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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我也來聽聽,小許你不介意吧?”
門口,康道同突然出現了,鄰居們紛紛站了起來,給他讓道。
就他一個人,後面沒別人了。
西廂房那邊,段小魚好奇地看著,旁邊的賈東旭殷勤地解釋說,那是一位領導,在許多年結婚那天來過。
賈東旭狠不下心,加上段小魚她父親的病,一直在壓著,導致段小魚一直也沒有好心情。
所以,賈東旭至今還沒拿下段小魚。
為此,鄰居們暗地裡沒少嘲笑他,賈張氏對他也是失望透頂。
要不是用藥那次被段小魚突然看到了,說不定賈張氏明年就可以抱孫子了。
一大爺家、何家等,都把目光投向了許多年家裡。
難道這位領導是許多年請來幫他侄女出氣的麼?
想到這裡,很多鄰居更加迫切想要知道接下來的事了。
客廳裡,老許等人紛紛站了起來,嘴裡喊著領導。
康道同看著不老,三十多歲的樣子,也就跟許大年差不多大。
但是沒人敢小看人家,畢竟康道同的氣場就很不同,明顯是殺過不少人,當了挺長一段時間的領導才有的威嚴樣子。
許多年也站了起來,“領導,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呀?不是說好了我等下會親自過去麼?”
“哈哈,你自己看看,你還有多少功夫沒忙完?”康道同哈哈大笑,指了指餐桌上的略顯雜亂的場面,他自己手裡的禮物都不知道放哪裡好。
“我要是不親自過來,伱小子估計就忘了吧?”
“大家都坐下來吧,我今天來不是公事,不要喊領導,我算什麼領導?”
說了幾句,他這才詢問許多年,剛才後面那句話是什麼話?
在康道同看來,許多年他妹妹剛才說的那句話,確實挺有意思的。
老許等人坐了下來,但沒了剛才的輕鬆,多了不少拘謹。
孩子們眼裡寫滿了好奇和崇拜,還有對月餅的渴望,以及對康道同手裡的桂香村糕點的垂涎。
許多年客氣了一句,然後把剛才的話表述完整了。
“好,你小子總結得真到位”
康道同聽完之後,頓時稱讚了一句,“我練武術,是為了能讓傻叉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哈哈,你小子在部隊裡練過武術?不會是軍體拳吧?那你可打不過我.”
“領導.”許多年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喊什麼領導?私底下就喊同哥就行了,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
他是從善如流,聽話照做,“同哥,有句話叫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我可比你年輕很多,論力氣還是我更勝一籌.”
“而且我在部隊裡可是拜過不少師傅的,南拳北腿都會一點.”
原身本來就是該溜子,熱衷於打架鬥狠。
進入部隊的前面半年,沒少被收拾,後來學聰明瞭,嬉皮笑臉地求人拜師。
確實學了不少功夫,要不然後面也不會屢立奇功,當了軍官。
當然,脾氣也確實很臭,把領導往死裡得罪。
“啥都會一點啊,那就是不精通咯?”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月餅也印好了,許多年表示再等等,月餅烤熟了之後,帶幾個走。
但康道同卻表示,估計要等很久吧?先去吃飯,而且還有點事找你聊聊。
見狀,許多年也只好點頭同意了。
跟秦淮茹說了一聲,吩咐她把月餅烤熟之後,老許那邊分五個,老大和老二家各四個。
還有就是四妹家裡四個,以及沈院長、計主任兩家各六個,再有康道同這邊留四個就可以了。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還得送點給老丈人那邊。
最後剩下來的月餅存好,往後慢慢吃。
其實,最後應該還能剩下八個左右,也就是他們小兩口各四個。
月餅都不大,小小一個,製作模子的時候,許多年就考慮到了這一點。
要麼不送,要麼就都送一些。
更遠的親戚,那就別想了。
今年都還算好,等到了明年,就算是許多年有糧食,也不敢送了。
秦淮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許多年這才跟著康道同離開了四合院。
後者是開車來的,所以許多年不需要騎腳踏車。
他們兩人一走,四合院頓時炸鍋了。
剛才康道同讓許多年喊同哥就可以了,這關係可是相當親密啊。
不僅老許一家聽清楚了,連鄰居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由此看來,許多年的能耐,比大家想象的還要誇張啊。
四合院外面的路邊,許大茂看到了許多年坐上了一輛吉普車,是後者自己開車。
旁邊的一位領導,許大茂也還有印象,那是當初來參加許多年婚禮的領導之一。
嘶!
他是怎麼做到的?他還會開車?
對了,他是退伍兵,會開車不稀奇。
豁然間,許大茂就想了很多,回到四合院之後,又聽到了鄰居們在討論許多年的事兒。
然後他把劉光福拉到一旁,讓後者講一遍,剛才那位領導來了之後都說了些什麼。
劉光福就這麼看著許大茂,也不吭聲。
後者反應過來了,這小子是跟他討要好處呢。
只好催促道,“這樣,我下次給你買糖吃,你快說。”
作為自私自利的代表人物,許大茂怎麼可能會買糖呢?
空手套白狼,欺騙小屁孩才是他的拿手好戲。
然而,劉光福可聰明著呢,伸出手,“你拿糖來,我就跟你說,要不然,我就跟他們說,你不給糖,大家都不告訴你。”
嘎!
今天的劉光福,腦子這麼靈光的麼?
許大茂沒辦法,只好去找其他人。
可是找了一圈,最後還真是沒有小孩願意跟他說呢。
於是,他去找許舞梅,她肯定更加清楚了。
許舞梅更狠,直接讓他給五毛錢,要不然就不說。
此話一出,許大茂瞪大眼睛,“你怎麼跟你三哥一樣,死要錢呢?”
“我三哥還真沒說錯,許大茂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呸,還想白嫖我三哥的知識?做夢吧你!”
看著蹦蹦跳跳地回了許多年家的小梅,許大茂目瞪口呆。
不就是上次不小心嚇了她一次麼,至於要這麼狠麼?
最後,許大茂沒辦法,只好拿了糖果找劉光天。
後者說了,但表述得不夠完整,很多遺漏的地方。
對比一番許多年寫給他的十字方針: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發現不是很完整的話,就跟隔靴搔癢一樣,令他難受。
“你說,小梅她知道那兩句話對吧?”
劉光天點頭表示沒錯,人家三哥說的,當然記得住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記住?”
“我又沒有三哥,我幹嘛要記住?”
聽到劉光天的反問,許大茂目瞪口呆。
等劉光天跑遠了,他這才回過神來,得,還是去找許舞梅吧。
還好,後者沒有坑他,說好的五毛錢,就真的是五毛錢,並沒有臨時加價。
等到許大茂聽完整之後,頓時恍然大悟了。
原來如此!
“喂,許大茂你是不是傻了?”
看著發呆的許大茂,小梅揮了揮自己的手。
但對方都沒有絲毫反應,她便跑開了。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才如夢初醒。
他頓時如獲至寶,感覺自己已經悟透了那句話,然後興奮得手舞足蹈地跑回家了。
一樓客廳裡,許舞梅透過窗戶看到許大茂像只大猩猩一樣怪叫一聲跑遠了,罵了一句神經病。
另一邊的大雜院裡,杜守成把他媳婦拉到門口,指著那輛吉普車道:
“你看看人家許多年是什麼來頭?你還敢跟人家拼命?我們家拼得過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寵溺小民,還好今天沒出什麼事,要不然,這個家還要不要了?”
譚老師看著許多年上了車,跟他旁邊的一位看起來很有威嚴的領導談笑風生。
頓時才明白許多年這人不好惹。
可她是驕傲的,就是不肯認輸。
“那又怎麼樣?是他們先打人的,我們有理,我們怕什麼?”
杜守成都快要被氣死了,“你簡直不可理喻,你哪裡來的臉說我們有理?”
“明明就是小民先抓弄人家侄女在先,你護犢子在後,要不然能有後面的事嗎?”
“就算人家打人了,你看看,派出所會偏袒誰?”
“咱們家還想鬧大?我們就三口人,人家十二口人,怎麼跟人家比?”
譚老師頓時冷笑,“比人多有什麼用?還不都是飯桶?”
“所以說你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杜守成更加無語。
當即便把許多年的履歷說了一下,完事之後不忘繼續吐槽道,“你大學老師的身份是很不錯,但那只是大家尊重你而已,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所以你是窩囊廢,我們母子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在旁邊指責我們?”
聽到這裡,杜守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對話下去了。
自己這個媳婦,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就一直把他當個寶。
原本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可現在已經是寵溺過頭了,偏偏她還渾然不覺,而且越來越蠻不講理。
只要是觸碰到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杜守成不能插手,完全是由她來強勢寵溺孩子。
沉默了一下,杜守成才緩緩說道:
“我是窩囊廢也好,是縮頭烏龜也罷,如果你還是這樣溺愛孩子,我們就離婚。”
“離就離,誰怕誰?”譚老師依然在犟嘴。
她篤定了杜守成不敢,因為他就是窩囊廢。
“好,明天去內務局辦理手續,到時候孩子跟你吧,我不要了。”
杜守成心如死灰,冷冷道,“我倒要看看,離婚之後,還有誰願意娶你?又老又醜的鰥夫?還是乞丐?”
譚老師頓時不吭聲了,帶著一個拖油瓶,哪裡能找得到好人家?
床上躺著療傷的杜建民,越聽越不對勁,父母這次真的要離婚了?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下床,“爸媽,你們不要離婚,我以後會乖乖聽話,求求你們不要離婚”
一旦離婚,不管他跟著誰,都會成為孩子們口中的笑話。
因為他們學校就有這樣的孩子,被人恥笑的感覺,想想他就身體顫抖。
杜守成兩夫妻都沒有吭聲,各自生著彼此的怨氣呢。
吉普車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速度不快,也就是四十碼左右。
許多年和康道同兩人隨意閒聊著,然後順道去了一趟殷旭東家裡。
但後者的家屬告知,他半小時前就已經出去了。
所以,兩人只好開著車來到有關部門裡面,殷旭東和胡偉民已經在辦公室裡面等著了。
外面的飯店有點太過張揚,還是單位的小食堂更自由自在一些。
三人走進食堂裡的小包間,康道同便吩咐食堂主任可以上菜了。
小包間裡邊,餐桌上擺了兩瓶酒,一瓶景芝老白乾,一瓶是竹葉青。
都是上好的高檔酒,儘管比不上茅臺,但絕對上得了檯面。
“今天簡單吃一頓,先不喝酒,先聊點別的事情。”
坐下來之後,康道同便直接說道。
今天這頓飯,請的是殷旭東、胡偉民和許多年三人,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後者。
所以,等飯菜都上桌之後,康道同先動筷子,但沒有喝酒。
首先是感謝了一番殷旭東三人今天的誤打誤撞,幫他們有關部門逮捕了兩名小鬼子。
接著便又說出了獎勵的事兒,其實就是一張不能公開的功勳章。
連獎狀都沒有,而且殷旭東三人都不是有關部門的人,拿的只是普通的類似三等功之類的功勳章。
“如果你們三人都是我們有關部門的人,那麼這次的功勞完全可以夠得上一份集體二等功。”
雖然只是集體的,但二等功在和平年代,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至於一等功,那就不要想了,這個難度太高了。
這麼說吧,能拿到一等功的人,要麼躺著要麼已經走了,要麼就是立下很高功勞的人,總之等閒不會頒發。
說這句話的時候,康道同特別留意許多年的表情。
結果後者毫無波瀾,真不是演技太高,而是連眼神變化都沒有。
這讓康道同不禁懷疑,這小子難道真的視功勞如糞土麼?
檢視許多年檔案的時候,康道同確信,這小子以前是一個膽識過人,有勇有謀且敢為人先的軍官。
但退伍之後,性情就大變了。
完全捉摸不透了,也好像變得無慾無求了。
沒有物質獎勵,就只有功勳章。
說完獎勵的事兒,康道同這才說起了最近一件關於進口藥品失蹤案的事。
本來這種型別的案子,應該是由派出所那邊負責的,但這裡面涉及到了外國人,案件複雜,便移交給了他們部門來處理。
“是這樣的,我知道小許你之前在塑膠廠的時候,不是幫助翻譯修好了一臺進口裝置嘛”
康道同笑道,“我們部門沒有這樣的翻譯,從外面找的話,又很麻煩,還要派人專門保護翻譯.”
“所以,我想請小許你協助我們”
殷旭東和胡偉民都是老兵了,身手也非常不錯,完全可以加入到這個調查小組裡面。
主要是他們三人都不是有關部門的人,而且有正式職業,更不容易暴露身份。
許多年一聽,毫不遲疑地搖搖頭,道:
“領導,您是知道我的情況,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而且,我都幫助你們兩次了,雖然每次都是意外,但每次我都擔心受怕.”
“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就知道,來這裡吃晚飯,準沒好事兒,果然不出他所料。
類似這樣的案件,還需要調查,估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精力。
並且還會惹上很多麻煩,直接拒絕,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胡偉民驚訝地看著許多年,這就拒絕了?
也太直接了吧?
殷旭東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如果不拒絕,他反而要懷疑,許多年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呢。
這個任務,傻子都知道它不簡單。
並且十分危險,接下來幹嘛?
何況,許多年本來就不喜歡麻煩的人,除非他遇到麻煩了。
“行吧,吃菜喝酒。”
康道同無奈,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能啟用二號方案了。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之後,他這才詢問許多年,關於劉婉秋的事。
被灌了不少酒的許多年,已經是微醺的狀態,聽到這三個字,頓時酒醒了。
靠,劉婉秋跟他又沒有關係,這個時候提起她幹嘛?
他裝作不知道,醉醺醺地繼續喝酒吃菜。
旁邊的殷旭東若有所思,他也聽說了這件事,畢竟當初劉婉秋可是在設計院單位門口跟許多年借過錢。
然後沒借到錢,還跳河了。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本來她跟許多年沒有多少關係,卻想要許多年借幾百塊錢?
這不是要人家許多年的命麼!
後來,殷旭東才知道劉婉秋父親是得了直腸癌這種重病,聽說是需要進口藥來治療,並且手術過後也還需要進口藥吊著才行。
就這,還不能保證手術後的存活率。
可以說,花了錢,但未必能活下來。
康道同卻繼續說道:
“劉婉秋她父親也是命中有此一劫.那批藥物當中,就有關於直腸癌的相關藥物.”
“我也是聽說直腸癌,我才聯想起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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