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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裡,眾人正在為深川麻衣慶生。
冬去春來,過完了這個生日之後,這位來自靜岡的女孩也就正式邁入了21歲的年紀了,稱得上是團隊裡的頂樑柱。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偶像壽命也就註定要比其他的成員短上許多,不說小飛鳥這種才十三四歲生日還沒過的小孩子,哪怕是比起目前的團隊主力御三家也少了兩三年,而這兩三年,往往正是一位偶像的職業生涯巔峰期。
每個團隊剛剛起步都是最艱難的,而熬過了初期的煎熬,也才能有後面輝煌的時光,但是以目前的進度以及少女的年紀來看,恐怕這個輝煌剛剛來臨沒多久,她卻已經要面臨離開的結局了。
這不是件好事,所以白雲山對於目前乃木坂裡年長組的姐姐們也是尤為關注,畢竟年下組的蘿莉們還有的時間去成長,慢慢磨練,但是姐姐組們可就不一樣了,她們的黃金時間極為短暫,要是不能儘快的表現出亮眼的成績,恐怕只能蹉跎下去。
但作為當事人的深川麻衣似乎反而跟白雲山不一樣,她是淡泊的,柔弱如水。或許做不到某北海道少女那般寵辱不驚,但看得出她對於這些東西看的要比身邊的人平淡許多——並不是說不夠努力,相反的是,她所做的努力並不少,只是對於她而言並不是努力就什麼都能做到。
她太平淡了。
說得好聽可以叫做均衡,在她身上找不到明顯的缺點,一言一行都讓人很舒服,如同春日裡的陽光。但說得難聽點就叫做平庸,因為她會很多,但是找不到一門特別突出的優勢,如果硬要說有,或許就是溫柔吧。
可在娛樂圈裡,這實在不能算是優勢。
在這個圈子裡,尤其是偶像團體,動輒幾十人的大團體,還是初期階段,溫柔的作用並不大,更重要的是吸引力,是奪人耳目的標籤,只有靠這些標籤才能將觀眾們的眼球牢牢抓住,進而吸引他們來探索你的內心世界。
松村沙友理的裝傻古靈精怪,生田繪梨花的天然,橋本奈奈未的高冷反差,都屬於這一類。
而靜靜坐在人群中,並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深川麻衣,則明顯處於劣勢,畢竟攝像機只能照出你的皮相,而照不出你的內心。
誰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人知道。
也不太有人願意知道,初期的偶像宅們更多的是覺得這個妹子好看,加推了;這個妹子說話有趣,加推了;這個妹子好有特色,加推了。
他們追逐著吸引著他們的東西,如同飛蛾追逐著眼前的燭火,並不會去管隱藏在夜色中的螢火蟲。
這是偶像們崛起的優勢,也是偶像們崛起的悲哀。
“悲哀嗎?或許吧。不過偶像不就是這樣嗎?在上學時,老師和家長們教育我們不能撒謊,保持真實,將自己本來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樣才算是一位優秀的人。可是偶像卻不然,偶像是有距離的,距離會模糊許多東西,所以展現出來的往往並不要求真實,而是有趣,吸引人就足夠了。”
休息室外的走廊,出來喘口氣的橋本奈奈未百無聊賴的與白雲山閒聊著。
“就如同一位高度近視者,與朋友間相處時自然是戴上眼鏡的,所以優點缺點需要一目瞭然。但是面對偶像時距離太遠,戴著眼鏡與摘下眼鏡沒有區別,一切都看不清楚,當你遠遠地感覺是一座無趣的土堆自然就不會想靠近,而如果是一座風景秀麗的青山則不一樣了。”
“偶像的本質就是吸引,對比起無趣的土堆,當然是風景好看的青山更加吸引人了。距離本就遙遠得不可抵達,那座青山是真是假也不重要,哪怕是海市蜃樓也無所謂,因為只要立在那裡,就已經讓追逐青山的人感到滿足了。”
白雲山側耳傾聽了許久,然後忽然問道:“這些是從哪裡來的?我的書上可沒寫這些東西。”
橋本奈奈未微微一笑:“這是我自己當了幾個月的偶像誕生出的想法。”
白雲山輕輕拍手:“厲害。”
女孩則輕輕搖頭表示不會。
倆人短暫交流,但都是點到即止,並沒有辯論什麼太過艱深的話題。
前幾天發生的事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影響的,儘管只是一個普通的擁抱,但兩人卻都能感知到彼此氣氛間的微妙不同,似乎關係更好了一點,但又隱隱有些躲避疏離,具體要說原因,又說不出是什麼,只能下意識儘量減少一些對話相處的時間。
害羞?迷茫?不安?後悔?
這些情緒似乎都存在著,但又似乎都不應該存在。
因此這幾日,他們除了工作上偶爾聊上幾句之外幾乎很少有正常的,類似於往常的對話,偶然間的眼神接觸,也是一觸即避。
而深川麻衣的生日,則算是他們私底下久違的重新交流了。
白雲山回想著這些細節,腦中也漸漸浮現出了一些猜測,但他不敢確定,只能強行轉移注意力,說道:“前幾天《樂器之神》的最後一期節目看了吧?”
橋本奈奈未點頭:“當然看了,畢竟可是最後的冠軍對決呢。”
“結果我贏了嘛。”
“嗯。”
“贏了之後,今野桑有找過我談話,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利用一下熱度,接下來的鬥狗裡我可能會充當嘉賓出場幾次,你覺得怎麼樣?”
橋本奈奈未想了想,道:“感覺很有趣,以往都是白雲山在臺下看著我們錄節目,又或者我們在電視外看著白雲山上臺,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一起錄製節目的機會,這個訊息如果告訴麻衣樣她們應該會很高興吧!”
白雲山挑了挑眉:“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白石她不一定開心的起來吧?”
橋本奈奈未抿了抿嘴角一笑:“這就是白雲桑不瞭解的地方了,儘管平時鬥嘴的機會比較多,但麻衣樣其實很喜歡你的作品,除了後面寫的曲子以外,還記得最開始的那首《TopoftheWorld》嗎?這首現在麻衣樣都還很常聽的呢!”
聽到她說這些事情,白雲山不禁笑了起來,當時白石麻衣羞恥的表情他可還歷歷在目。
而更早一點,彩燈大會時的種種,又不禁湧上了心頭。
這麼一想,其實也沒過多久,畢竟才兩個月前的事罷了,只隔了一張單曲,卻已經發生了許多故事。
白雲山心下感慨,自己似乎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每天日常關心督促成員們的工作,安排under組的程序,閒的沒事就和她們聊聊天吐吐槽,取笑一下某白石的黑歷史梗,逗一逗花花,注意一下便當的數量,累了就找機會在躺椅上偷懶打瞌睡。
有時間再和川景艾吹吹牛,閒暇之餘揮斥方遒,高談闊論藝能界偶像圈的種種弊端事蹟。
偶爾的話去關心一下空巢老人陽川店長,順帶蹭頓飯,有機會還能碰見佐藤警官,陪他談談最近的新聞,上至政治大事,下到百姓民生。
平日裡只怕碰見今野義雄找他,因為一找他就代表有任務或者有麻煩來了,摸魚的時間就要終結。但其實細講吓來也還好,畢竟同一陣營,相處下來也逐漸發現,只要別太違逆人家的意思,今野義雄對許多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會太過囉嗦。
而且也還多虧了今野桑的辛勤努力,乃木坂上上下下各種事幾乎事事關心,白雲山這個經紀人都感到汗顏,畢竟許多該他做的事也都被今野桑人家順手一併解決了,沒解決的也甩給了手底下的川景艾,倒是不用他多費心。
白雲山這邊默默想著,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對了橋本,你既然有看決賽,那麼我所表演的曲子你也應該聽過了吧?”
橋本奈奈未輕輕點頭。
“感覺怎麼樣?”
“很棒。老實說我當時只是突然想到了隨口說出來而已,沒想到白雲桑居然能表演出這麼高的水準,真是意外呢。”
“還想再聽一遍嗎?”
“嗯。”
白雲山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巴掌大小的口琴。
接著,他放鬆的靠在牆上,一隻腳微微彎曲,口琴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悠然略帶哀傷的旋律輕輕奏起,如同深夜吟遊詩人的呢喃,在口琴的加持下陡然擁有了空曠深遠的魅力,於寧靜的走廊迴旋,在冰冷的水泥牆上碰撞,清風呼嘯著的聲音給其憑空新增了一份悠揚,回味之下,卻滿是令人落淚的感動。
這就是他能在最後決賽獲得勝利的曲子。
一首很簡單的,真正返璞歸真的曲子。
《友誼地久天長》。
這首屬於畢業典禮上常放的曲目聽起來依舊動人,尤其是在口琴的演奏下,更加具有韻味,加上白雲山高超嫻熟的技巧,以最簡單最質樸的情感注入,也難怪能夠奪得最後的冠軍了,畢竟是這樣的平易近人,又是這樣的平易動人。
橋本奈奈未安靜的看著他演奏,走廊上清冷的燈光照在白雲山的身上,影子斜斜疏離在牆壁,似乎有些寂寥。
是孤獨嗎?或許吧,但也不盡然。
休息室的門後還能依稀聽見成員們的嬉鬧聲,大笑聲,她們開心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情,互相揮灑著青春,享受著屬於她們的樂趣,熱熱鬧鬧的聲音如同彩燈大會時繁華的景色,令人心生豔羨,又隱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良久,一曲終了。
燈光清冷,影子寂寞。
兩人似乎能感覺到彼此的關係產生的微妙變化,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笑容,卻也靜靜地不想說話。
就這樣靜靜地感受著音樂帶來的餘韻。
直到休息室裡的熱鬧似乎將要結束時,白雲山才垂著眼眸道:“橋本,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
是朋友,僅僅只是一個擁抱並不過界,這只是朋友間的正常行為罷了。
所以沒必要拘謹,沒必要小心翼翼,更沒必要躲著對方。
畢竟是朋友。
“是的。”
“好朋友?”
“嗯。”
“那麼,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
“不客氣,友誼地久天長。”
橋本奈奈未微笑著說道。
白雲山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一笑。
“友誼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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