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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明白!”
保衛科的眾人,齊聲喊了起來。
許多年指著殷旭東,笑著大罵一句:無恥!
“兄弟們,許組長說我們無恥,怎麼辦?”
大家頓時楞了愣,然後巴特爾喊了一句:
“揍他!”
然後大家全都鬧了起來,許多年見勢不妙,直接拔腿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罵道:
“巴特爾,你給我等著!”
眾人也只是鬧了一下,根本沒有追出去保衛科大門。
臨近下班,許多年直接找到了巴特爾,拿了一把錢和糧票給對方:
“你幫我安排一下,到時候每天給秦明輝那小子,紅薯、窩窩頭這些就可以了,這裡可不多,別給我一天就消耗掉了.”
上午走之前,他把窩窩頭留下來了。
但以後指不定他又忘記了,還不如把錢和票交給巴特爾呢。
後者可是他很信任的兄弟,這點事交給對方,完全沒有問題。
“可以,沒問題。”
巴特爾點點頭,接著突然開口道,“說定了啊,一號凌晨,西直門集合!”
“靠,我就知道你會說這件事,我知道了。”
許多年無奈,揮揮手離開了。
大塊頭卻嘿嘿直笑,心想著打獵那天,肯定要多搞一些肉,吃個飽才行。
轉過天,一大早,許多年還是去跑步了。
無驚無險!
接著又去鴿子市掃貨,但東方還沒魚肚白呢,鴿子市就散了。
因為明天就是國慶節了,所以大家都挺害怕的。
早早散場,讓許多年很是無語。
他錢糧都準備好了,結果他才剛開始,就結束了?
既然鴿子市散了,那就回家吧。
回到家的時候,他跟秦淮茹吃早餐時,三小隻拿著早餐,跑了進來。
她們已經有段時間沒跟她們三叔一起吃飯了。
心裡也憋了很多事。
所以,一邊吃早餐的時候,一邊分享了最近四合院的事兒。
這兩天的四合院,賈家那邊鬧出了新鮮事兒。
賈張氏看到段小魚一直不肯跟自己的兒子同房,就不停地想歪招。
用藥的事兒,才過去沒多久,她又想了一招兒,頭疼片。
她自個兒平時就喜歡吃頭疼片,知道這玩意兒挺好用的。
一次吃一片,當然沒什麼關係。
多吃幾片的話,就跟嗑那啥似的,容易讓人飄飄欲仙。
只不過,要是讓段小魚直接吃的話,肯定不行。
所以,賈張氏直接把頭疼片磨成粉末,放溫水裡泡開。
接著,讓賈東旭幫忙獻殷勤,臨睡覺之前,給段小魚喝。
然而,後者十分警惕,便讓賈東旭喝了。
她自己則是去外面的洗衣槽裡,喝水井裡的水。
結果可想而知,賈東旭徹底露了大丑。
在段小魚面前跳起了脫衣舞,嚇得她尖叫連連。
於是,鄰居們跑來圍觀。
這兩天都是這些事兒,除此之外,就是閻解成,又再次因為低血糖,跑步的時候暈倒了。
被巡邏的袖章隊幫忙送回來的,閻老摳還不捨得給醫藥費,氣得袖章隊的人直接拂袖而去。
無恥之極!
閻埠貴還美滋滋,心說又省了一筆醫藥費。
但閻解成醒來之後,閻埠貴卻把醫藥費算在前者頭上,等以後有錢了再還。
鄰居們知道閻埠貴的騷操作之後,直接驚得目瞪口呆。
而閻解成在得知此事後,也跟他爹大吵了一架。
鬧騰的四合院,在這兩天裡,就發生了這些大事,還有些小事兒,就更多了。
許多年聽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以前四合院的新聞,都跟他或者老許家有關係,現在好多了。
當一名旁觀者,聽這些八卦的時候,還是挺有意思的。
吃過早餐,許多年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去上班了。
來到單位,進入保衛科辦公室,循例問了一下秦明輝的情況。
得知後者已經發狂起來,昨晚連連怒吼了好久。
被當值的陳志文收拾了一頓,這才老實了。
“許組長,我昨晚下手有點重,就給他包紮了一下.”
許多年點點頭,從口袋裡,嗯,從空間裡,拿了兩包煙遞給對方:
“辛苦了!”
陳志文連連罷手,表示他什麼都沒幹,可用不著這些。
“拿著吧,熬夜不辛苦啊?”
兩包大前門,也就是八毛錢,對許多年而言,八毛錢並不算什麼。
望著許多年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兩包煙,陳志文頓時樂呵了起來。
旁邊,剛來上早班的莫成友,看到這一幕,不由羨慕道:
“文哥,伱不喜歡抽菸的話,要不都給我?”
“放屁,誰跟你說我不抽菸的?你小子想得美!”
陳志文一聽,頓時快速地把兩包煙收了起來。
大家工資都不算高,又要養家,可抽不起大前門這樣的煙。
辦公室裡,許多年今天更加擺爛了。
因為今天更沒什麼事兒了,加上明天就放假了,連陳小嫻她們都躁動了起來。
最近恢復看中醫書籍,許多年已經把之前買回來的中醫書,看得七七八八了。
原本計劃著,國慶去採購一些書回來看。
現在看來,還不如今天去呢。
畢竟明天凌晨,就要進山打獵了,按照這些人的瘋狂勁頭,估計是二號才能回城。
希望這次打獵,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故了。
他可不想再扛著屍體爬山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做陰間生意行當的人呢。
既然要去買書,那就不能光想,得行動起來。
跟陳小嫻她們叮囑了一句,許多年便離開了辦公室。
騎著二八大槓來到新華書店,把車子停好,便直奔樓上。
今天的書店,人很多,挺熱鬧的。
來書店購書的人,基本上都是學生或者知識分子一類人。
這些人,才算得上有錢又有閒。
像大學教授一類,他們不僅有著上百塊的工資,而且很多教授還有稿費。
加上他們的工作就是上課,下課之後,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
可不就是有錢又有閒嘛。
至於那些學生,這個時代能上大學的學生,都有國家補助。
除了少數農村考上來的學生,其他學生,也都有錢。
而大學生,就是時間最多的一類人。
來到中醫書籍區域,許多年便開始有選擇性地挑選書本了。
上次被那個鴿子市中醫老頭提點過後,他就記下了對方說的話。
但是他沒辦法按照對方說的中醫晉升之路來走,只能有選擇性地完成較為容易的部分,然後再慢慢搗鼓、琢磨其他。
看書,就是他目前認為,他能做到的部分了。
“《藥性賦》、《湯頭歌訣》、《醫學三字經》、《脈訣全卷》.”
看了一眼自己手裡頭的這些書本,許多年頓感頭大。
這些書,不僅要背熟,還要牢記,甚至做到快速反應。
總不能給病人配藥的時候,再來翻看這些書本吧?
儘管他是重生者,記憶力非常好,但是大腦裝下這麼多知識,是需要時間和沉澱的。
再者說了,大腦容量以及載入速度這些,也是因人而異。
過分追求速度和質量,就很容易導致大腦載入過度而宕機,會出事的。
上輩子,許多年就看過不少因為工作勞累而導致死亡的事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大腦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被強制關機了。
這種情況,其實就是長期處於焦慮、抑鬱的精神狀態,血液中腎上腺素會長期偏高,在激素的影響下,人體心臟、大腦器官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危害生命健康。
當然,也還有心臟病、人體器官急性衰竭等其他因素導致死亡的,不能一概而論。
就在許多年順利地抱著這些書本,準備離開新華書店的時候,卻被人撞了。
他抱了大概有五十多本書,除了二十多本是中醫專業書籍之外,剩下的都是關於中醫的一些偏方和病例書本。
書本太多,所以他只能側著看路。
卻沒想到有人毛毛躁躁,直接把他的書給撞倒了。
“對不起,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才沒看到.是你!”
對方連連道歉,並且還蹲下來,幫許多年一起把書本撿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抬頭看到了許多年的正臉,頓時驚訝了起來。
許多年也在心裡窩草了一下,表面上卻皺眉道:
“我們不認識吧?你大概認錯人了!”
他記憶力很好,當然還記得眼前這人是誰。
她就是當初許多年去軋鋼廠辦事的時候,突然攔住他,懷疑他是敵特的女大學生。
嗯,一個腦子進水的女色狼。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保衛科的周紹強還說過,這個女大學生的名字叫安念雲。
還是一名技術員。
“我們是隻見過一次面,但我不會忘記你的,你是許多年吧?你父親、大哥和二哥都在我們軋鋼廠工作.”
安念雲很開心地說道:
“我就說我們很有緣分了,在書店都能偶遇,對了,你今天不用工作麼?”
面對熱情的安念雲,許多年仍舊是保持陌生人的距離,語氣不鹹不淡。
撿起自己的書本之後,這次他分左右手,各二十多本書,單手來託舉了。
雖然這樣一來,對手臂力量有很大要求,但也沒辦法了。
總不能等下又被人撞了吧?
“對不起,這位女同志,你可能認識我,但我真不認識你。”
在對方想要說話之前,許多年接著又道:
“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認識你,我已經結婚了,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說罷,他就從對方旁邊準備離開。
沒想到,人家卻是想繼續糾纏他。
“誒,你別走啊,我知道你結婚了,而且,我還知道,你跟我一個初中同學相過親”
許多年敷衍著點頭,卻繼續走路,沒有說話。
反正對方說的都是對的,但他就是耳聾,聽不到,也聽不進去。
不管結婚前後,對於招惹女孩子這件事,他是極為不感興趣的。
隨著他對這個時代的瞭解,或許有不少許大茂、李懷德這樣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但這些人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的年代,許多年對這樣純粹的愛情,有著極為固執的嚮往和追求。
上輩子,他也談過不少女朋友,也結過婚,離過婚。
但也因此,他很想在這輩子,就只愛一人,只守著一人而活。
更何況,僅僅只是愛一個人,他就已經遇到了這麼多麻煩。
這要是再多幾個女性朋友,還不是女朋友,他身邊的麻煩,怕是衝破天際了。
因此,他需要做的不是跟這些陌生關係的女同志保持距離,而是直接選擇當陌生人。
不認識的陌生人,就算認識,也不再往來的陌生人。
只有這樣,麻煩才不會接踵而至。
可他的漠視和不理會,並沒有讓安念雲的熱情消散。
反而,她指著許多年手裡的書本,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許多年,你怎麼看這些中醫書本呀?”
“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對我那個同學還沒死心吧?咦惹,你都結婚了,你還想腳踏兩條船?”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想追求我同學的話,你得先過我這一關.”
“不是,你得先離婚,然後才能再說其他的.”
“不過,我那個同學,她父親的病是中醫能治好的麼?”
“而且,你現在才開始學習中醫,會不會太晚了?”
嘰嘰喳喳了一路,從三樓到一樓,幾乎沒有停過。
許多年沒有搭理對方,在對方想要靠近之前,他就先推開保持很遠的陌生距離。
然後,在結賬的時候,迎著工作人員疑惑好奇的目光。
他也沒有解釋。
只是等工作人員結算好之後,他飛快掏出錢,然後拿回零錢,快步離開了。
這次,他可是飛奔出去的。
那個速度,跟他當天參加百米衝刺的速度,有一拼了。
安念雲和工作人員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許多年的背影,完全不敢相信。
這是在躲避瘟神麼?
還是說他身後被鬼追著跑?
要不然跑那麼快乾嘛?
工作人員收回目光,怪異地看著安念雲。
後者瞪了一眼對方,哼了一下,轉身上樓去了。
“這個該死的許多年,哼,我都那麼主動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躲著我?”
“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麼?”
“你父親、大哥和二哥可都在軋鋼廠工作,他們也能躲麼?”
許多年並不知道這些,他離開了新華書店之後,便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子。
除了留下兩本書,其他的書本,都被他收入空間裡面了。
然後,他才折返回去,騎上二八大槓,離開了書店。
路過一家中藥館的時候,許多年停下了腳踏車。
這家中藥館,很明顯也是公私合營的店鋪了,只不過學徒和醫生,估計都沒換。
沒辦法,不是誰,都可以在中藥館工作的。
走進去之後,沒人搭理他。
反倒是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圍著一個白鬍子老頭轉悠。
只是掃了一眼,許多年便知道什麼情況了。
很明顯,眼前這一幕,白鬍子老頭應該是一位中醫教授,旁邊幾個年輕人都是他的學生。
今天來中藥館,除了體驗一下藥館的日常工作之外,便要考考這些學生對草藥的認知和理解水平。
“喏,那邊有人進來了,你們誰去招待一下?”
聽到老頭問話,幾個年輕人頓時看向許多年,其中一人皺眉道:
“老師,他看著孔武有力,面目有神,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人,估計是給他家人抓藥的吧?”
老頭呵呵一笑,暗樂:
“你怎麼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有什麼隱疾呢?中醫的望聞問切,你現在也只是第一階段而已,就這麼早下結論,過於武斷了吧?”
不遠處的許多年,耳朵聽力可是好得很,當然聽清楚了這話。
心裡暗罵:你才有暗疾,你們全家都有暗疾。
靠,有毛病啊!
他有點生氣,準備離開中藥館。
可旋即一想,自己本來就是要學中醫的,來藥館也是想買點中藥材回去聞一聞味道,辨認學習中藥。
就這麼離開的話,似乎有點慫。
這個時候,那邊已經有一個學生走了過來。
“這位同志,請問你是要抓藥麼?有藥方麼?”
許多年聞言,計上心頭,純當沒有聽到剛才那個老頭的對話。
直接便道:
“是這樣的,醫生同志,我父親應該是傷風,咳嗽,吐痰,之前一直喝菊花茶等敗火涼藥”
“可就是不見好,所以想來問問你們藥店有沒有什麼辦法?”
病人沒來,也沒有藥方,更沒有看過病。
這特麼要怎麼處理呀?
那位學生頓時傻眼了。
她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畢竟按照她們學醫的,應該是讓病人來看病,而不是讓別人直接上藥房抓藥的啊.
“同志,你父親沒有去看過醫生麼?沒有看過醫生的話,我們可不敢隨便給病人抓藥.”
想了想,學生還是挺聰明的,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許多年卻演上了,撇撇嘴道:
“你們中藥房不給抓藥的麼?那你們開藥店幹嘛?耍人玩呢?”
這就是純粹耍賴皮了。
但這也是很正常,被埋汰幾句,對醫生來說,不是常有的事麼?
人家就是生病了,又不想花錢看病,只想買藥自個解決,沒問題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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