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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總醫院,急診室門口。

俞建章急得來回走動,整個人顯得十分暴躁。

他不明白,劉國昌怎麼會被鋼筋給貫穿了身體呢?

現在不是調查事故原因的時候,而是需要確認劉國昌度過眼前的生死難關。

手術室內,許多年的手勢變化很快,鑷子、夾子、手術刀等很快在他手上出現又消失。

廖世承等人只能看到殘影,其他什麼都看不太清楚。

原本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手術時間,卻被許多年縮短到了半小時內,簡直就是可怕。

儘管大家不太清楚許多年是如何練成這樣的手速,但毫無疑問,這樣的手速,無疑是超強的。

估計閻王爺看了都會直嘆氣。

傷口已經縫合,但是劉國昌並沒有脫離危險。

還得轉入重症監控室進行監護,隨時留意他的傷情變化才行。

急診手術室大門從裡面開啟了,俞建章等人快步上前:

“許醫生,人怎麼樣了?”

“鋼筋已經取出來了,手術也已經做完了,但現在他還沒脫離危險,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接下來二十四小時的情況了。”

許多年誠實地把傷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後便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他的會診已經結束了,於愛英這個胰腺癌患者還在等著他呢。

可是,他剛說完,俞建章卻沒有讓他離開,而是攔住他,希望他可以留下來。

“領導,我留下來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劉國昌能不能恢復全靠他自己的求生意志,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

被攔住的許多年,臉色拉了下來:

“而且我還有自己的病人需要診療,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

說罷,他就推開了俞建章,快步離開了。

後者還想追上來,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了。

等許多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於愛英同志。

他去醫院門口那邊詢問了一下保衛科的人,才知道於愛英已經離開了。

“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特殊病人,沒法研究,我太老實了.”

早知道,他應該哄一鬨對方,讓對方先留下來再說。

現在人都跑了,他再把人給追回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算了,下次再說吧。

上午除了於愛英和劉國昌這兩個特殊的病人之外,其他病人都相對普通一些。

中午回家吃飯,許多年卻收到了一封信。

那是黃細妹寄過來的一封信,她不識字,自己口述,請人幫忙寫的一封感謝信。

前段時間,許多年休假的時候,去了一趟石廟那邊,當時他師傅就跟他提及過黃細妹後續的事兒。

黃細妹還算幸運,她的腫瘤雖然是惡性的,但並不是像直腸癌之類的症狀,死亡率也高,但癌症細胞擴散沒那麼快。

她是六月初才離開京城,跟她父母回了她老家。

原本她還想留下來,看看有沒有可能幫助到許多年。

可是許多年根本不需要,即便他孩子多,但有周紅梅幫忙照看,並不需要黃細妹‘當牛做馬’。

關於這個病情,許多年也總算是確定了整個完整的治療過程,也確定了黃細妹已經恢復了健康,這就很好。

看完信件之後,許多年笑了笑,便把信件收起來,放書房裡,儲存起來了。

這是他的經歷,也是留給未來孩子或者徒弟的資歷。

每一種新奇的病例,對還在學習當中的醫生而言,都是很好的學習物件。

剖析這些案例,記牢和摸清楚完整病情、問診記錄、治療過程、後續發展等等,對後續再次遇到類似病例,就有很好的學習和借鑑作用了。

醫生是一個越老越吃香的職業,也是活到老學到老的行業。

吃過午飯後,許多年回到總醫院繼續上班。

剛到辦公室,就被護士同志請到了重症監護室這邊,幫忙檢視一下劉國昌的身體情況。

原因是俞建章希望許多年能幫忙,他更信任後者的醫術。

許多年到的時候,就看到俞建章也剛到門口。

“領導,醫院有醫院的規章制度,我希望你可以遵守一下,不要把制度都當成兒戲。”

剛見面,許多年便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還有,總醫院這邊的醫生,他們的醫術都非常棒,都是我學習的物件。”

“雖說你信任我的醫術,我很感激,但我不需要,所以麻煩領導你稍微理解一下。”

說罷,許多年沒有繼續看對方,而是走了進去。

監護室裡面,除了幾個護士同志之外,廖世承也在。

“廖主任,人怎麼樣了?”

“許醫生還是伱來吧,我沒權給人看病。”

廖世承明顯還生氣呢,說著便把病例放桌上,轉身出去了。

他生氣的物件並不是許多年,而是許多年身後的俞建章。

後者是領導,仗勢欺人,蠻橫無理,廖世承不生氣才怪呢。

要不是醫者仁心,廖世承才懶得管劉國昌這個傷患呢。

簡直太過分了!

看到這一幕,許多年回頭看了俞建章一眼,後者卻跟沒事人一樣聳聳肩。

或許對他來說,廖世承就是陌生人,醫術也許還行吧,但肯定不如許多年,更不如保健局那些醫生了。

面對這樣的領導,作為旁人,許多年可以理解對方的心情,但無法贊同對方的做法。

踩高捧低的做法,屬實是挺噁心人的。

許多年並沒有過多感慨,給劉國昌號脈之後,他就說了句死不了,然後對護士同志囑咐了幾句,接著才離開了監護室。

俞建章還想攔著許多年,可後者黑著臉,直接離開了。

沒攔住!

對俞建章而言,許多年這個人還是需要尊重的,要不然他撂挑子了,劉國昌就危險了。

等許多年回到辦公室,廖世承、蔡承運等醫生也隨後過來了,他們在抱怨俞建章這位領導。

下午沒有那麼多病人,因此大家也相對閒一些。

“我也挺煩這位領導的,要不一起寫信去投訴他?”

聽到許多年這個建議,廖世承等人卻搖搖頭,然後顧左右而言他,或者轉移了話題。

‘切!一群慫貨,還想讓我替你們出頭?’

許多年見狀,心裡不屑地哼了一句。

他敢直接當俞建章的面,說對方的不是,可廖世承他們卻不敢,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寫信投訴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他俞建章能幹得出破壞醫院規章制度的事兒,投訴他怎麼了?

當然,許多年也可以理解他們的難處,畢竟俞建章是領導,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就不怎麼守規矩,經常把上面的人氣得直瞪眼。

要不是俞建章帶兵打仗確實很牛逼,比很多人都牛逼,上面的人早就把他給撤了。

既然廖世承他們連投訴都不敢,只敢跟他嘮叨抱怨幾句,那就沒什麼好聊的。

如果是交流醫術的話,許多年十分樂意跟他們繼續交談。

但是聊八卦就算了,而且他們還是那麼慫,那便算了吧。

下午的時間過得非常快,病人也才來了三個,不到半小時就被許多年給接診好了。

既然事情不多,三點半剛過,許多年便跟醫院前面掛號排號的護士同志說了一句,然後便離開了總醫院。

糧食公司這邊,許多年到的時候,便看到了熱火朝天的訓練景象。

烏文浩、彭志剛、顏守民、馮建兵等人,有一個算一個,相比之前,現在變得更加彪悍勇猛了。

就連張澤熙、勞遠昌、楊榮寶他們這些後備隊員,也同樣十分兇悍。

變異版的虎骨酒,效果確實非同凡響。

看了一會兒,許多年也換好訓練常服,跟著一起訓練了。

到了傍晚,訓練結束,烏文浩他們的精力已經被徹底消耗掉了。

饒是他們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但臉上卻是異常欣喜的模樣。

“許隊長,您應該還有不少虎骨酒吧?往後能不能每天都給我們來一小瓶呀?”

高鏡朗在許多年旁邊大口喘著粗氣,眼睛發亮地問道。

彭志剛等其他人聞言,頓時也都看向許多年這邊了,眼裡泛著綠油油的狼光。

後者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還每天給你們一小瓶虎骨酒呢,你們怕不是想屁吃,真以為我手上的虎骨酒是爛大街的東西麼?”

“要不是因為我剛好調製出這樣的藥酒,也剛巧我升職了,你們想喝這樣的虎骨酒?門都沒有!”

聽到許多年這麼說,顏守民臉色有些訕訕,但還是辯解道:

“許隊,我當然知道虎骨酒很珍貴,但再珍貴也有個價格吧?要不您說說材料費是多少,我們出了這筆錢,還有就是需要做什麼其他苦力活,我們也包了。”

“到時候泡製好的虎骨酒,您給我們分一半就好了,您說怎麼樣?”

彭志剛等人紛紛說好,很是贊同這一點。

許多年懶得開口解釋,而是指了指趙君遙,道:

“趙隊,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他們早上喝的那一小瓶,光是虎骨要多少斤.”

後者笑了笑,“我哪裡知道?你自己解釋吧。”

“不說算了,我來說。”

很快,顏守民他們便驚呼了起來。

只是五十毫升的小瓶虎骨酒,便需要十五斤的虎骨才能泡製出來。

真假先不談,十五斤的虎骨可是不少了呀。

一頭成年的雄性東北虎,正常體重是在五百斤左右,虎骨大概有兩百五十塊,重量大概是,全架純骨頭大概是二十公斤的重量。

如此便意味著,一頭成年雄性東北虎也就只能夠泡出兩瓶半的虎骨酒罷了。

然而,現如今的東北虎,存量並不多。

大概可以估算的境內東北虎存量,也就是兩千多隻罷了。

這個數量也只是可以泡製出五千瓶虎骨酒罷了。

還特麼只是五十毫升的小瓶裝虎骨酒。

如此一來,虎骨酒的稀缺和珍貴,便可以估算出來。

顏守民等人頓時沉默了下來,淦!

這特麼還喝個錘子啊。

許多年說話的時候,都比較喜歡用事實和資料來聊天,讓人無話可說。

因此,烏文浩、彭志剛、顏守民他們都無法反駁許多年的話。

也因此,虎骨酒這件事,便暫時告一段落了。

隨後,在針灸藥浴的時候,許多年又隨機詢問了一下彭志剛他們九人學習圖冊的情況。

針灸的時候,其實就是最好的學習機會。

只不過,也才過去一天罷了,彭志剛他們才剛開始學習而已,慢慢來吧。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許多年驅車回家,趙君遙也跟著一起來了。

“爸爸!”

今天到家,小屁孩們並沒有吵架打鬧了,許多年欣慰不已。

孩子多的家庭,兄弟姐妹之間打架是常有的事兒。

特別是年齡還小的時候,特別好動,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不過,年齡小的孩子,也是有恃無恐,因為大人總是會偏幫小的。

時間一長,小屁孩也知道什麼情況了,所以會變本加厲,直到大人知道情況後,才不會繼續這樣偏幫。

“多年,你這兩個孩子要上學了?她們也太小了吧?”

趙君遙在客廳坐下來,看了看在旁邊追逐打鬧的小豆包和小糰子,皺眉說道。

其實兩個孩子也不小了,身高已經跟七歲的孩子差別不大。

而且更加聰明,別說是上學前班了,直接上一年級也沒問題。

許多年給對方倒了茶水,淡笑道:

“趙隊,倆孩子可不小了,又那麼聰明,讓她們去上學正好。”

“等我一下,我去拿虎骨酒。”

聽到這裡,趙君遙也不客氣,站起來表示,想去看看許多年家的倉庫。

他就是想看看許多年的虎骨酒存量還有多少。

畢竟他可是知道許多年去過阿拉斯加、楓葉國、鬼頭山等地方,而這些地方也都是有大型貓科動物的。

以許多年的實力,獵殺幾頭美洲豹、東北虎這些,完全不在話下。

至於說許多年有沒有時間去完成這些事兒,趙君遙心說肯定是有的吧。

要不然,今天上午那四十一瓶虎骨酒,許多年是如何拿出來的呢?

根據之前許多年在太行山的打獵記錄,也只是兩三頭東北虎罷了,真不多。

所以,許多年肯定是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才獵殺了更多的老虎或大型貓科動物。

要不然,就是許多年說謊了,一瓶五十毫升的虎骨酒,根本不需要十五斤的虎骨。

具體是不是說謊,那麼看一看許多年的倉庫,不就一清二楚了麼?

可是,許多年卻沒有讓對方跟著過來。

倉庫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可許多年還真是不方便讓趙君遙來參觀。

後者無奈,總不能硬闖吧?

很快,許多年拿出了一瓶虎骨酒給對方,但分量居然是兩百毫升的那種。

趙君遙頓時欣喜若狂:

“還是多年你對我好.”

“趙隊,這是效果一般的虎骨酒,偏向養生和滋陰補腎這些方面的功效”

額!

聽到許多年這麼說,趙君遙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你是說,這些是普通的虎骨酒?”

後者的聲音苦澀不已,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白高興了!

“趙隊,我拿出來的東西,可不是普通的虎骨酒,你拿回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不過,你可別一下子喝太多,每次十毫升就可以了。”

趙君遙聞言,表情微微不屑:

“瞧不起誰啊?”

隨即拿起虎骨酒便離開了,既然許多年說是養生效果,那就拿回去試試。

他相信許多年這一回兒,後者肯定不會欺騙他的。

見趙君遙有些不屑一顧,許多年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當天晚上,媳婦沈琪整個人大汗淋漓。

可是趙君遙卻無法入睡,因為腦子還十分清醒。

越是清醒,他就越是後悔。

“虧大了,早知道就應該聽信那小子的話,唉”

轉過天,當彭志剛他們來到糧食公司的時候,卻看到了頂著熊貓眼的趙君遙,頓時關心起後者的身體狀況。

而趙君遙則是有苦難言,只能支吾著隨口糊弄了一句。

彭志剛他們相對好糊弄一些,但許多年絕對沒那麼容易糊弄。

所以,趙君遙第一次有了不想帶隊訓練的念頭。

下午許多年來到糧食公司之前,趙君遙就提前離開了。

“趙隊呢?今天怎麼沒見著人影?”

許多年奇怪不已,彭志剛他們則是古怪地表示,趙隊也剛走,說是家裡有事。

家裡能有什麼事兒?

隨後,許多年也沒有再打聽這些,而是開始工作。

至於趙君遙,家裡還真的有事兒呢。

他媳婦沈琪看到他回來的時候,面色發白,眼神恐懼:

“你別過來啊!”

昨晚的事兒,雖說她也很享受很喜歡,但是昨晚有多享受,現在就有多痛苦。

她已經受傷了,接下來半個月都必須休息一下了。

趙君遙看著自己的媳婦,滿心無語,什麼情況啊,媳婦也怕自己?

要知道,她媳婦雖然算不上河東獅,但也算得上母老虎啊。

很快,他就愧疚了起來,因為他媳婦臉色羞紅地拿出了病歷本,那是今天上午他媳婦去醫院看病的本子。

上面果然寫了問診情況和治療結果,醫生讓她多休息之餘,還需要塗抹藥膏。

同時醫生還詢問她男人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腎壯陽的藥?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那麼厲害的呢?

聽到這個問題,儘管趙君遙很想否認,但是他媳婦又不是外人,哪能還不清楚他是什麼情況啊?

所以,虎骨酒的事兒,很快就被他媳婦沈琪知道了。

“那你以後不能再喝虎骨酒了.”

沈琪是真的害怕了,趙君遙連忙表示這酒是養生的,對身體無害。

“而且,你不知道虎骨酒可是非常珍貴的.”

“那你就算是喝,也只能喝一點點,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嗯嗯,我知道了!”

趙君遙嘿嘿直笑,沈琪臉紅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虎骨酒給收了起來。

他們家發生的事兒,許多年並不知道。

轉過天,許多年才從彭志剛他們嘴裡知道,原來趙君遙昨天是頂著熊貓眼來上班的,難怪提前離開了。

那肯定是虎骨酒喝多了,所以才會一晚沒睡。

要不然,以趙君遙的自律,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烏龍事情。

想到這裡,許多年便樂得不行。

終於有一天,趙君遙沒來得及離開糧食公司,被提前從總醫院下班的許多年給堵了個正著。

只聽後者看著趙君遙,揶揄道:

“趙隊,聽說你前兩天非常敬業,頂著熊貓眼來上班啊。”

趙君遙聞言頓時怒氣衝衝,目光掃向彭志剛他們那邊:“誰說的?誰亂說話的?活膩了是吧?”

屬實是惱羞成怒了,才會如此氣急敗壞。

許多年卻哈哈大笑,卻被趙君遙一把捂住嘴巴,“你小子別笑了,敢說出去的話,我跟你沒完!”

前者當然是非常清楚趙君遙那天干了什麼事兒,因此趙君遙現在才會如此威脅許多年。

聽到這話的許多年,哈哈大笑,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再說下去的話,趙君遙估計真的要發火了。

“許隊,虎骨酒真的沒有了?要不我們過幾天去一趟太行山,獵幾頭東北虎回來?”

此時的顏守民,卻忽然開口大聲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訓練。

這句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連趙君遙也是點頭不已。

太行山很大,裡面肯定還有東北虎。

雖說獵殺東北虎,在目前來說,並不是違法犯罪的事兒,但想要獵殺到老虎,還是很費時費力的一件事兒。

此前,趙君遙確實收到了許多年拿出來的釀製虎骨酒所需要的材料,結果他提交上去之後,至今還沒回復呢。

材料單子上面的東西有很多,不少都是名貴藥材,反正不是輕易可以申請下來的。

本來猛虎中隊就已經有藥浴這些預算了,現在還需要再申請虎骨酒的材料,那就更加困難了。

既然上面沒那麼容易審批這些材料,那麼猛虎中隊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許多年無語,道:

“你們不會以為太行山是你們家的後花園,裡面想要多少東北虎就有多少東北虎吧?”

“再說了,就算有東北虎,那麼廣闊的山林,你們光是要找到老虎,就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完全得不償失”

“除了虎骨之外,還有很多名貴藥材,趙隊那邊有材料單子,你們可以問他要”

說完這個,許多年就不想繼續談這件事了。

即便有材料,他也沒法泡製那麼多虎骨酒。

主要是會損耗三條小龍身體裡的能量,這些能量在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去國外走一圈,畢竟外國有不少古董博物館,這些古董肯定有不少龍形白霧。

顏守民他們聞言,頓時滿臉失望。

他們還是很期待虎骨酒的,十分懷念上次的經歷。

如果有足量的虎骨酒供應,那麼到時候他們拿一等功,應該也比較容易吧?

時間飛快,又過去幾天。

這天晚上,許多年回到家,就看到正在翻跟斗的元新小屁孩,頓時驚了一下。

“爸爸,弟弟可以翻跟斗了!”

看到她們爸爸回來了,小豆包和小糰子她們都十分開心。

還誇讚元新小傢伙,跟斗翻得很好。

小傢伙的跟斗就是頭頂地,雙手撐住,他自己翻過去的。

沒人教過他,他自己突然學會的。

估計是之前許多年教小豆包她們的時候,他自己學的吧。

“小元新,你真棒!”

許多年誇讚了小傢伙一句,小傢伙頓時笑得更開心了,馬上又翻了一個跟斗。

元敬和他哥小不點也要翻,連帶著白豆腐她們三個大姐姐也跟著要翻跟斗。

六個孩子,玩起來的時候,估計是因為有伴,所以都想爭一爭。

甚至,旁邊的許曉欣她們幾個堂姐弟也都一樣,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只不過,論動作的標準,還是元新做得最好。

一群小屁孩在自己面前翻跟斗,許多年心情樂得不行。

他是沒有想到元新這孩子,居然還有翻跟斗的天賦。

索性,他便指導一番,看看有沒有可能,培養一下小傢伙在這方面的興趣。

當然了,他也沒有落下對其他孩子的關心,肯定會照顧到位的。

而他只是一個人,要面對六個孩子,注意力難免會被均分掉了。

這就是他不太樂意再讓秦淮茹生孩子的原因。

孩子太多了不好,父母給到孩子們的關愛就會少很多。

最好的狀態,其實是一個女兒和一個女兒,但六個孩子也還好,許多年覺得他自己還是可以兼顧得過來的。

半小時之後,許多年更加吃驚了。

元新這孩子的動作更加規範標準了,每次翻跟斗的時候,動作都很流暢。

“這小子的悟性和模仿能力這麼強的麼?”

盯著小傢伙的動作,許多年還是很驚訝和得意的。

這畢竟是他的孩子,能有這麼好的動作模仿能力,應該是也是一種天賦吧。

相反,他哥元敬還是差了一點。

現在兩個孩子都已經兩歲半了,特別會跑跳了,一個不小心,他們都可以自己藉助凳子之類的東西,爬上桌子之類的高處。

至於說爬窗戶和爬樹這些,他們也敢去做這些事兒,只是技術還不太行,不是那麼好爬的。

秦淮茹很快回來了,看到許多年還在跟孩子們玩耍,不由好奇地來到地下拳擊室檢視。

一看就被嚇一跳。

“他們什麼時候會翻跟斗了?”

其實,會翻跟斗也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兒。

問題是,元敬元新倆孩子才多大啊,兩歲半的孩子。

要說會隨便翻翻的那種跟斗,小不點他們也都會。

然而,元新的動作很標準,現在已經可以開始脫離腦瓜子頂地了。

估計再過段時間,這傢伙就可以雙手撐地,翻那種正式的跟斗了。

“我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翻跟斗了,所以我教了他們半小時左右,沒想到他自己還挺厲害的,學得特別快。”

許多年笑著說道,語氣也滿是驚歎。

小屁孩們一個個都備受鼓舞,繼續練習著翻跟斗。

拳擊室的地板,都是許多年特製安裝的綿軟墊子,是從白頭鷹那邊帶回來的墊子,只是外表一層則是秦淮茹縫製的白布。

所有的這些材料,都是許多年從港島或者外國帶回來的,只不過都做了偽裝罷了。

內地其實也有這樣的墊子,只不過,許多年可拿不到這麼多票來採購。

這些墊子十分柔軟,特別適合用來給小屁孩們翻跟斗等這類危險動作。

許多年兩口子聊了一會兒,小屁孩們還意猶未盡,但周紅梅已經喊大家吃飯了。

餐廳裡,一家人吃著飯,周紅梅突然提了一嘴:

“對了,老五,下午的時候,家裡收到一封信,是你妹妹寄過來的,讓你拆開來看。”

“好的,媽我知道了。”

吃過晚飯,許多年當即便拆開了他妹妹寄回來的信件。

早之前他剛休假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好幾封她寄過來的信件。

主要是討論寫書的事兒,當時許多年在四月初,前往羅布泊之前,她只是完成了前面三萬字的書寫工作。

後來四五六月份,前後三個月,實際上是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完成了前面十二萬字的編寫和前面三萬字的第一次精修。

當時許多年回來之後,檢視之後,便回覆了她的信。

現在她的信再次回來了,除了關於寫書的事兒,還有就是希望她哥能匯錢給她買票回家過暑假。

過暑假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要把寫書的事兒給完成了。

她的暑假超過一個半月,所以她不想浪費時間,想趁著暑假的時間,在家跟她哥一起,把後面的內容給徹底寫完。

主要是經常地寄信,十分麻煩,很耽誤她的寫書工作。

現在已經是六四年七月了,她還是希望在六五年年底之前,順利畢業,那麼就必須拼命了。

否則的話,她別想著提前畢業。

書信裡,她還提及她們寢室的其他三人目前的情況。

沈欣怡就不用說了,人家不是學霸,而是學神,實在是太牛逼了。

小梅她想要出書的事兒,根本瞞不住沈欣怡她們三人。

因此,沈欣怡她們也想要卷出書的事兒。

然後一個學期罷了,沈欣怡就已經成功寫了一本二十萬字的。

關鍵是,還成功投稿出去了,拿到了一百八十元的稿費。

搞得小梅她們都心癢癢的,也想大展拳腳。

這個年代,可以寫書出版的人,絕對是非常牛逼的人物。

何況,沈欣怡只是大半個學期就完成了書稿,成功賺了一百八十塊錢,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也因此,小梅才會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了她目前跟她哥一起寫的這本書,然後開始動筆寫。

至於說寫出來的,能不能成功出版,這個就再說了。

看完信件之後,許多年滿臉古怪。

自己這個妹妹,有點嬌生慣養了啊。

明明是他妹妹,卻讓許多年有一種養女兒的既視感。

她不問爹要錢,卻跟她哥伸手要錢,也真是開得了口。

現如今,老許還是四級工人,去年年底的考核,他並沒有透過。

即便是四級工人,每個月也有五十二塊八毛錢的工資,並不算少了。

小梅她自己每月二十四塊錢的補貼,生活費這些肯定是足夠了,能剩下多少錢,這就難說了。

從她寫信張口問她哥要四十塊錢的原話來看,那麼她每月二十四塊錢的補貼,應該是剛好夠她自己花的。

儘管許多年並不知道她把錢花哪兒了,每個月需要花那麼多錢,但他也沒打算問。

反正她現在借的錢,往後也是需要還的。

既然如此,許多年便打算明天給小梅匯錢過去。

這年代匯錢,手續費還不少,四十塊錢的話,省外的手續費是百分之五,也就是兩塊錢。

屬實不少了,但卻是很正常的一個收費標準。

轉過天,給小梅匯款之後,許多年回到總醫院上班,又再次遇到了上次不告而別的於愛英。

“同志,您是想通了,想回來接受治療嗎?”

後者笑了笑,“許醫生,您上次不是跟我說過,我已經沒法治療了麼?現在又可以治療了?”

“我是想嘗試一下,挑戰這種疾病,看看有沒有讓您多活幾年的可能,或者說治癒的可能.”

聽到許多年這麼說,於愛英的笑容稍微多了一些。

“謝謝你許醫生,不過我已經決定放棄了,我並沒有那麼多錢,而且我也感覺我自己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上次我來這裡,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可以麻煩您一件事嗎?”

許多年聞言,神情嚴肅了起來,道:

“您不會是想要交代後事吧?您要交代後事,也應該跟您單位或者鄰居說呀,犯不著跟我說吧?而且我們今天也是第二次見面,我們真不熟!”

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人在醫院坐,鍋從天上來。

本來以為上次對方不辭而別,這事兒也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之後,對方居然想要跟他交代後事?

屬實是奇怪的事兒年年有,今年有點多。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呢。

於愛英也稍微收了收笑容,淡淡地微笑道:

“不會特別麻煩你,其實是我的女兒,她叫於愛蓮,今年已經四歲了,我不忍心把她送去福利院.”

送給鄰居也不樂意,因為她早已經看透那些鄰居了。

“我在玉石衚衕那邊有兩間房,家裡還有五百塊錢的存款,這些都給您.”

此時的許多年,更加無語了。

合著並不是交代後事,而是託孤啊。

挖草,這種事兒,還能被他碰見?

真是活久見啊!

他很想打斷對方說話,可惜對方沉穩平和地敘述著,並且還簡單說了一下他的大概資訊。

“我從街坊鄰居那邊打聽來的,許醫生您是大英雄,家裡也有六個子女.”

於愛英把為何託孤給許多年的大概原因也講述了一下,除了不信任鄰居,沒有親朋好友之外,主要是剛巧碰到許多年。

覺著許多年這人不錯,心善且對孩子好,而且家裡不缺吃喝。

最為重要的是,許多年是高階幹部,還拿過幾次一等功的事兒,在附近街道廣為流傳。

如果她女兒於愛蓮到了許多年家,被虐待什麼的,對許多年的風評肯定會受到負面影響。

所以,不管怎麼看,從目前而言,把她女兒於愛蓮託付給許多年,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說其他家庭,那肯定不行。

比如於愛英打聽過南鑼鼓巷的好幾家工人家庭,有個沒有孩子的家庭,戶主還是八級工人。

可這樣的一個家庭,於愛英打聽之後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想領養孩子。

再說了,於愛蓮是女孩,也不是養老人選,很多人領養孩子的時候,肯定不是首選女兒。

更何況,於愛蓮已經四歲了,能記事了。

“許醫生,我知道我突然這麼說,對您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兒,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希望您可以幫我最後這個忙,可以麼?”

於愛英說罷之後,面露乞求之色。

這還是許多年第一次見到對方如此低聲下氣地說話。

此前,她一直十分淡定從容,似乎身上的病,不是病,只是她些許疼痛罷了。

許多年沉默了一下,道:

“同志,您放心吧,我會盡量治療好您的病,您的女兒,還是您自己養著吧,交給別人來養,即便您現在放心,未來怕是不放心.”

未來不放心的時候,豈不是要來找許多年?

雖說建國之後,不允許成精,可是神鬼之說,在國人的思想之中,一直都存在著。

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於愛英聞言,頓時笑了一下:

“許醫生,真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問了很多醫院,協和醫院的丁醫生他們都無能為力.”

“不瞞您說,我也想多活幾年,等我女兒長大一些,我再走,可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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