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供奉往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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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供奉往生牌
“呸,你這個老女人,我才不要叫你娘,我就一個娘,我才不要遵守你們趙家的規矩。”
趙興盛大叫道,秦氏被他罵著,非但不惱,反而還笑了,道。
“瞧你,當真是沒規矩,在趙家,就得遵守趙家的規矩,除非,你不是趙家的人。”
“我…唔…唔…”
趙興盛還想罵,被金姨娘一把捂住了嘴。
什麼不是趙家的人?秦氏休想再將他們踢出趙家!
這一局,秦氏完勝,得意的回了院,對著趙芸瑛好一番誇讚。
“我們瑛兒真是不錯,很不錯。哼,老爺雖然還未將中饋還給我,但也沒交給金姨娘那個小賤人。”
主母還沒死呢,這中饋如何能交給一個姨娘打理?交給嫡女暫為代管都能算是歷練她,但交給姨娘,全京城的貴族人家沒一個能做出這種事來,趙乾禮也還沒昏頭到這個地步。
另一廂,趙芸笙出了趙相府,也無心去管趙相府如何天翻地覆,將訛來的三十兩銀子交給春桃保管,並囑咐。
“以後趙家來人拿藥,你便將這個匣子裡的白玉霜拿給她就是,記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賒賬。每三日來一次,不要讓他們看見這匣子裡還有許多瓶。”
“這些,都是給趙家準備的?小姐,您何必管趙家那位的死活啊。”
“我跟銀子又沒仇,更何況,這前前後後算下來能賺她個千八百兩呢。”
趙芸笙笑道,她得培養春桃主要打理這鋪子,還得招一些有本事的大夫來坐診,她的心思不能都放在鋪子上,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記住,三十兩銀子一小罐,每三日給一罐就行。”
春桃連連點頭,又道。
“對了小姐,後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尤其那個小廚房,是用了心的。”
“嗯,可惜…要是老楚在就好了。”
趙芸笙嘀咕著,去了一趟春風樓,她是真懷念老楚的手藝了,也不知道那傢伙跑哪去了。
正說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音,喚道。
“抓藥。”
說著,他將一張方子遞給趙芸笙。
“您先坐下,讓我們大夫診斷一下吧。”
春桃招呼著。
“不必了,照我的方子抓藥就行。”
趙芸笙掃了一眼方子,字跡很眼熟,方子上的藥材也都是主治外傷和調理補氣血的。
“先生可是受傷了?那可得搭配我們這個外用的藥膏和金創藥粉。”
說著,趙芸笙從藥架上拿下兩個瓷瓶。
對方輕咳一聲,道。
“都拿著吧,多少錢?”
“開業三日免費,這才第二日,不要錢。”
“真不要錢?”
“先生實在要給,我也不拒絕。”
“哼。”
對方冷哼一聲,拿過藥材和兩個瓷瓶便又一瘸一拐的往外去,春桃不禁抱怨。
“什麼人啊,不道謝便罷了,還這態度。”
“罷了…算起來也是我連累了他。”
她沒傷伯仁,伯仁卻因她而傷,尤其是他身邊的那個小藥童,明明是一個很機靈的小孩童,卻被董靜姝下令活活打死了。
這樣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們的眼裡,便如此不值嗎?
嘆了口氣,趙芸笙隨後將一張“招聘”的單子貼在了回春堂的門口,她便見到戴著斗笠的段喜福遠遠的駐足看了那單子好一會兒。
……
青城山上有一座寺廟,叫“福緣寺”,常有百姓自山腳三步一扣的跪拜上去,求子嗣的,求家人平安的,求姻緣的,總之,來這裡的都各有所求。
趙芸笙也不例外。
在佛門之地,她不敢殺人。
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不奢望什麼成佛成神的,只求家人黃泉路上莫徘徊,速速魂歸地府,早日投胎,下一世平安順遂,百歲無憂。
她誠心的跪在佛像前,衷心禱告,又添了兩百兩的香油錢,才找方丈詢問。
“方丈主持,我想為家人在這裡安一個往生牌,不知可否方便?”
“施主有心,那自然是方便的。”
長生牌位又稱長生祿位或消災延壽牌位,用紅色牌位紙書寫,是為生者離的牌位,目的是祝其長壽健康,增福添祿,消災,常是為在世的恩人供奉的。
而往生牌則是為已過世的人立的,一般是用黃色牌位書寫,透過功德持熏習,使這個人投生善道或往生極了。
而往生牌位又分為臨時牌位和主牌位,臨時牌位是逝者離世後設立的臨時性,專勇於超薦時用的靈牌,又叫“祭薦位”,而主牌位是置於宗廟祠堂內,受後嗣子孫們香火供奉的“神主位”,主神牌位前書寫逝者名諱以及背面書寫逝者生卒時間和奉祀人名。
在寺廟裡供奉這兩種牌位再正常不過。
而董家被滅了滿門,祖宗祠堂早就長滿了草,也沒後嗣子孫了,更無供奉,所以,她只能在這寺廟暫時供奉一個往生牌,希望家人們能夠往生極樂,早日投胎。
趙芸笙跟著專門負責此時的小僧人往供奉牌位的神殿走去,不多時便到了主神殿,裡面供奉著一隻只黃色的往生牌。
“施主可以在此寫下要供奉之人的姓名和生卒時間,以及奉祀者名諱,待牌位刻成,再由本院僧人超度七七四十九遍,便可供奉上位了。”
“多謝大師。”
“應該的。大概所需半日,施主可以在前面用些齋飯或四下閒逛,本寺景色十分不錯。”
僧人建議道,隨後便捧著趙芸笙寫下的東西離去了。
趙芸笙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這些往生牌中看了一會。
這些人,大多是無法入祖宗祠堂,卻還能有家人惦記著的,好歹還能魂有所依,不至於成那孤魂野鬼。
而董家舊宅的那些家人們,已經魂無所依,孤魂遊蕩了六年了,還有自己父兄的屍骨,更是無處可循。
她現在無法為他們逐一立牌供奉,只能暫時供一個往生牌,聊以慰藉罷了。
忽然,她掃到了一個牌位,上寫“先夫昀棠之靈位”。
昀棠…昀棠…竟與兄長同名,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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