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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不好麼?
許多年覺得挺好的,特別是女孩子,更要去當兵。
英姿颯爽的女兵,不比男兵差多少。
而且,等過幾天,他老丈人手臂上的傷徹底好了之後,他就會把他丈母孃接回來。
到時候,許多年將會開始給小豆包她們進行訓練了。
孩子還小,也不需要訓練多少時間,每天半個小時,跟她們玩耍一下,就差不多了。
前院地下拳擊室已經徹底弄好了,各項護具之類的輔助工具,都已經做好了。
所以啊,從小就開始培養孩子的格鬥技能,身體素質肯定會很好。
到時候,不管去不去當兵,她們幾個孩子都不會被人欺負。
甚至,許多年還得叮囑她們,不能去欺負別人呢。
“媽,當兵好不好不是您來評論的,我就是當兵出身的,您總不能說當兵不好吧?”
許多年制止了周紅梅繼續往下說的話,道:
“我也不跟您爭辯這些,如果大家都不去當兵的話,這個國家由誰來保護?”
周紅梅頓時沒話說了,她就是從三四十年代走過來的人,對腐敗的民國政府和抗日戰爭,可是太瞭解了。
她不吭聲了,小豆包她們卻又立馬改變了立場,表示要當兵。
聽到她們的話,許多年都樂笑了。
真是沒啥立場的小屁孩,還貪心,什麼都想要。
不過,這就是孩子嘛,童言無忌,想一出是一出。
她們哪裡懂得什麼是當兵,什麼是保家衛國呀?
吃過午飯後,許多年剛到總醫院的辦公室,就看到楊國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許醫生,您來了。”
他表情有些喪氣,想來是在協和醫院那邊又遭受了一次打擊吧。
兩人進到辦公室坐下來,許多年才從對方口中瞭解到,確實哈,協和醫院那邊,針對這個直腸癌的事兒,需要的治療費用,可不低。
不是不低,而是非常高。
同樣的,進口藥限制也很多,需要排隊,還需要進行申請,反正跟百年老山參也沒什麼區別了。
就這,楊國亮覺得,還是找許多年更實在一些。
最起碼許多年的話更真誠,因為他從協和醫院回來的時候,路過南鑼鼓巷時,順道去了一趟九十五號院那邊打聽老許的事兒。
老許在幾年前得了直腸癌這件事,附近幾個大雜院的鄰居都知道。
所以很快就打聽到了具體情況,也因此,楊國亮選擇回到解放軍總醫院這邊,讓許多年給他治療。
“楊國亮同志,我可以幫你治療,但是治療費用這一塊,還需要你想辦法.”
許多年沉吟半晌,道:
“這樣吧,總醫院這邊的百年老山參,我可以替你想辦法申請,看看能否申請得下來,還有其他名貴藥材我也儘量幫伱.”
“你先回家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這件事,最晚不能超過一個月,否則的話,你的病情必定會加重.”
除了說這些,許多年還告訴對方,接下來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抗癌的膳食其實也有不少,但楊國亮明顯是用不起,所以許多年也懶得多此一舉。
反倒是生活習慣這些,必須得迴歸正軌,要不然可不行。
楊國亮千恩萬謝之後,離開了醫院,許多年卻在對方離開之後,陷入了沉思。
治療方案、用藥之類的,許多年都很清楚,也相對有把握。
但直腸癌畢竟是癌症,而且癌症這種病,本來就極為難纏,許多年雖說師承張明德,但也不敢說一定可以治好楊國亮的病。
只能由他自己先嚐試著治療,實在不行,再搖人了。
過了兩天,楊國亮還沒回來,許多年則是在這天下班之後,帶著秦淮茹和孩子,去了秦家溝。
他要把丈母孃和元敬元新兩個孩子接回城裡來了,因為老丈人的手已經徹底康復了。
“回家咯!”
夜幕下,許多年載著秦淮茹、楊秋紅她們返回城裡,小豆包她們幾個小傢伙就在後排興高采烈,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興奮,還是白天午休的時候,她們比平時睡得多,所以晚上到家之後,四個小傢伙都睡不著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趕緊睡覺,聽到沒有?”
東廂房裡,秦淮茹看著四個還睜大眼睛的小傢伙,目光都要噴出火來了。
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平時這個時間點都睡著了。
除了過年那個時間,什麼時候這麼晚睡覺啊?
“媽媽,我們睡不著啊。”
聽到小糰子的話,許多年只好讓秦淮茹先出去,讓他來哄這些小傢伙睡覺。
“爸爸給你們講一個故事,講完之後,你們就睡覺好不好?”
“好!”
小屁孩們頓時興奮了起來,這可不是睏意,而是想聽故事的節奏,估計更加睡不著了吧?
走到門口的秦淮茹,都無語了。
但她還是沒回頭,任由許多年自己瞎折騰了。
另一間房裡頭,周紅梅和楊秋紅她們已經帶著元敬他們入睡了,所以許多年只好讓小傢伙們小點聲。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老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
聽到是這個故事,四個小傢伙從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不滿。
“爸爸我不要聽這個故事.”
這不就是套娃嘛?
小屁孩們可聰明呢,當然不樂意了。
於是,許多年只好這樣說道:
“好好好,爸爸現在給你們編一個好不好?”
“好!”
“從前有座山,叫我真山,山裡面有個廟,叫我真廟,山下面有個村,叫什麼村?”
四個小屁孩,齊刷刷地回應道:“我真村!”
許多年憋著笑意,繼續說道:
“村裡面種著豆,叫什麼豆?”
“我真逗!”
孩子們自己都樂呵了起來,也不說什麼故事了,反正聽著這個就很好玩的樣子。
“村裡面有頭牛,叫什麼牛?”
“我真牛!”
小屁孩們更加歡樂了,根本就沒有睡意了。
“好了,故事講完了,快點睡覺。”許多年催促著孩子們趕緊入睡,可是孩子們卻不樂意了。
這敷衍得不要太明顯啊,還說什麼講故事呢,這是講故事麼?
不過,這跟許多年可沒關係,他只是講了一個較為簡短的故事罷了,但這也是一個故事啊。
孩子們不樂意的話,那他只能唱催眠曲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許多年總算是把孩子們給哄入睡了。
他自己都很困了,回到主臥的時候,上床就呼呼大睡了。
邊兒上的秦淮茹,正等著他來教自己填空題呢,結果他居然睡著了?
氣得她給了許多年兩記粉拳,但卻被他給一把抱懷裡了,然後沒有了其他動靜。
得,她想生孩子的願望又落空了。
明兒早上必須要讓他交作業才行,最近幾天可是她的危險期,所以他必須得交作業才行。
迷迷糊糊中,秦淮茹自己也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許多年都已經不見了。
一大早,許多年就把孩子們叫醒了,讓她們穿戴好衣服,來到前院地下拳擊室,開始練習。
四個孩子,每人都穿戴好護具,像模像樣地學著拳擊格鬥之術。
許多年跟隨慕容泉、齊志武、高鏡朗等傳武傳人學習傳統武術,格鬥技巧這些早已熟練於心。
所以啊,教小豆包她們四個孩子,還是很簡單的。
地下室的好處就是聲音傳到地面的時候,已經非常小,甚至可以說聽不到。
至於外面,就算是鄰居們路過北河衚衕,也絕對聽不到地下拳擊室的聲音了。
隔音效果一流啊。
主要是大早上的練習拳擊,影響到別人就不是很好了。
雖說這個時代,大部分人都是習慣早睡早起,畢竟沒有那麼多晝夜顛倒的工作。
但是,六點多這個時間點還是蠻早的,有些人可能真的還在懶床。
“小豆包,白豆腐,你們看爸爸這裡,踢腿的時候,姿勢要對”
許多年教導著小屁孩們,糾正著她們的姿勢,耐心地指導著她們。
從現在開始,往後許多年就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地下拳擊室這邊,教育孩子們格鬥技術了。
其實她們還那麼小,也沒什麼好學的,只要是學習幾個動作姿勢,練習一下她們的力量之類的,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什麼傳武套路、技巧之類的動作,都還早著呢。
除此之外,就是要教她們中醫三字經等啟蒙讀物,開始讓她們背書了。
這個時候就是展現許多年育兒水平的時候到了。
“我說你一大早跑哪兒去了呢,現在就開始教她們拳擊了?”
秦淮茹來到了地下拳擊室,看到許多年和孩子們嘿嘿哈哈的樣子,嘴角便彎了起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還說他不喜歡那麼多孩子,這都開始給孩子準備好了教學課程了,還說不喜歡?
早點多生幾個孩子,不是挺好的麼?
非要拖著!
許多年要是聽得到秦淮茹的心聲,指定不知道有多冤枉呢。
他是喜歡孩子沒錯,可六個孩子已經足夠了,難不成真的要學他母親,生十個孩子麼?
開玩笑!
“對啊,早上起來鍛鍊一下嘛,免得又像昨晚一樣,她們不樂意睡覺。”
就是得大白天把她們的精力都消耗完,午休也得規定好睡覺時間,不能讓她們直接睡好幾個小時。
聽到許多年這麼說,秦淮茹倒認為他做對了這一點。
小屁孩的精力太旺盛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特別是大晚上的不睡覺,特別折騰人。
見許多年也已經滿頭大汗了,秦淮茹就沒有再把他拉回去睡個回籠覺的想法了。
反正今天晚上,不管如何,必須要讓他交作業才行。
結束半個小時的晨練之後,許多年帶著孩子們去洗漱了一下,然後重新換了一套衣服。
吃早餐的時候,許多年便跟他母親說了一下,上午的時候,就讓孩子們多看看那些書。
“你不教她們,她們看得懂麼?”
周紅梅疑惑地問道,許多年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呢,小豆包就已經開口了。
“奶奶,我們看得懂,爸爸教過我們的。”
嘶!
楊秋紅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些書本,你們都能看得懂?”
才四歲不到的小傢伙,居然可以看得懂醫學三字經?
那些可不是什麼普通讀物啊,雖然也跟三字經一樣,相對押韻一些,可是想要讀懂,哪有那麼簡單呀。
小豆包和小糰子都點點頭,大部分書籍,都是她們爸爸教的。
她們師祖爺爺教的是中藥辨認這些,雖然也只是啟蒙階段,但她們記憶力很不錯,又很聰明,所以學得很快。
而許多年之所以讓她們多看那些書籍,自然是希望她們多熟悉一下。
順便也帶一帶白豆腐和小不點兩個小傢伙。
周紅梅她們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老許滿臉驚訝和欣喜的表情,飯都不吃了,起身去了後院,拿來那本書,讓小豆包她們讀。
“爺爺,不用看,我們都會背了。”
倆孩子把書本放一旁,然後開始大聲背誦了起來:
“醫之始,本岐黃。靈樞作,素問詳。難經出,更洋洋。越漢季,有南陽”
老許他們頓時目瞪口呆,小梅則是羨慕壞了。
如果她有自己侄女的這聰明勁兒,哪還用得著這麼拼命讀書啊?
這大清早的,吃個飯都成了學堂一樣。
許多年無奈,打斷了孩子們繼續往下背誦,讓她們抓緊時間吃飯,吃了飯再說。
會背誦也沒用,還不會寫字,更無法理解。
所以,先吃飯再說。
吃過早餐,許多年就去上班了。
楊國亮一家人,還有兩個領導也跟著來到了總醫院,就在許多年的辦公室門口等著。
“楊國亮同志,你們來這麼早呀?”
許多年驚訝了一下,話還沒說完呢,楊國亮和他媳婦就突然朝他跪了下來,把他嚇了一跳。
“許醫生,求求您,救救我當家的吧”
窩草!
這是想要白嫖還是咋地?
他有說過不救楊國亮麼?
沒有啊,幾天前,他就跟楊國亮說過了,他會盡量幫忙。
甚至,他都打算好了,找到解放軍總醫院中藥收購員,到時候就在鄉下小路,把老山參、名貴藥材等,分批次賣給對方。
由於直腸癌的關係,許多年在之前幾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每次除了收購糧食這些基本物資之外,可沒有忘記收購百年老山參等各種名貴藥材、珍稀藥材。
有過痛苦,才會更懂得珍惜。
也因此,許多年的空間裡,中藥材是收藏了不少,而且種類十分齊全,堪稱大藥房了。
“不是,你們先起來呀,這到底是怎麼了?”
許多年趕緊讓開了,沒受他們這一跪。
只不過,楊國亮兩口子還是跪著,氣得許多年忍不住拉下臉說道:
“楊同志,我好像說過我會盡量幫你的吧?你今天搞這麼一出,是想幹嘛?”
楊國亮羞愧不已地低頭,他媳婦則是哭著說道:
“許醫生,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我們知道您是總醫院的實習醫生”
草!
特麼這是打聽到了什麼訊息是吧?
以為他許多年只是實習醫生,第一次接診直腸癌病人,醫術不精湛,但身後有一個醫術一流的師傅,所以就想著白嫖許多年。
畢竟許多年想要提升醫術的話,肯定需要病人,而楊國亮這樣的病人,可不多見啊。
儘管楊國亮兩口子也擔心許多年的醫術,但後者身後不是還有一個師傅麼?
所以兩口子倒是不擔心這點,現在反倒是希望許多年這個實習醫生搖人,順帶把醫藥費這些給包了。
聽楊國亮他媳婦兒說完,許多年臉都黑了。
他前幾天只是一時心軟,多說幾句要幫助對方的話,結果就被對方給利用了。
這特麼真是操蛋!
儘管他可以心善幫助對方,但他可不想被對方這麼威脅著來治療對方。
所以,他馬上喝道:
“行了,楊國亮同志,我沒想到你居然是恩將仇報的人,你走吧,你這樣的病人,我是堅決不會醫治的。”
楊國亮兩口子一聽,頓時傻眼了,這可不行啊。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倆人,其中一位男同志突然開口了。
“許醫生你好,我是楊國亮的領導,我姓張。”
“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你是總醫院的實習醫生,來到總醫院這邊就是提升醫術的”
“直腸癌這種重病,特別是楊國亮他這樣的情況,更是屬於病危緊急的一種病,這樣的病人很難得.”
這位張同志的意思,十分明顯,跟楊國亮他媳婦的意思差不多。
就是拿捏許多年想要提升醫術的心思,讓許多年出了這醫藥費。
而他們找隔壁的協和醫院再三確認過了,楊國亮已經病重了,醫治好的機率只有三成。
機率太過渺小了,所以還不如讓許多年這邊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成功了呢?
既然有可能成功,那麼就有可能不成功。
所以他們房山礦場這邊,就希望許多年這邊能大發善心,出了這個醫藥費。
許多年聽完之後,都特麼氣笑了。
“張同志是吧?你剛才說的這句話,跟這位女同志說的話,有什麼不一樣麼?”
“我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我很清楚明白你們的意思。”
“所以,我剛才的回答也十分清晰明瞭,你們趕緊離開這裡,我不會醫治他的,明白麼?”
楊國亮兩口子、張同志和另外一人,頓時臉色都變了。
“許醫生,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啊”
此時的楊國亮開口了,表情十分喪的苦苦哀求道。
過去幾天的時間,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次。
身為礦工,乾的本身就是最苦最累的活兒。
這些本來都沒有什麼,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是他家還有那麼多孩子,他要是走了的話,孩子們怎麼辦?
他不想死,然而他也沒有那麼多錢來醫治啊。
房山礦場的醫療證倒是可以免除部分醫藥費,但也不是全免啊。
這個部分醫藥費,也根本不包括百年老山參等名貴珍稀藥材,偏偏這些藥材可都是非常昂貴的,他怎麼拿得出這些錢?
礦場也不會給這麼多錢的,領導聽了之後,也只是向上面申請了一下,可也僅僅只有一百塊錢而已。
後來張領導聊著聊著,就說要親自來一趟城裡,陪他再去做一次檢查。
協和醫院、北大附屬醫院等幾所醫院,楊國亮他們都去了,也都是找最好的醫生。
給出的治療方案,也逃脫不了中藥和西醫兩種手段,費用各有不同。
並且進口藥,同樣是非常難申請,也一樣很貴。
所以,綜合思考之後,還是許多年這邊給出的醫藥費是最便宜的。
然後其中的張領導還透過楊國亮的敘述,知道了許多年在去年還是實習醫生的這個關鍵點,然後給出了現在的解決辦法。
一開始,楊國亮是拒絕的,但架不住他媳婦和領導的勸說。
畢竟一千塊錢可是一筆鉅款,他楊國亮上哪弄來這麼一大筆錢呢?
在楊國亮哀求的時候,許多年已經開啟了辦公室。
見楊國亮他們想要進來,他馬上轉身把他們驅趕了出去。
“我這裡不歡迎你們,我再說一遍,我不會醫治你的,聽明白了麼?”
大清早的,就來了這麼一個瘋子,許多年的心情都壞了。
都說醫患關係難搞,還真的是沒說錯呢。
不過,許多年的話音剛落,楊國亮他們身後的幾個病人,就在旁邊指指點點了。
“這醫生怎麼這樣啊?病人都上門來了,居然不醫治?也太冷血了吧?”
“看著年紀輕輕的樣子,應該不是好醫生吧?”
“唉,現在這個世道,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而且,隨著許多年辦公室門口這邊的熱鬧,更遠處路過的病人或病人家屬都往這邊走了過來。
楊國亮他們頓時更加起勁了,把自己擺在了苦主的位置,對許多年進行道德綁架。
許多年聽著心煩不已,然後回屋拿起電話,直接搖人了。
“保衛科麼?我是許多年,派幾個人來一趟我辦公室,有人鬧事。”
見許多年居然喊保衛科,門口圍觀的眾人頓時更加激動了。
然而,許多年卻不搭理,也懶得解釋。
不是他不想解釋,而是他們一人一張嘴,鬧哄哄的,他怎麼說得過?
在這裡,他就是實習醫生的身份,剛才大聲吼的時候,眼前這些人反而更大聲,把他的聲音也改過去了。
只是,保衛科的人還沒來,蔡承運、桂銘敬、戴春州等人就過來了。
“都讓讓,你們圍在這裡幹嘛呢?許醫生,這是什麼情況?”
蔡承運臉色陰沉得很,他說話,卻沒什麼效果,大家依然繼續聲討著許多年,說後者冷血無情!
人群中,倒是有幾個病人知道蔡承運是主任,但沒用啊,又不是大部分人都知道。
許多年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道:
“蔡主任,我就是遇人不淑啊,前幾天接了一個患上直腸癌的病人,好心提醒了幾句,還說會盡量幫助他。”
“結果現在可好了,我今天剛來就被他們堵辦公室門口了,說是讓我這個實習醫生出醫藥費,給他醫治這個病,還說他這個直腸癌的病奇貨可居.”
“我真是活見鬼了,長這麼大,頭回見臉皮這麼厚的人,我工資也沒那麼高,咋給墊付醫藥費啊?”
嘶!
蔡承運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桂銘敬此時還驚呼了一聲,“許主任,這,他,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啊?”
桂銘敬盯著楊國亮,眼瞅著咋那麼眼熟呢?
而此時,楊國亮旁邊的房山礦場張領導,則是朝蔡承運伸手,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蔡主任是吧?您是總醫院這邊的主任,對吧?”
後者開始自報家門,又把剛才跟許多年說的那套話,重新說了一遍。
醫生需要提高醫術,確實是需要醫治更多的病患,特別是疑難雜症這些。
楊國亮這樣的病例可不多見!
張同志一直強調著楊國亮患上直腸癌這事兒,太少見了。
奇貨可居啊!
蔡承運聽得腦子都要炸了,這特麼是什麼邏輯?
乞討就乞討,還特麼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而且還強買強賣?
“張同志!”蔡承運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這裡是解放軍總醫院,不是你們房山礦場,許醫生開的醫藥費,已經十分優惠了,你們不相信他的醫術,那你們可以換一家醫院,京城不是隻有我們這一家醫院。”
“不是,我們認可許醫生的醫術啊,不是不認可.”
張領導趕緊說道。
他聽楊國亮說過,許多年的父親曾經就患過直腸癌,而且被醫治好了。
所以,許多年的醫術肯定是可以的,準確來說,是許多年他師傅的醫術是非常不錯的。
但,許多年畢竟只是實習醫生嘛,幫忙墊付醫藥費,不是正好雙贏嘛。
如此厚顏無恥的人,真的讓蔡承運也十分生氣了。
聽到桂銘敬的話,楊國亮已經認出前者是誰了,但他更留心的是前者剛才喊許多年為許主任這句話。
許多年是主任?
跟眼前這個蔡承運一樣,都是主任?
不是說許多年是實習醫生嗎?
畢竟當時楊國亮可是親眼所見,而且他還是許多年第一個病人呢。
一年就當上主任了?
也不太可能啊!
因此,這會兒的楊國亮,腦子頓時成了一團漿糊。
外圍那邊,保衛科已經來人了,驅散了其他病人和病人家屬。
“許醫生,誰在這裡鬧事?”
“他們四人,把他們請出去吧,我這裡不歡迎他們。”
許多年看到保衛科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指著楊國亮四人吩咐說道。
病患是真特麼的難搞,輕易不能打罵,而且這裡還是解放軍總醫院,醫生更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畢竟這裡可是代表瞭解放軍,所以不能隨便亂來。
楊國亮他們四人看到保衛科的時候,已經呆滯住了。
被保衛科的同志驅趕,更加害怕了,連連哀求了起來。
可是許多年才不管這些呢,保衛科也是冷漠無情,直接把人給驅趕了。
蔡承運幾人都被噁心死了,自然是不會再說什麼同情楊國亮的話了。
等楊國亮幾人被保衛科驅趕離開之後,桂銘敬誠懇地給許多年道歉:
“許主任,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您的醫術會這麼好.”
桂銘敬的道歉,頓時引起蔡承運、戴春州他們的好奇,便詢問許多年兩人是怎麼回事。
前者苦笑連連,把他去年做過的糗事說了出來。
眼下是因為許多年本身就是主任,儘管他只是京城第二糧食公司保衛處的主任,但桂銘敬只有巴結的份兒,可沒有得罪的想法。
再說了,桂銘敬的醫術真的非常一般,這一點,蔡承運他們都清楚。
得知許多年在去年就已經接診過楊國亮這個人,而且還好心提醒過,戴春州他們都不由唏噓了起來。
同時也對許多年更加好奇了,這醫術那麼好,老師卻好像不怎麼出名啊。
眾人只是聊了一會兒,然後便又離開了許多年的辦公室。
早上這事兒給許多年惱鬧心的不行,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然後投入到了今天的工作當中。
中午回到家,便聽周紅梅提起一件事,許大茂被抓住了。
“還真的是許大茂偷的錢?”
許多年頓時驚訝不已,看來這事兒還真被大家猜中了啊。
周紅梅一臉唏噓地說道:
“可不是嘛,許大茂這個人平時看著只是嘴上不留人,沒想到背地裡這麼陰險,還當起了小偷,唉.”
“真是應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紅梅之所以那麼感慨,純粹是因為實世事變化無常,許大茂這樣的人本來也只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
但這幾年下來,不僅離婚兩次,房子也沒有了,而且現在還要被判刑,往後的日子就只能唱鐵窗淚了。
“爸爸,什麼是判刑呀?”
聽著兩個大人的對話,小豆包她們都不懂,便好奇地詢問。
“因為犯法了呀,國家立了法規,規定不可以偷東西”
許多年摸了摸孩子的腦瓜子,笑道:
“所以啊,你們以後都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爸爸我們知道了,肯定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是乖孩子呢。”
楊秋紅頓時拆穿道: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乖孩子呢,上午你們弟弟尿床了,讓你們幫忙拿一下褲子,你們都當做沒聽到”
“嗯?”許多年一看小豆包已經捂住自己的小臉,哪裡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當即就教育了起來。
小屁孩居然學會偷懶了,肯定是玩得興頭上,不想搭理她外婆了吧?
要不然,肯定不會這樣的。
這小屁孩,就是欠教育。
許多年有點生氣,但也只是嚇唬嚇唬孩子。
誰家孩子不是調皮搗蛋的呢?
接下來幾天,許多年都在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一切倒也風平浪靜。
總醫院這邊,除了前幾天遇到的楊國亮這個讓他無語的病人之外,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糟心的病人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但奇怪的人,並不會很多,畢竟大部分普通人,還是明事理的。
除了總醫院這邊,猛虎中隊那邊也一直相安無事。
三支外出執行任務的小分隊,目前都還挺好的,並沒有再出過之前的大事兒。
時間飛逝,三月份也很快就過去了。
四月份來到之後,這天傍晚,剛下班的許多年,正帶著小豆包她們練習拳擊,許衛東慌張地跑了過來。
“五叔,快,我妹妹吐奶了”
這侄子很著急,因為他媽媽不方便,而且他妹妹除了吐奶之外,小臉蛋也十分發白,真的很嚴重。
許多年聞言,只好趕緊脫掉身上的防護服,離開了地下拳擊室。
“你們待在家裡,自己練習,練習夠了就結束,好好休息,聽到了沒有?”
臨走前,許多年還叮囑了一下小豆包她們四個孩子。
來到九十五號院,此時院裡有不少鄰居都在他二哥家門口圍觀。
“麻煩讓一讓。”
擠開人群,許多年走了進去,範招娣、許十年兩口子已經急得不行了。
旁邊的婁曉娥、胡美鳳等人也都在,只是乾著急罷了。
“讓我看看,把孩子放小床上。”
許多年看著眼前臉色發白的小傢伙,眼神仔細地打量著。
這個孩子是範招娣生的第三個孩子,是去年五月份懷上的,今年三月初的時候生下來的。
範招娣生的三個孩子,好像都是足月生,所以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是七斤重左右。
既然生的是女孩,所以名字就叫許宜素。
去年婁曉娥生下許夏好這個女兒之後,讓許多年幫忙取名。
當時許多年寫了五個備選的名字,其中婁曉娥選了許夏好這個名字,姚春喜則是要了許陸婉這個名字。
還有許宜素、許博秋、許憶蓮這三個名字,前者是被範招娣挑選了。
而胡美鳳在去年十二月底生的孩子是兒子,所以許博秋這個名字就沒有用上了。
看著眼前這孩子難受的樣子,許多年也跟揪心了一樣。
許宜素才剛滿月沒多久呢,就遭受這樣的痛苦,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導致的。
“老五,怎麼樣了?我給孩子餵奶,她才喝了沒幾口就吐奶了,然後一直哭”
旁邊的範招娣,急得直掉眼淚。
別家是稀罕兒子,他們家反過來,比較稀罕女兒。
因為老大和老二都是兒子,現在這個老三終於是女兒了,當然很開心很喜歡了。
再說了,孩子才剛滿月沒多久,就出現這樣的情況,當父母的,又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二嫂,你先別急,讓我再看看。”
許多年儘量溫柔地勸說,他是怕自己的聲音嚇到了孩子。
主要是許宜素太小了,只會說嬰語,脈搏這些也不是那麼明顯,所以號脈難度係數很高。
幾乎就只能靠許多年自己來找到小傢伙為什麼難受哭泣的原因了。
因此,說話只能輕輕地來。
“對對對,老五你別急,慢慢來。”許十年趕緊拉住他媳婦,對他五弟說道。
“二哥,讓大家都出去吧,這裡空氣不太流通,把窗戶開啟一下吧”
許多年又吩咐了一下,然後才終於號脈結束了。
孩子的脈搏一切正常,很健康,那麼造成孩子難受的情況大概是外傷了。
於是,許多年趕緊把孩子的衣服全都脫掉了,檢查了一遍之後,才重新給她穿上。
可是沒有任何發現,因為小傢伙的身體一切正常。
這個時候,許多年這才突然想起來,好像小傢伙的嘴巴,他還沒檢查過呢。
小心翼翼地開啟小傢伙的嘴巴,結果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旁邊的範招娣等人更加揪心了,因為孩子哭的那麼傷心,她這個當母親的,也跟著傷心啊。
屋裡本來出去了不少人,現在又進來了幾人。
是老許和周紅梅兩位老人,他們也過來了,畢竟是擔心孫女的情況。
“二哥,你家裡有沒有手電筒?”
聽到許多年的話,許十年搖搖頭。
“那二哥你跑一趟我家,問小茹拿一把大號手電筒過來,速度快一點。”
許多年自己跑不開,只能讓他二哥去跑了。
他二哥聞言,趕緊點點頭,跑了出去。
從北河衚衕到九十五號院這邊,除了地安門大街有街燈之外,其他地方,一到了晚上,都是黑乎乎的。
但對於鄰居們來說,問題不是很大。
藉助附近鄰居窗戶傳出來微弱的燈光,或者是星光、月光之類的,總能照亮前路。
除非是上衛生間,要不,大家都不會提煤油燈的。
跑出去的許十年,卻因為太著急,摔倒了兩次,胳膊和腿都擦傷了一下。
回來的時候,確實拿著手電筒了,可他壓根就沒開啟手電筒,所以回來的時候又摔了一次。
只不過,許多年現在也沒關注這些,而是趕緊把手電筒照在小傢伙的嘴巴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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