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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貞子?伽椰子?還是這所廢校的怨靈之一?”
白雲山背後的人...應該不是人,沉默了下來。
隨即,她發出了一陣陰冷的笑聲,聲線完全不同於之前的高山一実道:“真可惜,沒想到你居然發現了,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白雲山嘆了口氣,道:“老實說你的偽裝真的不算出色,(論模仿高山一実這塊某位姓白石的能把她吊起來錘)不說經過了這麼多奇怪的事作為高山一実的你不僅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害怕甚至還敢繼續跟上來,就說你裝作緊張時居然連手肘都沒摸兩下,未免也太不敬業了!”
“還有,其實因為一些特別的因素,早在一開始進入二樓的那間教室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你並不是原來的她。”
......
時間回到十幾分鍾前。
白雲山忽然發現貼在窗戶上的白色鬼影時,心中一震,隨即腦海中便響起了系統的提示。
【叮!宿主已陷入銅山高中鬼域,隱藏任務開啟:找到並帶走放置於此的磁帶!】
【支線任務開啟:破解銅山高中鬼域的世界觀!】
【注意:途中可能會遇見棲息於此的怨靈,需透過其陷阱,並保證不觸發死亡flag】
【注意:隱藏任務需將磁帶帶走並保證脫離四號樓的範圍】
【注意:完成隱藏任務後才能離開銅山高中鬼域】
【隱藏任務獎勵:1000點影響值】
隨著系統的提示音,白雲山迅速冷靜下來,思索道:“銅山高中鬼域?這麼說我已經不在現實世界了?可是有沒有搞錯,我第一次來這種靈異場所居然就碰見鬼了,這運氣也太黴了吧?系統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根據一般理論而言,每個人的靈都是有其數量的,宿主需要維持系統的運作,這會消耗掉大量的靈,以至於宿主目前的靈不足,也就是俗話說的陽氣衰弱,所以遇見鬼或者碰見靈異事件的機率也會大大提高。”
“所以還是你的鍋啊系統。”白雲山撓了撓頭,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高山一実,心裡道:“系統,也就是說銅山高中鬼域之所以能把我拉進來是因為我的陽氣衰弱,而如果其他人沒有這個問題的話,就不會被拉進來吧?”
“是的。”系統簡潔地回答。
“哦,這樣啊。”白雲山眯了眯眼睛,大致有了一些猜測。
......
事情就是這麼個經過,這也是白雲山明明在教室裡見到鬼之後依然頭鐵繼續前進的原因,否則如果在一般情況下,現實世界中帶著個妹子都碰見鬼了還頭鐵繼續前進探索,那不就和恐怖爛片中的男女主沒有差別了,都是作死的料。
怨靈沉默了下,隨後開口道:“你可以稱呼我為藤原秋石,這是我本來的名字,我原本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白雲山點點頭:“明白了,拓海小姐,那麼請問你,還有這棟廢校的其他人,究竟是怎麼死的呢?”
藤原秋石在白雲山看不見的地方腦袋上青筋抽了抽,陰沉道:“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我叫藤原秋石不叫藤原拓海,那位開賽車的漫畫主角和我除了一個姓之外沒有其他任何關係了吧,連性別都不同吧?”
白雲山摸了摸下巴:“確實,我疏忽了,那麼...夏樹小姐——”
“夠了!”怨靈藤原秋石忍不住打斷了白雲山這無聊的玩梗,道:“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怎麼死的?”
“嗯...其實那只是我隨口一句,還真沒那麼想。”白雲山一臉賤樣的回答道。
“你...!”藤原秋石幾次深呼吸,最終還是強壓怒火,冷哼道:“這一切,都還要從2002年的那一天說起......”
“2002年?你遇見了刀郎?”白雲山好奇道。
“哼,刀郎?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他的名字和刀郎這個名字很像,他叫——刀一郎!”
隨著這位女性怨靈的敘述,白雲山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幅幅畫面,將他帶入進去。
......
2002年四月七日,晚上七點,銅山高中一片漆黑。
18歲的學生廣瀨光一用鑰匙開啟了教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他在一張靠著窗戶的課桌前停了下來,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從口袋裡拿出筆,似乎在認真的寫著什麼。
沒過多久,他便完成了作品,長呼了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但下一秒,他卻神色一驚,猛地看向了門口處的男性身影。
“呼~原來是你啊刀一郎,你嚇我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告密吧?”
廣瀨光一明顯是認識那位被稱作刀一郎的人,語氣輕鬆的笑著說道。
被稱作刀一郎的男人沒有說話,他緩緩走到廣瀨光一的身前,低頭看向了他。
“怎麼——”
話還沒說完,廣瀨光一便臉色大變,被稱作刀一郎的男人右手一揮,一道鋒利的弧線便切向了前者的喉嚨,但並沒有命中,只是削去了幾縷頭髮。
“喂!你想做什麼!”
廣瀨光一頓時緊張了起來,臉上帶著憤怒,握緊了拳頭想要打向眼前的男子。
但他的拳頭尚未揮出去,有一樣東西就比他更快到達了他的喉嚨。
這一次,沒有偏移。
“噗——”
隨即腥紅的鮮血如噴泉般噴出,瞬間染紅了他面前的桌面。
廣瀨光一帶著驚恐的眼神倒下,眼神深處猶有的,是不可置信。因為在他的眼中清晰地看到,那將他喉嚨切開的東西,並非是什麼鋒利的刀片或者鐵器,而僅僅只是一片巴掌大小的簡單的竹片!
男人冷漠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廣瀨光一,隨即轉身緩緩離去。
......
2002年4月15日晚。
岡本一郎神色有些緊張的從二樓的教室出來,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拿著簡易手電筒照著黑暗中前方的道路,但沒走兩步,就驚叫了出來。
一道名為刀一郎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啊——”
又是一道凌厲的線條,岡本一郎強忍著喉嚨處的劇痛以及窒息感,半個身子癱扶著右手邊的水泥矮牆,強烈的求生欲使他身體本能的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最終還是無力的倒下,近半個身子仰躺在矮牆上,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赤紅的鮮血順著矮牆流下了一樓。
......
2002年4月20日傍晚。
田中勝才掛掉了電話,臉上充滿了色厲內荏的憤怒,他平復了下沉重的呼吸,準備從樓梯下樓離開學校。
當剛下了一段樓梯,便赫然發現有一人等在那裡。
“噗——”
竹片鋒利的切開了田中勝才的喉嚨,鮮血噴湧中,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從樓梯上無力的倒了下去,一路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最終脖子都在翻滾中扭斷,頭顱轉了過來,面向了冰冷的石階。
在他視野中最後的景象中,倒著的男人將滴血的竹片擦拭乾淨,然後淡然的緩步離去,夕陽的金色光輝照耀在他的腳下,前路一片光明。
......
2002年5月6日傍晚。
藤原秋石從老師的辦公室裡走出,神色有些低沉,眼神深處,則是難以掩飾的恐懼與憤怒。
在門口稍微平復了下心情之後,她便去上了個廁所,隨後推開門洗手,走了出來。
而剛跨出廁所的那一剎那,她便感覺眼前一黑,喉嚨一陣劇痛,隨即溫熱的血液流出,撲通一聲倒在了廁所外的走廊上。
她費力的睜開漸漸渙散的瞳孔,卻看見一張冷漠的臉,想要說話,但因呼吸困難而發不出半個字,只有散亂的音節。
就這樣,她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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