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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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爭風吃醋
“我的事…也是三言兩語很難說明白。”
趙芸笙輕輕嘆息間,已是淚如泉湧,薛疑安撫著她。
“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
薛疑輕聲說道,將手掌輕輕搭在趙芸笙的肩上。
“我們可以慢慢談,但不是現在。”
趙芸笙擦乾淚水,微微顫抖的嘴唇掙扎地說道。
“哥,六年了,魏謹衍說去懸崖下找過,卻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我們都以為…以為你…”
她的話語間充滿了悲傷和無助,一想起當時的絕望,趙芸笙的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怎麼又哭了?”
薛疑,不,應該說是董昀棠,看著那扯著自己袖子哭個不停的小姑娘,一如當初他離開時一般大的年紀。
還是他那個二妹妹…
“哥哥…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那日,在春風樓,我看到了你的落塵,那把劍…魏謹衍應該告訴你了吧?”
那是董昀棠親手交給董芸笙的,怎麼會不識得呢?
“你的招式,都是我教的,我怎麼會認不出呢?”
“那你當時怎麼不來找我?”
“我派了人跟去,只是…你入了徵遠侯府,而他,如今已是這大周的徵遠侯爺。”
曾經的兄弟情深,到如今卻成了不敢相認陌生人。
車外,魏謹衍冷眼看著素戎和翠微,聽到裡面隱隱傳來的哭泣聲和男子的聲音,聽不太清楚裡面人都說了什麼,只知道,裡面躲了個狗男人!
即刻想要拔劍,理智拉住了他。
“裡面,是何人?”
“候、侯爺…”
翠微和素戎一驚,轉頭看到一臉慍怒的魏謹衍,立即跪了下去。
“侯爺息怒,奴婢…奴婢們,不敢不從。”
魏謹衍拔出長劍,正欲挑開簾子,只見董芸笙撩簾探出頭來,眼圈是紅的,淚痕還掛在面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一瞬間便叫他心頭的怒火都消了個乾淨。
是何人欺負了她?
“魏謹衍,你拿著劍做什麼?”
她嗔怒道,瞪著一雙漂亮又水汪汪的眸子,輕輕哼了一聲。
“安排一個私密些的地方,我有話要與你說。”
“你讓裡面的人先下來。”
魏謹衍冷聲道,恨不得將董芸笙給抓下來打屁股。
“你別這麼小氣,等會我跟你解釋。”
“怎麼?我還見不得?還是說,需要我親自上去將人給請下來?”
裡面的人忍不住輕笑出聲,撩開簾子,跳下了馬車,道。
“別來無恙啊,魏兄。”
那張面具,已經又覆回了臉上。
魏謹衍皺眉,劍指著他,冷聲道。
“西域商人,薛疑?貴妃壽辰已過,爾等應該準備回去了吧?”
“呵…不急,陛下特允我們可在京中游玩數月,畢竟,來一趟盛京可不容易。”
“既如此,你遊玩就行,為何遊玩到我夫人的馬車上了?此話傳出去,與我夫人名聲有毀。”
“夫人?我記得,你們尚未完婚。”
“陛下聖旨已下,擇吉日完婚,她便已算是我徵遠侯府的夫人。而你,接近她,是何目的?”
魏謹衍手中的劍緩緩舉起,直指著董昀棠。
卻聽他笑道。
“若我不同意,她便不能嫁你。”
此話,實在猖狂!
魏謹衍憤怒的眯起眸子,看向囂張的董昀棠,對方反而一副拿捏了的表情。
“好了,你別逼怒他了。”
董芸笙連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站到兩人的中間,真怕兩人掐了起來,傷了彼此。
“哥…魏謹衍,你先把劍放下,聽我跟你解釋。”
“你叫他什麼?”
哥都叫上了?當著他的面要給他戴綠帽子,還戴的這麼光明正大,真是氣死他了!
“哎呀,你可真是。”
闞澤一臉憤怒又受傷模樣的魏謹衍,董芸笙真是好一陣的哭笑不得,推了推他,道。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嘛?”
“你說。”
“翠微,你去安排一間茶樓雅間。”
“是。”
翠微福了福身子,猶豫的看了幾人一眼便離開了。
素戎這時候上前,行了禮,道。
“小姐,真是秦府。”
“好端端的,秦府怎麼著了那麼大的火?”
“是秦氏,自縊了。”
“什麼?”
“秦氏嫁做他人婦,二十餘年,又被聖上點了惡名,早就名聲盡毀,連累了趙家和秦家所有女眷的名聲。”
魏謹衍冷聲道。
“趙家容不了她,秦家,更容不下她,自縊,反而是她最好的選擇。”
董芸笙的心口忽然傳出一陣鈍痛感,並非是自己心疼而是原主的感覺。
繼而,心頭的一縷怨仇像是瞬間煙消瀰漫了一樣,逐漸消失了。
大概,她是放下了吧。
“怎麼了?”
魏謹衍和董昀棠幾乎同時伸手,想要扶住捂著心口的董芸笙。
繼而,兩人互相怒視,同時道。
“你離她遠一些!”
兩人竟一觸即發,大打出手了起來。
拳腳相加,一時間兩人打的勢均力敵,難捨難分,剛開始大概還都保留了一些實力,給地方一些臉面,可打著打著,才發現,對方的招式都十分厲害,竟成了切磋。
素戎滿臉擔憂。
“小姐,小姐…這…這可怎麼辦啊。”
“別管他們。”
董芸笙冷著臉“這兩個幼稚鬼,愛打就打吧,我們走。”
說罷,趙芸笙上了馬車,吩咐馬伕駛離。
待兩人交手之後,才意識到,董芸笙的人沒了。
“魏兄,多年不見,你的武藝倒是精進不少,看來戰場果然是一個很歷練人的地方。”
“你…到底是誰?”
魏謹衍收起長劍,冷聲問道。
董昀棠的細長的食指在自己的面具上點了點,道。
“只是覆了一張假面,便不認識了嗎?”
“你…”
猜測隱隱在心中浮現,幾乎脫口而出。
“你沒死?你…竟沒死!”
繼而狂喜…
“你們,相認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狠狠的哭了一場。
怪不得她剛才護著他。
原來…原來是找到了親人啊。
“是,從她拔出落塵的那一刻,我大概便猜測到,只是這個情況太荒謬,我不敢認,在宮中再見,我才確認了。”
這其中的心路歷程和自我掙扎,這種感覺,他想,魏謹衍應該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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