香噴噴的。

譚富英本來是嗤之以鼻的,但架不住年老色衰,也是希望老有所養。

或許,跟他女兒住一起,才是真的頤養天年吧。

何況,高步昆等人也都一樣,即將離開京城。

雖說高步昆並沒有告訴譚富英,具體是為何,但也在旁邊勸說著。

簡單一句話,現在還能走,那就走吧。

別再過幾年,又遇到饑荒,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現在的京城,雖說不是跟之前那樣,想要買什麼東西,都是千難萬難。

但養雞什麼的,都是有限制,買什麼吃的喝的玩的,都有諸多限制。

偏偏譚富英、高步昆他們這些人上了年紀之後,很多事情就很難辦。

比如說中藥,比如說補的藥膳之類的,都需要不少。

有錢也沒用,需要申請。

牛奶票這玩意兒,申請一兩個月都沒下來,那都十分正常。

反之,在國外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擔憂了。

因此,把收藏品賣了,換成金銀細軟,前往海外生活,成為了他們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

許多年聽罷之後,沉默不語。

儘管有這樣或那樣的困難,但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罷了。

再有十來年,一切將會變得很不同了。

對於譚富英、高步昆等人的選擇,許多年沒有什麼好勸說的,交淺言深不說,主要是沒什麼立場。

何況,真要是被他三言兩語給勸住了,那也太荒誕了。

閒聊過後,許多年便上手這塊玉佩,結果可想而知,這並不是他喜歡的東西。

“您真不喜歡?”

高步昆頓時急眼了,連忙再次確認道。

行走江湖那麼多年,高步昆並不認為自己看走眼了,這玉佩明明就是好東西啊。

譚富英買來之後,不止一次請人品鑑,高步昆作為好友之一,當然也看過了。

所以,高步昆很確定,這玉佩,絕對是蘭陵公主的隨身之物。

許多年搖搖頭,道:

“我確實不喜歡,譚同志,麻煩您介紹一下第三件文物吧。”

語氣平淡了不少,沒了剛才的歡喜和激動。

很顯然,剛才上手的玉佩,影響到了許多年的心情。

再厲害的獵人,也有打眼的時候,這很正常。

何況,譚富英明顯並不是什麼頂尖收藏家,要不然收藏品裡面,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或許玉石這一塊,他並不是很懂罷了。

此時的高步昆臉色頹敗了不少,譚富英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臉色變了變。

這個情況,屬實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啊。

那麼他只能繼續介紹第三件物品了,這是宋朝時期的一件青花瓷。

瓷器這東西,在眾多古玩當中,出鏡率應該是最高的。

而且這東西作假的也是最多的一種古玩。

沒有太多的介紹,估計是剛才的事兒,也讓譚富英有些不忿吧。

所以,直接便讓許多年上手了。

這個青花瓷就是一個純粹的花瓶,天青色,十分漂亮。

當然了,宋朝時期的青花瓷,技術並不是最巔峰的時期,所以看著還是有瑕疵的。

有瑕疵這才是最有可能是宋朝時期汝窯製品,而非明清時期的東西。

因為到了明清時期的瓷器,精美程度絕對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十二道龍形白霧,也讓許多年甚是詫異,這樣的花瓶,也不是很大,就是二十多厘米的高度罷了,居然有十二道白霧?

驚訝之餘,他對這個花瓶的來歷,倒是來了不少興致。

然而,卻聽譚富英詢問道:

“韓同志,這瓷器,您也已經上手了,現在是否喜歡呢?如果喜歡的話,那麼您能否說一說它的來歷呢?”

挖草!

許多年頓時錯愕不已,讓他來說?

靠,儘管譚富英並非頂尖收藏家,但對古董的認知,絕對是超越許多年的。

雖說許多年是兩世為人,但兩輩子學的古玩知識,積累確實不如譚富英。

老譚是一九零六年生人,今年已經五十九歲了。

已經快六張的人了,許多年今年也才二十八歲,距離三十而立還差兩年多呢。

所以,要在對方面前聊一聊青花瓷花瓶的來歷,許多年是不敢的。

班門弄斧不說,還鬧笑話,實為智者所不為。

“譚同志,您太客氣了,我確實很喜歡這件花瓶,但是您讓我說說它的來歷,那就真是抬舉我了”

客氣了一句,許多年接著又道:

“高同志知道我這個人,我收藏品,只上手把玩,從不開口評價,也不問來歷。”

“所以,譚同志,您就別為難我了。”

一句話懟過去,譚富英徹底沒話說了。

總不能真的拼著得罪許多年的下場,也非要讓許多年說個四五六吧?

那今天這買賣,還做不做了?

沉默半晌,譚富英這才去拿其他文物過來。

高步昆還是沒能理解,為什麼這塊玉佩是假的呢?

“韓同志,難道,這玉佩真不是蘭陵公主的隨身之物?”

不死心的他,再次詢問道。

許多年搖搖頭,道,“高同志,您知道我這個人,不評價不問來歷,請您就別為難我了。”

見此,高步昆還想繼續追問,想要求對方給個痛快話。

而譚富英已經抱著古玩回來了,然後繼續介紹著文物。

但就在這個時候,許多年卻突然站起來道:

“二位同志,非常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兒,需要馬上離開。”

“這兩件物品,我要了,您說個價格,我不還價!”

當著他的面,他還可以確定這是真傢伙,出了這個屋,同樣的東西,許多年就無法確定了。

因此,他必須得拿下才行。

儘管他記憶力很強,但他古董知識不太行啊。

人家那些贗品大師,可是真的非常牛逼,雌雄難辨的贗品,擺在面前,叫人無法辨認。

要不然,怎麼能叫大師呢?

所以,許多年是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卻不會盲目自信。

譚富英和高步昆兩人都驚了一下,什麼情況啊?

這是招待不周了,還是說錯話了?

許多年趕緊解釋,是他自己的事兒,而且很急,如果他們兩人不介意的話,可以等他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他會再回來的。

現在是四點多,一個半小時之後,大概是六點左右。

於是,譚富英便出了價格,許多年根本沒有還價,直接拿了一條大黃魚和一沓美鈔給對方。

對方不是特別喜歡黃金,因為太沉。

一百萬美金也才十點五公斤重,但是價值一百萬美金的黃金,卻是等於六百七十四公斤的重量。

畢竟現在還是每盎司黃金的價格是四十二美元,所以如何選擇,這根本不用問太多。

當然了,黃金還是需要的,肯定不能全部用美金來結算。

拿走兩件古玩之後,許多年便火速離開了現場。

出了譚富英家,許多年便一路狂奔,直衝東直門的二進四合院而去。

因為剛才他跟譚富英交易的時候,一直同步著黑貓煤球的視角。

煤球在剛才突然睜開眼睛,然後視線裡,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讓許多年明白,他等著的人,出現了。

既然對方已經出現了,那麼他肯定不會放過對方啊。

他選擇主動出擊,徹底解決這套四合院背後的那些紛亂。

刑名軍已死,後面的事兒,也該徹底了結才行。

否則的話,即便到了八十年代,許多年住著,也會擔心受怕的。

趕到四合院附近之後,許多年慢慢地靠近對方,他準備活抓對方。

對方的警惕心很強,但是沒用,許多年的腳步聲更輕。

直到靠近對方背後三四米的時候,對方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然而,這麼近的距離,許多年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很快就把對方給控制住了。

近距離搏鬥,別說對方是特務了,便是彭志剛他們這些兵王中的精英,也幹不贏許多年。

所以,三下五除二,許多年很快就解決了對方。

在很多戰鬥、打架當中,許多年也並非一直靠空間來完成任務,他自己的個人實力還是很強的。

只不過,因為空間的存在,所以才會顯得他的個人武力,特別沒用。

控制住對方之後,許多年快速卸掉對方的四肢,然後把對方的牙齒全部拔掉了。

痛的對方想要大叫,卻被許多年一個手刀下去,接連擊暈對方好幾次。

因為硬生生拔掉對方的牙齒,即便暈倒了,也因為太痛了,痛醒了好幾次。

屬實是有些殘忍,但誰讓對方是特務呢。

特務嘛,一種專門執行一些特別殘酷任務的狗腿子。

這樣的人,自然是用不著同情他們。

做完這一切之後,許多年這才把對方帶到四合院裡面,接著丟到地下室,然後進行審訊。

要是以前,許多年幹審訊的活兒,當然是不專業的。

現在嘛,自然是專業了不少。

猛虎中隊裡面,有不少關於反審訊的課程和訓練,許多年當然學習過。

半個小時左右,許多年看著再次暈死過去的特務,半晌無語。

這人名字叫一陣風,只是代號,並沒有真實名字。

許多年也沒有問出太多的東西,只知道對方剛才說了一陣風這三個字。

草率了!

這樣的話,他想要一網打盡背後的那些團伙,難度係數,似乎有點大。

又過了十多分鐘,許多年再三逼問拷打,又說出了羅溪清、刑名軍等人的名字之後,終於是找出了破綻,擊潰了對方的心理防線。

羅溪清級別很高,一陣風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只知道他上面的人叫鴿子。

一陣風是負責調查刑名軍他們幾人的,因為有任務,想要喚醒刑名軍幾人,結果發現刑名軍他們的駐點已經大變樣了。

而這些情況,上面的人根本沒有收到任何資訊。

所以才會派一陣風來調查。

這就是一陣風知道的大概情況。

“哼,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懺悔吧!”

許多年面色一冷,今天差點白忙活了。

他隨手將對方扔進空間裡,等他找到鴿子之後,再一起丟給康道同結案。

“煤球,獎勵你的小魚乾!”

摸了摸黑貓煤球的毛髮,許多年給了它好幾條小魚乾,然後帶著它離開了四合院。

此行需要去把鴿子給抓了,順道看看,羅溪清到底是誰。

在建國門附近這邊,有一處普通的臨街民房,附近都是一些修車鋪、早餐店等地方。

就在腳踏車修車鋪的二樓,這便是鴿子住的地方。

鴿子作為腳踏車修車鋪的老闆,在京城這條街,已經幹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附近的鄰里街坊,都認識他,而且還很熟悉。

作為老鰥夫,孟侃人如其名,最喜歡跟人侃大山了。

為人十分樂觀,也喜歡幫助鄰居。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一個鰥夫,讓人唏噓感慨。

許多年到地方之後,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然後讓煤球幫忙探索下情況。

屋內的白鴿孟侃,根本沒睡著。

因為他在等一陣風的訊息。

然而,他並沒有想到許多年會親自殺上門來,所以,煤球在不遠處的窗外行走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許多年一腳踹開門,衝進去把孟侃按倒在地之後,後者這才反應過來。

但為時已晚。

得手之後,許多年直接把孟侃擊暈,然後收進空間,跟著檢視對方家裡的情況。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的資料。

電臺這些玩意兒還不少呢。

既然這樣,許多年當然不會放過,全部收走。

“嚯,還真被我找到了,羅溪清,這下你還跑哪裡去?”

通訊地址有科研研所這個單位地址,並沒有署名。

但沒關係,許多年確定了就可以。

畢竟許多年曾經可是科研研所這個單位的設計師,這個地址,太熟悉了。

並且羅溪清那天還那麼直接找上門來,完全就是給了許多年可乘之機。

按理說,羅溪清這樣謹慎的人物,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才對。

只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很多時候,意外往往就是這麼令人猝不及防。

收走資料之後,許多年火速離開了修車鋪二樓。

附近的鄰居,有人點燈了,但沒有發現是誰家出事了。

因此,許多年很快就離開了。

一扇門被一腳踹開罷了,後面又沒有其他聲音了,而孟侃家的大門,被許多年原本地拼湊回去了,鄰居們自然無法判定是誰家。

回去的時候,許多年直接來到了羅溪清家裡,然後把人直接給帶走了。

後者還在呼呼大睡,許多年輕輕地進門,還是被她發現了。

普通的科研工作者,哪有這樣的警惕心啊?

所以,毫無疑問,她絕對不簡單。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等下她自己去有關部門那邊說清楚吧。

打暈羅溪清之後,許多年順便搜查了一下對方家裡,還真的沒有任何的發現。

太乾淨了!

她平時那麼張揚,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即便有痕跡,應該也是在她的安全屋裡面吧。

孟侃則不同,他畢竟在修車鋪裡待了將近二十年,自然是膽子大,直接藏家裡,反正快二十年了,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連續三人落網,許多年卻沒有抓住羅溪清的證據,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煤球,該你行動了。”

想了想,許多年覺得還是讓煤球動一動,或許,它能找到一些人類視角看不到的縫隙或者漏洞。

實在不行,許多年只能把整棟房間和地下都收到空間裡面,再透過空間來尋找了。

只不過,這是終究武器,能不用還是先別用。

萬一附近剛好有人經過,到時候惹出什麼亂子,就難搞了。

過了一會兒,煤球果然有了發現,藏在雜物房的一個角落,有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堆放了不少書籍。

扒拉開之後,下方居然是一個地下空間,僅僅只是放得下一臺筆記本大小的空間罷了。

裡面放置的東西,只是一把鑰匙和一些外幣現金,還有五條大黃魚罷了。

鑰匙是幹嘛用的,無從得知。

但外幣現金和五條大黃魚,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因為外幣大概有一萬多美金,六千多英鎊和四萬多盧布。

錢很多,這絕對不是一個科研工作者應該有的現金。

她也賺不到那麼多錢,畢竟羅溪清的年齡大概只有三十歲出頭,怎麼可能賺得到那麼多錢呢?

再者說了,對方從伯利克學校畢業之後,便歸國了。

歸國沒多久,就連續出了好幾篇論文,接著就到了科研單位這邊上班了,前前後後也就是兩三年的事兒罷了。

所以,這件事,羅溪清解釋不清楚。

至於鑰匙的事兒,那還是交給有關部門去負責解開吧。

再簡單收拾了一下,確定了沒有遺留什麼線索之後,許多年這才離開了這裡。

跟著便把羅溪清、孟侃和一陣風三人一起送到了有關部門這邊。

這一次,許多年自然是以他自己本身的面目出現,而不是韓立這個馬甲。

畢竟韓立這個馬甲,在有關部門這邊,可不頂用呢。

走進去之後,康道同居然也在這裡,奇怪了,大晚上不在家睡覺?

“你怎麼來我這兒了?你身後這三人是什麼情況?”

康道同看到許多年的時候,比許多年看到他還要吃驚。

“同哥,給你送功勞來了,這是我最近盯上的人,有些可疑,我就給抓來了,證據都在這裡,您自個查一下這鑰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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