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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雲山而言,所謂恩將仇報字面上解釋就是你現在給出去的恩,將來就會變成仇來報答你,所以他一向都不屑於去施恩於人,以免日後引火燒身。
但他沒想到,自己即使如此的謹慎,卻只逃得過日後的火焰,逃不過眼前的枷鎖。
在聽見蘿莉組們的要求時,這位自認為已經見過不少大場面的男子漢也不由得抖了抖,眼睛瞪得可以跟花花有一比,不可置通道:“啊?讓我講故事就算了,還要讓我邊彈鋼琴邊講?你們當我是驢啊,乾脆一刀殺了我得了!”
蘿莉們紛紛表示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故事講完之前還不會這麼做,當然言下之意就是講完之後......
白雲山白眼一翻:“你們還真當我是驢啊?卸磨殺驢了是吧?免談!”
生駒裡奈又是一副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出來懇求道:“白雲桑求求你了!就看在我昨天中午連點肉都沒吃,忍飢挨餓了一整天的情況下答應我們吧!”
旁邊的花花也順勢幫腔道:“對啊對啊,生駒醬都這麼可憐了,白雲桑你要是還無動於衷未免也太過分了!”
白雲山再次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你可愛的生駒醬的炸雞不就是被你吃了嗎?”
“呃......”花花頓時語塞。
觀察了許久的小飛鳥見花鳥市場的好夥伴陷入劣勢,連忙插嘴道:“可是餓肚子的是生駒醬嘛,都已經這麼慘了就看在她的面子上行行好吧,就這麼一會行嗎?”
“慘?我也很慘啊!”儘管甜鳥請求的時候很可愛,但白雲山依舊二話不說回絕。
“你哪裡慘了?”蘿莉組們皆是質疑的目光。
這貨一天到晚就待在這裡摸魚划水,活像個鹹魚轉世,一點也看不出慘的痕跡啊!
“呃......”白雲山也一時語塞,本來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想到具體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道:“你看我今天早上出門都忘記了洗頭,髮型亂糟糟的,一進門就被風吹落了兩根頭髮,難道這還不夠慘嗎!”
生駒裡奈:“......”
生田繪梨花:“......”
齋藤飛鳥:“......”
“好吧是差了那麼點,但是慘不慘是要分人的嘛!”白雲山依舊堅持:“邊彈鋼琴邊講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這麼做的,再說那故事跟鋼琴也不配啊,你要我吹個嗩吶拉個二胡倒還說得過去,彈鋼琴是什麼操作嘛!”
見他如此堅持,蘿莉組們對視一眼,也只能紛紛認輸。
沒辦法,說又說不過他,論臉皮也沒他厚,只能可惜的收回了這個提議。
見到她們如此的乖巧識相,白雲山滿意的頷首,然後倒了杯溫開水,稍稍抿了一口道:“那今天就繼續講吧,上回講到哪裡?”
“講到了鬥宗強者恐怖如斯那段。”
“嗯?這句話貌似出現的有點多啊,有些難想......”
“......”
總的來說,與蘿莉組的相處雖然偶爾會有些無奈——因為這群傢伙實在太會撒嬌了,年紀又小,對這種事情沒年紀大一點的姐姐組的成員們看重這點,撒起嬌來可謂是得心應手。白雲山相處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的,擔心一不小心耳根子一軟就著了她們的道。
但還是挺開心的,一群十四十五歲的小孩子正處在天真爛漫又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時候,長得可愛不說,性格又很討人喜歡,白雲山自然挺樂於和她們沒事在一塊聊聊天了。
......
今天是週末。
雖說出道單這個月末就要發售了,成員們的宣傳工作也隨之變多了,或單獨幾位,或全體選拔組成員陸續出現在各類節目,但相比起真正忙碌的愛抖露們,則顯然還是悠閒了許多。
至少——
至少忙的愛抖露,她的經紀人不可能還有空在休息室裡聊天划水。
當然,白雲山也不是真的無所事事,在經過了與白石麻衣的事件後,他今天特意把under成員們能叫來的都叫到了休息室裡,準備事先籌劃一下計劃裡定好的十幾號的宣傳活動。
是的,宣傳活動。
這張出道單三十三位成員都有參與,也是屬於她們共同努力的成果,宣傳方面,under組的成員自然也需要努力宣發。
儘管依舊是老套的發紙巾,不過據說數量上減少了許多,所以倒是不至於像上一次那麼辛苦,從早到晚累的昏天黑地。
但即使如此,事前的籌劃顯然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白雲山掃視著眼前的成員們,輕輕點頭道:“很好,那麼在開始之前,還是讓我們來喊一遍口號來提振信心吧!一二——”
“努力,感謝,笑顏,我們是乃木坂,上行之坂,46......”
聲音斷斷續續,明顯還是十分不整齊。
成員們羞愧的低下了頭。
白雲山嘖了聲,也不過多苛求她們,而是一指身後的白板,大手一揮道:“宣傳活動到時候有你們累的,所以現在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讓你們憑白擔憂,只是在這裡要提醒你們一句,一定要抱著高度的熱忱去做,要不然的話可能到時候會很難完成任務,這點的話你們可以向若月請教一下。”
白雲山指了指人群中的若月佑美。
若月佑美又是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察覺到氣氛微微變得凝重,白雲山卻又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只是拿出勇氣報以熱情太過簡單的話,其實還是可以挑戰一些比較有難度的方式的,就比如這個。”
說著,白雲山在身後的白板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行為藝術!”
“呃......”
成員們滿堂愕然。
白雲山扶了扶鼻樑上不存在的眼鏡,解釋道:“行為藝術不是讓你們學習某位叫藥水哥的後現代藝術大師,而是要引人注目,畢竟宣傳不就是要在有限的資源裡吸引最多的人看過來嘛!要論引人注目,行為藝術當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儘管他這一番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成員們腦海中浮現自己站在大街上裝扮成雕像或者別的什麼就感到不寒而慄,連忙果斷的搖搖頭。
“那好吧,我們來進入下一個環節。”
白雲山聳聳肩,把那幾個大字擦掉,正準備再寫些東西上去,口袋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改革春風吹滿地......”
在成員們古怪的目光中,白雲山接起了電話,裡面卻傳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
“白雲桑是我,我有件事情想請你過來幫忙——”
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白石麻衣!
白雲山眉頭微微一挑。
按理來說,這位上午才在自己面前整得羞恥無比,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短時間內是肯定不會想再看到自己了,怎麼會主動打電話過來讓自己幫忙呢?
惡作劇?
可聽那語氣,似乎也有些不對勁,而且白石麻衣平日裡雖然會有些逗比的時候,但還不至於做這種惡作劇,所以應該不是惡作劇。
那就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白雲山連忙問道:“白石,你現在在哪?我馬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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